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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節 流言蜚語

赫連懿軒從坤寧宮出來向佛堂的方向走去,今天太後和瑤兒在這麼多人面前出丑,赫連懿軒怕她們承受不住這種打擊想不開。

佛堂里太後和沈歆瑤身上的媚藥已經解了,太後神情呆滯傻坐在椅子上,沈歆瑤則是哭哭啼啼,傷心到了極點。「太後,我這是沒法活了。」沈歆瑤哽咽地看著太後。

太後僵硬地轉了轉脖子,眼楮無焦點的看著沈歆瑤,「瑤兒,回府去吧!」太後的聲音充滿了悲傷,全身的力氣像被抽完了一般,語氣蒼白無力。

「太後,難到就這麼算了?」沈歆瑤不甘心,她一定要找到那個害她的人,將她碎尸萬段。「太後,是凌羽馨,一定是凌羽馨。」

沈歆瑤忽然站了起來,眼里滿是憤怒,這一切都是凌羽馨搞的鬼,她們剛一進門就聞里一股異香,然後腦袋昏昏沉沉的失去了意識,具體以後發生了什麼事就再也不知道了。等醒來時才發現自己泡在冷水里,問了宮女才知道自己出了那麼大的丑,這要是傳出去,她還怎麼活啊?一想到這里,凌羽馨又開始哭起來了。

「瑤兒,你斗不過她的。」太後緩緩搖搖頭,幾次和凌羽馨交鋒,根本沒有佔到一點上風,這凌羽馨就是一個煞星,就算皇上不給她撐腰,她也沒辦法收拾她,因為她根本就沒把她這個太後放在眼里。

太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臉上滿是疲倦。她現在總算是明白了,她根本不是凌羽馨的對手,不管是心計,武功,還是智謀,她都甘拜下風。她最引以為豪的權勢在凌羽馨看來那就是一個笑話,這凌羽馨背後有鳳三,暮浩然,赫連懿軒,她呢?其實什麼都沒有。

太後想到這里心里越發地冷了,她其實一開始就應該看清楚,這凌羽馨根本就不是任人拿捏的主,可是自己卻偏偏拿雞蛋踫石頭,現在好了,一世清名落到這個下場,她悔啊!

「太後,太後,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沈歆瑤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被凌羽馨算計了還忍氣吐聲裝作沒事一般。

「瑤兒,明天一早就趕緊回府,從此以後能離凌羽馨有多遠就離多遠。」太後手撐著腦袋無力地搖搖手。

「太後,姑母,瑤兒沒臉活下去了。」沈歆瑤突然發生一聲悲鳴,撲在太後的腿上大哭。

「瑤兒,是姑母對不起你。」太後老淚縱橫,如果她早點勸說瑤兒放棄,也不會出今天這個樣子。

赫連懿軒剛到佛堂就听里面撕心裂肺的哭聲,他靜靜地站在門口,陰暗的臉上有一絲不忍,這里面的人是他的母親和表妹,而傷害她們的人卻是自己最愛的女人,夾在中間,他真不知道該如何辦。

「參見皇上」碧兒端著兩碗姜湯向佛堂走來,遠遠地看到赫連懿軒站在門口發呆,趕緊上前行了一個禮。

「給朕。」赫連懿軒從碧兒的手里接過托盤向佛堂走去。

「母後,瑤兒。」赫連懿軒看到佛堂里哭成一團的兩個人,艱難地開口。

「表哥。」沈歆瑤羞愧難當,這太後更是想讓找個地縫鑽進去。「皇上請回。」太後別過臉冷聲對赫連懿軒說道。

赫連懿軒知道太後一時之間無法接受,也不勉強,只要她們沒事就好了,默默地把姜湯放下,「母後,請保重鳳體,兒臣先退下了。」赫連懿軒說完,默默轉身向外走去。

「軒兒。」太後眼淚忍不住再一次落下。

赫連懿軒回到御書房以後,把無影叫了進去,秘密對無影下了一道命令。

當晚在皇宮發生了一系列驚人詭異的事情,讓皇宮人人自危,隨太後去坤寧宮的所有太監宮女待衛一夜之間莫名其妙全都消失不見,生不見人,活不見尸。

第二日天剛剛亮,凌羽馨從暮浩然懷中悠悠醒來,扭過頭看向身旁的暮浩然,他睡得正香,嘴角還露出一絲可愛的笑容。

「小然然,醒一醒。」凌羽馨伸手捏了捏暮浩然的鼻子。

「羽馨,別鬧,再睡一會兒。」暮浩然伸手捉住了凌羽馨,不讓她亂動。

「天亮了,再不起來,要被人發現了。」凌羽馨對這種偷雞模狗的日子有些煩了,整日提心吊膽,連睡個覺都不安穩。

「真討厭。」暮浩然努力地睜開眼楮,臉上一片不滿,然後認真地看著凌羽馨,「羽馨,什麼時候我們才可以光明正大地一起?你看我們現在就像一對奸夫婬婦。」

「滾。」凌羽馨嫌暮浩然說話難听,惱了,一腳把暮浩然踹床去,「暮浩然,你現在趕緊給你滾。」

「羽馨,我說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暮浩然處驚不亂,身子在空中幾個翻轉又回了到床上,抓住凌羽馨的腳,陪著笑對她說道。

「哼!」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凌羽馨再大的怒火也生生地逼了回去,她對著暮浩然哼了一聲,別過臉不理他。

「羽馨。」暮浩然手里握著凌羽馨的玉足,突然心癢癢起來,向著凌羽馨壓了過去。「羽馨,我想你。」暮浩然對著凌羽馨略帶著羞怯地說道。

暮浩然又羞又怯可愛的樣子讓凌羽馨食指大動,恨不得把他撲在床上狠狠蹂躪一番,但是身體不允許,她也只好作罷,心中重重嘆了一口氣,然後在暮浩然的唇狠狠地親了一口,「快起來吧!被別人看見了不好。」

暮浩然燥熱難耐,卻又無可奈何,只得乖乖地听凌羽馨的話下床穿衣。「羽馨,我走了,你再多睡一會兒。」臨行前暮浩然深情對凌羽馨說道。

「嗯!」床上凌羽馨點點頭,慵懶的樣子如同一個貓兒,讓暮浩然忍不住回身抱著凌羽馨一陣狂吻,只吻得兩人呼吸緊促,全身發軟,神智越飄越遠。

暮浩然緊緊地抱著凌羽馨,密密細細的吻落在凌羽馨的唇上,臉上。手不由自主向凌羽馨還沒有完全發育的渾圓探去。「吸」凌羽馨倒吸了一口氣,身子一陣動,理智拉了回去,一把推開了暮浩然。「快走!」

暮浩然猝不及防一下子被凌羽馨推出老遠,身子一晃,腳步不穩,差點沒摔倒在地上,「羽馨?」暮浩然**未消的臉上滿是不解,剛剛羽馨也是沉醉其中啊!

「趕緊走!」身體的渴望讓凌羽馨有些煩躁,語氣不好。

女人啊真是讓人捉模不定!暮浩然眼里滿是委屈,幽怨地看了一眼凌羽馨,身影翻飛,從窗戶飛了出去。

暮浩然剛走,外面就傳來小桃的聲音,「娘娘,皇上正朝坤寧宮的方向來。娘娘是不是該起床寬衣了?」

赫連懿軒來了,凌羽馨莫名心一動,啟唇說道,「小桃,如果皇上來了,就請皇上直接進來。」

「是,娘娘。」小桃退了下去,剛走到門口就看到赫連懿軒高大挺拔走了進來,「參見皇上。」小桃趕緊跪了下來。

「娘娘呢?」赫連懿軒環視一周,大殿里沒有凌羽馨的身影。

「娘娘還沒起床。不過娘娘有吩咐,皇上如果來了直接進去。」小桃老老實實地回答。

「嗯,你起來吧!去讓御膳房準備一些膳食,朕和皇後一起用早膳。」赫連懿軒面無表情地說道。

「是,奴婢這就是去。」小桃起身退了下去。

繞過屏風赫連懿軒進入里間。房間里凌羽馨假裝熟睡,身上的被子被她故意踢向一邊,曼妙的身體,滑如凝脂的肌膚在空氣中。

赫連懿軒眼楮一暗,遲緩了一下,向著凌羽馨走過去,把被子扯了過來,蓋在凌羽馨的身子。

「真是一塊木頭。」凌羽馨心中暗自罵了一聲,身子驀然坐了起來,身上的被子重新成功地滑落了下來,潔白的肌膚,紅色的肚兜映入赫連懿軒的眼中。

赫連懿軒嚇了一大跳,腳步不由自主向後退了一步,冷靜酷酷地臉上有一絲紅暈,眼楮不敢看向凌羽馨,嘴里囁嚅地說道,「剛剛我看見被子掉了。」

「過來。」凌羽馨又好氣又好笑,板著臉沖頭著赫連懿軒冷聲說道。

「嗯?」赫連懿軒愣住了,不明白凌羽馨要干什麼,腳步卻不由自主地向凌羽馨靠近。

凌羽馨從床上站起來,一下跳到赫連懿軒的身上,修長的雙腿緊緊地夾住赫連懿軒的腰,不管三七二十一,逮住赫連懿軒就是一陣狂吻。

赫連懿軒被凌羽馨的動作嚇了一大跳,趕緊用手緊緊地抱著凌羽馨,生怕她掉了下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凌羽馨的紅唇的向他撲天蓋地向他吻來,讓他又驚又喜,心里樂開了花,由被動變主動,抱著凌羽馨撲通一聲倒在床上,纏綿悱惻,親熱狂吻。

一陣激情過後,凌羽馨倒在赫連懿軒的懷中,用手指了隔著布料在他身上畫著圈圈。

「好馨兒,別挑逗我了。」赫連懿軒一把抓住凌羽馨的小手小讓她亂動,現在的他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里都被凌羽馨撩拔的**難熬,他不敢想象,他難保會做出一些傷害凌羽馨的事情。

「沒勁。」凌羽馨有些恨自己身體不爭氣,越是親密接觸,越讓她身體難受。

「好馨兒,趕緊起來吧!今天陪朕一起上早朝。」赫連懿軒平息了一個騷亂的心,從床上坐了起來。

「上朝?」凌羽馨眼楮一亮,這好像很好玩的,「好啊!你等等我,我一會兒就起來。」凌羽馨一骨碌從床上爬起,再也顧不上引誘赫連懿軒,下床穿衣,洗漱梳頭。

就在凌羽馨和赫連懿軒郎情妾意之時,京城里到處傳言太後先勾引暮家堡的少堡主暮浩然不成,後又勾引自己家的兒子的事情,一時之間京城人們津津樂道把太後說成一個不堪的女人,就包括赫連懿軒人們都在懷疑是不是皇上的種。朝廷里文武百官也早就準備好了奏折,準備將此事上報給皇上。

金鑾殿上,赫連懿軒臉色鐵青,眼里滿是憤怒,他把手里的奏折狠狠地扔在地上,凌厲的目光冷冷地掃視一周,冷冷地開口,「子虛烏有的事情,如果誰還敢再提,朕要了他的腦袋。」

「皇上。」這時一個人影站了出來,向著赫連懿軒拜了拜,「現在全秋水國都在議論紛紛,說皇上不是先後的骨肉,臣覺得還是查清楚此事,也好還太後一個清白,還皇上一個清白。」

「住嘴。」赫連懿軒勃然大怒,暴喝。「李明雲,別以為朕不敢動你。」赫連懿軒眼里閃過一絲殺機。

「皇上,臣的命就是皇上的,皇上想什麼時候拿去就什麼時候拿去。」李明雲絲毫一點也不畏懼赫連懿軒的怒氣。

「好,好。」赫連懿軒冷冷地說了兩個字,「來人,拖下去砍了。」

「是。」守在門口的待衛呼啦一聲闖了起來,一把抓住了李明雲的胳膊並向外拖。

「皇上,請等一等。」凌羽馨抬起頭急急地向著赫連懿軒說道;「臣妾想問他幾句話。」

赫連懿軒斜視了一眼凌羽馨,凌羽馨是一臉的鎮靜,便緩緩點點頭,「好,把李明雲押回來。」

待衛拖著李明雲已經到了殿外,現在听到皇上的命令又面無情地把李明雲推到朝堂上,靜靜等著皇上的發落。

凌羽馨坐在赫連懿軒的旁邊,秀眉輕皺,她沒想到事情鬧得這麼大,這遠遠超過她的預想,看來這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要不然不會一夜之間這事就傳得這麼快。不過,她倒對眼前叫李明雲的年輕男人起了興趣,不禁細細地端祥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他的年紀在二十七八歲左右,身體微瘦,臉色白皙,其實最讓她感到奇怪地是,他的臉上並沒有恐慌,一副鎮定,好像胸有成竹的樣子。

「李明雲,智者止于謠言,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太後豈是人們所有議論的?本宮認為這事還是不再提的好。」凌羽馨看著李明雲慢慢地開口。

「回娘娘,此事差矣!如果不徹查,那勢必會引起秋水國的恐慌,民心大亂,其他三國也會趁亂向我國舉兵,到時秋水國危在旦夕。」

凌羽馨一怔,把目光落在赫連懿軒的臉上,無聲地問道︰「他說的是真的嗎?」赫連懿軒看著她,微微點頭。

「李明雲,你這是危言聳听,夸大其詞,一些流言蜚語也會引起這麼大的慌亂?本宮不信。」凌羽馨搖搖著看向李明雲。

「娘娘如不信,微臣也沒有辦法,現在皇上才剛剛登基,國內暫時還不穩,現在又出現了太後流言,這對皇上極其不利,為了國家的安危,臣還是堅持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李明雲斬釘截鐵,毫不猶豫地說道。

凌羽馨臉色微變,如果這真要查下去,早晚會查到她頭上來,這可如何是好?而一旁的赫連懿軒看到凌羽馨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忍不住嘴角扯開一道笑意,凌羽馨察覺到赫連懿軒的變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李明雲,本宮再問你,如果這事查清楚,皇上不是先皇骨肉又會如何?」說完這一句話,凌羽馨滿意地看到赫連懿軒臉頓時暗了下來,身上散出陣陣冷氣。

「這?」饒是李明雲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在說下去了,因為赫連懿軒殺人的目光緊緊地盯著他,他相信,如果他再說一個字,那目光會在他身上戳出幾個窟窿來。

「皇上,饒他一命吧!朝中需要這種敢于直諫的大臣。」凌羽馨明白這李明雲就是專門讓赫連懿軒不自在的。她心中隱隱已經猜到是誰要他這麼做的,既然如此,她就順了他心意罷了。

赫連懿軒有些不甘,但是又抵擋不了凌羽馨眼中的柔情,只得沉聲說道︰「既然皇後求情,那朕你就饒了你一條命。退朝!」

「請皇上,皇後開不殺之恩。」李明雲跪在地上道謝。

「恭送皇上皇後。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朝中大臣跪成一片恭送赫連懿軒和凌羽馨離開。

這邊赫連懿軒剛一下朝,那邊就有人向著佛堂的方向跑去。

佛堂里太後一身素衣,披著頭發,跪在佛面前,雙手緊合,閉著眼楮虔誠地誦著佛經。「太後,太後,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一聲緊促的聲音打斷太後誦經,碧兒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碧兒,什麼事大驚小怪的?」太後不施粉黛的臉上一絲波瀾也沒有,微微眼開了眼楮。

「太後,現在秋水國上下都在議論太後,今天更甚者居然有大臣上奏折參您。」碧兒欲言又止,不敢看向太後。

太後一震,臉上一片煞白。今早她起床就發現伺候佛堂里的老人全都不見了,一律換成了嶄新的面孔,她心里明白這是赫連懿軒把在場的人全部殺了,可是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紙包不住火,終究還是被別人知道了。

「碧兒,請皇上來一趟。」太後閉上眼楮對碧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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