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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單力薄之時,擒賊擒王千古不變真理,上官鶯本著‘殺不了你也要捅你幾劍’的宗旨絕微頓之下立即做出反應。

「殺!」

高喝一聲,長劍高舉,用盡十分內力強橫出擊,強大的劍氣佐以強橫的內力成駭人巨浪直撲向鳳子君,地面裂開一道道大口,竟宛若被強行撕裂一般。

「護駕!」

一強烈的炸響聲里上官鶯還是捕捉到了這聲音,迅速辯出鳳子君所在的方位,身斜掠而出,喉頭發出一聲長鷹隼的鳴聲來召喚月傾邪留下的暗衛。

數道身影從暗處飛出,上官鶯低道一聲,「速帶莫問走!」

有人應一聲,執行任務去,剩下的皆隨上官鶯殺敵。

「跟你的走狗說,再不住手我宰了你!」

戰火里上官鶯逮住了一身是傷的鳳子君,五指成爪狀扣住他的咽喉,逼迫他道。

鳳子君眼神陰寒,卻明白以己之力博弈不吝于是以卵擊石,稍有不慎便會丟了性命,當下配合道,「住手!」

太子令下,禁衛皆靜,兵戈止。

「跟他們說,帶上官將軍來!」上官鶯冷聲道。

屋子里那一個鮮血淋灕的人她只消看上一眼就知道不是上官鴻,所以更擔心他的安危。更清楚今日事變後皇城定當全城戒嚴,這也是她今夜一定要帶走上官鴻的原因。

「帶……帶上官鴻來!」鳳子君不得不妥協。

少頃,一身囚衣的上官鴻被五花大綁的押過來,神色萎頓,卻在看見脅迫鳳子君的黑衣人時眸中瞬間閃出不可置信的光彩。

「怎麼,不上前相認了?」如果說先前他只是猜測,那麼現在就是確認了,他們身體靠的近,她女子的身份昭然若揭,而能舍命救人的除了上官鶯誰能做到?

「放開太子!」

禁衛里走出一身黑袍的男子,手上大刀擱在上官鴻的喉嚨,「你若膽敢傷害太子一根毫毛,我就殺了他!」

上官鶯唇色微白,「你真夠無恥!」

「叛國之黨,定除之!」白袖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鎮定。

「本宮並未動殺心,扣你爹爹不過為了尋你,上官鶯,冤有頭債有主,你真正的對手是他而不是我。」鳳子君趁機道。

上官鶯一咬唇瓣,手松了幾分,「你下令放人!」

「現在這樣的情形根本是騎虎難下,本宮縱使放了你,你怕是也插翅難逃。」鳳子君振振有詞道,不放棄誘拐之計,「不若你同我回東宮去,今夜之事權當沒發生過。」

見識過她的強橫實力後,若不能留下她,那也不能留下她。

「你還真是用心良苦。」上官鶯挖苦道,當作沒發生過,堵悠悠之口除殺無它法,他倒是看得起她。

「本宮對你一直心存招攬。」鳳子君當她被他說動,指著白袖道,「背叛你的人是他,辜負你信任的是他,當日就是他告訴本宮你的身份,不然本宮就是死也想不到你爹是上官鴻。」

說罷嘆息一聲,「你也知道本宮的勢力無法滲透角斗場,你在殿上的各種表現和男子無異,本宮無法近距離接觸你,哪里能知曉你的身份。留一個叛徒不過圖他醫術,上官鶯,本宮允諾你,只要你留下,本宮定不徇私情狠狠處置他!」

先勸後畫餅,他費盡心思籠絡她。

「是嗎?」上官鶯隔著禁衛群看向白袖,手微微發顫。

「是。」白袖眼中閃過一抹痛苦之色,在鳳子君那帶著威脅的手勢下只能選擇撒謊,「人各有志,我為富貴,當撇除仁義。」

「好一個只為富貴!」上官鶯的心徹底的涼了,咬牙道,「我真恨,當初沒能殺了你!」

「你要殺了他,也可以。」鳳子君十分樂于看他們決裂。

「不用你多嘴!」上官鶯深呼吸一口氣,扣住鳳子君的喉嚨又緊了幾分,「白袖,我要你前來交換人質!」

「好。」白袖押著上官鴻走來,上官鶯冷聲道,「鳳子君,叫你的暗衛從我背後撤離,否則就是死我也要拉你當墊背的!」

「本宮傾慕姑娘已久,怎會生出害姑娘的心思?」鳳子君說謊話不打草稿。

「少廢話!」不是要他發號施令,她早結束了他的小命。

「退開!」鳳子君不得已道。

白袖押著上官鴻一步步前來,在上官鶯對面五步處停下。

「解開我爹身上的繩子!」上官鶯充滿恨意的眸子盯著白袖,手更扣緊了鳳子君的喉嚨。鳳子君面色漲紅,呼吸困難。

白袖沉默的割斷上官鴻身上的繩子,卻按住他的肩膀,「交換!」

「換!」上官鶯手往下時狠勾斷鳳子君右手手筋,看準時機一把將他推了出去。

「爹,你沒事吧!」上官鶯接住了上官鴻,焦急的問道。

上官鴻眼中涌起熱淚,卻苦于不能言語,頭艱難的望向後面的空當,示意她走。

「爹,要走也要帶上你!」上官鶯手探向他的脈搏,一下就探出他是因風寒而傷了喉嚨,而手不能揚起分明是被人挑斷了手筋的緣故。

「白袖,你這卑劣小人,害我爹爹之仇,永生不忘!」一把攬住上官鴻的腰,足尖一點過地面,她身如鷹隼往守備最為薄弱的口子沖去。

「留下她!」鳳子君驚上官鶯的輕功之快,哪里肯讓她走!

禁衛軍齊應,卻在此時疾風驟起,一股異樣的香味迅速擴散,伴隨著的香風響起的是兵器重重砸地的聲音,鳳子君眸子一瞠,瞬間屏住呼吸。

香風散盡時再沒有一個能站著的禁衛,鳳子君大怒,袖子里抖出的匕首壓向白袖的脖頸,「你竟敢違君令,誰給你的狗膽!」

竟然……竟然害他功虧一簣!

白袖躺在地上,眸中含了十分冷意,「鳳子君,想殺她,除非踩過我的尸體!」

「你從後邊走出便下了毒,只等風起!連你自己都中毒,你好狠的心思!」鳳子君恨自己的大意,竟然被人玩弄于鼓掌,吃了這麼一個大虧!

「我只恨,沒能殺了你!」黑色的鮮血從唇邊流下,白袖神情愴然。

「你恨我又如何,她也恨透了你!」鳳子君冷笑一聲,「縱你為她犧牲性命又如何?」

「這是我欠她的,與你無關!」他閉上了眼楮,感受著生命的流逝,劇烈的痛楚在胸臆間奔走,那一夜她被他的箭射中,也是很疼吧!

「白袖,你快拿出解藥!」鳳子君驚他的一心求死,終于心慌。沒有白袖,他就失去了奪上官鶯的一顆重要棋子,他丟不起!

「以我之命,償她之恨,不求諒解,但求問心無愧。」白袖決然,咽下最口一口氣。

「你!」鳳子君恨恨丟下匕首

……

一騎飛騎夜于暗夜疾行,終停于一處點著光亮的屋外。

「開門!」

扛著人的瘦小的人跳下馬,敲響了門。

門嘎吱一聲開啟,有青衣的人探出頭來,「啊,快進來!」

他讓出路來,迎二人進來。

「快熱一盆干淨的水來。」上官鶯將上官鴻放在屋子里唯一的床榻上,對著青衣人吩咐道。

「是。」青衣人領令離開。

上官鶯解開上官鴻的衣裳,眼看著那一道道傷痕,落下淚來。

手卻未停,一會兒那青衣人端來水。

上官鶯親手幫上官鴻擦洗、上藥,又親自熬了藥加入了自己的鮮血,服侍上官鴻喝下。

上官鴻面色終于有了好轉,卻因受傷加上過度疲憊都沒來得及說話就昏睡了過去。

「你以商人的身份請一支鏢師護送你去白國,帶我手信去世子府,這是我檢驗你任務的第一考驗。」上官鶯坐在床邊,將用火漆封好的信件遞給青衣人。

「是。」此青衣人乃是上官鶯帶回的小二,如今無論是身條還是聲音都和上官鶯保持了八分的相像,不是人特別仔細去認,是不會有破綻的。

「盡快啟程!」上官鶯起身,從腰帶的夾層取出一瓶丹藥,「一月一顆,給我爹連服兩年,之後我再去找你。」

「是。」他絕對服從她的命令。

「那就這麼辦吧!」上官鶯起身走出去,牽起外邊的馬兒策馬離開,去如風。

青衣人關上門,吹滅油燈。

……

一路疾馳,借助微弱的月光上官鶯策馬揚鞭,快速往瑯琊女兒國的方向而去。

一夜一日的趕路,體內氣息紊亂不堪,喉頭涌上一股腥甜,她不得不孤注一擲用腰帶將自己和馬兒捆在一起,強撐起意識,一直到馬兒闖入一處有人跡的村莊時,她頭一歪,徹底失去了意識。

于此夜,駿馬嘶鳴,驚醒睡熟的百姓。

而也在此時,梅嶺,正看書的人手一抖,痛苦的伏在桌上,心口一陣陣絞痛。

好一會兒,這疼痛方過,他從懷里掏出六個銅板拋在了桌上,向來淡然的神色驟然大變,快速奔出門,一仰頭看那繁星密布的天幕,神色越發驚愕,「將星蒙塵,朱雀宮黯,鶯兒性命堪憂!」

他快速轉身跑回屋子里,胡亂收拾一番打起包裹,連燭火都忘記要吹滅,步履匆匆奔山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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