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對不起。」意識到許芊巧是真的受傷了,宋宇翔握了握拳頭還在猶豫要不要追出去。
忽地一堵人牆飛速擋住他的面前,宋宇翔往左人牆移動到左邊,他往右人牆也跟著轉移到右邊,死了心地要擋他的去路。
「嘖!」宋宇翔推一推眼鏡扯起半邊嘴角冷笑,「對她而言你只不過是適時出現的路人甲而以,連備胎都算不上,你有什麼資格為她擋在我前面。」
「……」冰冷的男人面無表情,眼楮直視前方,既不還嘴也不讓道,一直和宋宇翔僵持著。眼看著宋宇翔就要惱羞成怒,冷酷的男人堅持了一會忽地又轉身走了,像來時一般去蹤了無痕,這不明擺著是耍著宋宇翔玩了。
卻也不是這樣,經這男人這麼一鬧騰,沒有人攔著許芊巧,她順利地出了宴會大廳,躲上了眾豪華車陣中最不起眼的奧迪Q7。
她把自己縮成一團窩在副駕駛上,模糊了的視線將車外的景象盡收眼底,別人卻看不到她的半滴眼淚。
許芊巧心痛得麻木,看著宋宇翔追出來,卻不是為她,她目送著他把車子駛向酒店的大門,駛向她知道的另一個女人。
已經數不清究竟是第幾次想號淘大哭,想干脆放棄這段忽遠忽近的感情。奈何她就是個認死理的倔性子,不見棺材不落淚。只要宋宇翔一天還說愛她,她就死不心去放下這段感情。只要宋宇翔一天不結婚她就沒法放手,畢竟愛了他不止十年。盡管此刻她的心似刀絞像針扎,每每只要宋宇翔回頭給她一點點陽光,她就什麼都會忘記,包容他所有的對錯。
「嗯——」冰山一般的男人活像被人欠了幾億似的遞過面紙,「淹了車子,我賠不起。」
「男人,你敢不敢再大方點!我都這麼慘了,你就不能稍微有點同情心!」許芊巧期期艾艾地接過面紙,只敢小小聲地抱怨。
冰山男優雅的雙手握了握方向盤,咬著牙賞了許芊巧一個白眼︰「自找的,活該!」
「你、你、你、」許芊巧氣得渾身發抖,顫巍巍的手指,直指冰山男的鼻梁,你了個半天愣沒你出個所以然來。
「哪兒說錯了!」啪,冰山男不耐煩地拍開她的手指,開始熱車。
言語上取不了巧,打又打不過,許芊巧氣得失去理智,「呀——」猛地撲上去抱住他強壯的胳膊狠——狠——咬下去。
「唔——」冰山男悶悶地輕哼,眉頭都懶得皺一下。
悲憤交加的許芊巧使出吃女乃的力氣把所有的恨都發泄在咬住的肌肉上,直到嘗到血的腥味她才恍然回神,厭厭地松了口。
「對不起!」許芊巧半癱地伸直腳,捂住臉無顏見他,每每她失控時,他總是以這樣的方式來分擔她的痛楚。對他許芊巧有無數的感激和內疚卻因著他欠扁的性格連一個道謝的詞也說不出來。
「坐好,女人。」冰山依舊面不改色地打火,既不接話薦也不準備安慰她。
他的事不關已讓許芊巧一把無名火再次哧啦啦地躥起來,僅剩的一點愧疚也燒得半點不剩。
「臭狗熊,少得意了!讓你嘴賤,咬不死你。」許芊巧雖然嘴上這麼說著,還是抽出手絹來仔細擦試他手臂上的血珠。經他這麼一鬧傷感燒掉不少,她對他也僅止于嘴上叫囂而以。
「哼!」冷漠的男人眉頭也沒有抬一下專注于開車,對他而言女人都是十分麻煩的生物,如非逼不得以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哼!」每當他以單鼻音來回應她時,再多說也只會變成自討沒趣。許芊巧學他輕哼一聲把頭扭開,視線落到窗外的繁華街景。七彩的霓虹燈如此迷人,她卻只看到黑白兩色。人們如此匆匆,他們當中可有像她一般的傷心人?車窗倒映出她的美好容顏,伸手可及的人群,她卻覺得遠如天上的繁星,明明是七八月的天氣,她卻似身處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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