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失戀嗎?算吧,畢竟她的未婚夫接了另一個女人的電話就離開了他們訂婚的宴會。
這算是失戀嗎?不算吧,他說他是愛她的。哈,許芊巧搖頭自嘲,何時才會真正死心。
「問你自己!」冷不丁收到千年寒冰的發言,許芊巧才驚覺自己把問題說出來了。
「我不知道。很可笑吧!真是諷刺我和他明明相愛卻像鬼打牆一樣,總在原地打轉,繞不開,走不出這個迷局。」許芊巧知道他並不想听她那些早已爛——透的情史,可是她現在需要一個人來听她說。她想說……
她父母的婚姻是所謂的上流社會的聯姻,目的當然是為了利益最大化,最終把對方的錢裝到自己的口袋。而她只不過是母親用以要挾父親結婚的籌碼,但是母親沒想到生下來的居然是個野丫頭。無疑母親是恨她的,她的出生讓父親有了外遇的好借口。父親更是恨她的,是她的出生讓他取了一個他不愛的女人。于是很合理地她一出生就被丟給唯一愛她的外婆,野生野長養到十歲。
那一年外婆去世,滿屋子的人圍著躺在大廳中央的外婆鬼哭狼嚎,唯獨她,外婆一手帶大的人,流不出半點眼淚。
「巧兒,昨晚我和外婆約好了,只要我在你就可以放心地哭,你的眼淚我都會幫你擦。」宋宇翔心疼她的過分堅強,心疼她的年幼,心疼她雖然父母健在卻又孤苦無依。
「不,我不會哭的,我答應過外婆就算她不在了,我也不會哭。」許芊巧倔強地昂著頭,不肯讓在眼眶打轉的淚水滴落。
外婆的葬禮過後,拒絕跟父母離開的許芊巧天天對著外婆的遺像發呆,不哭也不笑一看就是好幾個小時,忘記吃飯忘記睡覺。那時候是宋宇翔和宋美娜兄妹天天來看望她,盯著她吃飯睡覺,她才有小命活到外婆頭七那一天。之後她每況越下,甚至連吃飯都難以下咽,逼得宋宇翔爬上神龕拿著她外婆的骨灰來威脅她。
「巧兒,外婆的骨灰在我手里。你若不乖乖听話,我就把它丟到森林里喂植物,讓你一輩子都找不到。」
「不要!求求你把外婆還給我!」許芊巧聲嘶力竭地抱著他的腿痛哭流淚,終于從惡夢中醒來。
「你知道嗎?他是除了女乃女乃以外的第二道陽光。那麼明晃晃地照耀在我的生命里,讓我得以喘息,積攢生存下去的勇氣。」陷入過往的許芊巧眼里全是柔情,她甚至忘了在十五歲以前宋宇翔是如何以骨灰為要挾讓她鞍前馬後。
「你的陽光現在正忙著照亮另一個女人。」冰山男一針見血的擊中許芊巧心中的恐慌,令她倒抽一口冷氣。
「他只是,只是不甘心自己的人生處處被規劃,只是想尋一個借口開溜,只是,他還是愛我的。」許芊巧不停地為宋宇翔尋找各種反常的理由,到最後只好用愛做為借口敷衍自己。
「最好是!」冰山男隨意地掃了她一眼,很快又把目光投注在前面的路況上。
「不,也許你是對的。赫運或許比我更需要這片陽光,我無法真切地恨她。」
許芊巧有些喪氣,千年寒冰逼得她不得不面對自己的內心。有時她也恨自己的優柔寡斷,但確實無法恨她的情敵,她們之間有超過13年的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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