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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燭夜,最是得意時,盡歡才罷。

「夫人,可要晚些起?」

床榻上,拓跋玄淵萬分憐愛的撫模懷里的嬌人兒,唇兒彎起,那一抹愉悅的弧度怎麼都下不去。

最心愛的女子終于成為正妻,如何能不高興?

「嗯。」仍閉著眸子的上官鶯悶應一聲,昨夜他著實興奮,好像不知饜足一般要她,精力好得發指,一直到快破曉時才放開她。現在別說起來了,就是挪一下大腿,那私密地都是疼得緊。

「累壞你了。」拓跋玄淵抿唇一笑,起身來穿裳。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上官鶯也睜開眼楮,昨夜太過沉溺沒有看得太清楚,現在這一看,臉上忍不住飄上幾朵紅霞。

晨光中男人寬肩窄腰,一身古銅色的肌膚給人極強的視覺沖擊力,緊實賁張的肌肉一點都不顯得夸張,勻稱成自然流暢的線條,宛若畫師精心勾畫,每一筆都是恰到好處的完美。

「丫頭,再看,我怕會忍不住再要你一回。」

背後那不容忽視的火辣辣視線極大程度上滿足男人的虛榮心,拓跋玄淵系好玉帶轉過身來,俯身在她柔女敕面頰烙下一吻。

那噴在臉上的灼熱呼吸讓上官鶯本就緋紅的臉兒變得越發紅艷,逃避一般的別過眼去,那紅女敕的唇瓣卻是不服輸的翹起。

她只是倔強,卻不知道此番情景對于男人來說是多麼動人。

晨曦里,被憐愛得徹底的人兒面如紅玉,明艷的五官越發嬌媚動人,紅紅的唇兒宛若索吻一般翹著,讓拓跋玄淵直感覺口干舌燥,一下子就想起她昨夜伏于他的……所帶來的幾乎是登頂一般的歡愉。

他好想吻她,而他,也這麼做了。

先是細細的啄吻,紅艷艷的五官每一寸肌膚都沒有錯過,呵護得徹底,她輕吟出聲來,他喉頭豁然一緊,氣息瞬間紊亂,重重覆上她的唇,撬開她的牙關,在那甜潤口中勾起那靈舌輾轉勾纏,宛若戀上糖果的孩子,他深深汲取其中的甜蜜,怎麼都舍不得放開。

呼……呼……

急促的喘息聲讓人耳紅心跳,拓跋玄淵揚手輕輕拭去她唇邊的銀線,額頭輕蹭了蹭她的額頭,強忍下那難耐的沖動,「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說罷,快速的松開了她,大步往外走去。

再不走,他怕控制不住自己再一次狠狠要她。

那步伐實在是急,幾乎是平時一倍的沉,顯示出主人急切和急躁。

「真是。」上官鶯掩著唇兒笑,低垂下螓首,桃花眼水汪汪的一片,唇邊的笑容甜蜜得不行。

「夫……夫君……」臉兒越發的熱,細細的聲音,字兒在唇齒間研磨,心里的幸福無法言說,整個人仿佛踏在了雲端里,那滋味美妙得不行。

……

拓跋玄淵痛快的洗了個涼水澡後換上一身黑色寬裳,淡金色的玉帶系上時,已經恢復正色的面龐厲色內斂,深黑色的眸子更深更沉,卻隱隱有一絲喜悅的火焰在其中跳躍,那一張本就俊美得過分的容顏更是容光煥發,讓人心折。

「拜見岳父、岳母大人。」

沉冷的聲音猶如敲響的晨鐘般厚重,卻也是奇異的好听,給人穩重的感覺。

拓跋玄淵接過部下遞來的茶,敬給上官虹和雪兒。

「好。」

上官鴻是怎麼看這個女婿怎麼滿意,雖然女兒不曾起來,但這毫不影響他的好心情,喝完茶,一個鼓鼓的紅包遞了過去,「以後鶯鶯就交給你了。」

「謝謝岳父。」拓跋玄淵這一聲謝謝說得很真誠,昔日在知道上官鶯嫁給月傾邪的時候幾欲瘋狂,若不是上官鴻攔著他,他怕是要傾盡玄天皇廷兵力攻打白國。而白國的宮變後他本來也是要參與進去的,也是上官鴻修書勸他莫與月傾邪作對,進而與上官鶯為敵。直至于最後他得知她身亡差點崩潰,也是上官鴻勸他,他才沒放棄希望繼續找她。諸此種種相加,他才終于守得雲開見月明,娶到了最心愛的女人。

「好好照顧她。」上官鴻嘆息一聲,「這孩子吃了太多的苦了,你代替為父多疼她一些。」

那聲音是說不出的悵然,卻也慎重,把最心愛的寶貝交給他。

「此生絕不負她。」拓跋玄淵沉聲許諾。

上官鴻如釋重負的笑了,卻也有些失落,疼了多年的寶貝閨女終于是交給別的男人了,雖然早想過會有這麼一天,但實際到來還是不舒服啊!

拓跋玄淵一圈茶敬下來後就是備宴席了,昨晚的熱鬧還未完全散去,王府內又狠狠熱鬧了一把,拓跋玄淵很能把持自己,只喝得微醺就退下來了去找上官鶯。

彼時上官鶯才起床,洗漱好換上一身紫色長裙,烏發隨意披散在肩上還未挽出婦人發髻,一旁服侍的丫鬟拿著梳子,見到拓跋玄淵來立即福身行禮,脆聲道,「王爺。」

「下去。」拓跋玄淵看見坐在梳妝台前的人兒,眼楮一亮,聲音卻是一貫的清冷。

「是。」丫鬟們依次退了下去。

「夫人。」關上房門走到梳妝台邊,拓跋玄淵面上揚起笑意,拿起梳妝台上的青黛,「我為你描眉可好?」

眼角輕揚,上官鶯盈盈美眸一眨便是嬌羞垂下。

拓跋玄淵臉上笑意越發的濃,繞過她,一筆筆描上那一雙柳葉眉。

他畫得認真,也畫得極好,黛色長眉,柳葉彎彎,更讓那一雙明媚的桃花眼揚起時多出一抹欲語還休的味道,他心思大動,又拿起紅色薄脂,為她點上唇紅。

「北方有佳人,傾國而傾城。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再難得。」這麼想著,他也念了出來,唇角的笑弧越發拉大。

女子誰人不喜人贊其美?

上官鶯螓首低垂,道一聲,「油嘴滑舌。」

「字字真心。」拓跋玄淵抓她的手兒貼在跳動的心髒上,讓她也感受他發自真心的喜悅。

那強有力的心跳聲如擂鼓,沉沉而強烈,上官鶯臉頰微紅,如觸電一般抽回手,心里高興,嘴上卻是哼道,「嘴上抹了蜜了?」

拓跋玄淵啞然失笑,拿起梳子為她挽發,「昨夜抹的,現在還甜著。」

說話的聲音帶著無限曖昧的味道,真讓人耳紅心跳,往最不純潔的畫面想去。

上官鶯面上如同敷了胭脂般紅艷,那一張巧奪天工的面孔更是美得驚人,她如何能忘昨夜那火辣辣的畫面,那樣的狂放,光是一想就是面如火灼。

她羞澀得說話了,拓跋玄淵面上笑容更是燦爛,手捂住那柔軟如綢的黑發,昨夜這黑發就是猶如一匹散開的綢鋪在那紅艷的喜床上,紅與黑的極致沖突,更顯得那雪白嬌軀如同玉塑,美得驚人,害他初次嘗男女之歡,卻怎麼都要不夠。

只是虧得他想著要帶她出去走走,才強忍著壓下這悸動,為她粗扎起長發,拉著她在府內所有人的關注下,往王府外邊走去。

昨夜百里紅妝,數不清的的彩禮一抬抬抬入王府,其手筆之大舉世罕見,整個城池的百姓都在談論這一場盛世婚禮,而最為人樂道的還是拓跋玄淵花費數日親自鋪就的百里紅綢。大家無不以羨慕的口吻猜測,新王妃要多傾國傾城才能值得這般對待?

一片議論聲里,戴著斗笠的拓跋玄淵和上官鶯行走在紅綢鋪就的地上,此時城內所有房子都張燈結彩掛起了紅燈籠,整個城內像是籠罩在紅色的海洋里,說不出的喜氣。

「若是每個城都能如這般安定,該有多好?」上官鶯一路走來,兒女私情放在了腦後,看著這樣的情景,一聲喟嘆。

「只要四國一城統一,想來不用過幾年,這河山便是能有生機了。」拓跋玄淵也是停住腳步,沉聲道。

「沒那麼快的。」上官鶯苦笑出聲,這幾年年年征戰,天災不斷,她在之前雖然做過防範,但是卻失憶了三年,很多的事兒都沒來得及布置,造就的結果是和前生無差。有時候她都忍不住想要嘆息,既然上天讓她重活一回,又為何如此捉弄于她?明明知道的事情卻無法阻止,這股強烈的厭棄感真讓人難受,不是她心態好,這些足以將她逼瘋。

「我們還年輕不是嗎?」拓跋玄淵輕笑一聲,握住她的手,「只要我們聯手,再集合眾人之力,這河山何愁不穩?」

他說的‘眾人’自然是指白國已經稱帝的月傾邪和瑯琊女兒國女皇瑯琊楓,還有上官鴻和玄天皇廷的一干驚才絕艷天之驕子和那些得力的干將。

「嗯。」上官鶯輕應一聲,正想說話,一道雪白的身影凌空斜掠而來,眨眼間落在她的手臂,是冰皇。

上官鶯眉頭一緊,解開它爪上綁著的布條,打開一看,面色立變。

「怎麼了?」拓跋玄淵見她半晌沒有出聲,疑惑的問道。

「準備備戰,事有不妙。」上官鶯面色沉凝,將布帛遞給他。

拓跋玄淵接過,眉頭也是狠狠一沉,布帛上字寥寥不過數字,卻讓人無法不震撼——赫連皇城新任城主依上北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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