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師兄,你家主子呢?」皇甫萱覺得自己問這話的時候,方寸都亂了,不安、恐慌、七上八下的心情,一雙小手揪得緊緊的,腳下的步子一步似兩步般的邁動著,腦海里放映的盡是以往手術室里那種血淋淋的場面,她總覺得要出事情,可不知道到底又是哪里會出事情,可她第一個想到的,關心的居然會是齊燁磊,事後想起,這關系似乎早已在不知不覺中變了,只是她一味的定義在某個點上。
「公主,主子在房間啊!」莫君笑有些詫異的看著三個火急火燎向他靠攏的女人,‘呼呼呼——’,貌似那走路都是帶著風著,只是那焦急的眼神怎麼感覺像是出了大事一樣!他未來得及多問一句‘發生什麼了事了’,人家又是搶先了他一步。
「主子一直在房間?」依影近乎犀利的眸光瞟向一副還不知所雲的莫君笑,這不疑惑的眼神著實讓莫君笑心里一個‘咯 ’。zVXC。
齊燁磊依舊笑著,听著皇甫萱那話,他臉上的笑意又是濃了幾分,而眼里是閃過一抹光亮,「好,你不過來,我過去,總可以吧。」
「王培告訴她的?」齊燁磊不確信的反問了一句,眸光里涌現出了一抹異樣的情愫,旁人都是看不懂的。
而躺在床上的齊燁磊則是被這場面弄得稀里糊涂的,這,是什麼情況?與莫君笑相視一眼,卻只是面面相覷。在看到那一道紫色的人影的時候,眼神明顯的一怔,只不過並沒有多看的,而後又是慢慢將視線移回到著了粉衣的皇甫萱身上。
齊燁磊表情有一瞬間的呆滯,他一直都知道她長的美,可謂傾國傾城,可是似剛才般的拂動心弦的的微笑,他還是第一次見吧,也或許是以往沒有注意到,他突然有了一絲懊悔,如若前世在她身上多用一份心,也許結局該是不一樣了吧。
而皇甫萱在齊燁磊發呆,在為了她剛才的一抹微笑著迷的瞬間,已是理好了思緒,臉上是多了抹尷尬,想起剛才她有些近乎瘋狂的往這里奔跑,兩頰又是紅了幾分,還有些羞愧,只是剛才那心慌焦躁讓她思考不了其它的了,所以她才會這般瘋狂的舉動吧。
「王府,王亞琳出事了?」齊燁磊在听到‘王府’兩個字的時候,神色有了一緊,難不成真的如他想的一樣!
「先前是怎麼一回事?」齊燁磊沒有扯其它的,剛才皇甫萱在門外的問話,他是听見了的,可他還沒得及多想,皇甫萱便是推了門進來,那進門時一臉的擔憂神色,是在看到他安好的坐在床上的之後,才漸漸退了去,而他感覺到了她明顯的松了口氣。
「你們先下去。」齊燁磊突然覺得房間里有幾個人很是礙眼,在這樣一幅情景下,他們怎麼就這麼不知趣呢!于是兩抹凌冷的視線朝著這會還沒說過一句話的人秒殺射去,連帶著在一旁絕對絕對無辜的雲溪也是被佔了光,也是要被掃地出門的。
「嗯——」皇甫萱抬頭輕應了一聲,帶著甜甜的微笑,卻不知道自己的那一抹微笑足以秒殺眾人。
「你要是想多躺些日子,你就過來好了。」皇甫萱沒有絲毫開玩笑說道,眸光在短短的幾秒鐘,已是變了的。
齊燁磊見皇甫萱已是收起了那玩笑的姿態,知趣的點到為止,想起先前的事,以及皇甫萱前一會的舉措,他開口問道。
好吧,多想了,人家的思路根本就是跟她不是一根筋的,不過他說這話,倒是真對他自己的不負責!
「有萱兒的照顧,不怕。」齊燁磊沒臉沒皮的回嘴道,不過真會他真的可以下床的,剛才九王爺給他送來那一瓷瓶的金瘡藥,他最初只是覺得這瓷瓶上的紋路便不是出自祁夏國,沒想到這瓶笑笑的金瘡藥竟然是南疆國的進貢物品,對刀傷以及劍傷是有著顯著藥效的。
難不成接下來真的要出事???
「太好了,公主,齊王爺沒事。」雲溪也是激動的喊了一聲,她雖不知道全部的,可知道自家主子剛才是擔心齊王爺出事,而這會見齊王爺好好的躺在床上,也是替自家主子開心,歡呼的。
還好,經過提點幾人紛紛知趣的沒敢耽擱一秒便是往門口涌了出去,那明明很是寬敞的房門,硬是讓三人一擠,橫的一字排開,差點沒把門框給擠壞了……
莫君笑還是雲里霧里的,他一直守著門的啊,連只蒼蠅都沒能逃出他的眼楮的。咦——,不對啊,這紫衣女子怎麼這麼眼熟,他定楮再是看了一遍,那眼珠子差點沒滾出來,靠!這是依影嗎?
灼熱的視線,迷茫的眼神,欣喜的笑容,尷尬的神情……應有盡有!
皇甫萱原來還以為他會來一句,‘那你別過來了’,然後她接著回一句‘就是不過來,怎樣?’,再接著齊燁磊就給她來一句‘真乖,真听話。’
「對,可是我問王培,他並沒有回答我。」皇甫萱點點頭,就這麼點事,居然會有那麼復雜,看來平靜的背後,都是波濤洶涌啊!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嚇死我了。」皇甫萱低喃了一句,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害怕齊燁磊會出事,剛才似乎是整顆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
「萱兒,這是為我擔心。」齊燁磊怎麼也是打滾了多年的老油條,皇甫萱這前前後後的舉動,剛才依影的一個眼神,他便是明白了大半,那唇角已是揚起了自信的弧度,他突然有一種受傷也是一件好事的認知,可以奪得沒人更多的目光和關懷不是。
皇甫萱憋足了一口氣走進去,沒有注意腳下的,視線直至一個地方,在看見床上的人正好整以暇的坐著,而且是瞪著那雙勾人的鳳眸也正直直的看著她,她突然有一種想狂呼的沖動,沒事,還好沒事,心里更是松了一口氣,還好腦海中的陰影都是假象,假象!
「沒想到咱們的齊王爺臉皮是比城牆還厚。」皇甫萱恨恨的瞪了一眼齊燁磊,似警告意味的告訴他別再得寸進尺。
「是嗎,那剛才是誰這麼火急火燎的趕回來,就怕是我出事,還一直默默的為我祈禱。」齊燁磊絕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主,那雙鳳眸散發出來的誘人的光芒,讓人真的是難以抗拒的。
「你要我過去就過去,那我多沒面子。」皇甫萱嘴上一個反駁,就著最近的一根椅子坐上,似乎硬是要同齊燁磊作對才好。
「呼——」皇甫萱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本因焦急而白了幾分的面容,適時的像是彈上兩朵胭脂。
「我剛才去王府了。」提到了這個話題上,皇甫萱都詫異剛才她怎麼會有那種感覺,那種說不上來的擔憂,現在她沉靜下來了,這種不安還是隱隱約約的跳動的。
隨後進來的依影和莫君笑,則是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剛才就那麼一小小功夫,一個是恨不得挖了某人的眼珠子,一個是恨不得將某人拆了重組。
「那你上王府?」雖然剛才給他使了眼色,可具體發生了什麼他還是未知的。
「他自然是不會回答你的。」齊燁磊的唇角有了一抹譏諷,呵——心是往雙。
雕花木門應聲而開。
「(☉o☉)…」
「砰——,砰——」
低頭看了看地面,又是抬頭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架子,她離去的一會,這房間倒是收拾干淨了。
「嗯,那我知道就好。」齊燁磊沒有再逼的,伸出一手像是招哈巴狗一樣的招了招遠處站著的皇甫萱,淡淡又是吐出兩字,「過來。」那眉宇間的笑意已是深達心底。
「臭美?」皇甫萱死鴨子嘴硬,沒有承認的。先前的心慌似乎一點點在慢慢的抽離自己的身體,只余有那淡淡的不安,不過在看見齊燁磊安好無事的,欣喜已是改過了那不安。
「你什麼你。」被人家盯著看,不管怎麼說,就是不爽的,依影沒有好氣的頂了一句,而就在他們兩個說話的瞬間,皇甫萱早已是往房間走了去。
「王亞琳說你受傷的消息是王培告訴她的,所以我去了一趟王府。」
「有嗎?我怎麼不知道。」眉眼一挑,打死都不承認。皇甫萱有些微囧的佇立著,這明明是她的房間,現在雖沒了先前的心慌,可又被齊燁磊的眼神看的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靠,皇甫萱狠狠的罵了自己一句,要不要就這麼點出息啊!
「你——,你是依……」莫君笑手指著依影,你了半天,就是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那個‘影’字就是沒能吐出來,眼神是從頭到腳的,上山下下像是掃描儀一樣,起碼是掃了依影三遍。
「沒有,她沒事,我回府去的時候,她被雲梓關進了柴房。」皇甫萱搖搖頭,她現在想不通的是王培的舉止,還有王亞琳的口徑為什麼會前後不一。
「萱兒——」齊燁磊柔聲喊著,那聲音里帶了絲淡淡的寵溺味道
「你怎麼就知道?」皇甫萱對于齊燁磊的肯定,有些不懂了,她剛才是感覺了人家是想說又不能說的那種態度的。
「師傅當然知道,好了,這事你就不要多想了,到此為止。」齊燁磊突然下了個決定,而這個決定卻是讓皇甫萱很是不舒服的。
下一瞬間,皇甫萱看著齊燁磊的眼神里,忽的多了抹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