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古堡地下室內,似地道般,地道彎彎繞繞;四通八達,牆壁以石頭砌成,堅固又冬暖夏涼。
「沒想到墨家還有這麼一處好地方,夏天下來住還真不錯;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蛇,這里這麼涼快,應該很受蛇的歡迎才對。」明眸四處觀望,似劉姥姥逛大觀園般。
墨熠伸手緊緊攬著她那縴細的肩膀,摟的緊了些「這里每年都會灑雄黃,不會有那種軟綿綿的東西;這里是仿造沐家下面那條密室地道建造,若是遇到突發情況,這里可以住下一千人左右。」低沉渾厚的嗓音出口,仿佛解釋,又似安撫。
姜譯緊隨其後,默默不語。
蘇米抬起眼簾,看著他的下顎,輕聲問道「是嗎?那你帶我到這里來,見誰?」話音剛落,墨熠便唇角一勾,冷冽一笑「到了,進去吧!」伸手輕輕推了她一把,將她推入光亮的密室之中。
蘇米腳步有些倉促,走進密室,四周光亮猶如在地面上一般;沒有潮濕,也不干燥,空氣通的很好,然而,當目光觸及到一雙充滿獸**望的眼楮時,那雙眼似在閃爍著貪婪的**般。
怔怔忘記了回神,直至墨熠走進,來到她的身邊;攬著她縴細的腰肢,一聲令下,方才喚回了她的心聲「來人,端兩把椅子過來。」話音剛落,蘇米嬌軀微抖,回過神來,定楮一看,頓時身體顫抖的厲害。
好痛,身體好痛,她卻沒有喊出聲,哼也沒哼一聲;為自己抱住了尊嚴,而身上的男人,似不知滿足般,一直在她身上粗暴的抽動……
懷中身體瑟瑟發抖,那雙清澈的明眸中夾雜著濃烈的恐懼;心疼將她的腦袋按進懷里柔聲道「別怕,別怕,有我在;不用怕,不用怕!」大掌愛憐、疼惜的撫著她的青絲。
若是能為她減少這種恐懼該多好?他能救她、早些告訴她,一切的結局都會不一樣;她還是身份尊貴的千金小姐,不會慘遭蹂躪,現在看到這人就瑟瑟發抖。
蘇米抱著他的腰肢,身體一直不停往他懷里縮;似陷入夢靨一般,想找個庇護的港灣「他怎麼會在這里?為什麼會來?是不是你又要將我送人?是不是?」
腦中一直浮現盛家別墅內,她被壓在盛家大廳的地毯旁;身體努力掙扎,卻怎麼也掙扎不開,不要,不要放開我。
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掙扎,卻迎來身上男人蠻橫的扯開雙腿,撕裂她身上的衣物;強悍的進入體內,頓時,疼痛感蔓延全身,掙扎沒了,只有靜靜的淚水流淌……
隨著身上男人的抽動,身體的疼痛,讓她的神經愈加情緒;而這時,‘啪’一巴掌扇來,臉頰頓時浮現五個指印,痛徹心扉「叫啊!怎麼不叫了,你越叫,我干的越爽。」
那男人身體好不停歇,進進出出,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似要將她這麼致死般,不停扇著她的耳光。
意識漸漸迷蒙,失去方向,忍受不住身體的疼痛,暈迷過去……
……
「我沒做錯事,為什麼要將我送人,為什麼要將我送人;盛澤,我恨你,我要你生不如死……我才是你的新娘,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顫抖而又尖銳的聲音,從墨熠懷中發出;墨熠見此,連忙抱著她走出這間密室「不怕,我是墨熠,你的老公;不是盛澤,不要害怕。」
走出密道,墨熠垂首看著懷中緊緊貼著她的人兒,不停發出夢靨之聲,顫抖、害怕、恐懼……
一路行來,佣人們紛紛投以好奇的目光,墨熠抱著她直接會了房間;輕柔的將她放在大床之上,入目的臉,竟已染滿淚水,還是不停留著,目光呆滯,嘴唇蠕動,似在說些什麼,卻沒有發出聲音。
「小米,你醒醒,不要再想了!」墨熠狠狠抹去她臉上的淚水,見她淚水依然不停橫流,心疼的將她的小腦袋捧進懷里,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錯的;不該帶你見他的,別怕,這里沒有人可以傷害你,別哭了啊!」
捧起她的小臉兒,一吻深深的吻了下去,那淚水仍然不停的留著;甚至發出嗚咽聲,墨熠萬般無奈之下,放開她的唇瓣,翻身將她抱緊懷里,讓她趴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別哭了!我馬上吩咐下去,把他碎尸萬段,媳婦不會再見到她了,乖啊!不哭,不哭!」
而胸膛之上,淚水不斷滲透,蘇米根本就沒有听進他的話;仍由他怎麼安慰都沒有辦法,止住她眼中流淌的淚水。
真該死,早知道這樣,就不該帶她去見,那個男人;讓她的 癥又犯了,想到此,從懷里拿出手機,撥出高明浩的手機號「高明浩,你將謝致遠帶到墨家來,半小時內,我一定要見到他。」
「老大,你那里誰在哭啊!哭哭啼啼的真煩人。」高明浩不耐煩的聲音傳來,墨熠頓時黑了臉,冷芒從鷹眸之中一閃而過;垂首見那小腦袋不停動著,身體開始卷縮成一團,不由心疼的無以復加「叫你帶來就帶來,立刻、馬上!」說完,掐斷電話。
側身,將她的身體放下,讓她緊緊蜷縮在他懷里,大手輕輕拍著「都是為夫不好。」默默的抱著她,讓她盡情的哭泣。
面對她的 癥,他絲毫沒有辦法,只能任由她發泄,將心頭的恐懼發泄出來;希望這樣對你有好處。
一年多以前那個新婚之夜,給她留下的恐懼感太多,見到那人也會忽然失去理智;痛哭流涕,他若是能進去救她該多好,也不會造就今日的她。
不知過了多久,懷中人兒的淚水依然不停流失,而‘叩叩叩’三聲敲門聲響起;管家的聲音也隨之而來「爺,謝醫生來了。」
「進來!」墨熠揚聲道,抱著卷縮成一圈的人兒,緩緩坐起;而她起來也是卷縮成一圈,像個小孩子般,緊緊匍匐在他懷里,抽泣聲不斷。
墨熠心痛之余,卻沒有其它法子,房門被推開,謝致遠和高明浩走了進來「老大,這個女人怎麼還在哭哭啼啼的,有完沒完啊?」高明浩不耐煩的揉了揉耳朵,不爽的說道。
墨熠鷹眸帶怒,掃來他一眼,不悅之聲出口「不想听,就給我滾出去。」心知他不喜歡小米,就連結婚了,也是對她冷眼相向;小米從來沒有在他面前提起過高明浩,也沒有說過他的一句不是,他有什麼資格看不起小米。
「老大,我說的是實話,這個女人身材和外貌好點,她還有什麼優點?你還這麼護著她。」高明浩面色一變,對墨熠冷眼相向,一個被人糟蹋過的女人;值得那麼寶貝嗎?現在為了這個女人,還對他這個出生入死的兄弟說重話了。
「滾出去,別在這里跟老子廢話。」墨熠鷹眸之中泛著冷芒,冷厲的目光毫不猶豫的射向高明浩;高明浩一甩手,憤然離去……
謝致遠看著兩人的動作,心知這次是高明浩不對,也沒有出聲勸阻「墨先生,尊夫人又發病了?」那卷縮成一圈的女人,緊緊貼著墨熠,不肯放開;雙手還緊緊抓著他的衣襟,衣領被扯開,性感而具有魅惑力的胸膛,展露與空氣之中。
「嗯!這一次和上一次的情況不一樣,上一次是她傷害別人;這一次是哭個不停,有什麼辦法,能盡快治好她?」墨熠伸手攬著她的肩頭,那哭聲,撕裂他的心神,心,疼的無以復加。
「這一次又發生了什麼事?讓她的情緒再次失控。」謝致遠深深看著那卷縮成一團的背景,可憐的模樣,讓他經歷過許多波浪的心,也起了波瀾;本該是嬌弱的女人,卻被折磨成這樣,哭的這般慘,還止都止不住。
「見到了,一年前玷污她的那個男人,就一直念念有詞;像是入魔一樣,我說的話,她都听不進去,我一直勸,她都沒有發應。」墨熠那雙本是銳利精明的鷹眸,卻盈滿疼惜和內疚,一字一句見,滿是愧疚。
謝致遠緩緩點頭「 癥是這樣,病發的時候,什麼人的話都听不進去;只會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意識里,等到她自己走出來為止。」
「上一次,她還能很快就掌控住,現在看來,尊夫人的病情已經開始惡化了;雖然是無意識的,她現在相當于是夢靨一樣,一直做著同樣的夢,一直反反復復的不平。」謝致遠的聲音里,有著擔憂。
癥不惡化還好,憑著自己的意識也能治療;但是,一旦惡化,就像夢游那樣,即使殺了人,也不會記得很清晰。
「上一次,你不是說,小米只要可以的治療,就能好嗎?」墨熠擔憂的出聲,心更加疼,似生生被人撕裂般;她這段時間,都好好的,如往常一樣,突然發病,怎麼就這麼嚴重?
「尊夫人在這段期間,一定自己有意識的調養過;可是,效果卻適得其反,可能是尊夫人用的方法不對,病情才會惡化。現在發現,還來得及,若是再過一段時間發現,尊夫人恐怕就要送精神病院了。」
听著謝致遠的解說,墨熠這才松了一口氣「那要怎麼治療?她已經沒辦法控制自己了。」希望她不要傷害自己才好。
「現在只有一種辦法,可以抑制;就是用催眠術,將她腦海里哪些畫面全部封鎖,讓她慢慢恢復。」謝致遠一瞬不瞬的盯著墨熠,眼底滿是凝重之色。
「封了就封了吧!」墨熠輕輕撫模著懷中人兒的發絲「將一年前哪些記憶封鎖後,讓她自己慢慢恢復。」
「必須將她所有的記憶都封了,從一年前開始到現在;不然,以尊夫人的性格,會探究到底,這樣一來,封鎖的想效果就達不到了。」謝致遠面上凝重之色更甚,按照時間推斷,墨先生和蘇小姐兩人是這兩三個月才在一起的。
以前,蘇小姐的記憶力沒有墨先生這個人,有的也只是傳聞;沒見過其人,在與蘇小姐在一起後,方才露面。
這麼一來,墨夫人和墨先生就是陌生人,也不知墨先生會不會答應!
出乎謝致遠的擔憂之外,墨熠堅定而決絕的說道「封,將一切有關的記憶,全部封起來。」鷹眸之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沒有黯然,也沒有暗淡無光。
謝致遠狠狠一怔,方才皺眉問道「墨先生,你要知道,若是尊夫人的記憶封鎖後;您和尊夫人就相當于是陌生人,您一定也不擔心?」太干脆了,墨夫人以前那麼張揚跋扈的一個女人,若突然之間跑出一個丈夫來,會有怎樣的反應?
可想而知,以後墨先生的處境堪憂啊!
「她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人;更何況,她現在沒有地方可以去,只有我可以依靠,怕那些做什麼?」對于她而言是陌生人又如何!對他而言,依然是獨一無二的妻「什麼時候開始?」
謝致遠嘴角浮現一抹笑,很淡很淡,卻又發自真心「現在最好讓尊夫人好好休息一下,等她醒後,讓她先排泄身體內的雜物;這兩天用餐時,不能太飽,兩天後為尊夫人催眠。」
「好!那這兩天你就在墨家呆著吧!我想讓她先處理好接下來的事;讓她即使失憶也能安心,你先下去吧!一會兒我讓管家給你安排客房。」墨熠一手輕撫著懷中人兒的青絲,一手環著她的肩膀,讓她瑟瑟發抖的身體,有個依靠。
謝致遠深深看著他,似在探究什麼般,片刻後,方才點頭「那墨先生先哄尊夫人入睡,我先下去了。」說完,向墨熠微微頷首,轉身走出房間。
在謝致遠走出房間的一瞬間,鷹眸之中便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黯然;抱著懷中人兒,輕聲哄著,那嗚咽之聲,仍然不斷。
良久,嗚咽之聲漸漸消失,只有抽抽搭搭的聲音;墨熠將她輕輕放在枕頭上,為她蓋好被子,想要下床,卻發現,她那雙小手,仍然緊緊抓住他的衣襟。
「原來你這麼沒有安全感嗎?是我疏忽了,以後不會了;我會好好保護你,讓你在我的懷里,平平安安,無憂無慮的。」沒有拉開她的手,而是在她旁邊輕輕躺了下來。
下一刻,蘇米的身體便緊緊貼了上去,墨熠輕嘆一聲,伸手將她拉入羽翼之下「睡吧!我守著你。」抽抽搭搭的聲音,響了片刻,便從房間內消失了。
那雙小手,也漸漸松開他的衣襟,墨熠連忙起身將衣衫褪去;扔到床下,牽起被子,蓋在身上,手指輕撥開她臉上被淚水凝結的青絲。
粉女敕的小臉之上,還濕濕亮亮的,伸手給她擦起臉上的淚水;抱著她,陪著她入睡……
這一覺睡了整整一天一夜,那些夢靨似消耗了她所有的精氣神,豎日睜開雙眼;只覺雙眼生澀的發慌,不由眨了眨,抬手揉了幾下。
墨熠見她醒來,也坐起身,拉下她蹂躪眼楮的雙手「別揉了,小心細菌進眼里會更難受。」
蘇米拉回首,伸了個懶腰「真舒服,對了,昨天我什麼時候睡的?」此話一出,墨熠瞬間便知曉,昨日謝致遠所說的話中之意,她連昨日發生之事都不記得了。
「吃了午餐你就睡著了,這一覺睡的可真久;都一天一夜了,起來吧!我們下去用午餐。」可以回避了昨日見過Charles之事,輕描淡寫而又充滿寵溺的意味兒。
「我睡了這麼久啊?肚子真餓了。」蘇米雙手模著肚子,笑眯了眼,從床上站起身;走進浴室梳洗好後,走出浴室,見墨熠還坐在床上發呆,不由擔心的問道「熠,你怎麼了?」伸手,模了模他的額頭。
「我沒事兒,不用擔心,只是在想事情。」墨熠一把抓住額頭上柔軟的小手,放在唇邊吻了吻「我在想,有件事情要不要告訴你。」抬起鷹眸,躊躇的說道。
「什麼事,這麼重要?」蘇米干脆也走上大床,盤腿坐到他的對面,明眸一瞬不瞬凝視著他,似要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一般。
墨熠俯身,伸手雙臂,緊緊環住那單薄的肩頭「過兩天謝醫生會給你治療 癥,你的 癥有惡化的現象,若不及時治療會更加嚴重的。」嗓音之中,有著極輕極淡的擔憂。
若讓她知曉Charles在墨家,會不會再次病房,導致 癥愈加惡化?不能告訴她,從他們相遇以來,第一次瞞著她,感覺好累。
小手輕拍著他的肩頭,清脆悅耳的笑聲在他耳邊流連「就這事啊!治療而已嘛!有什麼好擔心的,要相信謝醫生會將我治好,好了,我們下去用午餐吧!」
墨熠輕輕松開手臂,見她臉上全然信任的笑,心頭泛起陣陣漣漪;微微頷首,牽著她起身,往門口走去。
蘇米突然拉住他「你不梳洗嗎?」听到此話,墨熠臉上這才有了一絲笑意「我比你早起來,你沒看到我身上的衣服都換過了嗎?」
蘇米往下一看,緩緩點頭,確實換了;隨即換上笑顏,雙手攀上他的兩肩,撒嬌道「你抱我下午,我餓的走不動了。」明眸之中盡顯狡黠。
「好!你個嬌氣包。」渾厚之聲,夾雜著寵溺之意的話語落下,隨即,彎身將她橫抱起來;來到房門口,伸過她兩膝間的手,擰開扶手,打開房門。
抱著她走了出去,來到樓下,管家見他們下來,主動為他們拉開椅子「爺,夫人,午餐已備好。」
「嗯!謝醫生用過了嗎?」墨熠坐在上位,將蘇米放在腿上,抬頭問道;管家一邊解開餐盤,一邊說道「謝醫生十一點半就用過了,現在已經快十二點半了。」眼角瞟著不遠處的落地鐘。
眸光落在餐盤里,色香俱全的菜肴,淡淡主婦道「那就好!別怠慢了謝醫生,謝醫生需要什麼,盡量滿足。」執起湯勺,舀了一勺放在碗里,端起碗,放在懷中人兒的嘴邊,柔聲道「喝吧!喝了再吃其它的。」
蘇米緩緩點頭,輕啟紅唇,將湯喝了下去;柔順的青絲,垂散在他那精壯的鐵臂上,柔順而纏綿妖嬈。
一頓午餐,他喂,她吃,配合的極其默契,用過午餐;蘇米窩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欠,嘟嘟囔囔的說道「又想睡覺了。」
「那就睡吧!」墨熠伸手將她抱進懷里,撫著她的青絲,柔滑之感,讓他愛不釋手「想睡就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顧忌。」只是,照這樣睡下去,謝致遠開始治療,盛澤的事情也處理不完,看來得他親自出手了。
「不能睡呢!我想盡快解決盛世的事,將盛澤送進監獄;讓他生不如死,他怎麼對我的,我要如數甚至十倍百倍還給他。」說道此處,頓時,睡意又侵襲而來,打了個哈欠;眼皮也開始粘合在一起了。
墨熠嘆息一聲,讓她靠在他懷里,柔聲道「沒關系,我會幫你做,你安心睡;睡醒了,就什麼事都沒了。」大掌,輕輕拍著她的背脊,哄著她入睡。
蘇米頓覺安心無比,癱軟身子,將全身的重量都交給他,閉上眼;就陷入了沉睡。
墨熠將她放在偌大的沙發上,管家眼尖,早先就上樓拿了毛毯下來;雙手遞給他,墨熠接過,幫她蓋在身上,站起身。
「管家,打電話給高明浩和姜譯,叫他們立刻將盛世財團收入囊中;不能讓盛澤有翻身的機會,記住,不能翻身。」
「是,爺!」管家微微鞠身,目光微掃,看了一眼茶幾上的電話;又看了看熟睡中的女主人,旋即,轉身走出大廳,先撥出高明浩,後撥姜譯的電話,將墨熠的吩咐,通知他們。
兩人顯然早就等不及了,立刻答應下來,這件事因為蘇米拖的太久;他們都快不耐煩了,姜譯脾氣好,沒有說過,而高明浩卻是表現的異常明顯。
盛世財團,盛澤辦公室內,許微坐在沙發之上「阿澤,現在怎麼辦?公司這樣半死不活的,拖著也不是辦法。」滿臉憂色的詢問著丈夫,眼中有著濃濃的不悅和擔憂,還有不可忽視的著急。
「我能怎麼辦?拖死也得拖著,這是盛家世代傳下的產業。」盛澤面無表情,眼底閃爍著晶亮的光芒;似在算計著什麼,如今這個公司,拖著到最後很可能負債累累。
如今在各大銀行也有貸款,若是盛世再不能起死回生,恐怕就真的要倒閉了。
‘叩叩叩’三聲敲門聲響起,李秘書推門而入「董事長,夫人,閔行長來了;說是,找您們有事。」
「請!」盛澤頓時來了精神,站起身,隨後,便見一名身著青色西裝的男子走了進來;向盛澤微微點頭「盛董事長,你好!」
盛澤臉上浮出笑容,卻不達眼底,有著敷衍之色「閔行長您好!今天是那陣風將您吹到我這兒來了?」兩人客套的說著,閔行長微微鞠身,將手中的文件交給盛澤「盛董事長,實在是抱歉,本來是打算貸款給您的;說好明年還的,可,現在您看,上面要求您今天內將貸款還清!」
盛澤頓時黑了臉,臉色難看之極「怎麼會這樣?說好明年還的,難道行長是怕我換不了?」話語小心翼翼。
「上面老總說,若是您問起這事,就跟您說︰在商場上混,是得還的。」閔行長此話一出,不由擦了擦額頭的密汗;上面的人叫他這麼說,他也沒辦法,可是得罪了盛澤,不知會發生什麼事。
他和盛澤也有幾次合作,多多少少,從幾次合作里得知;盛澤和黑道之人有關系,不能明面上給你好看,私底下,誰也說不準被發生什麼事。
「我好像沒有得罪你們老總吧?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盛澤語氣不善,捧著文件,翻看起來;心頭翻涌,這位閔行長與他合作的次數不再一次兩次,此次兩人都極有默契。
難道是誰從中作梗?莫非是他?
「這,我也不知道,老總只說;請您今天定要將貸款還上,否則,就將文件給法院,將您公司這塊地皮收回去。」閔行長說的小心翼翼,似大氣也不敢出來般。
他們合作的次數最多,所以才放心,將這塊地皮押給他們銀行;如今做出這樣的要求,他也是萬般無奈。
「怎麼可以這樣?你們想毀約!合同里面可是說的一清二楚;明年這個時候還清貸款,現在就來催,你們算是違約方,即使告到法庭,你們也沒有理。」許微急了,忍不住出聲吼道,因生氣,而漲紅了臉。
盛澤伸手攔了一下「別亂說話!」隨即,扭頭對閔行長說道「行長,您看我們現在真的沒有這個資金,不若你回去和你們老總說說;您在銀行里,也是數一數二的一把好手,老總會將你的話听進去的。」
即使,不能拖延太久,但總能爭取到一點喘息的時間。
「盛董事長,彩田銀行分行的李行長找您!」李秘書的聲音再次響起,李秘書就立于門外,將他們的話都听進了耳里;心頭也在為自己的以後做打算。
李秘書話音剛落,便見李行長匆匆忙忙而來,將手中文件交到盛澤手上「盛董事長,這是我們一行總裁親自下的執行令,我們沒辦法,請您今日之類無比將貸款還清;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李行長說完,便轉身離去,急切的奪門而出。
許微走上前,將盛澤手中的文件拿了過來,翻了翻,一樣的,都是要債的「阿澤,這可怎辦?」難道盛世真的要玩了嗎?他們要成為一窮二白的窮人了。
「那個,盛董事長,我也先走一步,你們忙!」說完,也不顧盛澤是否有話要說,就飛快離去;盛澤看著門口,拉了拉許微的手「微微,我們現在去湊錢,你去家里;請你爹地能借多少借多少,我去其它銀行和以前合作過的公司看看。」
「不行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整個許氏都在許卿那個小賤人手上;她這次回來,還帶了一個極其有錢的人回來……啊!對,那個男人,不如從他下手。」許微靈光一閃,咬咬牙,堅定的說道。
盛澤見此,眸色一暗「那個男人就是萊爾集團總裁,又是許卿的丈夫;找他能有什麼用?這個男人看似簡單,實際如何你我都不清楚。」伸手拉著許微,勸道。
而那眼底,卻不是這般,有的只是虛偽。
「董事長,又有三家銀行行長,將文件給我就走了。」李秘書不知何時,立于門外,手里捧著文件;恭恭敬敬的對盛澤說道,不敢有絲毫怠慢。
就算現在盛世不如以往,但盛澤的狠絕和果斷,仍然在。
「阿澤,不管怎樣,我們都要試試;若是萊爾總裁不知道以前的事情呢?事不宜遲,我這就去。」許微說完,掙月兌盛澤的手掌,轉身走向沙發,拿起錢包;匆忙走出董事長辦公室,而在她出去的瞬間,盛澤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味難明的笑……
許微出了盛世財團,打了出租車,直奔娘家。
此刻,許卿正在許氏管理家業,而萊爾抱著電腦;坐在大廳里,處理公務,見許微匆匆而來,神色慌張,只淡淡瞟了一眼,也未說話,便繼續處理事務。
許微整理好稍顯凌亂的衣衫,褶皺也無法顧忌了;邁上前,嬌媚的問道「妹夫,你一個人在嗎?妹妹呢?」屈伸,在他對面坐了下來,風情萬種的模樣,將包包放在椅子上。
「卿兒去公司了,剛接手公司,很忙;對了,盛世不是出事了嗎?姐還能這麼悠閑,看來盛世是不會出什麼大事了。」萊爾抬頭掃了她一眼,說完,又再次垂首。
許微慌忙間,連連擺手「不,不,不,我來找妹夫,就是關于盛世的事情。」臉色微白,若是說沒事,那她接下來的話,不就被堵了回來嗎!
既然他主動開口詢問,她也不能將後路毒堵死了;這個妹夫,對他們都是淡淡的,沒有敵意也沒有親和,讓她模不清他的脾性。
萊爾。艾肯抬起頭,‘啪’一聲將電腦關上,那雙藍色的眼楮,直直望著她「姐姐找我幫盛世嗎?」好整以暇的問道,眸中,清澈,沒有大集團總裁該有的成熟。
「對,請妹夫一定要幫幫我們。」許微直點頭,眼中露出哀求的神色,垂于下膝上的雙手,緊緊抓住裙擺,好一副楚楚可憐之相。
「姐姐想我怎麼幫盛世?」萊爾。艾肯淡定的不能再淡定了,平靜十足的問道;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不知是被他不夠成熟的臉遮擋,還是他可以掩藏起來了。
許微眼珠一轉「妹夫,你是國外跨國集團總裁,想必有很多生意吧?不如,你和盛世合作幾個項目如何?」說著,扭捏起來,佯作不好意思「當然,還要請你借點錢給我們,現在盛世遇到難關,等盛世度過難關後,一定將這筆錢還給你。」
「借多少?」萊爾。艾肯直接跳過項目合作,直接問錢的問題;以他的了解,現在的盛世,已經沒有能力接手他的任何項目,他們的人脈不夠,資金不足,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員工不齊。
「八千萬!」許微吞了吞涂抹,開口道;頓時,萊爾。艾肯沉默了,沉思片刻,在許微緊張的目光下開口「現在不行,不如姐姐等三個月吧!三個月後,若盛世還能用到這筆錢,我就借給你們。」
許微頓時傻了,她現在找他就是遇到了難事,莫非……「你是故意的!」
「沒有啊!」萊爾。艾肯淡然的聳聳肩,毫不在意許微的臉色,一口回絕;他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八千萬對他來說不過九牛一毛,但他不想借給他們。
一來卿兒當年在許家的遭遇,他多少是知道一些的,雖然不全;卻足以讓他心生芥蒂而且,現在摧毀盛世分明就是蘇米所謂。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曉的一清二楚,墨熠和沐辰楓從小就是好友,若沐辰楓跺跺腳;那這盛世,頃刻間便會不復存在;而墨熠沒動手,沐辰楓也旁觀,顯然是想蘇米自己動手。
他若這時候插足進去,不就等于得罪了三方人嗎?他可沒這麼傻,為了一個仗勢欺人的女人,得罪妻子、墨熠、沐辰楓和蘇米。
許微頓時察覺自己脾氣爆發,深吸一口氣,又溫聲細語說道「妹夫,我們好歹也是一家人,凡事不要做絕了;你說對嗎?」
「對,凡事不要做絕了,這句話你也可以回去跟盛澤說;這句話對我沒有任何作用。」一口英國口音,彪著普通話,雖不是很流利,卻也別有一番風味。
許微稍稍一怔,下一刻,便急切的問道「為什麼要告訴盛澤?妹夫,你看我怎樣?我身材比許卿好,臉蛋也比許卿生的美,許卿像個小女圭女圭似的;不如,以後就由我和你在一起吧!我一定能滿足你的。」說的臉不紅氣不喘,好似理所當然般。
萊爾。艾肯淡淡搖頭「你皮膚沒有卿兒女敕,還有,我就喜歡卿兒那種女圭女圭型的;姐姐還請自重,若是被Momanddad听見,就不好了。」
淡淡的語氣,絲毫不為所動的表情,無疑是在許微的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想當年,多少人追求她,現在她倒貼,還沒人要。
「你不要得寸進尺,我都倒貼給你了,你還拒絕我。」許微氣紅了臉,狠狠瞪著萊爾。艾肯;卻見他直接站起身,抱起筆記本電腦就往樓上走,慌忙出聲「萊爾你不要後悔,你就喜歡許卿是吧?那我就毀了許卿,讓你後悔今天對我的侮辱。」
听她之言,萊爾。艾肯停住角度,緩緩扭頭,眼底泛起冷芒「你不想盛世毀的更快,就收回你剛才說的話;也別動什麼歪念,不然,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許微縮了縮脖子,寒氣從腳底往上冒,不敢再說話;萊爾。艾肯轉身便走,上了樓,推開他和許卿的房間,走了進去。
「糟了!我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說這種話?我是來求他的,怎麼變成威脅他了。」慘了,沒有借到錢,盛世不是完了嗎?怎麼辦,怎麼辦?
忽然,許微眼底閃過一抹堅定,轉身走出許家……
來到許氏財團公司門外,許微直接上樓,前台小姐認識她;也就未阻攔,許微上了樓,直奔財務部。
走進財務部,部長辦公室,二話不說,便命令道「立刻給我打一億到我賬戶上來,快點!」匆匆忙忙,面紅而此的對著財務部部長說道。
卻見一身工作服的財務部長不卑不亢的回道「對不起,許小姐!我們沒有接到總裁的指令,不能將這筆錢撥給你。」淡淡的目光,落在許微身上,頭也未抬。
只因,現在盛世的局勢,已經眾所周知,而且;現在做主的是二小姐許卿,不是這位大小姐。
「你算什麼東西,快點給我打款,不然我叫爹地辭了你!」許微急了,扭頭看了看門外,就怕被人看到一般;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了,許氏財團,總是她家里的資產。
即使,事後爹地怪下來,她也將這筆錢提走了,再打再罵;她也不可能拿的出錢來,許卿那個小賤人,憑什麼得到許氏財團,她卻連一點羹都沒有!
媽咪現在也說不動了她了,就連爹地都偏著她,對她好的不得了;本該是她的寵愛、她的公司、她的財產,現在全都成了許卿那個小賤人的了。
「對不起,許小姐,我們不能將錢撥給您!請您和總裁聯系後,若是總裁答應撥這筆錢給您;那我們會立刻給你撥款。」部長一張臉滿是嚴謹,不動神色的觀察著許微的臉色。
他現在是為許氏二小姐打工,大小姐素來對二小姐不好;他在許氏工作二十幾年,自然是看在眼里,現在二小姐回來了,許氏的家產,都落在二小姐手里,大小姐的話,他也沒必要听。
許微又氣又急,氣的胸口不停起伏,全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