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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二十一年前。

貝牧朝火車跑去,媽媽在後面對她大聲喊道︰「小牧,你一定要想辦法把你姐姐帶回來啊。」

貝牧邊跑邊回答︰「知道了。」

同時回過頭向媽媽揮手。年僅十六歲的貝牧,一張女圭女圭臉,一雙稚女敕的眼楮中,撲閃撲閃地盛滿了對這個世界的探究與好奇。可是她此去的目的居然是代表爸爸媽媽,將大學剛畢業的姐姐勸回家鄉工作。背著書包的貝牧吃力地爬上火車。個子嬌小的她好不容易才擠到自己的座位上。她開始四處張望,怯怯地打量著這個第一次離開家鄉、離開父母的形形色色的世界。可不一會她就好像是探測到了什麼危險,于是馬上收回自己的雷達觸須,然後低下眉,埋著頭,開始忐忑不安起來,她再也不敢探究得太寬太遠。

晚上,陣陣困意襲來,貝牧無法抗拒地開始打起了瞌睡。朦朧中,她突然感覺到有一只巨大的魔爪向自己伸了過來。開始她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動了幾下,可怎麼也擺月兌不了。倏地,她睜開眼楮一看,原來是真的。對面座位上的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趁人們不注意,將他那骯髒的手伸向自己的胸前。她恐懼得失聲叫了起來︰「啊……!」

周圍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她感到一陣羞愧,十分害怕地將頭埋得更深。由于貝牧的叫聲驚動了大家,所以男人早已迅速縮回了自己的手,四處張望著,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大家沒看見什麼,便也沒了任何反應,各自收回目光,然後安然睡覺。甚至其中還有一兩個被覺得打擾了睡覺的人咕嚕道︰「有病。」

四周重歸寂靜。夜色更深了。但貝牧不敢再睡覺,她知道這個潛在的危險隨時在威脅著自己,她盡力抱緊自己,縮成一團,固守著自己小小的身軀,好像這樣就不會被別人發現和侵犯,也相對比較安全。果然不一會兒,那男人便開始搭訕。

男人︰「小妹妹,你在哪里下車?」

貝牧不敢說話。

男人︰「我又不是壞人,只是關心你,隨便問問。」

貝牧不語,只是用驚恐萬狀的眼神瞟了他一下,便害怕似地縮得更緊。

男人︰「哦,你是冷吧,來,我把衣服月兌下來給你。」

說著就月兌下衣服,並拿過來給她披上。貝牧嚇得直哆嗦,但又不敢叫,只是一個勁兒將身體縮得更緊了。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躲避這場災難。

半夜,貝牧實在抵擋不住困倦的煎熬,又開始迷迷糊糊進入夢鄉。男人四下張望一下,見所有人都睡著了,便肆無忌憚的再次將手伸向了貝牧,開始模向她的胸部。貝牧驚醒過來,但她不敢叫,只是拼命地用一只手撥開男人的手,同時用另一只手護在自己的胸前。男人見狀,更是得寸進尺了,甚至想將她拉到自己的懷里。貝牧拼命掙扎。男人見拉不動她,就放棄,但自己的身子卻傾得更近了,一雙罪惡的手,在她身上亂模。

貝牧又羞又怕,盡量壓低聲音呵斥他︰「你,你。再這樣,我叫人了。」

男人猥瑣地輕笑說︰「叫吧,叫也沒人理你的。」

貝牧急得哭了起來︰「你,你,你想干啥?」

男人無恥地說︰「你肯定不懂,讓哥哥來教你。」

邊說邊用力將她的雙手掰開,伸進了她的衣服里狂揉起來。

貝牧一面躲閃一面掙扎︰「不,不。」

男人這時全身都湊了過來,一下子抱住她,並用嘴在她臉上亂吻。

貝牧徹底被嚇傻了,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話,而是像只瀕臨死亡的小狗那樣,嗓子眼偶爾傳出一兩聲沒有頻率的嗚咽。下流的男人甚至將另一只手,伸到了她的胯下。

貝牧突然「哇」的一聲,終于哭出聲來。

男人被嚇了一跳,馬上放開她,悻悻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

貴陽火車站到——火車停了下來。貝牧還倦縮在自己的座位上低聲啜泣。男人迅速站起來,拿起行禮,拉著貝牧就走。

貝牧拼命掙扎︰「我還沒到,我還沒到。」

男人什麼話也說,只是用力拖她,並將她拖到了車門邊。眼看就要被拖下車去。貝牧突然抓住了車門的把手,她拼命地拉著,死死不放。並用早已哭啞的聲音喊︰「救命啊,救命啊。」

此時車內絕大多數人已睡著,只有一兩個人被貝牧那微弱的呼救聲驚醒,但他們睡眼朦朧地投來一瞥後,又冷漠地睡去。

僵持兩分鐘,男人終于放棄,松手,丟下她,下車離去。貝牧一下子跌坐在冰涼的車門口,頓時失去了生氣。就這樣,她一直在車門邊呆坐著,兩眼發直,瑟瑟發抖,不再流淚,淒涼地看著窗外,直到到達目的地。

南方大學學生寢室里,貝牧發著高燒,已昏睡一天一夜。二十歲的姐姐守有床邊,默默流淚,不知如何辦才好。貝牧終于睜開眼楮。

姐姐驚喜地叫到︰「你醒了?」

貝牧看著姐姐,只是無聲地流淚,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姐姐著急地問她︰「小牧,告訴姐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你一到就生病發燒?」

貝牧仍看著她姐,仍是流淚,就是不說話。

姐姐又問︰「有人欺負你嗎?告訴姐姐。」

貝牧眨巴了一下雙眼,仍然不說話。

姐姐又著急地催她︰「你說話呀,小牧。」

貝牧索性轉過頭去,繼續流淚,仍一聲不吭。

姐姐搖晃著她︰「你說句話啊,小牧,姐姐求你了。」

貝牧仍毫無反應。

姐姐不再逼她,只是陪著一同流淚。

一旁的美國男同學用生硬的中國話安慰姐姐說︰「別著急,看起來她好像是受了驚嚇,或者刺激,才生病的,過幾天她就會沒事。」

姐姐︰「真不知道我媽媽爸爸是怎麼想的,妹妹才這麼小,就忍心讓她一個人跑這麼遠來找我。」

美國男生︰「她究竟來找你干什麼?」

姐姐︰「還不是畢業分配我報名去了新疆,我爸爸媽媽不讓我去,就叫她來勸阻我。」

美國男生︰「mygod,她還是個孩子,no,是個小孩子,恐怕連她自己都搞不明白要來干什麼?還怎樣勸你?」

姐姐︰「就是嘛,我爸爸媽媽成天只知道忙,忙,工作。一點都不懂得怎樣去關心自己的孩子。我這次去新疆,其實就是因為他們對我從不關心,當我是多余的,讓我從來都沒有體會到過什麼是親情,父愛母愛,所以我才執意要離開他們的。」

美國男生︰「嗨,我說昕,你真要去新疆?」

姐姐︰「嗯,那有什麼辦法?。」

美國男生︰「你這不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嘛。听說那里真的是地處偏遠,氣候環境惡劣,工作生活條件艱苦,我勸你還是三思而後行。」

姐姐︰「再艱苦我也要去,只要能離開他們,而且越遠越好。」

美國男生︰「或者跟我一起去美國?」

姐姐︰「不行,我從不依附別人。」

美國男生︰「我是別人嗎?我是你同學、是你的好朋友。」

姐姐︰「我主意已定,不想再考慮。」

看著眼角仍掛著淚水但已入睡的妹妹,姐姐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姐姐︰「世上哪有這樣的父母,讓自己這麼小的女兒一個人到這麼遠的地方來給另一個女兒做思想工作,虧他們想得出。」

美國男生︰「你要理解他們,也許他們是愛女心切,怕你真的去了新疆,那就後悔莫及了。」

姐姐︰「哼,愛女心切,你都不知道他們平時是怎樣對我的,真的是可以用虐待兩個字來形容。而且他們也明明知道,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再回到他們身邊,我早就在電話里已經給他們說得很清楚了,他們卻還要這樣做,什麼意思嘛,簡直就是多此一舉,是愚蠢。」

美國男生無語,點頭又搖頭。

姐姐︰「他們害了我不說,若妹妹真有什麼不測,我決不會原諒他們,決不。」

姐姐與美國男生一起離去,臨走前,美國男生還不忘放了一本《聖經》在姐姐的桌上。

貝牧再次醒來已是次日中午。姐姐的寢室里,就她一個人。外面春光明媚,她四下看看沒人,終于坐起來,並悄悄下床,來到窗戶前站著,打量起這個美麗的校園來。站了很久,她累了,來到姐姐的書桌前坐下。書桌上的鏡子中,貝牧的眼眸很純很亮,小巧精致的五官使她看起來更像一個瓷女圭女圭,她稚氣地對著鏡子扮了個鬼臉,連自己也好笑了起來。她庸倦地翻著書桌上的書,一下子發現了那本《聖經》,便好奇地拿了起來,回到床上坐著,開始讀了起來。

現實。

于佳毅病房里,貝牧神情平和,已看不出她有任何哀傷與幽怨,仿佛是在述說別人的故事。她很幸福,內心充滿無限的希望︰「從那一刻起,我就皈依了上帝,開始成為了他的女兒。」

于佳毅感慨︰「想不到你還有這麼痛苦的經歷,難怪你平時給人的感覺,更多的是憂郁。」

貝牧有一點羞澀地笑一下︰「怎麼說呢,要說那只是一種痛苦的記憶其實也不全對,因為正是如此我才認識了我主,皈依了上帝,所以我真的還要感謝這場痛苦,或者說是災難給我帶來的意外收獲,感謝命運的波折和苦難賦予了我從那以後的多彩與絢麗生活。」

于佳毅︰「哦?」

貝牧繼續沉穩地說︰「二十多年來,也正是這種信仰,支撐著我走過了人生一個又一個沼澤,歷經了一個又一個的險灘,走向坦途,走向光明,走到了現在。可以毫不夸張的說,如果沒有這樣的信仰,我肯定走不到今天,知道那以後我還經歷過什麼嗎?」

于佳毅搖頭︰「噢?不知道。」

仍然用深究的目光刺探著她。

貝牧的聲音有一點滄桑︰「大學畢業後本來也不想回來贏州工作,外地的工作單位都聯系好了,結果硬是被父母給強行逼了回來,說是為管理公司,繼承家業,但實際上大家都知道,那是出于私心,他們一直都想留一個孩子在身邊,為的是老了以後好有人照顧。因為他們知道,姐姐從小感情上就與他們有隔閡,已經不會再回到贏州來。而弟弟也是個志向高遠的人,從小學習成績就特別好,長大的理想就是直接去美國工作。所以最無辜最不幸的那個人注定就成了我,只能是我,我沒得選擇,不管我願不願意,我只能接受,這也是第一次讓我感到自己是那麼的無奈。後來又因與父母賭氣,與一個自己不愛的人結婚,再後來就是他的去世,年紀輕輕就撒手人寰,當時我兒子才六歲,那又是怎樣的一種錐心之痛啊,痛得整個人都好像麻木了一般,甚至不再有哀怨。接下來又被莫名其妙地卷入一場官司,孩子的爺爺女乃女乃,為了獲得孩子的撫養權,發動他們所有的親朋好友來輪番威逼我,要我把孩子讓給他們撫養。理由是,這孩子是他們尚家三代單傳的男孩。但怎麼可能呢?那是我的孩子、是我的生命啊。見我不同意,他們又開始漫罵,甚至威脅恐嚇,總之用盡了各種各樣的糾纏手段,最後把我告上了法庭。盡管這場鬧劇以他們失敗告終,但真的是讓人大傷元氣啊。至此以後,還以為,任何巨痛都再也傷不了我,因為自以為被這些磨難煉成了鋼筋鐵骨,刀槍不入,但結果還是被傷到。那是三年前的一個冬天,天氣好像特別的糟,冷,由衷的冷,然而就在這樣寒冷的冬天卻還憑空被人誣陷,說什麼我利用工作之便,收受了別人的錢財,仕途受挫不說,還一下子在不知道不覺中變成了罪人。你都不知道,剎那間,周圍人看你的那種異樣的眼光,簡直就像是用刀子在一點一點地剮你的肉,真的,我當時連死的心都有了。要不是有自己堅定的信念,就是再堅固的神經,再銅牆鐵壁的體魄,我想,也早已分崩離析,四分五裂。所以我要說的是,真的好感謝我的主。」

于佳毅沉默不語。

貝牧︰「哦,對不起,我還差點忘了,你是黨的干部,是市長,我怎麼能對你說這些呢?」

于佳毅︰「沒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信仰,這很正常。就好比我們信仰的是馬克思列寧義、**思想一樣。更何況你的信仰那只是你個人的問題,我又不會受到絲毫的影響。」

貝牧︰「感謝你的理解,你真的很善解人意。」

于佳毅︰「那後來你姐姐真的去新疆了嗎?」

貝牧︰「去了。」

于佳毅︰「也就是說,你的勸阻工作失敗?」

貝牧苦笑一下︰「我哪有做什麼勸阻工作啊?一來我那時年齡還小,才十六歲,剛高中畢業,思想情感本來就還不成熟,對什麼事情都懵懵懂懂的,哪像現在的人這樣早熟,讓我去做勸說工作,根本就是我爸媽抬舉我。二是我一到那里就病倒,早已忘記了自己是去干什麼,直到被他們送回來。所以哪有做什麼勸說工作。現在想來,也可能是當時我爸媽因為太心急,實在想不出其它辦法,才情急之下讓我去的。」

于佳毅︰「那你豈不是辜負了你父母的重托?」

貝牧︰「有什麼辦法?誰讓他們那麼高估我,以為我真有那麼成熟,能擔此重任。」

于佳毅︰「那你姐後來呢?」

貝牧︰「她只在那里的商學院教了兩年書,然後考上北京大學外國哲學研究系,讀了兩碩士後,又考到美國一所大學讀博士,現在在美國工作。」

于佳毅︰「你姐姐真能干。」

貝牧︰「是,我很崇拜她,也很愛她。」

于佳毅︰「感覺得出來你們姐妹倆感情很深。」

貝牧︰「其實不止是感情深,在其它方面,也是她最理解我,最支持我。」

于佳毅︰「真讓人羨幕。」

貝牧︰「有機會一定介紹你們認識。」

于佳毅︰「好。那你的家人知道你的信仰嗎,他們理解支持嗎?」

貝牧︰「怎麼說呢?我的家人其實都是很開明的,尤其是我姐姐,因為也許只有她才知道一點點我的那段痛苦的經歷吧。」

于佳毅點頭。

貝牧的聲音有點蒼涼︰「人生有時真的很奇妙,付出的是苦難,收獲的卻是甘甜。也正是這些傷痛的磨難,才使我的信念更加彌堅。當然,你是沒有這樣的經歷,所以你不一定體會得到,也應該比較難懂。」

于佳毅︰「看怎麼說,每個人的經歷不同,所受的磨難也不一樣,就說我吧,在別人看來很幸運,其實不然。」

貝牧︰「你?命運的寵兒,天之驕子,難道還有什麼難言之隱?」

于佳毅︰「怎麼沒有?其實我也並不像你們想象的那麼一帆風順,只是比起你來,稍微幸運一點。男人嘛,情感也沒那麼豐富,即使受了傷,也沒不會感到那麼痛,更何況我們更願意把它深深地埋藏起來,獨自一人,暗中療傷,以此來維護自己那點可憐更可悲的所謂大男人形象。」

貝牧︰「有不有這樣夸張啊?」

于佳毅︰「真的,家庭中、工作上,哪里沒有波折啊?到處都有,真的,唉,還是不說了吧。」

貝牧︰「既然是朋友,就要相互關心,有痛苦就應該相互分擔,這是你說的。」

于佳毅︰「痛苦倒是說不上,就是在家里妻子的不理解,在工作上與同事存在著的一些分歧和意見,想起來就令人頭痛。」

貝牧︰「噢,你夫人不理解?」

于佳毅嘆了口氣︰「是啊,比如說我到贏州來工作,她就極力反對,甚至威脅要……。」

馬上停住,沒有說下去。

貝牧關切地問︰「不會這麼嚴重吧?」

于佳毅︰「怎麼不會?她就是這樣的人,唉,算了,還是別說她了。你呀,遭遇還真是坎坷。」

貝牧︰「不好意思,今天對你說得太多了吧?」

于佳毅︰「沒有,相反,我還要感謝你的信任,把什麼都告訴了我。」

貝牧也真誠地說︰「真的,我還是第一次不自覺地把自己連同過去的**,都這樣坦誠地講述給別人听,真的是第一次。而且說完了,還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一種像把什麼都可以放下的感覺。」

于佳毅︰「其實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一個讓自己想要刨根究底去了解的人,第一次遇到一個自己忍不住想要去關心、愛護的人,第一次遇到……唉,還是不說了吧,太多的第一次,說也說不清。」

貝牧︰「世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啊。」

于佳毅︰「是啊,這也許就是人們所說的緣分吧。」

貝牧︰「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于佳毅︰「會有什麼問題?如果這也算有問題,那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不是問題的問題了。」

貝牧︰「噢?」

于佳毅︰「我是說,不用擔心,什麼問題也沒有。有時我發現你也有怯弱的一面啊。」

貝牧笑︰「是,我一直都很怯弱。」

于佳毅︰「不過這也是一種率真的表現。」

貝牧︰「是嗎?」

于佳毅︰「至少你剛才的擔心很率真。女人嘛,我認為還是單純一點的好,可愛一些,不過話說回來,你的經歷那麼不平凡,但你還能在其中保持如此純潔的心性,確實難得。」

夜已深,可高市長卻睡意全無,此時他正躺在床上愜意地煲著電話粥,只听他脾氣極好地說︰「好,好,我給他說說,到時候你再去找找他。」

對方陳維維卻任性地叫了起來︰「哼,我才不想再去找他呢。有什麼了不起嘛,一個副市長,我還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里。哼,假正經,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真氣人。」

高剛笑眯眯地問︰「呵呵,原來他把我們陳美女給得罪了呀。」

陳維維賭氣似地告訴他︰「可不是嗎?上次我去找他,專門跟他說東城片區開發招標的事,我還特意說是你讓我去找他的呢。你猜他怎麼說,一碼歸一碼啊,公開公平公正啊,不能做違反原則的事情啊等等。好像這世上就他一個人才知道堅持原則似的,真虛偽。」

高剛︰「話肯定是該那樣說,關鍵要看你怎樣去做工作,你不是關公小姐嗎?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陳維維︰「這個你放心,高市長,這世上還沒有我陳維維攻不下來的關。」

高剛︰「那就行了啊。」

陳維維︰「但也要看我願不願意去攻這個關,瞧他那德性,本小姐還真的要再考慮考慮。」

高剛笑著說︰「怎麼了,他不夠帥氣?」

陳維維︰「這與長像無關。」

高剛︰「那跟什麼有關?我可也不帥啊。」

陳維維︰「但你有味道」

高剛︰「哦,原來與味道有關啊,哈哈哈。」

二人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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