第十四章節老農很八卦
宣宣立在甲板上望著潯陽城碼頭上忙忙碌碌的小商販,听著縴夫喊著一口沙啞的船工號子,號子有聲無字,「嗨,嗨喲喲, 嗨……」宣宣听的有點出神。
雅夫人走在她的身邊和她並肩觀望著,關心道︰「宣妹,怎麼了?」「沒事,只是看著這些縴夫有點感觸。」[.]
雅夫人對宣宣也算知根知底,看她神情分別是想家了,在外漂泊有誰不會想家,只是有些人再如何想家也不是想回去就能回去,她背負著整個家族的命運,如此包袱怎是個姑娘家能夠撐起的,雅夫人想到這,也是一陣心酸,安慰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們出發吧!」
宣宣迅速收起情懷,露出笑容,問道︰「姐姐為何這麼看重陳公子?」也只有面對雅夫人這姐姐時,宣宣才會表現出女子應有的言談舉止,往常就算千金也難買她的一笑。
雅夫人想了會,開口道︰「雖然他身著布衣,但長像出眾,氣質不凡,我看上他了唄!」宣宣一怔,隨後咯咯直笑,追上去和雅夫人打鬧在一起。
「姐姐也來捉弄我,不理你了!」宣宣邊打邊委屈道,神態美若天仙。
雅夫人看她心情有所好轉,挽著宣宣認真道︰「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從我救他開始,我就覺得這人很不一般,不管如何就算是錯覺也好,多交個朋友多一條路,或許日後還真指望他呢?」
宣宣像第一次認識雅夫人般上下打量著,不相信道︰「姐姐,你不會真的……」話還沒說完,雅夫人就把手穿到宣宣的細腰上撓起癢癢,怕癢的宣宣沒一會就敗下陣來,投降求饒道︰「姐姐,我不敢亂說了,我投降!」
「這還差不多,你這死丫頭,連姐姐的玩笑也敢開了。」兩人又聊了會,看到老管家和小蘭整好了游玩必備的東西,也知道是時候出發了。
當第一個腳步踏上潯陽城這充滿仇恨的土壤上時,陳榮軒的命運也隨之改變,是神是魔只在一念之間,苦痛與歡樂也只是一步之遙。
和雅夫人分道揚鑣後的陳榮軒沒有一丁點的留戀與不舍,在他心中只有二個女子能夠影響踏上潯陽城的陳榮軒,並且無可替代。
陳榮軒從懷里掏出一副憨厚的面具,稍加裝扮,搖身一變陳榮軒立馬變成了另外一人,就算村子里的大媽們也認不出來。
化作一道殘影從城外直奔村子,當熟之又熟的村落印在眼前時,陳榮軒竟然止住身形,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預感若隱若現,陳榮軒很怕面對這種局面。
足足愣了好一會,陳榮軒才一咬牙,繼續邁進半山腰處。
推開那破損厲害的護攔,陳榮軒再也忍不住的跪倒了下來,氣急攻心之下陳榮軒一口大血噴射而出,直直的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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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後,縣城里一派喜氣,長街小道上盡是敲鑼打鼓聲,還有那不息的鞭炮炸響聲,樂的家家戶戶的老小全跑出來瞅個究竟。
新郎官身著鮮亮的官服,身前佩戴一朵大紅花,騎著駿馬喜笑顏開的向街道兩旁的圍眾拱手示好,駿馬身後跟隨著由八個漢子共抬的大花轎和吹拉彈唱的迎親隊伍。
最前面還有年輕小伙子組成的舞獅團,一路喜氣洋洋地穿過鬧市,迎接到縣太爺府上,才算圓滿。
縣太爺府前圍著一圈又一圈看熱鬧的圍眾,要說有真心祝福的估計少之又少,可見這新郎官不得人心啊。
「這對狗男女也算天作之合,般配的很。」圍眾後方的一名中年男子憤恨道。
此話一出,靠男子最近的一個老農輕扯了一下他,噓道︰「聲音小些,要是被這狗官听到,你這半輩子也算完了。」
男子不以為意,滿臉憤怒,但聲音還是不由自主的低了許多,哼道︰「如今這狗官娶了郡守的千金更是權勢滔天,往後咱們老百姓的日子估計更難熬了。」
老農也是唉聲嘆氣,搖頭低聲道︰「听說陸郡守為官正直,怎肯把如此寶貝女兒嫁給這種狗官,也不知道陸大人圖他個什麼?」
男子說的來勁,直言不諱道︰「為官的有哪個會高風亮節,誰知道這個肥豬縣令會不會是他的私人劊子手,而他自己卻在幕後撈的個盆滿缽滿,不然,他怎舍得把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給這種丑陋無比的肥豬。」
老農想了會,搖頭晃腦道︰「會不會跟最近轟動全城的一事有關?」「你是說陸千金被山賊綁架一案?」男子緊接道回道。
老農點頭道︰「如果這事真如傳聞說的那樣,倒是我們錯怪了陸大人,畢竟陸郡守承諾過,誰要是能夠從山賊的老巢中救出她的愛女,就把愛女許配給這位英雄,只是萬萬沒有想到在眾多報名參與的人海中,竟然被這狗官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從山賊的老巢中救出了郡守的千金。」
男子又嘆了一口氣道︰「真是蒼天無眼啊,沒有想到這狗官還有這般手段,那些山賊們也不爭氣,連留下這狗官小命的本領也沒有?往日的威名何在?看來山賊快活的日子也算到頭了。」
老農對這些事倒知道的不少,看來也屬于很八卦一類的,分析道︰「小伙子,你的江湖經驗還不夠豐富呀!听說過沒,當初報名想要英雄救美的有好多真正的漢子,可是有半數漢子卻莫名的死在半路上,就連郡守帶著幾百名正規精兵去救他的女兒都損兵折將而歸,可見這事不簡單啊。」
「沒有想到這李雲鋒這山賊頭子還是這般威風,只是不知道,為何偏偏會被這狗官從自家門口里救出陸千金呢?難道這狗官真的有幾分本事?」一連串的疑問把個漢子給弄蒙了。
老農把男子又往後拉了幾步,以防隔牆有耳,畢竟像這種官方禁言如果被別有用心之人告了上去,他們兩人估計小命難保了,雖然老農八卦的很,但也怕小命難保,所以老農還是小心為妙。
兩人退到了後邊,老農放心了不少,接著又和那男子聊了起來,直到周邊的圍眾越來越少了才依依不舍的和那名男子道別,頗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第十五章節相思刀法
陳榮軒醒來時已經過了三天,一個似曾相識的少女直盯著自己,然後帶著疑惑道︰「喂,你是誰,為何躺在這里?」
陳榮軒搖了搖漲痛的腦袋瓜子,雙眼都快眯出一條縫出來,仔細的打量著這個丫鬟裝扮的少女,忽然記起了她,她就是凌若惜以前的貼身丫鬟叫小蝶。
正想開口,想起自己還戴著面具,為了保住這份神秘陳榮軒決定在未復仇前先不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是他們遠方的好友,不知這位姐姐能否告訴在下,這里發生了什麼?為何一片廢墟,全是焦炭?」陳榮軒忍著鑽心的痛開口問道。
少女忍不住的流起了眼淚,梨花帶雨的帶著陳榮軒往原本是自家菜園的地方走去。那里有一個小土墳,墳上刻著醒目的幾個大字,陳門發妻凌氏。
血紅的幾個大字晃的陳榮軒頭重腳輕,眼前一片模糊,差點昏了過去,還好他死守靈台才勉強撐住,呼吸困難的吐道︰「姑娘,能否告訴我,他們家發生了什麼事嗎?」
少女用衣袖輕拭眼淚,從小籃子里拿出祭拜的小點心,放在墳前,拜了幾下,才轉過身來看著神情怪怪的陳榮軒,回道︰「我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事發生在半年前的夏天,那天我幫夫人買好藥材發現時候尚早就決定前來小姐家探望一下。」
說到這,少女停頓了好一會,有點氣喘不上來似的,過了好久,少女繼續說道︰「我走到山下時就看到小姐家里冒出了濃濃的大煙,大火沖天而起,情急之下我拼了命的爬了上來,可等我爬上來時一切都晚了,房屋和人已經全燒成炭灰了,只留下四堵殘損的牆面了。」好不容易講完的少女又流起了眼淚。
陳榮軒張大嘴巴卻是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只是愣愣的撫模著墓碑上刻的幾個大字,不管少女如何勸說和安慰,陳榮軒就是不理不睬,仿佛沒听到似的。
少女沒有想到,小姐竟然還有如此重情重義的遠方好友,看了看天色已晚,只好搖頭嘆息,先行回府。
陳榮軒月兌去面具,親吻了一下墓碑,然後就一動不動的跪在墳前,任由淚水傾泄,心中的痛有誰能清楚。
過了有多久陳榮軒不知道,他知道的只是天空下起了大雪,鵝毛般的大雪把所有景物都給洗去色彩,鋪上蒼天喜愛的白色,茫茫無盡的白色總有說不出的單調和孤寂。
大雪沒有因為陳榮軒衣裳單薄而有所同情,反而像是在懲罰他似的下的更加猛烈,伴隨而來的還有那呼嘯的山風。
大雪持續下了二天二夜,卻沒有絲毫的減弱,如此狂風加暴雪就是連小動物都得躲進洞穴避難去,然而,有一個栩栩如生的冰雕,以一個跪立的姿勢直插在深至膝蓋的厚雪中,與大雪渾然一體。
可是這冰雕的那雙眼楮太過于靈動和悲痛,給人一種錯覺,他似乎每時每刻都會活過來。這座冰雕當然不可能是真的冰雕,而是傷心欲絕的陳榮軒,二天二夜未動分毫,全身早已被凍成冰雕。
近距離再看,人們會驚呀萬分,因為有一個奇異的現象正在發生。絲絲的寒氣被這座冰雕給從四面八方吸進體內,再入骨髓,就連血液中都流淌著那吸進體內的寒氣,血液神奇的沒有給寒氣凍結而是更加融合,流淌的速度更加的讓人難以置信。
陳榮軒倏的一下恢復神智,雙眼大睜,一道道如利劍般的精茫直射雪中,被擊中的雪花頓時化為雪水,如此犀利的眼神實屬罕見。
人們也許不會再質疑這座冰雕會活了過來,但人們一定會懷疑這雙眼神透出的那種傷情是否真的到了這種地步?
陳榮軒和凌若惜相處的時間半年都未到,可這半年來也許是別人一生都未必能撞出的情愛火花。
陳榮軒和她勢不兩立過,所以明白了什麼叫痛恨;和她共同拼搏過,所以明白了什麼叫辛酸;和她共賞圓月過,所以明白了什麼叫浪漫;和她魚水之歡過,所以明白了什麼叫深情。
這些點點滴滴相互磨合出來的愛情,如此之多的感情相加,難道不能讓陳榮軒如此傷情嗎?如果這都還不能讓他傷情,他也不能稱為人,而只能算是個禽獸。
睜開雙眼的那剎那,丹田處的一股暖流也同時四散于皮膚表層,在陳榮軒身上凍成的冰面眨眼間化為冰片四處激射,凍成僵紅的皮膚也開始了愈合恢復。
陳榮軒大吼一聲,人倏的一下直立,輕輕活動了一下還有點僵硬的身體,沉思片刻後,以一種肉眼難辨的速度在雪中穿梭,一道道殘影讓人完全分不清哪個是真身。
身形一滯,陳榮軒站在原地,腦海中把凌若惜所有的喜怒哀樂的表情全部回憶一遍,她的「喜」是一種破開黑雲的喜悅,喜在心底。想到這,陳榮軒如大鵬展翅原地飛起,升到極致時倒身落下,雙掌猛拍地面,蓬!蓬!蓬連響三聲,深至膝蓋的厚雪都被陳榮軒給炸出三個極大的「雪洞」,可想而知這三掌的威力是如何驚人。
寒風呼嘯的狂吹,把陳榮軒的長發吹的隨風飄舞,如瘋子、如惡魔,但卻不能否定他是那樣的飄逸動人。
表情一變,陳榮軒轉眼間從喜到怒,想到她的怒,那是一種如濤天巨浪拍打在幻想阻礙它前行的小舟上,幻想阻礙她的怒只有用不自量力來給予形容,下場可想而知。
隨即一副凌若惜的怒容清晰的浮現在陳榮軒的腦海中,陳榮軒凌空斜翻,腳尖輕點雪中的樹枝,樹枝听話的飛到陳榮軒的手掌之中,樹枝五尺左右,被陳榮軒注入真氣後猶如大刀一樣的殺氣凜然。
樹枝被陳榮軒舞的虎虎生風,「刀」隨意走,如蛇、如蛟、又如龍,陳榮軒再躍,「刀」斜斜劈下,一大片的厚雪被「長劍」隔空劈出長長的大坑,深見地表。
有喜怒就會有哀樂,哀是最能表現此時的陳榮軒,因為哀傷而悟出刀意,因為悟出刀意而又樂在其中,這就是哀樂。
哀和樂原本應該是相互矛盾的但卻又相互依賴,樂極生悲,陰至極生陽,仿佛又能融為一體,陳榮軒又陷入沉思,再睜開雙眼時氣質一變,從剛才的有跡可尋的喜怒表情到現在的如死水一般的平靜,表面不起一絲的波動,給人一種深邃可怕的氣勢。
手握樹刀,如山岳一樣的矗立在雪面上,挺拔的身軀讓人會忘記周邊的大雪紛飛,尤其是氣質上的改變更讓人無法抵擋,奔放中帶著狂野,狂野中又夾雜著陰狠,這種復雜的氣質神奇般的混在一起,給陳榮軒帶來了絕世無雙的獨有氣質。
既然刀意有跡可尋。那麼喜怒哀樂也會有跡可尋,只要有跡可尋的東西自然能被練成招式,陳榮軒就是以喜怒哀樂為刀意自創成一套「相思刀法」。
陳榮軒練的投入、打的張揚、是真正的化悲傷為力量的一種體現,渾然忘了饑餓和疲乏,二天二夜似乎只是二個時辰而已。
大雪又過了一天一夜才收住了那種揮霍,看來蒼天也怕雪花有揮霍一空的尷尬。
練了幾天幾夜刀法的陳榮軒也隨著大雪化去而停了下來。
第十六章節復仇
從陳榮軒下山的那天起,他已經呆在墳前有整整十天了,這十天也是他人生中最為疼痛的十天,十天未進半滴水,這哪是尋常人可辦到的?
陳榮軒忍著饑腸轆轆,一步一步的走出村莊踏進縣城。
剛踏進城里,就听到城里響聲震天的鞭炮聲,吹拉彈唱聲,一派喜氣。
陳榮軒坐在面館里叫了三大碗牛肉面,一個勁的狂吃,如果不是陳榮軒目光冰冷,掌櫃的還真不想給他上面,看他衣衫襤褸、蓬頭垢面,怎樣看都像個吃霸王餐的人。
陳榮軒拿出一錠金子拍在桌上,吼道︰「小二。」
掌櫃被陳榮軒這一手給震的差點癱軟倒地,驚恐萬狀的走了過去,哆嗦道︰「客官有何吩咐?」「城里一片熱鬧,究竟有何事發生?」陳榮軒冷道。
掌櫃一听陳榮軒只是問這個,抹了一把額前的汗漬,恭敬的把肥豬縣令今天大喜的日子一一道來,就連一些他听來的八卦也全部給抖了出來。
陳榮軒很滿意,把金子扔給了掌櫃,不容拒絕道︰「去給我弄一身像個樣子的衣裳,辦得好,剩下的銀兩全賞給你。」
掌櫃看到那錠金子頓時兩眼發光,估計連命都可以不要了,拿到金子的掌櫃親自火速的幫陳榮軒跑腿。
換上干淨合身的衣裳,陳榮軒揚長而去,掌櫃欣喜若狂的去收陳榮軒吃下的碗筷,忽然,手一觸踫桌子,半張桌子竟然化為木屑,恐怖之極,驚的掌櫃當場癱軟倒地。
找了個人少的地方,陳榮軒戴上了面具,稍加整理,又變成了一名憨傻卻富貴十足的二世祖,陳榮軒贊嘆,這掌櫃的倒還有點眼光。
縣太爺在前後院大擺酒席,夠寬夠大的前後院擺了有好幾十桌,賓客眾多,來的都是縣城里有頭有臉的名流紳士。
雖然今天暗哨眾多,戒備森嚴,但以陳榮軒的身手何需請柬,依舊大搖大擺的從正門進入,看門的幾個大漢還以為是一陣冷風吹過,打了個顫繼續盯哨著。
陳榮軒坐在靠後的宴席上,獨自飲酒,即使看到肥豬村霸輪番敬酒,也是一臉平靜,只是右手的小指不停的在輕輕的顫抖著,嚴重時竟然連酒杯都難以端起。
陳榮軒很有耐心的等著宴席散去,直到大紅燈籠高高掛起,送新郎官入洞房時陳榮軒才起身動了動。
肥豬縣令滿面紅光,喝的左右顛倒,在兩名手下攙扶之下才勉強走進房間,房間里里外外貼滿了喜字,一片火紅。
肥豬縣令打了個嗝,推門而進,看到大床上端坐著一位貌美如花的少女,這少女並沒有用紅布頭來遮蓋,一身火紅的新娘裝把她襯映得如天上的公主,美的讓人屏息。
這少女就是陸郡守的千金叫陸艷,然而,今天雖然是她的大喜日子,可臉上卻沒有露出絲毫的笑容,原本火爆開朗的性子也似乎變了,變的沉默寡言,冷冷的盯著今天的新郎官也就是肥豬縣令。
肥豬縣令把門關好,步履蹣跚的坐在椅子上,自酌自飲的一陣狂笑,笑聲中竟然還帶有別樣的情緒,讓人模不著頭腦。
肥豬縣令正想起身,突然一陣涼風從窗外吹了進來,一對特大號的大紅蠟燭也被吹滅,房間里頓時陷入昏暗,只能隱隱約約的看到對方的輪廓。
肥豬似有感應,正想伸手去點蠟燭時,被昏暗中的一個年輕男子給狠狠的抽了一巴掌,如大山般的肥豬也經不住這一巴掌,應掌飛出,口中溢出了血絲。
受了這一擊的肥豬正想開口呼救,可是沒等他發出一個音符時,他的大嘴早以被昏暗中的男子用碎布堵的個嚴實,只能拼了命的晃著碩大的腦袋。
男子一腳踩在肥豬縣令的頭上,冷道︰「我的聲音還听的出不?」肥豬被這男子踩的天旋地轉,酒也醒了大半,認真一听頓時全身打抖,這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內心驚濤駭浪,他怎麼可能還活著,太多的疑問隨之而來。
男子無需他的回答,繼續冷道︰「沒想到吧!我說過,如果我還活著就會讓你得到永生的折磨,游戲就從今天開始。」
說完後男子把肥豬縣令綁在椅子上,調好最佳的角度和距離,讓他能夠清楚的看男子的每一個動作。
男子捏著肥豬縣令的下巴,一字一字的吐道︰「先讓我嘗嘗新娘子的味道是何許滋味?」說完後男子把衣服一件件的在肥豬縣令面前月兌的個。
帶著的輕笑,爬上了大床,把新娘的衣物撕得個粉碎,一絲不掛的躺在大床上,然後再解開新娘的穴位。
被解開穴位的新娘恐慌之極,雙腿亂蹬,可是嘴里也被這個不速之客給堵塞住,雖然自己還有點防身之術,可是踫到這個惡魔自己連一招都不敵,否則怎會連自己什麼時候被他打昏過去也不清楚。
男子哪管你害不害怕,拒不拒絕,撲了上去,揪住新娘的長發,死死的壓在新娘子的身上,提搶挺進,巨大的凶物刺破一切障礙,直搗神秘聖地。
新娘大力反抗,可是被惡魔用內勁震傷的她已經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做些無用的動作,對于男子來說更加刺激了他的凶性。
看著似曾相識的惡魔,新娘努力的回想著,忽然一怔,全身一緊,眼角的淚水止不住的往兩邊滑去,只是在這昏暗中又有誰能夠看清。
男子百變花樣的玩著新娘,床上床下各有動作,把床弄的吱吱大響。
男子忽然把新娘抱起,來個背後式,狠狠的發泄著心中的怒火,殺的新娘臉色蒼白,看到肥豬縣令的表情似乎不夠痛苦,男子繼續換個姿態,又來了一招龍婉轉式和蟾臥磐石式,在這狠毒的招式之下,新娘終于忍受不了惡魔的摧殘,斜斜的昏迷過去。
在她昏迷的這瞬間,瞟了一眼這昏暗中的惡魔,惡魔有所感應的瞅了她一眼,也是一怔,似乎在哪見過,可是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就算認識又如何,除了心中的二個女子外誰還值得男子眷念?
男子爽的低聲吼叫,他這次已經用上了采花大盜中失傳已久的邪術,邪術具有采陰補陽之功效,所以新娘難以支撐,提前昏了過去。而這功法正是吳天涯和男子對決時掉出來的功法秘籍。
男子很愜意的穿好衣物,好整以暇的走到肥豬縣令的眼前,用腳踩在他的胸脯前,稍加用力,看到肥豬差點氣絕時又把腳收了回來,婬笑道︰「這場大戰看的過癮不?要是覺得不過癮,你說個日子我再來一次,保證更加精彩。」
肥豬縣令整個臉上全是被腳踩的傷痕印記,邊角處甚至還流著鮮血,一副萎靡不振、奄奄一息的慘樣,陳榮軒欣賞了會,嘖嘖道︰「你可要保護好自己哦!要是你提前掛了,我會為你難過的,今天有事我就先走了,至于紅包,我就不給你了。」
男子說完後又猛的往他胯下踹了一腳,力度把握的恰好,痛得肥豬縣令整個身子都躬了起來,看其樣子最少也得二個多月踫不得女人,男子歉意道︰「真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踹了出去,下次保證提前告訴你一聲。」
說完後男子越窗而出,消失在縣太爺的府上,這男子不是他人,就是半年前被肥豬縣令打落山崖的陳榮軒。
第十七章節重操舊業
呂家上下全部在為一個人而四處奔波,全員出動只為尋找一個會踢蹴鞠的家丁,可忙活了半年了,除了幾個還算不錯之外,就再也找不到一個踢的像樣子的人,而這幾個算不錯的幾人在呂家小少爺面前不堪一擊,如此技藝怎能讓呂家的小祖宗高興的起來。
這一天,大大的招聘蹴鞠高手的標語牌依舊掛在呂家各處店鋪最顯眼的大門旁邊,還有一個專門接待應聘而來的主事,可見呂家為了滿足這小祖宗的要求是煞費苦心,不惜代價。
戴著面具的陳榮軒走在這讓人傷魂的縣城中,昨日的怒火雖然泄憤了點,可是這離陳榮軒的目標還差之甚遠。
死對于一個人來說並不算是最痛苦,一個人最痛苦的就是在他最輝煌、最幸福時被奪去了一切,這才是最讓人痛苦的事,而陳榮軒正在做的就是要毀掉他一切的幸福,卻留給他創造幸福的力量,讓他再去創造幸福,然後再去毀掉,循環至死。
陳榮軒喃喃自語,冷道,有郡守撐腰就能阻擋我嗎?未免天真了點。
「郡守!」陳榮軒連哼了二聲,繼續走在有點厭惡的縣城里。
陳榮軒眼尖,再加上那招聘的標語過于龐大,所以陳榮軒一眼就瞅見這個廣告,嘴角勾勒出一個與自己面具不符的冷酷表情。
主事只手撐在桌上,看樣子似乎快睡著了,想必昨晚他偷情去了,否則這麼冷的天氣怎會在大白天里神游?
陳榮軒走到跟前重敲了幾下,那人雙眼舍不得睜開似的眯出一條縫來,微怒道︰「做什麼的,不想活了?」
陳榮軒憨憨的一笑,露出二排潔白的牙齒,不好意思道︰「我來應招的,不知可否做得?」主事終于有了一絲精神,可也沒有太多的興奮,因為這事都快半年了,這半年來什麼人都有,比這人強壯、精明、靈活的人多的去,可硬是沒有一個是小祖宗看的上的,看這人也不像個會踢蹴鞠的,隨口道︰「有什麼特長技能?」
陳榮軒聳聳肩,攤手道︰「沒什麼特長,就是喜歡踢那玩意!」
主事的很是沮喪,原本提起的那丁點精神也被他的這句話給打了回去,正想拒絕卻莫名其妙的讓他試試身手。
陳榮軒連看都沒看一眼,就把地上的蹴鞠給踢飛了出去,主事看到他竟敢來此生事搗亂,立馬怪叫一聲,酒樓里立馬沖出了幾個壯漢,手里全部操著家伙,看其樣子應該就是酒樓中的安保了。
主事的正想開口叫壯漢給陳榮軒來點顏色看看時,被踢出去的蹴鞠竟然神奇般的飛了回來,準確無誤的落在陳榮軒的腳下,並且在做著高速旋轉。
看的這位主事和趕來的幾個壯漢面面相覷,內心驚濤駭浪,忽然,這主事的竟然跪倒在地,大磕響頭,拜陳榮軒為神明,弄的陳榮軒哭笑不得。
其實也怪不得這主事,就算換了別處的主事也好不到哪里去,因為誰要是能招到真正的蹴鞠高手,誰就能得呂國富打賞的百兩黃金,這是百兩呀!對于他們來說甚至一輩子也掙不到,突然有一天得到這麼多的銀兩,誰還能鎮定,不發瘋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主事低著腰,連拉帶拖的帶著陳榮軒直接跑到內院的執事那兒報到。
內院大執事四十上下,為人精明,在整個呂家大院里除了主子們就剩下呂管家能站在一起了。
大執事坐在屋子里,屋子里有兩個碳爐為房間驅寒送暖,看到新招的主事走了進來,上下打量著他帶進來的陳榮軒,呷了口好茶,開口道︰「這就是你帶進來的那位?」
主事小雞啄米般的點頭,大執事點了點頭,開門見山道︰「露兩手來看看。」
陳榮軒隨便露了幾手,看的兩人眼花繚亂,大執事終于動容,贊嘆道︰「好樣的,從今天起你就是呂家一員了。」
還是簽了一份半年前的契約,只是簽字的手法換了個樣,再按了與半年前不同手指的手印,就正式成了呂家的家丁,陳榮軒這次沒有無奈,有的只是冷酷和期待。
手續都辦好後,大執事破天荒的親自領著陳榮軒去見夫人和小姐,不用說也知道他想討點功勞。
以如今的身手再去踢蹴鞠就是羅納爾迪尼奧也難以望其項背,只要陳榮軒喜歡什麼動作,他都能給予完成,並且完美華麗的完成。
這半年來,呂家的小祖宗真的折騰了不少人,讓人意外的是他內心處只認定原來的小伍哥哥,換成是誰他都不要,二個月過後他很無奈的接受小伍哥哥失蹤的事實,只好再去招聘新人。
可是整個縣城都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像小伍哥哥那樣的人才,半年來,被這小祖宗打發回家的家丁多的數不勝數,理由只有一個,你不會踢蹴鞠,所以只好卷鋪蓋走人。
知味園里,小祖宗正在無聊的玩著蹴鞠,而不遠處的亭子里端坐著三位夫人。
三位夫人披著華貴的裘衣,嗑著花生瓜子在那兒有說有笑,端坐在最中間的是大夫人,端莊賢淑,風韻猶存;靠左邊的是二夫人,有閉月羞花之容,卻比較寧靜寡言;靠右邊的是三位夫人里面最小最年輕的,香嬌玉女敕,眉宇間似有若無的透出一股騷勁,或許這就是她引以為傲的資本吧!否則如此年紀怎做得呂家大院里的三夫人。
內院大執事低頭哈腰的帶著陳榮軒往亭子這邊走去,大執事先向三位夫人問安,然後恭敬道︰「這是我今天剛招回來的家丁,玩蹴鞠很有一手。」
二夫人一听頓時激動了起來,畢竟這小祖宗可是她的親生骨肉,再如何激動也不可能像男子一樣大跳起來,開口吐道︰「你做的很好!」大執事一听二夫人的贊賞就知道這打賞的事有了著落了,心情舒暢,笑容滿面。
大夫人和三夫人也是心情特好,畢竟她們倆也被這小祖宗折騰的快不行了,只是三夫人的眼里似乎還有別的一些味道,讓人有點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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