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
杯杯緊閉著酸澀的眼楮,沒有力氣去計較任何事,直接被趙司北的咸豬手抱著上了樓。趙司北的家雖然沒來過多少次,但因為有幾次「特別」的經歷,杯杯進到門里後也算熟門熟路了。揉著眼,直接把自己扔在了客房里。
關門、反鎖。
趙司北兩條長臂垂在身側,手指翕動,卻是無能為力。站在門口干瞪著眼,一分一秒都想有條小蟲子在心里爬,他不敢去想象「膽大包天」的姑娘會不會干什麼蠢到家的事情。
不敢去想。
趙司北去房間取了備用的鑰匙緊緊握在手里,晃神了會兒還是把鑰匙緊緊的抓在了手里,慎人的力量!
牆上的時鐘在滴答的走動,因為安靜而清晰可聞。
他還是相信她吧,再一次,給她躲起來肚子舌忝噬傷口的機會。這難道不是寵溺嗎?趙司北在以前二十幾年的人生里沒有找到過這個詞的存在,突如其來,卻是那麼洶涌而出。
算了!這就是他的劫了!趙司北很無奈的彎起了眼角,滿滿的寵溺。
「戴杯杯。」
「……」
「小鬼!」
「……」
「鼻涕蟲~」
「……」
「兔子眼!」
「……」
趙司北心酸的做好了一頓「慘不忍睹」的晚餐,擺好了筷子才鄭重其事的站在了杯杯的房門口。調笑的用無恥的語氣激著門內的某人出來,只是門里的人兒的牛脾氣突然就沒了,要不然怎麼還不一腳踹開門然後一個回旋把某人踩在地上呢!
趙司北模了模自己細膩的臉蛋,都準備好湊上去任打了,這大牌十足的主!趙司北心里其實慌張的緊,沒辦法,只好從口袋里模出了鑰匙。
「我進來羅~嘻……」趙司北故意嬉皮笑臉、裝模作樣想惹杯杯開心的另一個「嘻」字還沒有出口,迎頭飛來的就是一個玻璃杯。
傳說中的女主都是飛枕頭的,趙司北訕訕的模了模自己還康健的腦袋,他家姑娘果然是女主中的戰斗機!
「想謀殺親夫?!」趙司北拉開架勢扮花骨朵狀,很明顯是在賣萌!
「你有病啊!正常點!」杯杯嫌棄的瞪著眼,余光尋找著什麼更厲害的武器。趙司北覷出了姑娘眼神里的狠戾,先一步把桌上的煙灰缸之類的力氣給收了起來。
「打死我了誰收留你啊~」趙司北順帶著寵溺的攪亂了杯杯的頭發,姑娘嫌棄的跳起來對著趙司北拳打腳踢。趙司北倒退著擋,只要她能把心里的氣氛發泄出來,就好。
杯杯因為收留的話,眼眶又悄悄的紅了。趙司北就當沒看見,轉開了眼與杯杯平齊站,長臂一攬把杯杯的脖子卷在了臂彎里,牽帶著往外面走。
杯杯的臉因為趙司北的用力而變得畸形!
「趙司北,你知道你現在什麼離我最近嗎?」杯杯磨著牙,從牙關里擠出字眼。
「什麼?」趙司北無所謂的拐著人大步流星。
「嗷嗚~」
「……啊!!!!!!!!!!!!!!!」
隨著姑娘詭異一笑,血盆大口一張,趙司北像鐵鉗一樣有力的臂膀馬上化作了一枝楊柳,酥酥麻麻的、不費吹灰之力就被杯杯彈開了!
趙司北把杯杯的臉擠在了臂彎里,杯杯的臉就直接貼向了趙司北的胸口,接近嘴巴的距離能叼住的只有趙司北的胸口的小粒粒。
能摧殘的就在嘴邊,杯杯怎麼能放過!
「再敢對我動手動腳,真讓你以後的孩子沒女乃喝!」杯杯抬手抹了抹嘴巴,趙司北那硬崩崩的胸肌,太特麼扎牙!
趙司北血氣沖腦、眼冒金星,疼痛與難耐的□被挑起,桃花眼里的霧氣積聚起來,春光爛漫無限。胸口的濕濡一點一點沾上皮肉,磨人心扉。
趙司北默默的背過了身。
「孩子沒女乃喝無所謂,你有就行了,到時我也不給孩子喝,我都喝不夠呢!」趙司北甜甜蜜蜜的眨著逐漸清明的眼,陷入了無限的yy之中。
如果有那麼美好的一天。
「你說什麼?」杯杯沒有听清楚也看不見趙司北的口型。「這樣就虛掉了?真為你以後的媳婦擔心~哼~」杯杯意有所指。
趙司北重新轉回了身,沒有賤嘴反駁,反而悄悄伸手撫上了杯杯的臉頰。杯杯一副見鬼的表情,雞皮疙瘩起了一地,「喂!你再這樣我走了!」
「別!」趙司北顯然捉急了。
「那你正常點!」
「行!」趙司北跟士兵遵守首長命令一樣吼的高亢嘹亮!
杯杯深深的鄙視了一眼,「我看我還是走吧!」
趙司北擺上撲克臉緊閉桃花花瓣一樣的嘴唇,一二三木頭人,乖乖坐上了飯桌。
「這還差不多!」
「……」
杯杯本來就沒什麼胃口,加上是趙司北親自烹調的「美味」,更加食不知味了。
「今天就將就著吃吧,我這沒有阿姨。」
據杯杯了解到的,趙司北家里是沒有請阿姨之類的,真想不明白那他那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
正當杯杯在考慮著放下筷子的時候,趙司北家的門鈴響了。
趙司北自己也不太吃得下去,在杯杯玩味的眼神中逃一樣的去開門。
開門,卻是兩個人。
杯杯從門內瞧見,默默的轉過了頭。
「杯杯。」嚴向琛拎著大包小包,放在了趙司北家的沙發上,然後走過去,在杯杯旁邊的位置上落座。
門口杯杯不認識的女人也跟著趙司北,一起坐在了餐桌上。
杯杯不說話,就誰也沒有說話,尷尬的氣氛蔓延。
「司北,今天你做的飯?」有人打破了沉默,為了不去在意身旁緊緊盯著自己的視線,杯杯很用心的听對面的額女人輕輕講的話。
趙司北看了杯杯一樣,隨便嗯了一聲。
對面的女人來回掃了桌上焦的焦、顏色復雜的飯菜,憋著嘴應該是在忍住笑,「要不我給你重新做一下吧?」
「噗……」杯杯直接噴了出來。
趙司北恨恨瞪了杯杯一眼,杯杯很有禮貌的回敬了回去。禮尚不往來非也~
「他吃不吃隨便啦~可不可以幫我做一份,這個實在太難下咽了!」杯杯很不客氣的拆趙司北的台。
「杯杯,你舅舅給你準備好了。」嚴向琛從袋子里把飯盒拿了出來。拿出來的一瞬,杯杯的臉色就變了。
陰沉陰沉的。
「不要讓我看見。」杯杯望進嚴向琛的眼楮里,「拜托!」
是想表示他還是關心自己的意思嗎?害怕自己吃不慣?!呵呵,不用這麼可笑的!
嚴向琛皺著眉頭把飯盒丟在了地上,受不了這樣的折磨,杯杯把臉埋在了手彎里。在找死比的眼色下,對面的女人默默的去做飯,他自己也裝作無意的往房間里走,把時間空間留給了他們兩個人。
「杯杯,堅強點!」事情到這一份上,嚴向琛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才好,只有讓她自己慢慢去遺忘掉那份已經埋藏的太深的感情。嚴向琛往杯杯的身邊靠了靠,伸手就能環抱住依靠的距離。
「哥~」杯杯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哭腔,轉身埋進了嚴向琛的脖頸里,淚水沿著細長的脖子,橫躺過嚴向琛的心口。
戴杯杯,堅強點!嚴向琛幾不曾見過杯杯失聲痛哭過,她的感情他一路見證下來,買醉的時候,歡喜的時候,心煩意亂的時候,種種種種他看著都是一樣的累!
她還是一個孩子,趙政南是不是太殘忍了!嚴向琛心里因為杯杯的眼淚起了深深的怨念!
「會過去的,杯杯,就當這是一場繁華的夢吧!」
「過不了的。」
「會過去的,相信我。」
回答只剩下杯杯的抽抽搭搭……
門內的趙司北雙手捂著心口,心隨著那嗚咽聲起起伏伏的疼。
「飯好了。」心思細膩的女人順便幫杯杯倒了一杯熱水,「喝點吧。」杯杯還鑽在嚴向琛的懷里,嚴向琛對著那女人微微一笑。
趙司北從房門里走出來,面色不怎麼好的落座,默默的吃了起來。
嚴向琛偷偷在杯杯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杯杯淚眼朦朧的馬上抬起了頭,朝著趙司北「激光掃射」!趙司北不明所以的夾了一筷子的菜往嘴巴里塞。
杯杯努努嘴,「你不是沒說要吃嘛!」
趙司北覺得可愛的要死,作怪的把嘴巴里還沒咽下去的菜又吐了出來,「行行行!全是你的!」
「嘔!」杯杯和嚴向琛很有默契的作嘔吐狀,雙雙嫌棄。
「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林夏。」
「林夏?」
「嗯,夏天的夏,我是夏天生的。」
「哦~真省事。」
「是啊~」
「你是他女朋友?」
林夏沒有說話,只是悄悄看了趙司北一眼。
「不是。」趙司北干脆利落的回答,杯杯顯然看到林夏的眼里一閃而過的失落的光芒。
果然是沒心沒肺的賤人!
「姐姐,最好不是啦~他很賤的!」在嚴向琛的「喂養」下,杯杯一邊忙著咀嚼一邊還不忘廢話。「可是我怎麼越看你越覺得眼熟呢?」
林夏默默不說話,淡然的臉上瞧不出是什麼心思。顯然也是一個心思藏得很深的女人。
「啊!」杯杯想起來了,「有一次我來你也在,那個早上……」杯杯終于記起了某天來找趙司北,手腕上被蹂躪的烏青的女人。
原來她就是她。
杯杯眼神馬上不對勁,看著趙司北就跟見了仇人!負心漢!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趙司北,你都sm人家了!這叫不是女朋友!」杯杯口誤避忌。
「嗯哼~」趙司北的在杯杯懲惡揚善的眼神下抖了抖,「小姑娘,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叫「炮友」的關系,以後你會懂的!」
「司北!」嚴向琛馬上出聲制止趙司北。林夏的臉色瞬間變得很丑很丑。
「你!」杯杯胸口起伏著,卻被堵的說不出話。「我沒事,我們就是這樣的額關系,各取所需而已!」
林夏笑的燦爛,卻讓杯杯感受到了陰暗。一瞬間的好感全被澆熄。
「我走了,看來今晚不用我了。」林夏無所謂的起身,往門口走。杯杯沉默的放下了筷子,沒有出聲。
樓下,趙司北還是跟著林夏一起出去了。
「她就是一直在你心里的那個人吧?」
「……」
「你不說我也看出來了。」林夏繼續燦爛的笑,趙司北根本不在意,所以才會發現不了那燦爛背後的空洞。
既然早就有人了,那又為什麼要去招惹她。任她自由生死不就好了,為什麼要多管閑事把自己從水生火熱中拉扯出來卻又不放真心?!
趙司北制止了她的絮叨,狀似關心的順嘴問一句,「你父親最近還好吧,在醫院的費用不夠了跟我說。」
「嗯。很快就結束了,痛苦。」
她的爸爸已經是癌癥晚期,無所謂了,趙司北對她的救濟也終要走到盡頭。痛苦,包括她對他漸漸產生的依賴,而不應。
「哦。」趙司北一如既往的淡淡。「這幾天你都不用來了,記住!」林夏想到了樓上被百般寵愛的小姑娘,心里有苦澀蔓延。
「因為她在嗎?」
趙司北望著林夏,不耐煩。
「好。」她沒有權利選擇,因為這根本不是選擇題。
……
一切都要結束了,那個炎熱的夏天,她遇見了一個桃花爛漫盛開感覺的男人,就像一股涼風直接吹進了她的心口。
「你怎麼了?」
那年,她剛上大學,卻接到了父親肺癌晚期的消息,坐在學校的花壇邊,哭得聲嘶力竭。也就是那個時候,他向她伸出了手。
經年,這場相遇,成了卡在她喉嚨里的刺。
他依舊明媚……
作者有話要說︰新鮮出爐羅∼∼∼今天就碼到這里吧∼明天再相見喲∼
估計是實習下班回來馬上開碼、約莫著**點發上來,好嗎??作者會盡早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