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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愛上一個不愛你的人,值得嗎? 

宋美娜幾乎要每天听一遍赫運的歌才能安然入睡。

但不管听多少遍那歌聲里的深情都沒有減少半分,她依然還是那麼感動,尤其這是她第一次面對面地看著他唱。她幾乎要哽咽出聲,但她從來是不哭的,當初許芊巧中彈不醒人事時她也沒有哭,唯獨這一次她想放縱地哭個夠。

他近在咫尺仿佛她只需要伸出手來就能感覺到他的體溫。

這是一首粵語歌,台下的觀眾听不懂赫蓮的歌詞,但都被他歌聲里的痛、落沒與堅強所感動,紛紛掏出紙巾抹淚,斷斷續續地傳來吶喊︰「赫蓮不要哭,我們支持你!」

「這是一首愛與奮頭的歌,我希望與你們分享,下面我會用英語和德語把歌詞重唱一遍給你們听。你們說,好不好?」半咽從依。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飄過懷著冷卻了的心窩漂遠方風雨里追趕霧里分不清影蹤天空海闊你與我可會變(誰沒在變)多少次迎著冷眼與嘲笑從沒有放棄過心中的理想一剎那恍惚若有所失的感覺不知不覺已變淡心里愛(誰明白我)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哪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作詞︰黃家駒)赫蓮輕彈著吉他,清唱著這首仿佛是專門寫給他和宋美娜的歌,尤想起當天他一個人登上飛往維也納的飛機,當時的心境與這首歌不謀而合,無盡唏噓在心頭,唯有借歌一曲告訴你,那年聖誕我的決定是多麼的艱辛,我走的時候是多麼的難以割舍。

沒想到臨到訂婚當天這兩人又一起反悔不想訂這婚了,宋美娜略能體諒他大哥的想法。若換個位置說不定她也會像他大哥那樣做。畢竟這關系到自己最愛的人的性命,半點都輕乎不得。所以宋美娜對于父母的做法既不表贊同也不表反對,一個是自己的哥哥一個是自己以命相交的好友,無論哪一個出事她都不想,所以索性選擇不回來參加訂婚禮。

他瘦了,但是精神還不錯。赫蓮你喜歡你現在的工作嗎?你說音樂能夠洗滌靈魂,那你現在是快樂的嗎?宋美娜凝視著台上的赫蓮,眼楮都舍得不眨,不管看多少遍都不嫌不夠。

赫蓮先是向台下一鞠躬再轉身向同伴們一鞠躬,「這首歌也同樣送給你們,我親愛的隊員們。」言下之意他要清唱。

其他樂隊成員們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狀況,他們的節目安排里根本沒有這首歌。zVXC。

「值。」只要自己是真心付出的又有什麼值也不值呢?她開心,他也開心就值了。

還有謝謝你余楓,赫蓮默默地在心里補了一句。你讓我有機會光明正大地說出我的愛意,雖然能听懂的只有她一個人,但足夠了!

「我是一個孤兒,我沒有家人,不過我有幸認識了不錯的朋友,還組成了這個樂隊。感謝我的母親給了生命,雖然我從未見過她!感謝我的朋友們,是你們給予我力量支持赫蓮走到今天!感謝我的歌迷朋友們,是你們成就了今天的赫蓮!感謝那(娜)位只出現在赫蓮夢里的女孩,——吶(娜),雖然你是否真的存在,我都不,那(娜)麼確定,但那(娜)使赫蓮相信終有一天你會來到赫蓮的身旁。」

「這麼說小七還不知道這件事?」這的確像是許芊巧的作風,在感情方面她是個遲鈍得可怕的家伙,不挑明了說,怕是等上十年,她也發現不了。

砰!!!音樂咋然而止,赫蓮剛取下來的嘜克風掉在了地上。好大的一聲巨響尖銳的聲音震得每個人都忍不住把耳朵捂住,唯獨赫蓮什麼也听不到。他著了魔似的直盯著一個方向瞧。他以為是自己又出現幻覺了,但是許芊巧也在她的旁邊一直向他揮手。就差那麼一點點赫蓮幾乎克制不住自己想沖到場下抱住她,狠狠地抱住她的沖動。

一曲畢,赫蓮由宋美娜的幻想中醒來緩緩地睜開眼,燈光在觀從席上掃過,一張出現在赫蓮夢里千百次的臉赫然出現。

但余楓呢?他在這場放棄的訂婚宴會上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赫蓮用RAPR的形式念出了一段很普通很平凡的感謝詞,坐在台下的許芊巧和宋美娜卻是听得熱淚盈眶。

吶喊聲越來越大,赫蓮很是感動被迫停止了歌唱。

因為許芊巧與宋宇翔訂婚的時候,她剛好有一個很難得的實驗項目走不開。她原想反正許芊巧是做定她的嫂子了,這訂婚禮她這個小姑出不出現都無所謂,只要她結婚的時候把伴娘的位置給她留著,她一定會雙倍補償許芊巧的。

余楓十分清楚宋美娜在許芊巧的心里是何等的重要,所以他難得很有耐心詳細向她解釋。他不想她誤會許芊巧,更不想她們因為他而產生隔閡。

「為什麼不。」余楓不想去回避問題,答與不答,問題都在那里,不會消失也不會自行解決。

短短的十幾秒燈光再次亮起,赫蓮調整波動的情緒卻收不起眼里盈盈的淚光,拿起嘜,他做了一件令許芊巧和宋美娜震驚的事。

「下面這首歌是我最喜歡的一個歌手黃家駒的老歌,我僅以這首歌向他致敬,送給我最愛的你——們。」

余楓是沒有什麼可說的,宋美娜是有肚子話想問卻不知從哪問起。說實在的許芊巧會在赫蓮這里出現她不意外,但是看到余楓居然也在,她是相當吃驚。

「她叫我陪她過來散心,因為你大哥把她丟在定婚禮上,讓她難看。」余楓並沒有添油加醋,只是以陳述事實的態度告訴她曾發生過的事。

余楓見情況不對立馬讓燈光師把燈全都息了。燈全息掉的一瞬間,伸手不見五指,余楓趁機上台去撿起嘜塞到赫蓮手里並低低地在他耳邊說︰「那!別把演唱會搞砸。」

「你喜歡小七!」想來想去宋美娜不是以這句話做開場白。

「我誠心地把人交到他手里,不要的是他,令她受傷的也是他。我不會說也不會做任何事,直到她自己走到我身邊來。你可以放心,我對第三者沒有興趣。」

「不用看了,我怕散場人多,早在encore曲的時候我就叫余楓把她先送回家了。」經歷過電視台事件後,許芊巧心有余悸能不讓余楓出面就不讓余楓出面,更何況要是讓宋美娜見到赫蓮被人上下其手,她一定會發飆的。

「赫蓮。」說曹操曹操就到,可惜來的只有許芊巧,她看到赫蓮一副欲言又止還不斷向她身後張望的失望表情,許芊巧差點被搞笑的表情逗笑。

演唱會很成功!氣分很熱烈!直到加演結束歌迷們還在不停地喊著Encore久久不肯離去,但是Encore曲一唱完赫蓮立馬就沖到後台換衣服,他一刻也不想多做停留。他現在滿腦子想的只有宋美娜三個字,也不知道許芊巧會不會把她帶來後來。

為什麼他會與許芊巧一起同時出來在維也納?還是說余楓根本是陪許芊巧過來的,宋美娜不得而知。

「值得嗎?」宋美娜不得不服了余楓的好脾氣,人雖冷了點,卻是個真正值得相交的朋友。

于是相當成功的演唱會慶功宴主唱卻不知去向。

赫蓮唱著唱著那些早已遠去的過往如今又在眼前一一重現,淚水不自覺地滑落,赫蓮的淚宋美娜的淚,此刻交織在一起。

另一邊余楓默默地載著宋美娜回赫蓮的別墅,兩人一路無語。

「那麼你便以為自己有機會了是麼?」宋美娜仍舊咄咄逼人。

余楓特別強調了那個‘娜’的同音字,他想表達什麼?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維也納,不要告訴我,你是踫巧遇上的,世上哪來那麼多偶遇。」肯定了余楓的心意,宋美娜說話也帶著敵意。在她心里早已認定許芊巧是他大哥的人,是她宋家的人,誰都別想妄想染指。

「還有,」許芊巧低下頭在赫蓮的耳朵邊小小聲地說︰「你快點收拾一下,我們偷偷從後面溜出去。」現在的赫蓮哪有心思去參加什麼慶功宴,听許芊巧這麼一說,自是樂得合不攏嘴。

「不知。」

「好!」赫蓮這一煽動,現場陷入了沸騰的海洋,歡呼與尖叫聲不斷。

當赫蓮趕回到家的時候宋美娜已經洗過澡等在大廳里,他一回來她就跑上前去狠狠地給他一個擁抱,如果不是考慮到許芊巧和余楓在場,他們肯定當場就熱吻起來……「你們慢慢聊,余楓跟我上樓頂,我有事找你」許芊巧拉著余楓奔上樓頂把甜蜜的空間,讓給這兩只苦命的鴛鴦。

「啊——」許芊巧大大地伸了個懶腰,事情終于可以告一個段落了。這些日子以來緊繃的神經也可以暫時松一松了。回頭想想也只不過兩個星期的時間,她卻覺得自己經歷了好多事情,比過去的任何一年都多。不過她也從中學到很多道理,世界不光只有黑和白還有很多灰色地帶,需要人們更加堅強才能撐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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