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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美好的東西似乎就是不會發生的東西,似乎就是謊話,是自己的想象,在此時此刻,歐馥雅覺得範博宇說的就是想象,對,是她很想要的東西,然後又不會發生的。

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歐馥雅的眼底出現了淚水,但很快的時間還是笑了出來,她覺得範博宇很聰明,聰明到她不知道該怎麼去躲開這件事情。

將手從範博宇的手中拿出來,明明都春天了,為什麼自己的手還是那麼的冰冷,甚至覺得範博宇的手帶著溫度,帶著她想要的。

歐馥雅的媽媽在听見範博宇的話語後,臉上出現了笑意,其實她不是喜歡範博宇自身的條件,雖然這也是選自己女婿的一個考慮標準,但歐馥雅的媽媽是過來人,怎麼不知道範博宇對歐馥雅的感情,從範博宇第一次到他們家來吃飯,範博宇看歐馥雅的眼神都是不一樣的。

「感情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其實有時候想起感情是很奇妙的,居然能將兩個陌生的人連接在一起,然後兩個人的家人都開始沾親帶故的,感覺是一種很奇妙的感情。」小薛突然說話,而且很自然的將自己的手放在歐馥雅弟弟的手中,她是一個感性的人,在听見範博宇這樣的話居然自己也感嘆了起來,但這樣的話或許感動不了歐馥雅,因為覺得這件事情似乎只是成為傳說,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沒湯了,我去加一天湯。」起身,歐馥雅不適合這樣的氣氛,畢竟這樣的氣氛對于她來說是一種傷害,深深的傷害,而且是不留余地的哪一種。

廚房的空氣瞬間好了很多,歐馥雅覺得自己的呼吸也暢快了很多,她真的不知道此時的範博宇到底在打著什麼主意,他到底想干什麼?或許只是突然想起了,覺得心情好了,好像應該在來惹一下她了,只是說出來的又不能實現。

遲疑了很久,歐馥雅一直在廚房沒有動作,想了一下才將湯盆端了出去,然後再次坐到了範博宇的身邊,然後嘴角微微的上揚,也許這個春節過完了,歐馥雅才會覺得自己的人生會發生變化,雖然說不上天翻地覆,但也許是吧……。或許。

「他們都說兩人在一起久了,會變得相似,姐姐和姐夫認識快十多年了吧,你別說,其實這樣看著真的有些像。」歐馥雅的弟弟也調侃著,話語當中還帶著一點點的討好,畢竟他也是看的出來範博宇愛自己的姐姐,只是自己的姐姐有時候裝怪。

「對了,昨天小薛去買了很多煙火回來,你們年輕人在樓上去放吧,也算是圖個吉利。」歐馥雅的媽媽開口,今天的她真的很高興,至少自己的兩個孩子都有著落了。

「不用了,媽媽等一下範博宇要回去,他們家今天要放煙火的,每一年他們家都是今天放煙火。」歐馥雅開口說話,有些東西盡快結束才是好的。

「不用了,我爸爸說今年不放了,而且今年我們吃團年飯提前了。」範博宇也很快得的接過了歐馥雅的話語,然後在歐馥雅詫異的眼神當中又說道「老婆,你今年還沒有給我包湯圓,我想吃湯圓,等一下等著我們將煙火放完後吃湯圓吧。」範博宇像是一個小男人一樣在對著歐馥雅要求,只是這個時候在歐馥雅的眼中絕對不是小男人,而是一種無賴。

「是啊,今年姐姐做了好幾種湯圓餡兒。」歐馥雅的弟弟永遠都會覺得範博宇說的話是對的。

歐馥雅沒有說話,然後這個時候才正眼的看了一眼範博宇,如果現在不是因為家人的原因,歐馥雅覺得自己下一秒肯定要爆發出來,但……

「對了,今年黑芝麻的沒有放橘皮,肉味的我還讓歐馥雅炒了幾次,真的不錯,如果不嫌棄,讓歐馥雅帶一點給親家他們。」歐馥雅的媽媽繼續說著,想著今年過節她的腿腳不方便,不然都應該到範博宇他們家去拜年,畢竟其實有時候想起範博宇的家人能看得起他們家也算是一種不容易,畢竟現在的很多人都喜歡找門當戶對,然後強強聯手。

「不用,他們家也不需要這些東西。」歐馥雅馬上回答,話語當中帶著厭惡的肯定。

「今年我媽媽做湯圓餡兒的時候還是叫歐馥雅過去做的。」範博宇開口,然後望著歐馥雅,其實他很討厭歐馥雅這樣的自我保護,或許對于他來說真的顯得心疼。

「我這個女兒也只有嫁給了你才收了性格,原來我和她爸爸看見她就頭疼,而且家里面的人都很好怕她,她是一個不如意就要發脾氣。」歐馥雅的媽媽找著話題,其實有時候範博宇的出現會讓歐馥雅的家人覺得有點壓抑。

歐馥雅笑了起來,然後沒有說話,範博宇也沒有說話,只是吃著東西,因為這樣的話題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接,而且範博宇喜歡那個時候的歐馥雅,帶著一點點的個性,是他說向往的生活,有什麼就表露出來,但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她什麼都壓抑著。

「那姐夫的意思是,等一下要陪我們放煙火了?」歐馥雅的弟弟突然又將話轉了過去,反正就是想和範博宇多呆一下,畢竟這個男人是他們家的貴人。

「歐俊偉,你有一點骨氣好不好,如果範博宇是女人,你是不是恨不得給他洗內褲啊?」歐馥雅確實有點想爆發了,她在想他們家是不是沒有這個男人就吃不起飯了?

歐馥雅的話讓整個餐桌都變了味道,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了,然後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們慢慢吃吧,我去廚房將湯圓面弄出來。」歐馥雅站起身,她覺得自己沒有說錯,本來她和範博宇就已經不可能了,既然都已經不可能了,何必要讓自己的家人有希望。

「姐夫,你是不是出門的時候把姐姐得罪了,今天的她完全跟你是零交流。」歐馥雅的弟弟覺得兩個是有問題,因為今天的範博宇好像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討好,而自己的姐姐完全無動于衷,甚至有時候連回應都沒有。

「有一點小事情,確實也是我的不對,但你姐姐也小氣,明明都答應我了,然後因為一點點的不如意就開始鬧脾氣,也不考慮我的感受。」範博宇說得有點委屈,他覺得真的是這樣,他爸爸這件事情真的是歐馥雅太自私了,畢竟感情是兩個人的,很多事情也許是要听父母的,但如果將父母的意見和看法放到第一位那就是錯誤的。

「我這個女兒就是這樣,其實有時候她是心理面都已經原諒你了,但嘴上都不會軟,而且她是一個典型的吃軟不吃硬,你是男的,多讓著一點。」歐馥雅的媽媽說著,其實還是幫著自己的女兒,但剛才範博宇說的這些話,讓歐馥雅此時听見了,她真的想將自己手上的湯圓面給這個男人扔出去,明明是自己受了委屈,這個男人還說得他很委屈一樣。

但歐馥雅覺得自己此時真的很能忍,她居然沒有一點點的沖動。

「我肯定會讓著她,自己的媳婦哪有不讓著的理由。」範博宇笑了起來。

大家都不在說話,然後飯後,歐馥雅的弟弟將煙火往樓上抱,然後就像小時候一樣的期待,只是歐馥雅不想上去,說想多陪陪自己的媽媽,只是話還沒有說完,她就被自己的媽媽凶上去了,還說她不懂規矩,就是一點點的小事情就跟自己的丈夫鬧矛盾。

歐馥雅愣住,然後一時間就不沉默了,只好走到樓頂,然後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坐著,反正不參與這個熱鬧,更不想去看範博宇,反正將兩個人的距離拉扯得很遠。

然後手上拿著一根米花,然後在自己的手上玩弄著,低著頭,心情是一種很壓抑的疼痛。

突然肩膀出現了重量,然後她抬頭,看見範博宇將自己身上的外套穿在了歐馥雅的身上,然後坐在了歐馥雅的身邊。

米花的煙火讓兩個人的臉閃爍著,甚至還有了另外的味道。

歐馥雅其實想將自己身上的外套月兌下來,但自己的弟弟在,她沒有這樣做。

「你今天演戲也演累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這里的廟子小,容不下你這樣的大神,我還害怕你爸爸等一下到我家來潑紅油漆。」歐馥雅開口,然後想到了什麼,連忙從自己的身上模出了一樣東西,然後放在範博宇的手上。

「我那天晚上算了一筆賬,我看了一下,這是我欠你們家的東西,你放心我會還給你們家的,我歐馥雅不是貪小便宜的人,但我很好奇,我很想知道我陪睡的錢是不是應該另外算啊?畢竟這四年的婚姻我不是什麼都沒付出。」歐馥雅開口,對,有些東西真的要還干淨,然後說出來的話也是顯得難听的,還貶低了自己。

範博宇望著歐馥雅,然後看見歐馥雅手中的米花燃盡,他突然在歐馥雅的嘴唇上面清點了一下,然後淡淡的開口說道「你欠我的呢?難道也要用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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