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許芊巧都躲著宋宇翔,只要有他出現的場合,她用盡方法找各種借口消失。宋宇翔所在的商學院和許芊巧所屬的教育學院分別在東西校區,要找人必須得橫跨整個校園,步行的少說也要半小時,許芊巧有心要躲他輕而易舉。
七天!許芊巧躲著他已經是第七天了!忍無可忍宋宇翔專門翹了課來逮她。
下課鈴聲響起的瞬間,許芊巧立馬把課本胡亂往背包里塞,老師還沒說下課她像是被鬼追一樣沖出教室。
她不能多做停留,娜娜說大哥被惹火了,這就意味著他要有所行動了。宋宇翔生氣後果很嚴重,她十歲的時候就知道了,所以絕對!絕對!不要惹他,既然惹了就要徹底地躲開他,以免引火燒身。
「許芊巧,膽子不小嘛!」高大的梧桐樹後一個笑得滿臉春風的男人,腳慢悠悠地打著拍子準備守株待兔。
不知死活的兔子低頭急走,可不知大灰狼早就亮起了爪子正躍躍欲試。
就在經過那棵梧桐的一剎那,一片樹葉飄過她的眼前落到了他的頭上,他燦如嬌陽的笑使她在烈日的午後打了個冷顫。
「小七,這麼匆忙準備上哪呢?」他笑著拿出很久不帶的眼鏡擦一擦上面的灰塵,而後穩穩地架在了高蜓的鼻梁上。
完了,完了,完了,宋宇翔不僅帶上眼鏡,還叫出她的小名!許芊巧暗暗叫糟,宋宇翔只有在使壞時或不想被別人看穿時才會帶上眼鏡。十歲那一年他拿著女乃女乃的骨灰盒威脅她的表情和現在如出一轍。
「沒,沒,沒!」許芊巧把身後的背包改抱在胸前,「那個,我最近報名參加了義工的行列,所,所,所以……」看著宋宇翔一步步靠近,笑意越發耀眼,許芊巧一步步地退後,直到撞上身後的梧桐樹,久違十年的惡寒由心底升起。
「所以——」宋宇翔笑意盈盈卻不達眼底,他單手撐在梧桐樹上,把她困在梧桐樹與他的身體之間,另一只手卷起她的秀發把玩。「所以你忙得整整七天都想不起來和我約在先,所以你忙得七天來都和娜娜、赫運換著地方吃飯,就連赫蓮那小子都可以在圖書館里和你巧遇,偏偏我在你宿舍守不到人?嗯——」
「不然,不然你想我怎麼樣?」被他逼到角落的許芊巧開始還挺心虛的,這會干脆豁出去了,橫豎都是一死,反正當他把眼鏡拿出來時她就有了被惡整的心里準備了。
「喝,你還有理了!」他略用力地扯一下她的頭,讓她一陣頭皮發麻。這次是真的惱了,她的種種行為一再地宣示著只要友情不要愛情。
「你想我怎麼樣呀?」許芊巧委屈地拍開他的手收回頭發,明顯也惱了。「赫運這樣,你又這樣。我們都不能傷害她,我就只能躲著你了呀!」
「好,我馬上去跟赫運說我愛的是你!」一直以來大家都被他的溫柔所蒙蔽,其實溫柔的皮相下是極月復黑的心,知道真相的只有他的五個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