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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最遠最深最淺。(7)【3/1,4000+】

「年年啊,你這好姐姐前不久還躺在我的床上,這只是一晚上的功夫,怎麼能說我們不認識呢?你說對吧,念芮。」周禾順勢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渾濁的眼楮死死地盯住陳念芮,嘴角掛著譏諷的笑丫。

沈曦年震驚地轉身看向縮在她身後試圖擋住周禾視線的陳念芮。

「小芮姐……他說的……」都是真的?後半句,沈曦年終是沒有說出口,她也沒有能夠支持她說出口的勇氣。

陳念芮沒有開口,她就那麼仰頭看著沈曦年,看著那個女孩眼里的失望茫然,震驚埋怨,驀地,她收住眼淚,有些踉蹌地從座位上站起來,與沈曦年平視,然後,溢笑出聲。

「吶,我看這件事,我們還是找一個合適的地方慢慢說吧。」

說著,她伸手叫來服務員結了帳,像之前來時的樣子,挽上沈曦年的手臂,走到周禾身邊的時候還用腳踢了踢他殘廢的那只腳,嬌嗔︰「坐在這里干什麼?讓別人繼續把你當畜生一樣盯著嗎?走了。」

周禾也不惱,把帽子扣在腦袋上後撐住拐杖就站起身,模了一把陳念芮的,露骨地說道︰「這件事解決後我一定好好疼疼你。」

然後陳念芮就在沈曦年吃驚憤怒的眼神下,對著周禾嫵媚一笑。

那一剎那,沈曦年听見自己努力支撐的那座城堡轟然倒塌,塌下的一塊大石板直接壓在她的身上,很痛,痛得她差點倒在地上。

隔著一副皮囊的那一顆心,也在頃刻如同鈍刀刺入,痛得深沉。

陳念芮架著身體發軟無力的她上了出租車,將她扔在副駕駛坐上後,她便和周禾坐在後面媲。

「去盆森花園。」陳念芮對司機說了地點。

「不錯,知道去我那里會說得更清楚。來,獎勵一個吻。」周禾欺身附在陳念芮身上,完全不顧前面的兩個人,明目張膽地與陳念芮深吻起來,手還肆意地在她身上到處游走。

陳念芮假意害羞地推開周禾,余光看向沈曦年,嗲聲道︰「別,這還有人呢,回去在做。」

周禾笑得一臉深意,粗糙地手掌從她胸前慢慢滑倒她的大腿上,然後深入裙子里面,陳念芮就那麼大膽地開始呻.吟。

沈曦年絕望地閉上眼,不再透過後視鏡去看那兩個人,雙手狠狠地壓著耳朵,阻斷一切聲響。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沈曦年忍不住嗚咽起來,一張面紙遞在她眼前。

她抬頭看著司機,見他既同情又憐憫的看著自己,她想他是誤會了他們三個之間的關系。

果然,司機大叔又扯了幾張面紙遞給她後,他抬頭看了眼後視鏡,長嘆一聲道︰「看著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苟且在一起,心里肯定很難受,姑娘啊,看你還年輕,大叔勸你放棄吧啊,這種男人不值得你愛的。你看看,他竟然就在這里做那些事,哎,真是悲哀,悲哀啊。」

許是听見司機說的話,周禾和陳念芮都嗤嗤笑了起來。

周禾推了一掌司機的腦袋,大笑道︰「老東西,我看你是看著老子爽女人你心里不平衡吧,什麼好男人壞男人的,我告訴你喂,男人都TM是一個樣,都是用下半身生活的動物,別把自己說的太清高,你敢說哪個男人談戀愛沒有想把對方弄上床吃干抹淨的想法,啊!你告訴我呀。」

司機不說話,又嘆了口氣後,便徹底噤聲。

周禾很是得意地對陳念芮說︰「你看,我這就叫做‘不出聲低調華貴,一出聲就是一鳴驚人’啊,你覺得我剛才那番話說得怎麼樣?夠不夠精闢?」

「夠!怎麼不夠!你說的很有道理,我也是那麼認同男人的,我們倆想法一致。」陳念芮夸贊道。

周禾受用地大笑,將手放在她的大腿上來回撫.模,他不懷好意地笑問︰「看我說得那麼在理,再獎勵我吃兩個包子啊。」

回答他的是陳念芮的呻.吟。

好不容易到達目的地,司機實在是怕了他們了,陳念芮給了錢後數也不數,胡亂地塞進錢箱里,逃也似的離開這里。

下了車的兩人看著司機落荒而逃的狼狽樣,哈哈大笑起來。

笑完之後,又摟在一堆深吻。

「收起你們的作秀恩愛,我不吃這一套,要想解釋就快點。」沈曦年看也不看那兩個人,語氣冷硬地說。

周禾意猶未盡地離開那方甘甜,萬分委屈地喟嘆︰「唉,年年真是掃興啊,從小就是這個樣子,每次惹得叔叔欲.火.焚.身卻不管不顧,真是……」

「周禾!」幾近爆發的一吼阻止周禾還沒有說完的惡心話,沈曦年目光凌厲地看著裝得一臉無辜的周禾,語氣冷漠︰「如果你們再在這里耗時間,不好意思,不管兩位後面的激.情.戲是有多麼的精彩,請恕我沒空觀看。」

周禾見她態度強硬,妥協地攤攤手,摟著陳念芮的腰就在前面帶路。

盆森花園是剛新建的一座生態居住小區,位置靠近城中心,所以價格相對來說要比其他生態小區貴很多,沈曦年知道周禾這個人絕對不會有什麼大事業可以干的,顯然,這棟房子,絕對不是他買的。

沈曦年跟在後面,狐疑地打量著周禾殘廢的那條腿,想著他的行為作風,沈曦年清楚的知道,舊造照片,匿名律師函這些事絕對不是他能夠想到的,那麼,就是有人在背後指使他了!

哼,現實版無間道麼?她嗤笑。

陳念芮在門口進行了指紋核對後他們才進了房間,整個客廳一片狼藉,到處仍得都是衣物襪子,沈曦年一進門就踩著一條女式內.褲,那條內褲她知道——那是她在陳念芮二十九歲生日的前一天,她和陳念芮一起在法曼兒挑選的,她看陳念芮喜歡又不舍得買,隔天生日便買了送個她,陳念芮對此還感動了好久。

看著昔日的美好情誼就這樣被隨意糟蹋,沈曦年自嘲地笑了笑,腳尖勾住內褲的一邊無情地丟進一旁的垃圾桶里。

將沙發騰出一個位置坐下,她隨意地翹起二郎腿,姿態輕松,完全沒有自己被好友背叛後的憤怒失控,反而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周禾慵懶地坐在沈曦年的對面,大腿上抱著表情漠然的陳念芮,手依舊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

見到這一幕,沈曦年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語言犀利︰「真不知道你有多少庫存的偉.哥,就這副殘樣還夜夜笙歌,也不怕一蹶不起,從此與‘性.福’生活揮手說拜拜。」

周禾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手捏著陳念芮胸的力度也陡然增大,隨即就是一聲痛苦又興奮的叫聲。

「你有種再說一遍!」周禾沉著聲音吼道。

沈曦年輕笑一聲,不理會爆發的周禾,將目標轉移為陳念芮。她說︰「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什麼?」

「雞。喪失自我,試圖用一副破敗不堪的**來滿足自己***的雞。婊.子。」

「哈哈哈……」爽朗的笑聲從她嘴里傳出來,她眼含秋波地看著沈曦年,說︰「相處這麼久卻還不知道你有這麼厲害的一張嘴,我以為你只有本事對鄒晟逸說一些奉承做作的話呢,沒想到你罵起人來還挺有一招的啊。」說完,扭頭便在周禾嘴上親了一口。

「陳念芮!」沈曦年激動地從沙發上彈起來,走到她的面前,幾近哀求道︰「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作賤自己。」

「不能。」

「啪——」

沈曦年驚訝地看著自己紅腫的右手,她似乎也沒料到,自己會下手打了陳念芮。

陳念芮倒是一臉無所謂,伸手在沙發上拿過一件雪紡就粗魯地擦掉嘴角的血跡,只是幾秒鐘的事,她的臉就已經腫得老高。

「對不起,我……我沒控制住……」她低著頭,聲音是止不住的顫抖。

陳念芮捂著臉。眼里快速的閃過一絲釋然,平靜的說︰「沒事,不就一個耳光麼,我還挨得起。」

「你……」沈曦年手指哆嗦的指著她,大滴的淚水眼淚順著臉頰掉落在地,碎得一塌糊涂。

「我真的是瞎了眼了。」扔下這一句話,她甩手小跑著離開那棟房子,她一刻也不想在呆下去了,一刻也不想。

真相對她來說已經完全不重要了,一個陳念芮,就已經讓她明白。

明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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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鄒晟逸還沒來得及問她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就見她紅著眼眶跑進臥房,門被她「砰」的一聲給甩上。

「這是出什麼事了?」安諾從廚房走出來,臉上這一坨面粉那一坨女乃油,滑稽極了。

「哦,沒什麼,你快去做煎餅吧,我去看看她。」

安諾應聲,轉身又去廚房開始搗鼓她的藍莓味女乃油煎餅。

鄒晟逸站在臥室門前躊躇了一會兒,才抬手敲門。

「曦兒,我有話要對你說。」說完他又敲了兩聲。

房間里一點動靜也沒有,他擔心的皺緊眉頭,正準備去書房拿備用鑰匙,門卻「砰」的被打開。

她的眼楮紅紅的,像是得了紅眼病一般,不施粉黛的臉上,淚痕交縱復雜,頭發也粘了不少在上面。

他雙手捧住她的臉,無奈地說︰「又抱著印畫枕頭哭了?看看,哭的臉上全是花呢。」

溫柔寵溺的話語就像另一劑催淚彈,爆炸在她身上,又是一波眼淚攻勢。

「哦哦,不哭了不哭了,我們進屋說,听話,不哭咯。」他將她抱在懷里,一只手在她背上輕輕拍打著,邊說邊往房間里走。

扶著她坐在床邊,鄒晟逸臉上是遮不住的心疼,為她順了順有些凌亂的頭發,他忍不住問︰「發生什麼事了?你不是請小芮姐吃飯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別和我提她!」沈曦年憤怒地瞪大眼楮看著鄒晟逸,見到他一臉無辜,她又啜泣著道歉︰「對不起,我……」

「我知道我知道,曦兒不是故意的,這我知道,別放在心上。」

沈曦年脆弱的神經被鄒晟逸溫柔的挑斷,她一把將他推倒在床上,把頭埋在他的胸膛,失聲痛哭︰「你知道?她竟然和周禾是一伙的,他們還上了床,在一起生活!我是那麼的喜歡她,她是那麼的美好,我們的友情也是那麼的美好……可是你知道嗎?當我知道那件事她真的參與設計,而且她還和周禾在一起後,我的心好難受,真的真的好難受……她是我的好姐姐,她不應該是那個樣子的……難道我們的友情在她眼里一直都是以一個笑話的方式存在的嗎……晟逸,我好難受……你抱抱我……抱抱我……」

脆弱如她,竟然就那樣哭昏在他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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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字第一更,華麗麗的四千字結束~

出了點小狀況,現在已經解決了。T_T灰常感謝能有一個這麼好的編輯,我的人生圓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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