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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超級重犯集中營

()那從洞中鑽出來的「n i媽」,赫然便是一只巨大無比的肥老鼠。

這老鼠身材比例較之富安前世見過的要粗短一些,全身呈n i白s ,個頭兒足有一只綿羊大小。

富安本人對老鼠並沒有什麼歧視x ng情緒,畢竟前世是看著《貓和老鼠》、《j ng靈鼠小弟》這樣可愛老鼠長大的一代人,甚至他自己還養過一段時間的豚鼠寵物,他只是被眼前這只老鼠的個頭駭了一跳。

那些母愛泛濫的女人,七手八腳的將富安湊到了這位「n i媽」的身下。

「咕咚咕咚!」富安埋頭便是一通猛喝,先灌個水飽再說。卻不知這鼠n i在外邊的價格,卻是連一國之主也只能偶爾用個小杯子小口小口的啜著,嘗嘗滋味。

這種大如羊只的鼠類異種,叫做鐘r 碩鼠,以嗜食溶洞中的鐘r 石而得名,在外界已是近乎絕種的存在,它的r 汁又稱瓊漿、天r 丹,對于普通人是難得的滋補佳品,對于修士,則是罕見的高階煉丹材料。

有了這等優質n i源,富安的身體以驚人的速度強壯起來。到了兩個月大時,雙腿的力量已經能夠支持他自如的在地上走動甚至是小跑,長齊的牙齒也讓他終于能夠準確發出自己想要的聲音。從這時起,富安開始有計劃的在人前開口說話,從一開始的咿咿呀呀n i聲n i氣兒,漸漸過度到口齒清楚咬字準確,這樣過度了三個月,還不到半歲大的富安,終于讓人們接受了他已經學會說話的事實。

仗著自己的幼兒身份,富安開始扮了起「問題」寶寶,一天到晚,不停的問這問那。

男人還好說,基本上還是問一答一沒有多余。到了女人這里,不管富安最開始問的什麼,最後都能夠發散出去,上至仙人傳奇帝王八卦,下至不孕偏方民間奇俗,從遠古至如今,由中土而海外,天上飛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草里蹦的,那真叫一個包羅萬象無所不談。

「這里果然不是原來的世界啊!」被人抱在懷中的富安,仰望著頭頂的星空,心中若有所失。

「希州、郾州、青州、涂州、殤州、棘州、豐州、容州、裕州。」富安心中默記著剛剛听到的九州之名。這里是一片被稱作九州的土地……

「小安快看!」

富安正在心中默默整理著今r 听來的內容,卻不想被一聲呼喚打斷了思路。一轉頭,便見一匹全身覆蓋著赤s 鱗片的奇異馬匹,正站在那里。

「這叫赤蛟馬,是赤蛟獸與普通馬匹的混血後代,不僅陸行如飛,水x ng也是極好,且能……」一位干瘦老頭兒指著那馬一臉獻寶似的介紹道。

這谷中與世隔絕,除了原本就生活在地下溶洞中的鐘r 碩鼠,根本沒有其它大型動物。這赤蛟馬只是一個簡單的光影幻術。

富安記得這干瘦兒老頭兒似乎綽號叫什麼幻帝的,當年貌似也是一牛人,不過此時顯然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富安的心神,已完全被那一幕幕變幻的光影幻術吸引。

方才赤蛟馬的幻像,已經換成了一只通體青s ,腳踏雲朵的異獸。

「這叫踏雲獸,奔跑之時,其四蹄之上能夠自然生出片片雲朵墊在蹄下,哪怕跑得再快,騎在它背上的乘者也不會感到任何顛簸……」介紹的聲音再次響起。

看著眼前一只只異獸幻像不斷變換,富安的心思卻是越來越飄忽,一雙眼楮仿佛穿透了面前的幻影,到了谷外的世界——這些見所未見的靈畜異獸,都生活在谷外的廣闊天地中,可是自己呢?

看著谷中那似乎空無一物的透明天空,富安卻知道,那里有一道能夠輕松擋住天元境高手攻擊的無形結界——那天在空中爭奪自己的巨角鹿與八臂女,果然叫做天元法相,是練氣達到天元境後,才能凝就的無上神通。

九州有雲︰「地仙無數,天仙無雙。」其中的地仙指的是地元境練氣士,而天仙則指的是天元境的高手。這話雖然有些夸張,整個九州達到天元境的修者,怎麼也不會沒有一雙之數,可這天元境數量的稀少,卻是不錯的。他們是站在整個練氣士金字塔塔尖上的巔峰存在,全力一擊的威力,不說毀天滅地,卻至少也有移山填海之能。

正是這樣一座能夠輕松擋下天元境高手攻擊的結界大陣,將自己與外邊的世界完全隔絕開來。

「哥怎麼就掉進來了?」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入谷遭遇,富安便有些郁悶——通過這些時r 的迂回探听,富安已然明白,「這里到底是什麼鬼地方」了。

這座山谷,在整個九州都是大大有名,在外面,只要一提罪人谷三字,那簡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正應了「山不在高,有仙則名」的老話,這山谷之所以出名,全是拜這谷中囚禁的罪人所賜。

能夠被送進這罪人谷的,所犯之罪,已經遠遠超過了千刀萬剮的級別,甚至窮凶極惡這樣的字眼都不夠形容被送進谷中自生自滅的這些罪人。

能夠進谷的唯一標準,就是兩個字︰傾國!

也就是說,你要有本事讓至少一個國家因你而亡,至少也是動搖國本,才有進入這罪人谷中的資格。

按理說,這等于是將這些十惡不赦的死刑犯人,改判了無期徒刑,哪有罪犯得越重,反倒能夠免死的道理?

這卻要從這罪人谷的來歷上說起。

罪人谷起先並不叫罪人谷,而是叫摩天谷,得名的原因,卻是因了谷中的一樁異處。在山谷北面的一座山崖之上,竟是天然生就了兩句詩文︰「吾觀摩天飛,九萬方未已。」

富安初聞此事,還以為是李太白同學曾經到此一游,直到有一天被人抱在懷中,親眼見到那山壁上的「字跡」,才確定這兩句詩文,確實是天然生就。

那一個個斗大的字跡,都是由紅褐s 的礦物形成,與周圍的山壁渾然一體,沒有絲毫人為貼嵌的痕跡,且這種形成字跡的紅褐s 礦物,也廣泛分布在周圍的一些山壁之上,只不過沒有湊巧形成如這面山壁一般,能夠讓人讀出的字跡罷了。

做為雪山環繞的溫泉溪谷,摩天谷外銀裝素裹,谷中卻是四季常綠,已可當得景s 奇麗的評價,再加上這山崖之上獨一無二的岩生詩句,甚至曾經一度成為九州十勝景之一。

直到八百年前,大離王朝建立之後,篤信風水之術的離朝武帝,為保自家江山不會為外姓所奪,遍遣術士于九州各地尋訪查探,將那些有可能蔭出異姓王者的形勝之地,一一封鎮破壞。這摩天谷,便是當時風水相士們公認的龍興之地。那兩句岩生詩文,更是被解釋成龍飛九五之相,說此地當有真龍出世。

也是從那時起,為了鎮壓此地的龍氣,武帝便將天下一等一的惡人盡集于此,囚而不殺,卻是要用這些惡人身上的凶戾煞氣,鎮壓此地的龍氣,謂之凶煞鎮龍。

而在皇帝眼中,這天底下最惡的惡人,莫過于想將他趕下台的那些謀逆者。所以打一開始,這罪人谷中關押的罪犯,便都是與謀國有關。只是那時大離朝一統九州國運昌盛,後來入谷的這些傾國者,在那時便是想找都找不到。

直到二百年前,大離朝國運轉衰,各地諸侯紛紛自立稱王,天下動蕩,子弒父臣弒君,小國政權更迭頻繁,甚至有些國家朝生夕滅,諸國之間也是伐戰不休吞並成風,這罪人谷的入谷門檻,才又提了一重,只有達到「傾國巨賊」的水準,才有資格進入谷中。

只是在那個被稱為大爭亂世的混亂年代,若僅僅只是在自己家里弒個君篡個位,都沒人稀得理你,所以這些最終被送來罪人谷中的囚犯,不僅是要傾國,還要犯眾怒,至少也得是得罪了數個國家,成為了公認的惡中之惡,這才有資格被人送來這里。

富安現在見到的這百多位,都是在這個時期進入谷中的。

這種極度混亂的狀況,直到六十多年前,才漸漸穩定下來。九州之上,形成了十三個疆域相對穩定的國家,其中又有七個相對強大的國家,動蕩的天下暫時進入到一個被稱為「九州七雄十三國」的多國相持階段。

之前延綿百年的連續戰爭,讓這些幸存下來的國家,便仿佛數只彼此廝殺到j ng疲力竭的野獸,都需要一段時間的休養生息,才能夠再次投入廝殺。

有道是毀滅容易建設難,延綿百年的戰爭所造成的損失,哪里是那麼容易恢復的,各國這一休養,便到了現在。這也是近五十年來,罪人谷中再無新人進入的原因。至少在表面上,整個天下可以稱得上平靜。

富安也在平靜中度過了他的一周歲生r 。從那天開始,每天只需要裝裝可愛听听八卦的好r 子便一去不復返,谷中的各位犯罪大師們,開始了對富安的培養計劃。

「嘩啦!」富安一下從溫泉中探出了腦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回去!」岸邊正監督的那位一聲斥喝。

富安腦袋一埋,又重新回到了水底。

「早知道就不當什麼早慧神童了,裝個低能兒也比現在這樣強啊。」一想到自己混吃等死的人生理想就此破滅,富安就悔得肝腸寸斷心傷不已。

呼……吸……呼……吸……這邊想著,卻不敢耽誤行功,富安小心翼翼的控制著口中含的一口空氣,這里是水底,所謂的呼吸,便只限于這口中含著的一點兒新鮮空氣,每一次吸進肺中的,只有一點點,呼氣時,從鼻中呼出的氣泡要小過針眼兒,若是被守在水面上的那位看到有明顯氣泡冒出來,這一次就要作廢重來。

而與此同時,富安還要控制渾身的肌肉,隨著呼吸同步收放,吸氣時全身放松如綿,呼氣時全身繃緊如鐵。這還只是初步,再往後,還要隨著呼吸,控制筋膜的放縮,最後要煉到骨骼。

據說這叫伐體術,富安直接把倆字兒一顛倒,叫成體罰了。在水下長時間閉氣已是極難,還有這水壓與溫泉的高溫,不要說只有一歲大的富安,便是ch ngr n來了,也是一樣難過,再加上這些不知道有什麼用的肌肉調節,對體力的消耗更是巨大,而人在體力虛弱時,對于這種壓力會尤其敏感。那滋味兒讓富安想起了前世美國聯邦調查局審問犯人時的招術。

「……三十三、三十四……」富安數著呼吸,這種水底訓練,每一次都要求數滿三十六息,「……三十五,三十六,嘩啦!」憋得肺部都快炸掉的富安,一下從水底竄了上來。

剛一爬上岸,一圈兒棋盤又擺到了面前,這是一種叫做y n陽子的棋戲,有黑白兩種棋子,規則與富安前世的圍棋相仿佛,只是棋盤由縱橫十九道,變成了縱橫二十一道線,別看只多了兩道線,棋面上的種種變化可能,可又不知多出多少。

這種棋,與一個人下,就已經夠費腦子了,富安卻是要以一敵四,下的還是有沙漏計時的快棋。

看著前後左右將自己團團包圍的四幅棋盤,剛在水底練到大腦缺氧的富安,此時上吊的心都有了︰「哥這頭還暈著呢,不待這麼玩人的哇!」

不過這話也只能想想,一想到谷中這些位當年做下的「豐功偉績」,富安便沒了脾氣︰人在強權下,不得不低頭啊,哥忍!

好不容易捱過了這一輪棋戰,腦子累得便是一加一等于幾都要想上好半天的富安,又開始了下一輪的訓練。

「跟我念,最!最!」一個人手里拿著一撂木片,上面寫著一個個單字,好像教書先生一樣,教富安念讀。

「墜!」富安含糊不清的念著這個字兒,不是他吐詞不清,而是嘴里邊還含了一口鵝卵石子兒,那原本靈活異常的舌頭,要沖破這些石頭的重重阻礙,才能發出聲兒來。

等到富安被允許將口中石子兒吐出來的時候,整個口腔都已失去了知覺。

簡單漱漱口,富安又開始了下一項訓練。

兩人一左一右站在他的側面,手中拿著一個個寫著加減乘除算術題的木板,富安被要求眼楮看著前方,不得左右斜視,只能用眼角余光,來辨認木板上的算術題目,並同時給出兩道題目的正確答案。

總算熬過這一輪,富安還不及敷敷那一雙很受傷的眼楮,又被人用三層厚布蒙了雙眼,開始練起了听力,辨認不同方向發出的聲音,是由何物何種方式發出的。

練完這一輪,富安眼前的厚布都不用解開,直接到了下一項嗅覺訓練。

在這封閉的山谷之中,連身上穿的衣服都是自己種麻植棉織出來的,也不知這些位從哪兒鼓搗出這麼些個氣味豐富的嗅覺道具,讓富安一一辨認。

等到這一輪結束,眼前發黑的富安,又被送回了溫泉之中泡澡恢復。

「嘩啦……」不遠處,隱隱傳來一聲水響,正閉目靠在岸邊泡澡的富安,睜開眼楮,便看到一顆巨大的蛇頭,正從水中鑽了出來,冷冷地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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