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兒,祖女乃女乃知道你們年輕人都貪玩兒,這祖女乃女乃也理解,可是宇翔的情況特殊。算命的說了,他必須要在20以前把婚事定下來,否則有血光之災,這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如果你們都沒那意思倒也罷了,但是宇翔說了你們是郎有情妹有意,反正遲早都得辦不如盡早辦了。」祖女乃女乃橫豎今天是不打算放過許芊巧了。
「祖女乃女乃,算命的不也說我是天煞孤星,除了娜娜和宇翔誰靠近我誰倒霉,就連我的爸媽也當我是掃把星,但祖女乃女乃您可從來沒信這個,單憑這,我最佩服您老人家了。如今您怎麼反倒相信那算命的說詞了呢?」許芊巧努力游說祖女乃女乃悄悄地在心里補了句對不起祖女乃女乃,宋宇翔有言在先讓她不可以輕易答應婚事,所以她恐怕要讓她失望了。
「小巧兒,我活了大半輩子了,這條老命說不得老天爺什麼時候想收回就收回了,所以我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但是宇翔不能有個閃失。」看來老人家是愛重孫心切,祖女乃女乃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道︰「小巧兒呀,說真心話。我是真盼著能在有生之年看著你們倆把事兒定下來,這樣我也能安心。哪天下去見到你外婆我也算是對她有了個交待。當年你外婆臨終把你托付給我的時候,我就一直想著要給你找戶好人家,不能讓別人欺辱你。可想來想去呀,也只有宇翔這孩子我比較放心,你們是自小的情意,就算哪天我兩眼一閉宋家也決計不會虧待你了。」
「芊巧,怎麼悶悶不樂的?遇上什麼不順心的事了?」許芊巧傻愣愣地望著門口一直在等某人上門來,直到晚上十點赫運打工回來了,也沒有等到那個原來該出來的人。
「放心,祖女乃女乃有的是辦法讓他從了,小巧兒就放心等著做新娘子吧。」丟下這麼一句讓許芊巧心驚肉跳的話,祖女乃女乃早早把電話掛了,生怕許芊巧反悔。許芊巧呆呆地捏著手機愣了半天,心想她放心得了嘛!
「那啥,我是被逼的。」看來倒霉的人又是她,許芊巧被他盯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偏過身子想盡量避開他,卻被宋宇翔死死摟住,她越是避他越是摟得用力。
「哎喲,痛!痛!痛!」許芊巧苦命地叫痛又不敢拍去宋宇翔的手,怕他番起來惡整她。宋宇翔實際上也沒怎麼使力但是看她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即使知她是裝的也終究狠不下心去。「巧兒,虧我千叮萬囑你還是輕易就答應了,我該拿你怎麼辦?」
「沒有啦,哪有什麼。赫蓮和娜娜出國,你又打工,我的腳又沒完全好,義工社那邊暫時去不了,快悶死我了。」許芊巧邊說邊拿著不知在哪拆來的樹枝抽打著門框,嘴里似念著某人的名字。
巧兒,你為什麼就不明白我對你的良苦用心呢!
「啊——」赫運臉紅了一下,低著頭道︰「你別誤會,聖誕節不是快到了麼,店里準備搞活動,宋大哥過來視查,大家合照了一張說是拿來做氣分宣傳的,你別往心里去。」經赫運這一提許芊巧才想起,她在宋氏經營的法國餐廳打工。
宋宇翔愣了一下,本想追上去,可追上去又如何,他總不能告訴她是因為擔心她的安危才這麼抗拒婚事,若許芊巧知道真相反而非得在這個時間點前嫁他了。
「許芊巧!」她不說尤可,她這一說宋宇翔可真是啞巴吃黃蓮,這其中的苦自然就化為怒火沖著許芊巧去了。「你是覺得我被安排了19年的人生還不夠嗎?連你也幫著他們跟我對著干,你就不能讓我多呼吸兩口自由的空氣!」
「小七兒,听說你答應祖女乃女乃的‘求-婚’了!」宋宇翔一過來就攬住許芊巧的香肩,兩眼一直朝她放電,笑得極端的春風,不過那‘求婚’兩個字卻是硬生生咬著牙說的,和他的臉部表情一點也不搭。
「那我給你講講我打工的事,解解悶怎麼樣?」赫運看她實在悶得慌走進里屋拿出一本相冊放到她面前,準備給她解悶。
許芊巧本想拒絕但是看赫運一副興沖沖的樣子也不好違了她的意思,只好心不在焉地听著她的故事漫不經心地翻著相冊。
慘了!許芊巧心想,這斯不知誰得罪他了,看來有人要倒霉了!
越接近聖誕節宋宇翔在公司的實習也越發碌起來,平時去籃球館的時間相對就少了,再加上過節也沒辦法陪在許芊巧身邊他顯得有些急躁。
不出所料在她答應後沒多久宋宇翔就親自找上門來算帳。
「祖女乃女乃,您都把外婆她老人家搬出來了,我還能怎麼樣呢。」許芊巧略無奈,「但是我也有個條件,我們能不能先訂婚,這樣事兒也算訂下來了,同學們就算知道了也沒理由說三道四,您說怎麼樣呢?」
本來按照宋爸爸的安排,宋宇翔高中之後就要到美國麻省理工讀MBA的課程,但是為了能留在許芊巧身邊他和父親做了筆交易。
只是這些宋宇翔都不能說,他只想她保持原有的純真。
「被逼的嗯?」宋宇翔也懶得掩飾自己的怒氣了,索性兩手捏著許芊巧的臉頰用力地往外扯,「我之前有沒有告訴你不可以隨便答應婚事,你倒好一轉身就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感情我苦口婆心給你講了半天,你都當沒听到是吧?」
「可是祖女乃女乃的手段你是知道的,我哪是她的老人家的對手,你一開始就不應該對我寄望過高。再說這不是遲早的事,你又何苦非得和長輩們過不去呢?」許芊巧見宋宇翔心軟,干脆就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祖女乃女乃,您等等,這事我一個人說了還定不了,至少得征求一下大哥的意見吧。」這會許芊巧還真怕宋宇翔知道後會跟她翻臉,急急地推出他做擋箭牌。至于事後他們祖孫怎麼斗法,她這個小蝦米是管不了,誰叫她遇上兩個克星,哪一邊她都無能為力。
「可以!事就這麼定了!」祖女乃女乃一听許芊巧應承了,樂壞了,干脆利落地拍案了。許芊巧有種上當的感覺,她終于知道宋宇翔的月復黑是遺傳自誰的。要如沒前。zVXC。
宋宇翔這話說得重了,許芊巧大受打擊也朝他吼︰「宋宇翔,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一直這麼抗拒這事,只是訂個婚而以怎麼就礙著你的自由了?除非你根本不愛我,否則我想不到別的理由。」說完許芊巧用力推開他,委屈地跑開了。
唉,下課後許芊巧意志消沉地悶在屋里,她真沒想過和宋宇翔吵架。她那天說的話確實過了,他怎麼可能不愛她呢,可是他說他不自由她真的有點受不住了才說了那種氣話。可他也真是,也不來哄哄人家,真是,這叫人家怎麼下得了台嘛!女孩子都臉皮溥,怎麼說得出口一直在等他來和解。許芊巧哀怨地在心里數落了宋宇翔許多的不是,可是也沒能把低落的情緒恢復多少反而越來越不是滋味。
說著說著,祖女乃女乃又話起了當年,聲音里帶著哽咽,略有滔滔不絕之勢力。許芊巧這麼一听,心下早已敗下陣來。她尋思著反正兩人都情投意合,祖女乃女乃說的也是個理兒,遲早得辦,稍稍早一點也礙不了什麼大事,但是她仍然給自己留了一點余地。
「哈七——」大太陽底下許芊巧走在校道上平白連打了兩個好大的噴嚏,該不會感冒了吧,才這麼想著就見到宋宇翔笑得極明媚地過來了。
他為此付出的代價是在普通大學四年的時間里通過網絡完成相應的MBA課程,雖然宋爸爸使了關系讓麻省的博導私下給他授課,但是那只能利用課余時間。所以平日里宋宇翔除了要學習普通大學的課業,課余時要學習MBA課程,假日里還要學習公司的經營及上流社會的爾虞我詐,壓力是別人的數十倍不止更別談什麼自由時間。
「咦!」突然一張相片吸引了許芊巧的注意,「這是大哥?」相片里赫運小鳥依人地站在宋宇翔的身邊,臉上的笑容羞中帶怯,少女的心思不言自明。
「哦,快過節了,你們必定很忙吧。」許芊巧看著相片里赫運的幸福小臉,她心里微微地酸,她這個正牌女友已經好幾天沒見著他的面了。
「可不是,半個月前平安夜的訂座就滿了,所以客人們都提前來了。宋大哥偶爾也會來店里看一看,你都不知道每次他到店里把店員和女客人都樂壞了,有的女客人還專門天天來用餐就為了能偶爾撞上他。」赫運說得正興起,忽地臉兒一紅又低下頭去,這讓許芊巧的心又被狠狠地扎了好幾下。
赫運見許芊巧似有想法遂拍拍她的手安慰道︰「芊巧,你別生宋大哥的氣,他這都是為了工作。听說他聖誕節那天還得飛法國呢。今年他的生日還不知道能不能和他一塊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