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沫純!」
「白曉馳!」
李沫純坐在藤椅上,蜷縮著兩腿,一手把玩著藤椅上鏤空的花,神情恬靜,被陽光滇紅的臉上還有幾滴汗珠,陽光下泛著七色琉璃光,紅唇微啟正嗤嗤的笑著,覺得親吻後才知道對方的姓名很二。
白曉馳坐在另外一張藤椅上,單手支著下顎,微斜臉頰看著身旁的李沫純,眸光如春風卷著一縷春韻的纏綿,每一縷都帶著讓人垂涎的邀約。
嗤嗤笑的李沫純恍然間一怔,覺得心弦被那眸光撥動了一下,似乎耳邊還能听到‘錚’的聲響,李沫純的食指尖輕點白曉馳的眼眸,感覺密翹睫毛的撲閃。
「白曉馳,你是個妖孽。」
「那你喜歡嗎?」白曉馳的笑容依舊柔和,可柔和里卻閃耀著一股自信,那腔調不是疑問而是蠱惑。
「喜歡。很喜歡。」李沫純回答的響亮,面對這樣的男人誰不喜歡,眼眸晶晶閃亮。
「你面對喜歡的人會怎麼樣?」白曉馳柔和的眸光里似乎隱約的劃過一絲狡黠。
「你面對你喜歡的人會怎麼樣?」李沫純同樣眨了眨眼楮,一臉好奇又得意的等著白曉馳的回答。
「你想知道嗎?」
「想。」
下一刻白曉馳如紳士一樣起身,一指勾起李沫純的下顎,彎腰看著她的唇。隨即,柔潤的唇吻上她的唇,輕柔的動作如同對待心尖的珍寶,舌尖掃過每一粒貝齒後,靈動的勾著她的小舌起舞,一遍又一遍。
當白曉馳的唇離開李沫純的唇時,兩人紅潤的唇瓣上還遺留著一縷相連的銀絲,曖昧得讓人眼眸幽沉,心口澎湃。
「李沫純,我對喜歡的人會這樣,那麼你呢?」
「我?」李沫純心口一跳,她對喜歡的人都會臆想,臆想出千百萬種的模式,似乎每個模式里都有一個本能,佔為己有的本能。
「我會這樣!」李沫純‘豁’地站起,站在藤椅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白曉馳,眼眸堅定如鑽,雙手捧著白曉馳的臉狠狠地的將唇壓在他的唇上,很大力的吧唧一個口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我李沫純的。」
「好,我就是你的。」白曉馳以唯美45度上仰角度看著被陽光鍍上一層金色的李沫純,心口浮動下意思的回道,說完唇邊的笑容如三月春花綻放。
他說過第三次再次堅定心底的不抵觸,他就出手,緊緊的抓住。
「額!」白曉馳的回答讓李沫純呆愣,這不是在談喜歡的態度嗎,怎麼變成他是她的,不過這個回答她好喜歡。
「我結婚了。」李沫純想想試探的說道,她可不想在犯歐陽宇的錯誤,覺得有些事情還得老實的面對比較好。
「好早!」白曉馳眸光瀲灩,唇邊笑容柔和,似乎不在意,「你自己願意的?」
「當初不是。」李沫純想想覺得自己從結婚後生活似乎一直挺不錯的,嚴述這人看上去冷冰冰,其實對她挺溫柔的,「不過我現在挺樂意的。」
「你喜歡他?」白曉馳依舊笑得如浴春風,語調輕柔就像兩人閑話家常一樣。
「喜歡。」李沫純點頭,扳著手指想,是喜歡,喜歡嚴述的接觸,喜歡嚴述的氣息。
「有多喜歡?」白曉馳就便坐在李沫純的藤椅上,仰臉看著站著的李沫純。
上仰的姿勢恰好能看到裙擺下若隱若現的底vv褲,大腿修長白皙如玉雕,凝脂肌膚泛著淡粉的色澤,白曉馳覺得心口一熱,似乎又回到在鼎尚別墅的那晚,那兩人間摩擦的灼熱。
「喜歡要分多少嗎?」李沫純低頭,水靈靈的眼眸里有了一絲不確定,不是只要喜歡就可以了嗎?喜歡不是一種心情嗎?難道喜歡也要給分?
「肚子餓了嗎?來華都有沒有品嘗一下這里的餐飲?這里每一道甜品佳肴可都是頂級的。」白曉馳低下眼簾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很自然的轉移話題。
一听吃的李沫純眼眸里對喜歡給分的小遲疑立馬沒了,跳下藤椅要白曉馳給介紹。
白曉馳陪同李沫純一起回到包廂,包廂里的韓文還在和U盤里的奮斗著,當白曉馳出現在韓文的面前時,讓兩眼發光的韓文直咽口水。
「妖孽,此乃真妖孽。」
白曉馳對韓文同樣柔和一笑,笑的韓文心尖亂顫,連一邊震耳欲聾的申吟聲都無視了,瞪著李沫純暗暗扯衣角道︰「妞,你在哪挖到的極品。不會是華都鎮店的鴨吧!」
李沫純一記白眼封殺了韓文的想法。
視頻是白曉馳關的,他關的是面不改色,畢竟經營華都這樣的高級會所什麼沒有見識過,到是難得臉紅的韓文羞澀了,羞澀同時還狠狠的瞥了一眼從容的李沫純。
李沫純是從容嘛?不是,她是天生沒有臉皮的,即便有臉皮也被李沫良給消磨殆盡了。
菜是白曉馳安排了,一桌冷抄煎悶絕大多數是李沫純喜歡的,這幾日別看白曉馳別扭的在華都守株待兔,其實也下了功夫,打听了不少李沫純的事情,當然在外界不知道她和嚴述結婚的事情也是他樂于的。
李沫純吃的歡快可口,韓文是看得直吞口水,白曉馳從開始一直到結束都沒有吃一口,只是眼眸瀲灩的看著李沫純,那專注的神色看得韓文直哼哼。
「妖孽對上天使,尼瑪!狗血情節無新意。」
李沫純和韓文在華都沒有逗留多長的時間,走時白曉馳也沒有送出門,但還是囑咐安保暗地隨後,下午李沫純和韓文又在商場溜達一圈,買了幾件小玩意,算是一天給嚴述老公的總結報告。
找到消遣地方的李沫純過得是滋滋有味,每天小臉都光彩耀人的,沖韓文的話便是,男色果真能滋潤人,看妞的越發妖嬈的風騷樣就知道了。
嚴述同樣在李沫純的好心情下也過得滿足,似乎覺得小老婆越發懂得夫妻相處之道,連他下班時都能得到一杯解渴的茶,睡前得到一個纏綿的熱吻。
嚴述是真的滿足,而在他眼里純美乖巧的老婆李沫純呢?是天天挖空心思要在外溜達還只要做到不被人察覺,動腦動力氣,累得樂哉。
白曉馳到是清閑,穩坐釣魚台的等魚兒上鉤,有空的時候還提些禮品到李家去晃悠一圈,李家,當然是李文強的家。
所以說,人不能看表現,表現都是坑人的皮。
白曉馳氣質是頂頂的出塵飄逸,像似個謫仙的人物,其實是最有心眼心機的人物,神色不動先打起李老爺子的心思,李沫純的婚姻不就操控在李文強的手上嗎?
李沫純還小,18歲的年紀以後有許多的變數,白曉馳不在意那變數是他造成的,白曉馳一確定出手,就針對中心使勁的發標。
對于嚴述白曉馳是欣賞的,可欣賞也是針對他為人處世的人品,但要是涉及女人李沫純,那白曉馳會將那份欣賞的人品變成出擊的弱點。
華都這個頂級會所不僅僅帶給白曉馳最極致的享受和金錢,也成為整個市里信息交流的中樞紐帶,不論是見光的還是不見光的,在華都只有白曉馳想知道的,沒有不能知道的。
白曉馳想和李文強是熟悉沒有任何疑難之處,很簡單華都是上流人物聚集點,幾個相關連的人物一聚會,便很容易結交了,白曉馳出塵的氣質,不凡的談吐,淵博的學識很快就得到李文強的眼緣,一來二去,直接白老弟的叫開了。
白曉馳可不敢接,忙李伯父,李伯父的叫喚,叫得李文強直懊恨為啥不是他兒子。
假日周末李文強給嚴述一通電話,說晚上到李家用餐。
當嚴述帶著李沫純回到李家的時候,白曉馳早早就到了,正和李文強在書房殺棋,李文強那洪亮的笑聲隔著院子都能听到,所以招呼嚴述的是林美。
林美看著嚴述的笑容,讓嚴述心底莫名發寒。
「媽!」李沫純摟著林美的胳膊撒嬌,像只沒斷女乃的娃,蹭得林美一巴掌扇在腦門上,啐道︰「是不是又做什麼缺心眼的事情了?」
「媽!」李沫純不蹭了,眼淚汪汪的瞪著林美,「哪有媽這樣說自家女兒的,媽,我是不是你親身的?」
「我到希望不是。」林美笑得柔美,卻讓李沫純的慌。
「小嚴,坐吧!最近老李新交了一個後輩,天天樂呵得更撿金元寶似的。」林美打趣的拉著李沫純坐下。
「撿金元寶也抵不上小白同志的一角。」李文強正好和白曉馳從書房出來,接了林美的話。
林美對李文強的話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
「來,來小嚴我給你介紹這位是華都老板白曉馳,可真正是一位年青俊杰啊!」李文強熱衷的引薦,虎眼炯炯有神,唇角大開,可見心情極好。
「白老板好!」
「嚴董好!」
嚴述伸手和白曉馳有禮握手,只是相握間停頓了數秒,眼眸中同時閃過一絲莫名的光,一邊的李沫純見到白曉馳時也是微微一怔,隨即神態自然的依偎在林美的肩膀上,笑意盈盈。
「你們認識?好!好!都是市里的年輕俊杰啊!」一連幾個好可見李文強的心情極好。
「沒有想到會在家里見到白老板,幸會。」嚴述一貫笑得疏離。深邃的眸光幽黑的不見任何波動嗎,到是語氣里將自己和李家放在一個線上,他是主,你是客。
「在本市嚴董可是個知名的鑽石單身漢,沒有想到竟然是李伯父的女婿。」白曉馳語氣柔和,唇角含笑,眸光清澈如一汪一目見底的清泉。
「坐。都坐。」李文強大手一揮,邁著外八字先行坐下,嚴述和白曉馳分別坐在兩側。
到是李沫純在家里看到白曉馳的身影,怔怔了,目不轉楮的看著今天在華都剛見過的男人,心里冒泡了,水靈靈的眸光瞄著李文強,又瞥著白曉馳,怎麼也看不出個不妥來。
到是白曉馳從李沫純進屋到現在只是禮貌的點了點頭,那神色就像不認識李沫純一樣,笑得比李沫純還自然,瀲灩的眸光從沒有在李沫純的身上停留一秒。
也正是如此反倒讓嚴述心里起疑了,白曉馳才見過李沫純沒有幾日,還是那樣曖昧的場景下,今日又莫名的出現在李家,你說沒鬼就怪了,可白曉馳的表現像個局外人一樣淡定,淡定得讓嚴述冷冽的眼眸黑沉沉的。
事有反常必有妖!
李沫純的眼神一圈溜完,沒心沒肺的窩在嚴述的懷里也笑了,笑得甜膩膩的燦爛,對這樣的會面似乎也沒多少的不安。
「小白同志是在澳大利亞學成回歸的?怎麼沒有想在外發展,反而回來自己創業啦?」李文強隨意的拉著話題閑聊,對白曉馳這樣的出塵的人物還是挺好奇的,怎麼看也不是從商的。
「是的伯父!可國外再好的發展空間,也抵不了歸鄉的心情,而且我更樂衷于國內的風土人情。此時家父在澳大利亞發展,不過會在近幾年將國外的生意陸續轉移到國內,也可以憑借我們微薄的力量給國家的發展添磚加瓦。」
「家父當初也是反對我自行創業的,畢竟家族企業需要繼承人,可我知道現在的我年輕經驗不足,所以才創建了華都,而華都目前只是挑戰自我能力的一個起點。」白曉馳語調平緩,卻綿柔有力,能感覺到他的謙虛不驕縱,也能听出他抱負的遠大卻不浮夸。
白曉馳的回答李文強是滿意的,而嚴述一直眸光沉定,在李文強瞥來的余光中,只是輕扯唇角,也算是對白曉馳欣賞的表態。
到是一直不知道白曉馳是華都老板的李沫純驚訝了,瞪圓眼眸看著白曉馳,張著小嘴,「華都是你開的?」
「是的。」白曉馳曉斜臉一笑,桃花眼里劃過一絲妖艷的眸光,但那光只是在李沫純的臉上淡淡一掃,又看著李文強優雅淡笑。
嚴述冷冽的眸光微閃,大手摟了摟李沫純前傾的身體,語調低啞微︰「純純,華都可是市里最頂級的娛樂場所。」
听著像似夸獎華都的名望,可娛樂場所,四字就詆毀了白曉馳的出塵的談吐。
男人的話題永遠都離不開政商,今晚李文強談興高昂,白曉馳一直含笑陪同聊天。到是嚴述一直沉默的把玩李沫純的小手,眼眸里柔光四溢看得李沫純小心蹦蹦亂跳。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其實三個男人也是一台戲,不過是啞劇,得連看待估模的。李沫純沒有那心思便直接挽著林美一邊嘀咕女人的話題,當然結果往往都是李沫純被她媽給嗆死的多。
開晚飯的時候李文強坐在首位,左邊是林美和李沫純,右邊嚴述和白曉馳,平時都是嚴述和李沫純一邊的,而今日白曉馳的到訪座位就變成白曉馳和李沫純面對面了。
食不言寢不語,是李文強要求的,可今晚也是他一再的破例,可見他對白曉馳這妖孽的喜愛程度。
白曉馳絕對是會攏絡人心的,雖說今晚是李文強的家宴,可白曉馳就能有借口讓華都的大廚送來一道道可口的佳肴,當然佳肴的特性都是針對李文強和林美的。
「每次來都能感到家的溫馨感,今日唐突的為伯父伯母獻點心意,這些是強身養顏的佳肴,希望你們能喜歡……。」
李沫純瞪著白曉馳發現找到人生中讓她仰望的人了,白曉馳乃真妖孽,竟然能和李文強扯天下,也能和林美聊生養,更能抵住嚴述的冷刀子。
強悍的人啊!
李沫純晶晶亮的眼神看著對面的白曉馳,白曉馳對她回眸一笑生百媚,李沫純的小心肝直打顫,小臉一紅羞澀了。
嚴述從頭到尾的淡定,淡定得空調罷機,也感涼風嗖嗖。只要發現李沫純的小眼神溜到白曉馳的身上,他便從容的給李沫純布菜,溫柔的用濕巾擦拭某人的口水。
「純純多吃點有體力。」嚴述曖昧的話是咬著李沫純的耳垂說得,那隱晦的含義讓李沫純在白曉馳的注視下紅了紅臉。
白曉馳似乎將心思都用在李文強和林美的身上,對嚴述和李沫純之間的勾勾搭搭,含情脈脈都視若無睹,那雙桃花眼泛著誘人的瀲灩之光。
一頓看似賓客盡歡的晚餐,其實是暗濤洶涌,李文強洪亮的笑聲一直沒停歇過,直到白曉馳先行告退,嚴述才拉著李沫純的小手離開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