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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想見又不敢見的痛

小七,你到底是出什麼事了?半夜三更地打來,只說那麼一句讓人浮想聯翩的話那之後手機一直處于關機狀態,你是成心想急死我的對吧!

宋美娜心里隱約察覺出許芊巧的真正意圖,她還能打電話過來給她,多半是平安無事的,但是她的心好亂,許芊巧中彈躺在病房里一睡不醒的畫面總是不停地在她腦海里閃現。

不行,得飛去維也納看看她才能安心,宋美娜如此這般告訴自己,但她心里有個小小的聲音一直在試圖掙扎在抗議。她不肯承認自己只是逮了個很正面的理由去見赫蓮。

「少貧嘴,放我下來。」

許芊巧正在煩惱如何瞞過赫蓮悄悄去接宋美娜過來,余楓看出她面有難色遂對她說,「你想去就去,赫蓮那我來。」

「我去!我又不是女超人。」許芊巧立馬把宋美娜放下來。

「對不起嘛!我想你了呀!幾個月沒見到你我都快得相思病了,你卻總是忙忙忙,搞得我好像深閨怨婦一般,才用了這個不是法子的法子。」

「不用,你開你的飛機,不用管我,讓我靜一下。」宋美娜拒絕,她現在迫切地渴望盡快飛到維也納,怎麼可能在此逗留。

赫蓮正在緊張地排練,如果讓他知道宋美娜已經到了,八成這演唱會真的要少個主唱了,以赫蓮的性子肯定第一時間飛撲到宋美娜身邊。

赫蓮你在哪?我找不到往你的路!真的到達了維也納宋美娜卻又望著窗外遲遲不肯下機,心里莫名地發慌,腳也直發虛一直沒有力氣,如果她現在站起來,八成會摔倒在地。

幸好熱帶風暴的消息來得及時讓赫蓮稍稍相信是飛機延誤了宋美娜的行程,否則許芊巧還真不知要如何安慰他。

「好!那哀家就準你一直抱著我回家,中途放下我的是小狗。」宋美娜感覺到她的體貼心中一暖,頓覺自己不是孤身無援。

這才是全部的真相,確鑿的真相。

「噗!」果然宋美娜就是宋美娜到哪都像個女王一般泰若自然。

「宋小姐,您沒事吧,如果您身體不適要不要在比利時逗留一日,改天好點了再飛維也納。」飛機司見宋美娜臉色白的嚇人有點擔心她。

期間宋美娜曾多次撥打許芊巧的手機,但一直處于關機狀態,赫蓮的手機又一直沒有人接。

「走吧!」許芊巧把手遞給宋美娜兩人有說有笑親密無間地挽著手仿佛從來不曾離別。

赫蓮的演唱會七點就要開始,掛斷電話許芊巧看一下時間下午四點,還有三個小時看來宋美娜趕上演唱會了。

偏偏天不如人願由于受到熱帶風暴影響,宋美娜的私人飛被迫暫時滯留在比利時機場。

她知道唯一的方法是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她也確實去翻出了一堆的報紙雜志可是收效甚微。此時那書頁上的字符對她而言全都變成一道道符咒,通篇全是火星文,大腦拒絕接收那些

「我偏不!」許芊巧感覺到宋美娜的不安故意鬧她。

深吸一口氣,緩緩地吐出,稍稍緩解緊繃的神經,宋美娜再次拔給許芊巧,她還沒有足夠的勇氣打給赫蓮。

她們到達的時候演唱會已經開始了大半個小時,還好工作人員都認得許芊巧,她們暢通無阻地模到了前排的座位。

「別讓赫蓮起疑心,更加不能讓他知道我的去向。」許芊巧臨走前一再叮嚀。

「想我,你不會過來牛津嗎?我忙你有的是時間不是嗎?」裝傻誰不會,宋美娜也是個中高手。

宋美娜躲在機場的一個角落里,抱著雙臂緩緩地滑落,把自己縮成一團瑟瑟發抖。曾幾何時她變得如此這般膽小怯懦。

頭痛,好痛!她不得不放下拿起的報紙雜志,重新關注每一分每一秒時間的流逝。她這病沒有藥石能治,直到見到赫蓮以前都會持續這樣的狀態,直到她自己精疲力盡,倒下為止。

難道她真正不安的並不是許芊巧而是另有其他原因,那麼會是什麼?她知道明明知道答案卻一再拒絕去打開名為真相的盒子,因為那個叫赫蓮的盒子一旦打開就再也合不上了。

赫蓮一天都在問許芊巧宋美娜什麼時候到,她只好一再安撫他,逼著他以演唱會的事優先。

機場距離演唱會的會館有點遠,一來一回許芊巧再領著宋美娜吃了晚餐,不知不覺中花了將近四個小時,雖然不幸地踫到了塞車,但是有許芊巧在身邊,宋美娜覺得安心了很多,煩燥不安的心情減到最小。

宋美娜早把自己才剛說過的‘擾人清夢也是一種犯罪’拋之腦後,同樣也三更半夜地徑直打了個電話去請假,放下實驗室的工作,她再次動用了父親在牛津的私人飛機直接飛維也納。

「喲——」許芊巧夸張地一把抱起宋美娜,「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呀!」

手機通了,許芊巧終于開機了!

「你自找的。」

到了!到了!真的到了維也納!

「小七,」突然宋美娜安靜了下來,好像很難啟齒似的,停了好一會她才接著說︰「你來機場接我吧。」掛了電話好久宋美娜的心都無法復下來。

「死妮子,我要掐死你!」許芊巧一看到宋美娜的號碼就做好了被罵的準備,可還是被她一嚇到。直芊真關。

她看得懂的字的含義。

宋美娜的心七上八下的吊在半空中顯得非常不安,心里竟莫名地有些許恐懼,雖然已經認定許芊巧不會有事,她還是坐立難安。

機場外此時是狂風暴雨幾乎快把一切都吐沒,就像她現在的心情,風雨大作沒有一刻能夠安息。

「我的女王陛下,小人來遲還望您見諒,請問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許芊巧鬼靈精地來到宋美娜的身前,曲膝深深地向她鞠一躬,有模有樣地賣弄起來。

「我才不要去,你天天吃住在實驗室,你是叫我給你看房子做阿四呀!」許芊巧有的是理由,宋美娜要多少她就給多少。

「小七仔,快來扶哀家起身,哀家這會正有些腳軟。」她並不像許芊巧以為的無畏無懼,不過她不見意與許芊巧分享。

睜著眼看著厚厚的雲層一點點吞食她的思念,距離一點點地在慢慢拉近。宋美娜覺得這一程路好漫長,好似怎麼也走不到岸,她反反復復地看著手表,看著窗外一成不變的雲海,幾乎每十秒鐘都就要重復一次這個動作。zVXC。

「嗯!」余楓也很有耐心地一再保證,把她送出門去。

她十分清楚赫蓮的用心良苦,所以她逼著自己離開他,用日夜不停的實驗來麻醉自己。可她騙得了別人終究還是騙不了自己的心,許芊巧只是給了她一個很好的借口過來見他,所以她想也不想地就抓住這個絕佳的機會放縱自己,讓成災的相思泛濫,沖出河堤奔到他的身邊。

「太好了,那我先走了。」許芊巧喜笑顏開,余楓出面絕對把赫蓮治得服服貼貼,對付赫蓮他很有一套。不,準確來說,余楓對誰都有法子使對方不自覺地跟著他的步調走。

親愛的娜娜,我來接你了!

好不容易終于熬到熱帶風暴過去,宋美娜難得蒼白著臉上了飛機,從接到許芊巧的電話以來她一直未能合眼。

兩人笑鬧了一會,宋美娜的心總算得到些許平復。

宋美娜哪會听不出來許芊巧這是在指桑罵槐,可是許芊巧一撒嬌她就全然沒折。

她知道這樣不好,只會讓時間變得更長更難熬,可是她無法遏制自己不這麼去做。到後來她也開始受不了自己的狂燥不安,她把手表埋進背包里,把所有能看到時間的儀器全都收藏起來,可是過不了一會她又會自己去把手表甚各種看得見時間的物品全都一一翻了出來。反反復復重復這樣的動作,宋美娜幾乎懷疑自己得了狂燥癥或是強迫癥。

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車龍水馬,許芊巧一進門馬上就認出了宋美娜,因為她就坐在了人山人海的大廳中央。那一身明亮的女敕黃坐在一個灰褐色的皮匣子上,單手托著下頜,有一下沒一下地吹著額前的流海,表情略為不耐。

台上歌舞正酣,燈光隨著音樂的節奏變化,赫蓮站在舞台的中央,背著一把吉他邊彈邊唱。唱的正是他們最初出道就紅遍全世界的那首‘魔道天使’。那是一首搖滾情歌是赫蓮專門為了宋美娜而寫的,當初他怎麼也沒料到這首歌會紅遍世界,或許是歌詞引起許多人的共嗚,或許是那鮮明的節湊讓人過耳難忘,又或者是唱歌的赫蓮用他的靈魂在唱這首歌所以感動了無數的人,不管如何他們紅了!

音符跳躍,燈光閃耀,赫蓮唱到情動處閉上眼想象著最愛的人就在身邊。

宋美娜不是第一次听這道歌,她甚至還有這首歌的母帶,那是赫蓮錄完,第一時間就郵寄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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