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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快過春節的時候,陸玲來了,提著兩瓶酒,說是看望雪蓮的父母,並說陸會可能是要過了年才回來呢。二姐雪曼見親事沒有告吹,才終于松了一口氣。這個年雪蓮過得也並不輕松,她不知道始終不露面也不打電話來聯系的陸會到底是什麼意思。過年的時候,她也沒有到陸會家去。陸會也再也沒有露面。過完年之後,陸會大約是給男方介紹人表明了態度,嫌雪蓮過年沒有到他家去看望他的父母。李華告訴了秀紅,秀紅又轉告了雪蓮的雪蘭,雪蘭又告訴了雪蓮。雪蓮說︰陸會一兩個月都沒露面了,也沒有音訊,我哪知道他什麼意思,成不了也好,我看著他那個豬頭就討厭。又過了三四個月,陸家見雪蓮也沒有給他們退錢的意思,有些心疼起那定親的六百塊錢來,又找到介紹人,又想請她們給說和說和,讓陸會跟雪蓮再和好了。雪蓮拒絕了,跟雪蘭商量說︰要不咱們把錢給他家退了得了。雪蘭說︰不給他家,你看就讓你們上人家秀紅家去了一趟,他們家就不依不饒的,讓李華說秀紅去,說人家圖了他們的東西了。村里人就是守財奴,再說,咱們家不管是條件好些,不在乎彩禮什麼的,在他們農村哪家訂婚男方不花個萬兒八千的?偏偏他家這麼摳,鬧得那麼不象話,這種事最怕膩歪了,他家就願意制造膩歪,好好的事,搞得大家都覺得沒意思。討人嫌得慌。雪蓮也就沒有退錢的意思了,陸家又找跟雪蓮要好的其他同學來說情,但這時雪蓮已經知道了陸玲患有精神病的事,心里更加反感。到了談婚論嫁的親事就這樣又一次告吹了。這樣的結果使得雪蓮在娘家的日子更加難熬。

雪蘭有時也問她︰陸會家那邊還抱著希望呢,你要是後悔了,現在也來得及。雪蓮說,不,我討厭陸會那個人,不光是刻板,沒情趣,大頭大臉看著就討厭,腰包捂得緊緊的,一毛都不拔,一旦結了婚還怎麼過日子。雪蘭生氣地說︰那你就等著好的吧,看你等上了哩。

雪蓮自己也很是苦惱,也經常因此失眠,焦慮不安,經常反省自己︰難道真的是自己不好嗎?是自己太挑了還是不夠遷就呢?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了,雪蓮還是看不到親事成功的希望,雖然她在三十歲之前很努力地想把自己在嫁出去,但事總是事與願違,男人們在婚姻上愛吃女敕草的習性,還是讓她的希望落了空。隨著歲月的推移,不得不一步步地走向剩女的行列。

到了下半年的時候,在農村工作了八年的雪蓮終于調回來了,但不久她的父親也去世了,直到去世也沒能看到雪蓮結婚成家,她的二姐雪蘭也不再在娘家開門店了,而是搬到了姐夫他們單位蓋的家屬樓里住著了,在家專門照顧孩子。但雪蓮的親事依然是個老大難。跟以前不同的是,回了城之後,給同事中她介紹對象的的人也多了起來。但介紹的男子大部分人都是二十二三歲的,有政府部門的,有教師,有公安部門的,甚至還有一個是樂凱膠卷廠的工程師,但年齡方面總是沒有合適的,見面的時候,盡管雪蓮跟人對方瞞了一兩歲,但人家還是不能接受。雪蓮心想︰男人們這是怎麼了?明明自己其它方面條件很好呀,只有年齡這一關,為什麼男人們無論如何不肯接受?自己也沒有辦法讓比自己小的男生瘋狂地愛上自己而不計較自己的年齡,雪蓮發愁地想︰看來自己真的要老在家里了,但誰老在家里都行,只有她不行,天天看父母的臉色還是其次,雪蓮下面有弟弟,卻是家里的獨子,從小被父母寵得天王一般,還沒娶媳婦,就早已把她看成了眼中釘,對她整天罵罵咧咧的,說是她沒人要的賤貨,一旦他娶媳婦進門,哪還有自己的活路?如果她選擇一輩子不嫁,無疑等于選擇了自殺。但這一年雪蓮的親事卻偏偏又落了空。母親的臉色也一天比一天難看,雪蘭也說她︰你怎麼跟誰也成不了呀?你怎麼這麼別扭呀?雪蓮說︰人家都嫌我(歲數)大,我有什麼辦法。雪蘭舀著架子教訓她說︰早前的時候,你還不是端著架子才挑呢,這才叫挑過了牆呢,這會兒可好,年紀太大了,叫你瞞幾歲,你不听,非得把人家給嚇跑了。活該,你那麼難斗,我也不管了。說著,轉身走。

日子流水一般過去,轉眼雪蓮已經31周歲了。在家人眼里更是滯銷的、降價處理商品,恨不得賠錢甩出去。城里的女同事中熱心人依然很多,但因為年齡的問題,讓雪蓮自己都覺得很自卑,大多數介紹人的意思依然是讓她隱瞞年齡,跟人家說自己是二十七歲。但饒是如此,對方提出二次見面的人幾乎沒有,因為二十七歲未婚女子在人們眼里也是大齡。而雪蓮每次見面的時候,雪蓮者國為隱瞞著年齡而總是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說話都沒有底氣,畏畏縮縮的。為了使自己為看起來更年輕,一向愛穿黑灰色衣服的雪蓮也開始在意穿著也艷麗起來。後來為她介紹對象的同事們見總是不成功,但也讓她跟男方說自己只有二十三歲。雪蓮覺得一下子隱瞞人家七八歲,簡直說不過去,盡管自己長得象二十剛出頭的小姑娘,但扯那樣的大謊,還是不行的。雪蓮記得娘家鄰居的女人就是結婚的時候隱瞞了五歲,加上兩人是經人介紹認識,也沒有感情基礎,屬于那種見過三五次面之後,便訂婚結婚的,所以當隱瞞年齡的事被老公發現之後,就被老公所厭棄,經常被老公打罵,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听到女人被打得殺豬般哭叫聲,有了孩子之後,更是大人孩子的哭叫連成一片。他們的一雙兒女因從小在家庭戰爭中長大,對家庭充滿恐懼,對性格暴戾打鬧成性的父親也都萬分憎恨,到上中學的時候,因為怕看到家中父母打架的恐怖景象,雖然學校離家里只有幾百米,也堅持在校住宿即便是星期天也不回家,在學校拼命學習,為的是考上外地大學,再也不回那個讓他們萬分恐懼的家,因為在他們眼里那無疑是人間地獄。放了寒暑假,學校食堂關閉不得已才回家去,承受那個家庭的折磨。有了這教訓,雪蓮覺得找對象無論如何也不能隱瞞對方,那是害人害已的事,即使勉強結了婚,面對的也是悲劇性的婚姻。于是她最多跟對方說自己二十七歲。再有人介紹二十二三歲的男生,她便直接謝絕見面,除非她想要解悶。她想最少也得找個年紀相當(上下相差不過三歲)的男子才行。

終于一直為雪蓮張羅親事的二姐托人為她介紹了一個東城區政府辦公室工作的男子,年紀二十七歲,叫胡非,長相猥瑣,一雙老鼠眼,一對小耳朵,雪蓮看著就有些喪氣。因為家在農村,是學校畢業分配的工作,在城里沒有住房,又因為家里太窮的緣故,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對象,也跟以前的陸會的想法相同,那就是希望找個條件好的女子結婚以改善自己窘迫的經濟狀況,他是不在乎雪蓮的年齡狀況的,對她各方面都滿意,也似乎有些急于求成的樣子。而雪蓮呢覺得這個大概還行,雖然條件比自己差得多,自己將就他一下就可以了。就因為他自身條件太差,對自己的年齡不會太在意的,他們單位常常半年才發一次工資,如果結了婚以後大概會在經濟上依賴自己,不至于形成娘家鄰居那樣的悲劇婚姻。于是欣然見面。很快就約了晚上第二次見面。見面地點是在雪蓮單位門前,他們把車子放在了雪蓮單位車棚里。

雖然第二次見面,但雪蓮很快就發現這個人手腳很不老實。兩人見面後,到市中學操場散步,剛一走進暗影里,他就摟住了雪蓮的脖子,邊走邊親吻她,雪蓮卻覺得他很髒,一個勁地躲閃,剛走進操場里,他就把手伸向雪蓮的胸部,思想很傳統又保守的雪蓮嚇了一跳,趕緊推開他。胡非說︰怎麼了?搞對象不就是干這個呀,你怎麼連親一下都不願意?你再躲著我就來個更猛的。說著,他又把手伸向雪蓮的。雪蓮當下惱了,甩臉就往回走,胡非忙說︰怎麼真的惱了?好了好了,我再也不敢了,好不好?邊說邊往回拖。雪蓮想到親事之難,只得忍耐下去。但胡非見她又回轉過來,又把她幾乎按在地上。雪蓮害怕了,想到自己跟胡非欣萬一成不了,讓她白白得了便宜去,自己到時候豈不是羞憤交加,所以極力掙扎起來,趕緊往外走,幾乎是一路猛跑,她想︰黑暗的地方總是不安全的,要保全自己就一定到有光亮人又多的地方去。這樣想著,就跑到了外面有路燈的地方。胡非也追了上來,拉住了她的胳膊,笑著說她︰「你怎麼那麼大脾氣呢?」雪蓮說︰我可跟你不一樣。胡非說︰什麼一樣不一樣的,結了婚還不都是干這個事呀?雪蓮說︰問題是咱倆並沒結婚,而且這還剛剛是第二次見面。我還都不知道你叫什麼呢!胡說我叫胡非,古月胡,非常的非,你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我可知道你的名字喲,你是叫雪蓮。說著又親上來。雪蓮說︰夠了,你總是干這個,兩個人也沒有話說,也不知道有個節目似的,一點意思也沒有。胡非說,我們唱歌吧,你喜歡听什麼歌?我來唱給你听。雪蓮說︰你會唱什麼歌呢?唱一個你喜歡的好了。胡非說,我只會唱老歌,說著唱了一支《小草》。唱完後又說︰該你唱了。雪蓮說︰我會唱什麼了,我不會唱。胡非又把嘴巴貼了上來,說︰不會唱就得親嘴。雪蓮忙說︰我唱我唱。說著低聲胡亂唱了一支校園歌曲《蘭花草》。唱完,胡欣忙叫好鼓掌。兩人又聊了一會單位上的事,走到了單位門前,見時間不早了,雪蓮便說︰下來我們再見面吧,胡欣忙問︰什麼時間?雪蓮說︰明天你給我打個電話吧,要是沒有什麼變化的話,就還在我們單位門前好了。

回到家里,母親跟雪蘭見她回來了,都面帶喜色,在這雪蓮沒有對象的時候是看不到他們的笑容的。雪蓮想真是難得。雪蘭私下里悄悄問她︰你覺得這個怎麼樣?雪蓮說︰不怎麼樣。雪蘭說︰怎麼啦?雪蓮說︰他手腳不老實,今天他說上操場轉去,結果到了那里他就對我動手動腳的,還差點把我按倒在地上。雪蘭說︰都什麼年代了你還這麼老土,現在的男人都這樣,有的還先生了孩子後結婚呢,挺著大肚子結婚的有的是呢,你要是接受不了的話,就一輩子別想嫁出去啦。雪蓮說,要是被他玩了又散了那我豈不是白白吃了虧?雪蘭說︰你非得這麼傻呀,你不會把握著分寸呀?既不至于翻臉又不至于被他佔了便宜去,你連這個也做不到嗎?雪蓮說︰我覺著我沒那兩下子。雪蘭說︰你挑了這麼些年了也沒挑到合適的,這幾年子,多數都是二十二、三的小小子,全都是人家不願意(嫌你歲數大),這有個願意的,你就又舀起(架子)來了,這個要是再吹了,我看你再去找什麼樣的去,再者,說話就娶兄弟媳婦了,你這麼大歲數了,老不結婚,在家就這麼待著,等兄弟媳婦進了門,有你受的!說得雪蓮低了頭。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胡非果然打了電話過來。雪蓮當時不在,是同事李紅蘀她接的,回來的時候,李紅眼楮亮亮地看著她說︰東城區有人打電話找你來,當時你不在,我跟他說待會兒再打過來。雪蓮說︰噢。單位的人們對她不看好,或明或暗地里叫她老姑娘的女同事(老娘兒們)都眼楮放光地看著她,心想︰這老姑娘難道終于有了買主了嗎?似乎期待她再說點什麼,跟她說話態度也比平常好了些。給雪蓮的感覺,好象大家都知道了這事,都在興奮地關注著這件事的動向,但雪蓮什麼話也沒有跟她們說。平日里大家把她當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事事處處孤立她,很瞧不起她,渀佛她比她們低一等似的。雪蓮自己也就自覺地不跟她們去湊熱鬧,坐在自己位置上自成一統,她們對她愛理不理的,她也不往她們群里混。她自己也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也渴望著早點結束單身生活,過得跟正常的女人一樣,無論是在家還是在單位都不再受歧視。所以就算她對胡非沒有一點好感,她也打算接受他,覺得也只有他這樣條件差的男子才有可能接受自己,自己也沒有資格挑揀了,這叫女人老不擇嫁,因為老了,各個方面都掉了價,成了滯銷貨,只有這樣把自己處理掉的份兒。

到了晚上,輪到雪蓮值班了,胡非來單位找她,她就把他領到了單位大廳里。胡非在里面四處張望,伸頭縮腦的樣子,讓雪蓮覺得他更象個小偷,雖然心里不怎麼痛快,但她還是強忍著。到雪蓮的座位上坐下,雪蓮給他倒了杯水。兩人坐著聊天。胡非在雪蓮單位里,在明亮的燈光下,也終于老實了許多。問雪蓮︰單位領導叫什麼名字,單位都辦些什麼業務,她自己負責什麼,累不累?雪蓮都一一作答。由于沒話可說,又把同樣的問題反問了胡非一遍。知道他在辦公室負責寫材料,由于剛調回來,每天上班都來得很早,把他們那一層的衛生都打掃一遍。雪蓮問他︰你單位離家很遠,為什麼每天都回家呢?他說自己並不是回家,而是在附近的村莊租了一間房子住。雪蓮知道,單身的工作人員是允許住在單位宿舍的,所以她問︰你們單位沒食堂嗎?為什麼不住在單位呢?胡非說,有,吃一頓飯5角塊錢。雪蓮好奇地說︰那你在外面租房子住,每個月又是房租又是水電費煤氣費什麼的,那不比住單位宿舍還費錢嗎?為什麼不住單位呢?胡非支唔地說不清楚。雪蓮開玩笑地說,別是在村莊出租房里面養著一個神秘的女人吧?胡非笑了笑,不置可否,又岔開了話題,聊了些別的。見時間不早了,就告辭回家了。

從這次之後,每次見面雪蓮總覺得很別扭,覺得胡非隱瞞著自己什麼,心想要是真的成了婚的話,胡非說不定還在村里面甚至用自己的錢養著那個女人,那自己豈不是成了冤大頭?而胡非也對那個地方只字不提。兩個人就越來越疏遠,終于無聲無息再也不來往了。雪蘭從介紹人那里知道兩人分手了,來問雪蓮︰你到底怎麼回事?這個也成不了,那個也成不了的?雪蓮說︰我也不知道,是人家不願意的。雪蘭說她︰還不是你跟人家在一起的時候別扭得人家不高興了?雪蓮說︰我怎麼別扭了?你又不了解他,你怎麼知道不是他別扭?蛇頭鼠眼的,看著就不怎麼樣。雪蘭發話說︰這還是我跟人家說了多少好話托了人才給你介紹的呢,我給你找的不好,那你自個兒找好的去吧。說得雪蓮不吱聲了。雪蘭賭氣轉身進屋去了。

得罪了雪蘭,雪蓮心里很不是滋味,因為自己以後可能要靠她們,姐姐們總是端足了架子。盡管如此,雪蘭還算最熱心的,在這方面為自己出力最多,她也不願意惹雪蘭不高興,那也是違背她的意願的。

過了半年之久,雪蓮在家的日子也是度日如年,這天,東城分局的一個年紀較大的姓李的女同事找到雪蓮,熱心地告訴她︰自己知道她現在還沒有對象,經常想著要為她物色了一個。這次湊巧她的一個老鄉昨天找到了她,說自己的佷子還沒有對象,想找個行政部門的女孩,所以就想到了雪蓮。雪蓮問︰李姐,他多大了,在什麼單位工作呢?李姐說︰唉,他比你小幾歲子,今年二十三了,在天津遠洋貨輪運輸公司當海員呢。雪蓮說我比他大得多了,跟他說了實話,恐怕就不行。李姐說︰要不咱們就瞞他幾歲,就說你二十五歲了,好不好?雪蓮說︰恐怕處的時間長了,人家知道了成不了不算,說不定還會有糾紛呢。李姐說︰我可是跟人家約好了時間,到時間就先見個面去吧,成不成的下來再說,先別失了約才好。雪蓮答應了。到了約定見面的這一天,雪蓮跟著李姐到了她家里,早見李姐家里有兩個男子從屋子里迎了出來,李姐指著其中的一個對雪蓮說︰這個是俺小子小斌。又指著別一個高高帥帥的男子說︰這個是馬文利,小馬,跟俺小子是小學同學,現在在天津遠洋貨輪運輸公司當海員。又對雪蓮說︰走,咱們進屋去。又叫兒子去切西瓜。到了客廳里,先把雙方簡單介紹了一番,又對他們說︰你們倆先單獨談談吧。說完走了出去。雪蓮看這個男子,面色較白,雖然是在海上工作,但也沒被太陽曬黑,眉如刀裁,眼楮大而有神,鼻直口方的,心想︰可惜了這個小帥哥,自己要是再年輕幾歲該多好,兩個人品貌相當,如果能結了婚,也不失為一樁好姻緣。只是現在自己比人家大七八歲,想不放棄也不行啊。正想著,听見小馬跟自己說話,就跟他搭起話來,李姐的兒子端進來一盤子西瓜,讓他們倆吃,別客氣。小馬便殷勤地舀起一塊來遞給雪蓮,雪蓮接了過來,兩人各吃了一塊。小馬待雪蓮吃完後,把西瓜皮接過來連同自己吃過的那一塊瓜皮一起扔到外面垃圾筐里。接著又連忙端起臉盆來,到外面水龍頭下接了半盆水來,對雪蓮說︰洗洗手吧。雪蓮洗完手,他又遞過來毛巾,雪蓮擦干了手。他又把水端出去倒掉,自己又打了半盆水來自洗。雪蓮默默看著他殷勤地做著一切,估計對自己抱了很大希望,可惜得到的也是個讓他失望的結果,真是有些于心不忍,怕他為自己做得太多了,心里虧欠人家。于是又略聊了幾句之後,站起來說︰我先出去看看。走出去後,跟李姐說︰李姐,我回去了。李姐問︰覺著怎麼樣呀?雪蓮說︰唉,哪兒都好,就是歲數太小了。李姐說︰要不瞞他幾歲?雪蓮說︰怕是不行,差得太多了,只差三四歲還能說得過去,這差得太多瞞得太多了知道了更不行了。李姐說,那怎麼跟他說呢?雪蓮說︰你就跟他實話實說吧。于是騎車走了。雖然如此,害得這個可憐的帥哥白白獻了一番殷勤、空歡喜一場,她的心里也覺得很對不起他。她心里決定以後再踫到介紹小齡的男生的,絕對不能答應見面了,省得害人家失望。見面的就一定得是大齡的或年齡跟自己相近的。但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因為條件稍好一點的男生都是二十幾歲就結婚了,能拖到三十歲以後的不是軍人就都是自身或家庭條件很差的垃圾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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