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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如屆,你丫的到底是誰?」
涂畫畫問完,靜靜地看著君如屆的表情。可她只看到——他一臉的迷茫。
「姜——浩!」她咬著牙提醒,惡狠狠地憋出兩個字。她可沒忘,這個「姜浩」做過的事!
「完了——」君如屆心里哀嚎,「怎麼把這茬給忘記了……」
涂畫畫看著君如屆閃躲的眼神,那被遺忘的怒火一下子被撂了出來。
「你有沒有什麼要說的?」壓抑的聲音在寂靜的房內響起,涂畫畫的聲音一字低過一字。
君如屆忽然感覺自己的心快速跳動了幾下,這種感覺在面對窮凶極惡的歹徒時都沒有過。抬頭望了望涂畫畫陰森森的臉,忽地泄了氣︰「你問吧。」
涂畫畫臉上陰霾一掃而光,直起身子,蹭到君如屆身邊,盤腿端正地坐好。
「那你到底幾歲?」涂畫畫暗地里攥緊拳頭,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一點。可天知道她此刻是多麼的激動!
這年齡問題可是個大問題!姜浩,他丫的才28歲啊!她涂畫畫已經29歲!姐弟戀啊!
君如屆被問得有點蒙。幾歲?忽地想起那身份證上的28,眼神閃了閃,繼續沉默。
涂畫畫看到他躲閃的眼神,也蒙了。
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君如屆?姜浩?她想問他到底是誰,可按先前的發展情況來看,問了也沒用。
30?28?這年齡好啊!一個比自己大,她喜歡;一個比自己小,她無比糾結!
「大王!」這個問題憑她自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的,所以只能問當事者。
君如屆沉默,眼神繼續躲閃。
「大王!」涂畫畫伸出手,揪了君如屆的一片衣角,越叫越溫柔,越叫越勾人。
君如屆覺得自己的血有點熱起來,僵硬地轉過身子,留給涂畫畫一個偉岸的背影。
涂畫畫不死心,揪著衣角的手力道加大點,繼續發嗲︰「大王……」聲線都開始飄了。
君如屆氣悶。假的能給領結婚證?對于這個沒有邏輯的問題,君某人很有格調地選擇忽略。
「好吧,那換個問題。」涂畫畫無奈,小聲嘀咕道,「有你這種溝通法的嘛……」
君如屆決定裝死。
「講講那個‘啊娜’吧……」涂畫畫坐回去後眼楮一直盯著被子一角,表情淡淡,只是在說到「啊娜」時,特意咬重了音。
君如屆心頭又是一顫︰「終于來了……」
對付涂畫畫,你自己坦白效果絕對沒有她問你答好。所以君如屆再次沉默。
涂畫畫見他不說話,也不在意,自顧自地說︰「阿娜阿娜,叫得很親熱哦?」
君如屆不自在地咳嗽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地開口︰「阿娜,方言是女乃女乃的意思。」
涂畫畫瞪大了眼楮,不可思議地看著君如屆︰「大王,你——太絕了!」
君如屆被她說得微微別過臉去,不自在地又咳了一聲。
「那cs長里我看到的呢?她抱了你,你還對著她笑,模她的肩,還給她理頭發,隨後——最後和還扛著她走!」涂畫畫低著頭,越說越氣,到最後小拳頭一攥,噗地掄向了君如屆的胳膊。
她沒看到,身邊的君如屆越听眼楮睜得越大,到最後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他腦子里的版本明明是這樣的︰
他指揮到「右邊突擊、注意隱蔽」時,忽然想起涂畫畫貓在衛生間門口要一起洗鴛鴦浴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那女人忽然沖了上來,要給他擦汗。他被嚇得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馬上就想把她推開。誰知那女的猛地抱住了他的腰……他正想推開,忽然感覺到一道視線,抬頭竟然看到涂畫畫,剎那心神什麼的都亂了,只敢祈禱她沒看清楚,立馬扛著人逃走了……
「大王?」涂畫畫看著陷入沉思狀的君如屆,不知道她忽然怎麼了,怯怯地喊了他一聲。
君如屆回神,看著面前小心翼翼的女人,又是一通無奈︰「角度問題。」
「啊?」涂畫畫發現自己好像一直跟不傷他的思維。
接下來,君如屆花了近10分鐘,才解釋清楚這個「角度問題」。
涂畫畫一臉崇拜地看著君如屆︰「這也行?」
君如屆看到她還是帶著懷疑的反應,有點不高興︰「事實!」
涂畫畫被他突然的嚴厲嚇得身子一矮,很沒出息地縮了縮頭。「那她還是踫了你……」
「意外。」君如屆無奈,女人果然都是小心眼的。頓了頓,覺得還是加一句比較好︰「當時在想你。」
涂畫畫瞬間又變成了呆頭鵝,瞪大了雙眼,一瞬不瞬地望著君如屆。直到他臉頰微紅都還不放過。
「畫畫……」君如屆只得出聲提醒她。
「咳咳……」涂畫畫不好意思地假咳了幾聲,可嘴角的笑容卻怎麼也掩不住。低著頭,手里使勁地揪著被單,心里一大群小矮人在翻滾︰大王居然說想我!!!
君如屆看著涂畫畫低頭嬌羞的模樣,不禁又燥熱起來。正想上去把她壓倒去睡覺,誰知她忽地又蹦了起來,朝著他笑得異常開心︰「大王,鬼屋里的是你吧!」
君如屆的手頓住半道上,前也不是後也不是,最後,在涂畫畫詭異的笑容中,訥訥地垂下。「還是裝死好了。」
涂畫畫看著君如屆慢慢紅轉的耳根子,心情好了很多。湊過去繼續調戲︰「大王,其實你一直在跟著我是不是?」
極品面館里,游樂場,還有cs場……想到這,涂畫畫的心情更加好了幾分。
君如屆眸光繼續閃,不知道如何回答。除了畫展那次是故意,其他還真的是巧合。如果知道她會去玩cs,打死他都不會讓那群人一起去。而且,他還真的不知道原來他老婆喜歡這類游戲。
「是不是嗎?」看著沉默不語的人,涂畫畫又開始了揪衣角。
「意外。」君如屆決定還是實事求是比較好。
誰知,他的話剛落,涂畫畫的臉就跨了下來。「那你就是專門和那女人去玩的!」
女人的思維總是這麼奇怪。前一秒還在說這事,後一秒已經跳到了完全不搭界的事情上。
君如屆暗自苦惱,早知道就不要這麼誠實了。
「任務。」君如屆斟酌了會,簡短地給出解釋。既然涂畫畫說他是臥底,那這個任務也合情合理。
「你的任務也包括你強吻我嗎?」涂畫畫轉頭,盯著君如屆的臉陰測測地開口。
君如屆的臉一下子紅了,忙別過臉,不再去看她。「好像掉進一個坑里了……」
君某人的感覺沒有錯。
涂畫畫說完那句話,就撲了過來,一邊打他的手臂一邊哭︰「我討厭你身上有別人的味道,討厭你穿吊兒郎當的衣服,更加討厭你誤導我,害我以為被別人吻了!」
君如屆知道這是自己的錯,沒法推卸責任,于是只好坐著不動,由著她發泄。
「你知不知道……當我以為我把別人錯……錯認成了你,那……那時候心里有多……多難受。」涂畫畫抽噎著,手一下下地打著他,想把這些天受的委屈發泄個干淨。
君如屆轉過身,慢慢伸出手。涂畫畫順勢倒進他懷里,揪著他的胸前的睡衣,哭得更加起勁起來。
「嗚嗚嗚……」哽咽聲在房內蔓延,君如屆的心也被這些哭聲寸寸碾過,一點一點地痛了、麻了。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看著懷里悶悶地哭得傷心的女人,君如屆不止一次地問自己。她本可以不用承受這些的。
仿佛听到了君如屆的心聲,涂畫畫忽地抬起頭,抽噎著說道︰「哇,你就是個壞蛋!」
「是很壞。」君如屆在心里承認,「尤其是當看到你跟那個男人在一起,心里像是要發狂一般。」
「吃醋。」君如屆突然開口講了兩字,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等回過神,已經來不及。
懷里的女人驚地猛地止了哭聲,抽抽噎噎地抬頭看他。
涂畫畫哭得腦子沉沉,可意識還算清醒。看著君如屆懊惱的側臉,心里嘩啦一下開了花。
「吃醋,大王說吃醋……」「哈哈……」
君如屆被她忽然的發笑嚇了一跳,忙轉身去模她的頭︰「畫畫?」
腦子沒壞吧?
涂畫畫哪知他在想什麼,抬手握住他伸過來的手,把自己的臉湊過去,跟只小貓咪似地蹭了蹭。
君如屆被她的動作撩撥,眼神忽然變得幽暗無比,那股被壓制了很久的躁動再次蠢蠢欲動起來。
點火的女人卻一點也不自知,依舊蹭地起勁,末了還加一句︰「大王,我們的帳還是慢慢算吧,如果你每次都這麼可愛一下,我可以考慮原諒你哦……」
君如屆被她軟軟的話語,挑得越發火熱。可那個煽火的女人,還在不知死活地繼續挑釁,小手一扣一扣地撓著他胸前的衣服。
君如屆臉上黑線使勁地爬︰畫畫,我好歹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個一星期多沒踫過老婆的男人!
「嗚……」只覺眼前黑影一閃,等涂畫畫反應過來,已經180°大轉彎仰躺。而她的上面,覆了一只大王。
君如屆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挨著她的嘴使勁地親。涂畫畫只能嗚嗚亂叫,最後連叫也叫不動了。
其實,她想說,我今天真的好累。先前昏迷了兩天,醒來後又趕了一天的車,能不累嘛。
其實,哭很耗力氣的。她剛才哭著哭著,已經困意綿綿,快把自己催眠了。
一分鐘後,君如屆望著身下睡著的女人,傻了眼。
他垂頭可憐兮兮地看看昂首挺胸脹得通紅的小屆,再望望衛生間,無比郁悶地渴望一盆冷水澆滅他算了。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修改完了……
仰天長嘯!!!
有種死了一次又活的感覺~
啊痴以後再也不手賤大範圍修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