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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節 惡名我來擔

綠兒回到翠竹園發現園子里一個人也沒有。暮浩然也不在,便有些奇怪了,看門沒關便直接進入了屋里,剛一進門,一眼便看到暮浩然抱著凌羽馨就靜靜地躺在床上。綠兒一愣,大驚之下她立刻退了出來,小臉頓時一片煞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是綠兒。」凌羽馨在綠兒進入園子時就已經發覺了,只是她懶得動。

「我知道。」暮浩然微閉著眼楮從鼻子里發出一句話來。

「她剛剛看到我們這個樣子,估計是嚇壞了。」凌羽馨身子動了一下,重新找了一個姿勢躺在暮浩然的懷中。

「有可能嚇壞了,估計是怕被你滅口。」暮浩然非常同意凌羽馨的觀點。

「這可憐的丫頭,唉!」凌羽馨微微嘆了一口氣。

「別管她了,再睡一會兒吧!」暮浩然現在除了凌羽馨,別的任何人對他來說都無關重要。

院子里綠兒抱著雙臂坐在門檻上,大腦一片空白,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剛剛皇後和表哥躺在一張床上,這要是讓皇上知道了,那表哥會被殺頭的。不行,她決不能讓表哥有事。綠兒突然站了起來,趕緊走到院子口,警惕地看著四周。

「綠兒,過來。」凌羽馨從屋里走了出來,看到綠兒的樣子有些好笑,這丫頭看來是在替他們把風啊!

「參見皇後娘娘。」綠兒看到凌羽馨出來,心中松了一口氣,趕緊小跑步急急地跑了過來。

「剛剛你都看見了?」凌羽馨嘴角噙著笑意,似笑非笑地看著綠兒。

綠兒一驚,「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驚慌地向著凌羽馨磕頭,「皇後娘娘,奴婢剛才什麼也沒看見。」

「綠兒,你起來吧!羽馨和你鬧著玩呢!」暮浩然從里間走了出來,擁著凌羽馨,看到綠兒的樣子大笑。

綠兒慢慢地抬頭,看到凌羽馨不像是發怒的樣子,這才驚魂未定顫抖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垂著頭默默地站在那里,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一會兒皇後又要說什麼。「綠兒,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暮浩然奇怪地看著綠兒,剛剛還記得這綠兒走的時候有多決絕,怎麼這一轉眼的功夫又回來了呢?

「是公主讓奴婢回來伺候少堡主的。」綠兒低著頭喃喃地說道。

「公主?」暮浩然和凌羽馨相互看了一眼,「綠兒,公主為什麼讓你回來?」凌羽馨問道。

「回娘娘的話,公主讓奴婢來伺候暮少堡主,然後把暮少堡主的一舉一動都向她報告。」綠兒不敢隱瞞,把公主交待她的事情全說了出來。

「公主為什麼要這麼做?」暮浩然動怒了,這不明擺著讓綠兒監視他嗎?

「奴婢好像听其他的宮女說,這公主好像是因為暮少堡主的拒婚而心生不甘。這才吩咐奴婢時時刻刻注意暮少堡主。」綠兒低著頭眼里閃過一絲譏諷,公主怎麼啦?公主還不是就和自己一樣,被別人拋棄。

「綠兒,你過來。」凌羽馨突然笑著向綠兒招了招手。「娘娘?」綠兒不解,然後慢慢地向著凌羽馨靠了過去。

「綠兒,今天晚上暮少堡主會在坤寧宮歇息,你就把這個消息告訴公主。」凌羽馨向綠兒緩緩地說道,眼里閃過一絲算計。

「娘娘,這?奴婢不敢,奴婢向娘娘發誓,奴婢是決對不會說公主提起任何事情的。」綠兒嚇了一大跳,心里更是越發不解了,這要是讓公主知道表哥和皇後在一起,他們兩個人都會沒命的。她搖搖頭,說什麼也不肯去。

「綠兒,別怕,你就照我的吩咐去做。小然然,我們走吧!」凌羽馨對綠兒說完然後和暮浩然一同出門向坤寧宮方向走去,留下一關霧水的綠兒,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最後,她一跺腳,心一橫向著景仁宮的方向跑去。

在去坤寧宮的路上,暮浩然不時把不解的目光投在了凌羽馨的臉上。對凌羽馨的做法暮浩然是有滿月復疑惑,不過他沒問,因為他知道羽馨不會無緣無故地做這些事,這樣做,肯定有她的用意。

坤寧宮里凌羽馨優雅斜躺在鳳椅上,暮浩然坐在她旁邊,把削好的水果一片片遞到凌羽馨的嘴里,偶爾兩人還不時發出低語輕笑。這可把守在坤寧宮外小桃和星兒急壞了,皇後娘娘和暮少堡主這麼親密,這要是讓皇上知道了那豈不是要掉腦袋?可是不管她們怎麼著急,也是無濟于事,這主子們的事情哪里輪到她們這下人管呢?

夜深了,坤寧宮里一片燈火輝煌,就在不遠處太後,公主和沈歆瑤帶著宮女太監還有一群待衛正向這里逼近。

「他們來了。」凌羽馨眼楮一眯,嘴角閃過一絲嘲弄,看來太後是一絲一毫的機會都不放過,急著想把她趕下皇後的位置。

「人數還不少。」暮浩然認真地點點頭,「需要我回避嗎?」

「你是主角,你要是回避了這戲就沒法演了。」凌羽馨嫣然一笑。

「羽馨,你到底在搞什麼鬼?」暮浩然不明白凌羽馨想干什麼,難道真讓太後和公主來捉奸嗎?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凌羽馨神秘地向暮浩然眨了眨眼,忽然身影一飄,向著門口飛去,對著門口的小桃和星兒耳語一番,然後身影翻飛,等暮浩然回過神,她已經回到了鳳椅之上。

太後一眾人氣勢洶洶地向著坤寧宮的方向走來,一進入坤寧宮,太後愣了愣,院子里空無一人,正殿里燈火通明,里面不時傳來一男一女歡快的笑聲。

「太後,您听。」公主眼楮都氣紅了。

「芳兒,你去把你皇兄叫來。瑤兒,陪哀家一同進去。」太後盛怒之余還沒失去理智,她吩咐赫連懿芳去把皇上叫來,她要讓皇上好好看看,他一心寵愛的女人是如何荒婬無度的。

「是,太後。」赫連懿芳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坤寧宮,轉身向御書房的方向走去。暮浩然,你別怨本宮心狠,本宮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赫連懿芳在心里默默地說道,眼里閃過一絲瘋狂。

「芳兒,你要去哪里?」赫連懿芳剛沒走幾步,看到赫連懿軒向這邊走過來,後面跟著坤寧宮的宮女星兒。

「皇兄,皇妹正要去請皇兄過來。」赫連懿芳心里暗喜,真是天助我也,沒想到皇兄自己來了。

「有事嗎?」赫連懿軒心里奇怪了,一會兒是皇後,一會兒是芳兒,今天晚上她們到底想干什麼。

「是太後讓皇妹來請皇兄的。」赫連懿軒向著赫連懿軒款款說道。

「母後在坤寧宮?」赫連懿軒心里閃過一絲不好和預感。

「是。」赫連懿芳點點頭。

「走。」赫連懿軒怕太後為難凌羽馨,丟下一個字以後,他急急地向著坤寧宮的方向走去。剛到坤寧宮,赫連懿軒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就連後面趕來的赫連懿芳也嚇傻了,隨後滿面通紅的退到了坤寧宮外面。

坤寧宮里,凌羽馨一臉坦然地坐在鳳椅上,悠然自得地喝著茶。只是宮殿里繚亂一片,地上到處散落著衣物,太後和沈歆瑤兩人衣衫不整,披頭散發,露出紅肚兜,媚態畢露,雙眼迷離,臉色緋紅,她們伸出潔白的雙臂圍著暮浩然攔著不讓他走,雙手使勁地在他身邊胡揪亂扯,不時從嘴里發出令人**的聲音,恨不得把暮浩然拆月復入肚。

「赫連懿軒,快來救我!」暮浩然正一臉焦急,看到赫連懿軒來了,急忙向他求救。

「母後,沈歆瑤,你們這是在干什麼?」赫連懿軒臉色鐵青,一把扯開太後和瑤兒的手,算是把暮浩然解救出來了。

「表哥。」沈歆瑤突然眼前有一亮,身子不由自主地向赫連懿靠過來,藉白的玉臂圍繞在赫連懿軒的脖子上,嬌艷欲滴的紅唇向著赫連懿軒湊過來。

赫連懿軒臉黑的快要滴出墨汁下來,眼里滿是風暴,一把甩開沈歆瑤,吼道︰「你發什麼瘋?」

「軒兒。」太後這時悄悄地襲了過來,抱著赫連懿軒的腰,身子緊緊地貼在赫連懿軒的背上,臉上露出一片滿足。

「母後?」赫連懿軒沒想到端莊大方的母後意然會做出這等傷風敗俗的事情來,使出內力一震,太後就這樣重重地倒在地上。

「表哥。」沈歆瑤好似不知道疼痛,從地上爬起來,向赫連懿軒撲過去。

赫連懿軒大怒,手指一動,一縷勁風向著沈歆瑤點了過去,沈歆瑤頓時停止腳步,身子一動也不動,保持著向前撲的姿勢,那樣子要說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軒兒。」太後躺在地上妖嬈地沖著赫連懿軒叫道,好似身體有什麼要鑽出一般,不禁在地上打滾。

赫連懿軒雙眼直冒火,他從地上撿起一件衣服蓋到太後的身上,順便又點了她的穴道,大殿里這才安靜了下來。

「皇兄,太後和瑤兒的樣子好似被下藥了。」赫連懿芳听到大殿里沒動靜了,這才走了進來,一看太後的瑤兒的樣子,她便知這兩人被人下藥了,同時在心中暗自慶幸,幸好自己被太後派走了,不然?她不敢在想下去。

「芳兒,給母後和瑤兒把衣服穿好。」赫連懿軒當然知道她們被人下藥了,而且下藥的人就是鳳椅上跟沒事人一樣的凌羽馨。

赫連懿芳手忙腳亂地替太後瑤兒穿好衣服,看到太後和沈歆瑤的樣子狼狽的樣子,心中不免有些幸災樂禍,這太後和沈歆瑤以後只怕是沒臉見人。「皇兄,現在怎麼辦啊?」赫連懿芳一臉擔心地看著赫連懿軒。

「抬她們回去。」赫連懿軒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來。

「是,皇兄。」赫連懿芳走出坤寧宮叫了幾個躲得遠遠的粗壯婆子,然後把太後和沈歆瑤一起抬離了坤寧宮。

「唉,沒好戲看了,無聊。」凌羽馨一直默不作聲,直到太後和沈歆瑤被人抬著離開,這才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悵然。

「凌羽馨,暮浩然,你們在搞什麼鬼?」赫連懿軒現在氣得要殺人了,他明知道這凌羽馨搞的鬼,卻狠狠地盯著暮浩然。

暮浩然被赫連懿軒血紅的眼楮瞪著身後汗毛一根根豎起來了,小心翼翼地把目光投在凌羽馨的臉上,看到凌羽馨若無其事的臉,最後他把心一橫硬著頭皮向著赫連懿軒說道,「這件事是我做的,是我看不慣太後和沈歆瑤欺負羽馨。」

「暮浩然,今天我非殺了你不可。」赫連懿軒說向暮浩然揮掌劈來。

「住手。」眼前著暮浩然就要被赫連懿軒劈到,凌羽馨手中的紅綾向赫連懿軒沖去,逼著赫連懿軒收回掌風,「凌羽馨,你想干什麼?」赫連懿軒惱了。

「這事跟暮浩然沒關系,他也是一個受害者。」凌羽馨慢條細地站了起來,向著赫連懿軒慢慢地走過去。

赫連懿軒直直地盯著凌羽馨的嬌臉,沉默了一會兒,這才開口冷冷地問道︰「為什麼要這樣做?」

「很簡單,逼太後離開皇宮。」凌羽馨一字一頓地向著赫連懿軒說道。

「她是我的母後。」赫連懿軒痛苦地說道。

「正因為她是你的母後,我才會一次次地放過她。」凌羽馨冷冷地看著赫連懿軒。

赫連懿軒神情一窒,是,凌羽馨說得沒錯,如果她不是太後,只怕她早就死了,就算凌羽馨不殺她,難保鳳三不會不殺她。「要讓她離開有很多方法,為何要這樣羞辱她?」

「因為只有這一種方法最有效果。」凌羽馨淡淡地說道。

「凌羽馨,你你這樣做,還不如殺了她們。」赫連懿軒眼中滿是痛苦,如果讓母後知道在大庭廣眾這下出了這麼大的丑,這比要了她的命還讓她難受。

「所以啊把她們送到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好好地呆著,頤養天年。」凌羽馨說出了最終的目的。

赫連懿軒怔怔地看著凌羽馨,他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凌羽馨是他所認識的凌羽馨,「馨兒,你變了。」

「是,我是變了,如果我現這麼軟弱下去,只有被別人吃掉的份,我不得不去改變。」凌羽馨臉上一片清冷。

赫連懿軒不再說話,而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凌羽馨,轉身默默地走開了。

「等一下。」凌羽馨的聲音在赫連懿軒的身後響起。

赫連懿軒站住了腳步,背對著凌羽馨靜靜地等著凌羽馨接下來的話。

「母後和瑤兒中的媚藥,只是很普通的那一種,洗個冷水澡就可以解了。」凌羽馨緩緩地向赫連懿軒說道。

赫連懿軒听完凌羽馨的話,什麼也沒說,頭也不回地走了。

「羽馨,赫連懿軒好像生氣了。」暮浩然看著赫連懿軒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說道。

「我知道。」凌羽馨點點頭,如果不生氣那才怪呢!

「那你不追上去瞧瞧?」暮浩然想了想,為了日後團結,他決定犧牲一下時間。

「小然然,你也覺得我變了嗎?」凌羽馨幽幽地看了暮浩然一眼。

「其實說心里話,有時候真的覺得你變了。」暮浩然認真地看了看凌羽馨,給了她一個答案。

「也許吧!」凌羽馨輕輕地閉上眼楮不說話。逼太後離開皇宮也是不得已,現在她和軒轅旭堯,鳳三還有暮浩然的關系已經漸漸明子,終有一天會傳到太後的耳邊,到那時,難堪的就不只是她一個人了,還有赫連懿軒。

赫連懿軒,為了皇宮的安寧,為了不讓你們母子反目成仇,這個惡名我來擔。凌羽馨在心里默默地說著。

「羽馨,天已經很晚了,我們早點歇息去吧!」暮浩然見凌羽馨兀自發呆,伸開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

「別在我眼前晃來晃去,一身的胭脂味,趕緊洗干淨了再進來,不然別想上我的床。」凌羽馨回過神厭惡地看了一眼暮浩然,說完轉身向里間走去。

「胭脂味?」暮浩然聞了聞身上,沒有啊!突然間他恍然大悟,原來是羽馨是嫌太後和沈歆瑤在他身上留下了味道。「羽馨,我這還不是被你害的。」暮浩然不服氣沖著凌羽馨的背影嚷嚷。

「不管,反正一定要先干淨才能回來。」凌羽馨的聲音從房里飄了出來。

暮浩然知道凌羽馨的性子,他要真是不洗干淨,恐怕她真的不讓他讓床。

「羽馨,你等著我,我一會兒就回來。」暮浩然說完便出門向著浴池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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