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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今年的春節是範家人過得最不開心的一個春節,晚上沒有放著煙火,也沒有曾經的那一種快樂,反正一直都是安靜的,佣人在屋子里面都不敢大聲的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

範博宇的爸爸一直在書房里面,任憑範博宇的媽媽在書房外面叫著,也沒有听見範博宇的爸爸開門,這一點讓範博宇的媽媽是異常的擔心,畢竟範博宇的爸爸都犯病幾次。

而今天氣死最沒有面子的,或許是莫文雅的父母,本來兩家人還在說著親家的事情,還以為自己的兒女真的會在一起,但卻沒有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

剛才莫文雅一家走的時候,連最起碼的客套都沒有了,反正怎麼看著,都像是安心不安逸範博宇的一家人,畢竟範博宇的爸爸從一開始就在說自己的兒子答應的話語。

「你把門打開,你是不是準備一輩子都在書房里面呆著了?」範博宇的媽媽是很生氣了,最近就因為這件事情,弄得她是身心疲倦,她都活了大半輩子了,小的時候是被自己的父母捧在手心的,結婚了,是被書房里面的這個男人捧在手中的,但卻沒有想到自己老了還要出這樣的事情,其實她也不明白,歐馥雅到底是哪一點不好,讓這個男人這樣的討厭。

「今天我們的兒子也沒有做錯事情,就像他說的那樣,他該做的事情都做了,他感情的事情,他要自己去做主,而且你也看見了,今天自己的兒子根本就沒有正眼的看過歐馥雅。」範博宇的媽媽顯得有點無賴了,雖然從她的內心來說,還是希望自己的兒子和莫文雅在一起,畢竟這件事情對于範博宇來說是一件好事,找一個愛別人的,不如找一個愛自己的。

範博宇的媽媽在書房外面說著這麼多的話,但書房里面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無可奈何,範博宇的媽媽叫人拿來鑰匙,快速的將門的打開,其實擔心的還是自己男人的身體,如果不是因為他身體的問題,範博宇的媽咪覺得自己根本不會站在他的身邊。

門打開,書房里面很安靜,範博宇的爸爸坐在沙發上面,抬頭望著天花板,一言不發,這樣的表情就像將軍打了敗仗,生意人輸了生意一樣。

範博宇的媽媽緩緩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走得到範博宇爸爸的身邊,其實心理面是松了一口氣,畢竟害怕的是這個男人在書房里面犯病。

叫佣人端一點參湯,範博宇的媽媽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坐在自己男人的身邊。

「你給一個報社打電話,叫報社的人來給我等一封證明,我要和這個孽子斷了父子關系、」範博宇的爸爸在說這個話的時候說得是咬牙切齒就像是在說這一個仇人一樣。

「你真的是越老越不講理了,你要知道現在是你的兒子如日中天,他過的生意不需要看你的老面子,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你這樣的討厭歐馥雅,其實仔細想想這個女孩子也沒有什麼惡性。」範博宇的媽媽還是心疼自己的兒子,其實這件事情是自己老公的不對,如果自己的老公松了口,也沒有什麼矛盾了。

「她還沒有什麼惡性?當初她是因為什麼結婚?我們兩個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還不是為了兒子的錢,你看看,她弟弟做生意,她媽媽生病,她全家的開銷,哪一樣不是我兒子出的?」範博宇的爸爸又激動了起來,說出來的話更是大聲了。

「但你看看他們兩個結婚四年,她還是將家照顧得好,我們兩個老的叫她做什麼事情,她馬上就來了,而且不多言不多語的,再說了,我從來沒有看見她買過一件大牌子的衣服,更沒有看見她用過什麼頂級的化妝品,更沒有看見她背過名包,上次我和我們的兒子談論起她,兒子還是說給了她一張黑卡,但她從來沒有刷過,就算當初她結婚的動機不純,但也沒有達到你口中這樣的惡劣。」範博宇的媽媽從今天看來,自己的兒子不會松口了,而且很有可能不會回家,說不定還要為了歐馥雅這個女人連自己的父母都不認了。

「你說了這麼多的話,你是不是在告訴我你也準備和兒子一樣同意歐馥雅再次進我們家的門?」範博宇的爸爸是異常的氣憤了,而且此時他的眼楮都紅了起來。

範博宇的媽媽不敢說話,然後緩緩的再次嘆了一口氣,然後淡淡的說道「別人都說女人更年期是最可怕的,我看男人更年期才是不可理喻的。」範博宇的媽媽站起身,既然自己的男人沒有身體上面的不適,她也懶得開口說什麼了,還是回臥室做一下臉,明天她還要回娘家過節,她就想看看他們兩父子能演出什麼樣的戲份來。

而今天晚上的這個飯局,本來失意的人只有兩個,但此時失意的又要加一個人了。

範博宇拿著鑰匙又回到和歐馥雅兩個人的家,將花園的彩燈弄亮,依然看見的是節日的喜慶,其實剛才他將車停穩的時候,還想著,也許自己在將門打開的時候,或許能看見歐馥雅,畢竟他們兩個是有感情的人,不是說放下就能真的放下。

但當自己打開門的時候,看見的還是寂寞,很深沉的寂寞,這一種寂寞像是一把刀一樣弄得範博宇很難受,而這樣的難受對于範博宇來說是一種刺激,他覺得其實自己此時這樣的累真的很可笑,因為憑他的條件,他真的可以找一個更好的,或者是順著自己爸爸的意思另外找一個?而非要和歐馥雅這樣的女人在一起,每一次都心里難受。

坐到沙發上面,範博宇點燃一支煙,他覺得除了吸煙,他真的不知道想干什麼,其實此時他最想做的是,給歐馥雅打電話,或者是見歐馥雅一面,但他更清楚的知道,歐馥雅不會見他,也不會接他的電話,此時的歐馥雅看著他,也許就像是在對付階級敵人一樣。

門外突然出現了敲門聲,聲音是急促的。

範博宇愣住,然後蹙了一下眉頭,只是一瞬間臉上就出現了驚喜,以為,以為是歐馥雅回來了,也許是回來見他,也許是因為東西拿掉了。

範博宇嘴角出現了笑意,然後走到門邊,將門打開,但他臉上的笑意消失,他看見了莫文雅。

此時的莫文雅眼楮是紅腫的,眼底還有著眼淚將妝沖散的黑色,看起來真的很憔悴,真的很傷心,只是範博宇很不明白的是,這個女人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歐馥雅是不是在里面?我要見她!」莫文雅的呼吸是急促的,而且話語一落她就準備往房間里面走,而範博宇也沒有攔住她。

莫文雅在樓下大叫著歐馥雅的名字,然後每一間屋子里面的找,再然狂叫著歐馥雅的名字,只是沒有回應,然後莫文雅朝樓上走去,依然沒有結果。

而範博宇一直坐在沙發上面吸食著煙草,就等著莫文雅在他的耳邊叫著歐馥雅的名字。

「歐馥雅在哪里?!」莫文雅顯得很激動,她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到底輸給歐馥雅哪一點。

「她沒有在這里,我也很想知道她在哪里?你這麼想見她,你可以去找她,你找到她了我想讓你告訴我她在哪里。」範博宇抬頭看著莫文雅,此時此刻他今天晚上才第一次正眼看了莫文雅一眼,對,他是真的很想知道歐馥雅在哪里。

「範博宇,你告訴我,我到底哪一點對你不好,你要這樣的折磨我?」莫文雅真的覺得自己要瘋了,因為根本不能想象自己會是這個樣子,而且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哪一點不好要讓這個男人這樣的折磨,而且今天晚上還給了自己父母的難看。

「你很好,只是我不好。」範博宇繼續抽著煙,對,任何人都比歐馥雅好,也許任何人都能給他的幸福,但歐馥雅給的似乎都是痛苦,只是他們兩個已經說好了相愛了,但沒有想到自己的爸爸會在這個時候唱出這樣的戲碼。

莫文雅本來有很多委屈,本來都已經想好要在這里大鬧一場,但此時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就算是一個人要對著一個人發脾氣,也希望另一個人能回應,但此時的範博宇似乎一點沒有回應,就像今天晚上一樣,在飯桌上面一樣。

莫文雅不知道該說什麼,轉身走到廚房。

範博宇以為這個女人會發瘋的去廚房找一把刀來解決他,但卻沒有想到莫文雅卻從廚里面拿出了幾瓶紅酒,然後找著開瓶器。

「開瓶器在廚房右面的櫃子里面,給我也開一瓶,還有我忘記告訴你了,我的好紅酒都在地下室里面,喜歡的話,可以去拿。」範博宇淡淡的開口,說出來的話也是詫異的。

莫文雅冷笑的望著範博宇的,她真的很不懂這個男人,她完全不知道這個男人此時在想些什麼,她以為這個男人會阻止她喝酒,但卻沒有想到。

莫文雅轉身去拿開瓶器,然後開了兩瓶紅酒,給了一瓶給範博宇,倆個人似乎就像約好了一樣往自己的嘴巴里面灌,只是在中途範博宇拿著瓶子和莫文雅踫了一下,其實範博宇覺得他們兩個都很可憐,都是得不到愛情的人,本來他才吃到那麼一點點歐馥雅的愛,但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只是範博宇覺得自己或許對莫文雅有一點不公平。

外面有人又放起了煙火,甚至還有鞭炮的聲音,年味還是那麼的濃烈,但今天晚上失意的人更多,而最不該在一起喝酒的人,晚上卻像兄弟一樣的喝著……

也許今天晚上的範博宇不是孤單的,但今天晚上的歐馥雅一定是孤單的。

一個人住在酒店里面,除了拿著遙控器換著台,要不就是拿著鉛筆畫著一些設計的草圖,只是越是這樣安靜的日子里面,歐馥雅覺得自己的心越是難受的。

將電話拿到自己的面前,望著上面毫無動靜的電話,歐馥雅在想著自己的人緣到底是有多麼的不好,大年初一怎麼就連一個祝福的電話都沒有收到。

將電話放到一邊,歐馥雅站在窗台邊,然後望著外面的馬路,這個春節她真的一點興趣的都沒有了,除了孤單,寂寞這樣的東西外,那就是傷心。

歐馥雅轉頭再次看了一眼自己的電話,其實有時候人就是這樣的犯賤,因為此時的歐馥雅還在期待著範博宇能打來電話,其實現在的她心理面的還想著,兩個人也許只是吵架了,然後需要一個人來哄一下,就這樣的簡單,但歐馥雅心理面很清楚的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放在桌子上面的電話,在這個時候當真的響了起來,這個突然的聲音把歐馥雅嚇了一跳,然後急忙拿起電話,腦袋里面想的第一個人還是範博宇,但卻有點失望的看見了吳悠。

「喂。」歐馥雅的聲音里面確實沒有開心的成分,本來這兩天的事情也沒有什麼是讓她開心。

「嘖嘖,听您老人家的聲音,我怎麼覺得你是一點都不想接我的電話啊?」吳悠的外面有人在放鞭炮,聲音異常的大。

「不會,一點都不會,現在孤單寂寞的我,真的想等待著人來解救我。」歐馥雅緩緩的嘆了一口氣,在自己的心理面補充了一句,有狗和貓陪伴都好。

「喲,寶貝你和我想到一起了,我今天在我老爸那里搞到一瓶有20年,年份的茅台,我們邊吃烤肉邊吃,這兩天天氣這麼好,馬上,立即,趕緊,到我家的天台來。」吳悠說完會掛上電話,但她完全不知道這個電話對于歐馥雅來說是一件多麼好的事情,覺得吳悠完全是一個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了,救她出寂寞孤獨。

打車,歐馥雅蓬頭垢面的就出現在了吳悠的面前,然後幫著吳悠起火,然後兩個女人坐在椅子上面,然後一人一口小酒的吃著烤肉。

「我有你這樣的好姐妹我死也值得了。」歐馥雅很久沒有喝酒了,喝了那麼一點酒她就覺得頭有些暈暈的,而且本來她的心情就不是很好。

「那你死一個給我看看,我家天台跳下去你也是活不了的。」吳悠望著歐馥雅,臉上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但隨即又笑了起來「如果你死了,誰會在初一陪我吃烤肉啊。」、

「所以你要對我好一點。」歐馥雅繼續喝著酒,然後得意洋洋。

「歐馥雅我有時候就在想,你這樣的人怎麼就沒有招來報應啊?你看看你有我這麼好的一個朋友,然後有範博宇這麼愛你的男人,還有一個想和你舊情復燃的前男友,你說你的幸福怎麼就這麼多呢?」吳悠蹙著眉頭,完全是一種恨恨的表情。

「這是幸福?」歐馥雅笑了起來,只是這個時候,有人提了範博宇,她的心情就不異常的不舒服了,甚至有那麼一點點的不順暢。

「如果是幸福,那我只要範博宇愛我就行了。」歐馥雅將小杯白酒一飲而盡,然後莫名的哭了起來,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但她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哭出聲,吳悠倒是哭得更夸張了起來,而且聲音也是異常的夸張。

「TM的,明年我一定要嫁出去!」吳悠這話讓歐馥雅愣住,但隨即也釋懷了,似乎每個女人在從大學畢業的時候都在想著以後找一個好工作,然後張開一個人買房買車,來體現自己的價值,但真的擁有這一切的時候,似乎還是想找一個男人嫁了。

「歐馥雅我很羨慕,你想結婚,隨時隨地都有人敢娶你,但我呢?我卻沒有。」吳悠是醉了,然後心里心酸的事情算是說出來了。

其實今天他們家也是吃團年飯,但不知道為什麼,今年他們家的親戚全都圍攻她,都在問著,你什麼時候結婚啊,你怎麼還沒有男朋友啊,你到底是想找什麼樣的啊?是不是自己太挑剔了啊?反正很多吳悠不想听的都說出來了。

「我明天開始就給你介紹男朋友。」歐馥雅保證的說著,其實自己的湯圓都沒有吹冷,然後去吹著別人的,只是他們兩個從大學畢業後,或許都沒有想到兩人有一天會很失意的在天台上面說著自己的感情,反正說的沒一件是順心的事情。

有時候有緣的人就是這樣,哪怕是兩個人沒有在一起了,但做的事情卻是大相徑庭的,就像這個晚上,歐馥雅喝醉了,範博宇也喝醉了,只是還好,範博宇在酒醒後看見自己的衣服還穿在自己的身上,那就表明昨天他沒有酒後亂性,只是範博宇也沒有找到莫文雅,想想昨天這個女人喝完酒,估計也走了,只是還好,還好莫文雅也沒有對他做出不規矩的事情。

起身,範博宇覺得頭疼,然後開始找著自己的電話,打開手機,看見上面有好多未接來電。

翻出未接,範博宇沒有想到上面全是歐馥雅打來的。

範博宇看著上面的時間,時間都很晚,都是在凌晨一戶,而且翻著短信,還有歐馥雅發來的短信,但全是些符號,不知道她寫的是些什麼。

將電話回撥過去,範博宇顯得是興奮和擔心,興奮的是歐馥雅打來了電話,但擔心的是不知道是不是歐馥雅出了什麼事情,不然一個倔強的人,怎麼會想到給他打電話呢?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範博宇顯得很緊張,他也只有遇見歐馥雅的時候會像一個毛頭小子一樣,一點不沉穩,對自己的心態也不能好好的把我。

只是範博宇沒有想到的是,接電話的不是歐馥雅而是吳悠,而吳悠在听見範博宇的聲音時大叫了起來,然後說著「你們兩個不是離婚了嗎?怎麼還在打電話?」吳悠有點想八卦了,但正準備問什麼的時候歐馥雅將電話拿了過來,一看上面的名字,她直接將電話掛斷,酒醒後的她根本不知道範博宇打電話過來干什麼?而且還是覺得自己和範博宇沒有什麼話是好說的,也沒有什麼是能繼續談論的。

「你怎麼掛範博宇的電話?」吳悠臉上是詫異的表情顯得有一點不明白。

「你不是說我們都離婚了嗎?離婚了還有什麼是好聯系的嗎?」歐馥雅從床上坐起身來,她覺得自己真的很不適合喝酒了,現在的她覺得自己的頭要將她折磨死。

拿起自己的電話,歐馥雅看著通話記錄,但這一下她被自己嚇得鐵了臉,因為她看見自己打了十幾個電話給範博宇,而且全部都是昨天晚上打的,甚至有好幾個電話都是聯系打過去的。

歐馥雅的手顫抖了一下,看來昨天自己真的瘋了,但歐馥雅真的不記得自己昨天打了電話給範博宇的,而且她為什麼要打電話給範博宇,她更是不記得了。

歐馥雅用手模著自己的頭,覺得自己怎麼能這樣的丟人,居然喝醉酒給這個男人打電話,本來還想說著自己的清高的,本來還想說著自己一定不會給這個男人打電話,甚至覺得她這一次和範博宇一定能斷干淨,這幾個電話一打,範博宇一定認為她對他還有什麼吧?只不過她確實對他還有什麼的,畢竟感情這樣的東西不是自尊和清高。

緩緩的嘆了一口氣,酒這個東西真的很害人,失去理智的去做著自己其實想去做的東西,就像昨天的吳悠一樣,歐馥雅第一次听見吳悠說她想結婚的話語。

歐馥雅用手撫模著自己的額頭,覺得昨天給範博宇打電話還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真的有點好笑了。

「吳悠以後你不要在讓我喝酒了,還好昨天陪我喝酒的人是你,不然我覺得我昨天肯定會跟哪個男人上床的。」歐馥雅起床,真的有種想恨死自己的沖動。

「我覺得你和任何男人喝酒都不會發生上床的事情,除非你和範博宇喝酒,我相信你會上床的,雖然我昨天是喝醉了,但我還是記得你昨天不停的在給範博宇打電話,最後你居然還握著電話說,其實很想他……。嘖嘖,歐馥雅你以為你自己是在演言情劇啊!」吳悠想起昨天的事情本來就頭疼的頭,此時是更加的頭痛了,而且她昨天不明白,一直都在說著不喜歡範博宇的歐馥雅,居然瘋狂的打電話,看來感情這個東西不是自己說了算。

「你昨天怎麼都阻止我,你怎麼能讓我做出這麼沖動的s事情!」歐馥雅完全覺得自己要崩潰了,她馬上起床換衣服,然後拿著自己的包就要走,此時的她是一點都不想看見吳悠,覺得自己看見了吳悠就會頭疼,因為她會想起昨天自己丟臉的事情。

歐馥雅走出吳悠的家門,此時的她恨不得將自己的電話關機,覺得這個東西是害人的。

走出小區的鐵門,歐馥雅發現自己靴子的拉鏈沒有拉上,蹲下自己的身子,歐馥雅動手拉著自己的拉鏈,但或許是因為喝酒的原因,歐馥雅的手微微的顫抖,而且怎麼也拉不上來。

就在這時有一雙手接過了她的事情,然後用低沉的聲音說道「越來越笨了,拉鏈這樣的小事你都不能自己做好了。」話語完了後,還帶著笑意。

歐馥雅的身子變得僵硬,她有些害怕的抬高自己的頭,然後看見了範博宇,再然後就像是被嚇住了一樣,一下子坐到了地上,一臉的驚恐。

「吳悠告訴你,我在她家的嗎?」歐馥雅開口,顯得害怕,因為她很害怕範博宇會追問昨天電話的事情,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怎麼說都不對。

「沒有,我想你也沒有地方去,你也只會到吳悠的家里面來。」範博宇站起身,然後伸出手,將歐馥雅從地上拉起來,其實此時的他很後悔昨天喝了酒,不然自己都能接到歐馥雅的電話,而且還能听見歐馥雅所說的話,但看現在歐馥雅表情好像不像是有話要對他說到底。

歐馥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反正不敢看範博宇,如果沒有昨天的那幾個胡亂打的電話,歐馥雅覺得自己也許還可以很很冷漠的望著這個男人,但現在的她是一點都沒有想好怎麼解釋昨天的事情,所以歐馥雅遲疑了一下說道「昨天晚上不好意思,吳悠家里面的佷兒,非要拿著我的手機玩,估計是按錯了電話。」歐馥雅覺得自己很聰明,在這個時候能想出這樣的謊話,不錯,她覺得這個謊話真的不錯。

「哦,那你們兩個也太殘忍了,昨天晚上都凌晨好幾點了都不讓小孩好好的睡覺。」範博宇笑了起來,知道歐馥雅說的是假話,而且他剛才給歐馥雅拉鞋子拉鏈的時候他很明顯的聞出了歐馥雅身上的酒味,而且還顯得這樣的緊張,其實不用說,猜都能猜到,這個女人昨天喝醉了,然後給他打的電話,早知道是這樣,範博宇覺得自己昨天真的不該喝酒,不然還能听得到一些歐馥雅的想法,說不定還有一些驚喜。

「那個孩子都已經13歲了,玩起游戲來就不知道睡覺。」歐馥雅的臉上是尷尬。

「13歲的孩子一般不會按錯電話吧。」範博宇此時是安心了,反正覺得今天你既然要給我打啞謎,我也跟著你玩,反正他很清楚的知道昨天那電話是這個女人打來的。

歐馥雅的臉上有了無奈,然後也有了囧樣,因為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

「反正昨天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如果你想問我電話的事情這就是我的解釋,我現在有事情我要走了。」歐馥雅變得冷漠了,畢竟有時候細細的想來,有些東西既然已經選擇了結束,而和結束的人扯著一些毫無意義的事情,沒有任何意義。

歐馥雅移動腳步,只是步子還沒有走出去,她的手就被範博宇拉住。

「你有時間嗎?我覺得我們兩個應該好好的談談。」範博宇當真的這麼覺得,因為他真的很想告訴歐馥雅,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父母的話語只能當成參考,但絕對不是拿來下決定的,他很想讓歐馥雅看見他的決心和自己的肯定,其實他只要歐馥雅的一句話。

歐馥雅右手握住自己的包,然後低著頭,臉上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想到了什麼「不了,我弟弟今天要帶他的新媳婦回家,我回家做飯。」歐馥雅說完話後就移動腳步,因為她覺得他們兩個真的沒有什麼必要可以談談,因為範博宇的爸爸是一個強勢的人,而這個強勢的人,肯定是不會讓她和他在一起的,所以就算傷心也不想讓他為難。

「真的嗎?那我和你一起回去,本來答應了你媽媽的,要陪你媽媽吃團年飯的。」範博宇的臉上出現了笑意,而說出來的話讓歐馥雅覺得驚恐。

「你還沒有弄明白嗎?我們兩個已經分手了,你去我家干什麼?」歐馥雅睜大眼楮,完全不明白的望著範博宇,完全不知道這個男人在說什麼,但從他身上的酒味來看,估計也是喝醉酒了,然後還沒有清醒,所以在說著胡話。

「我從來就沒有說過我們兩個分手的話,而且你不要忘記了我們兩個不是分手,我們兩個是復婚,我希望你不要搞錯了。」範博宇很認真的說著,說出來的話也是很認真的,不像是在開玩笑,而且在話語當中是一種肯定,更像是承諾。

歐馥雅的心顫抖了一下,然後緊抿著嘴唇望著範博宇,但最後臉上出現了嘲笑。

「我回去了。」歐馥雅沒有說話,甩開了範博宇的手,然後快速的走出吳悠家的小區,害怕的攔出租車就走,其實此時歐馥雅的心情是異常的難受,在範博宇說剛才那些話的時候,她的心咯 了一下,甚至是一種感動,因為沒有想到範博宇的話會這樣的真誠,而且還是一種肯定,就像給她一種安心的肯定。

歐馥雅的眼眶又紅了,只有這個男人對她說的話才能激起她心里的波動,就像吳悠說的那樣,她其實是很幸福的,因為有範博宇這樣的男人愛著她,範博宇對她的愛,連外人都看明白了。

歐馥雅望著車窗外面的風景,猛然想起來了範博宇爸爸的那些話語,心里是難受,其實她不是這樣的人,但或許當初確實又是這樣的人。

出租車開到了酒店,當歐馥雅拿出房卡的時候,還是覺得自己有點悲哀,這樣的日子自己還一個人孤零零的住著酒店,有家不能回。

打開門,歐馥雅用手撫模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覺得異常的頭疼,下一次她是真的要戒酒了,畢竟自己已經不是年輕人了,身體狀況沒有原來這樣好了。

包里面的電話響了起來,歐馥雅蹙了一下眉頭,在這個時候她又很害怕看見範博宇的電話,因為在剛才,她和範博宇比起來,她似乎顯得無情了很多。

拿出電話,還好,還好不是範博宇打來的,是自己的弟弟打來的電話。

接通電話,歐馥雅用手撫模著自己的額頭,覺得今天的自己完全是宿醉後的後遺癥。

「姐姐,姐夫都到咱們家了,他說你去買菜去了,你怎麼還沒回來啊,而且姐夫來之前你也不對我說一聲,那樣我就好準備合同給姐夫看一下。」範博宇剛才才松開的心一下子就懸了起來,這是她最不想看見的事情,也是她最不想發生的事情。

畢竟自己的家人對範博宇的期待很高,也習慣的依附著這個男人生活著,但本來他們兩個已經離婚了,而且這一次根本就不可能復婚,他這樣的出現,只會給自己的家人期待,然後剩下的是失望和傷害,這是歐馥雅最不想看見的。

歐馥雅緩緩的嘆了一口氣,然後當真的去超市買著中午要吃的飯菜,畢竟還在過節,畢竟自己的媽媽還是想看見自己的女兒幸福,所以歐馥雅還是覺得演戲吧,就這樣演吧。

在超市買了很多菜,然後大包小包的提回家里面,只是自己還沒有走到家門口,歐馥雅就听見自己的媽媽笑得異常的開心,想想自己的媽媽有多久沒這樣的笑了。

但這樣的笑容和笑聲,對于歐馥雅來說真的很害怕和心酸,畢竟也許下一秒自己的事情就會讓自己的媽媽傷心,然後擔憂。

嘆氣的將自己的鑰匙拿出來,然後開門,再然後臉上帶著笑意,只是歐馥雅不知道自己該去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站在範博宇的身邊演戲。

「你也是,買菜也不要讓我和你一起去,你看看你買了這麼多的東西,也不叫我幫你提一下。」範博宇上前,然後接過歐馥雅手中的東西,臉上是笑意,話語是寵溺。

歐馥雅望著範博宇此時臉上的笑意,其實她很想用力的抓一下範博宇,她很想問問這個男人到底想干什麼,難道覺得這樣好玩嗎?將她的家人都拉了進來。

「你一直都不喜歡超市,而且你呼吸道一直都不是很好,超市這樣的地方少去。」歐馥雅開口,其實這樣的話她說的是實話,有些環節惡劣的地方,範博宇真的要少去。

「還是自己的老婆最疼我。」範博宇笑了起來,然後想在歐馥雅的臉上親吻一下,但歐馥雅和巧妙的躲開了,但歐馥雅的眼底已經有火星了,覺得範博宇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姐姐,小薛馬上要過來了,本來說好今天到她家吃團年飯的,但因為姐夫來了,我說晚上到他們家去。」歐馥雅的弟弟是完全沒救了,反正是看見範博宇就真的可以什麼都不要了。

歐馥雅轉身走到廚房,然後叫範博宇到廚房來摘采,但自己的弟弟就像是看不懂行情一樣,讓範博宇在外面坐著,他直接進去摘菜,然後叫範博宇在外面坐著,而範博宇本來就沒的打算現在跟歐馥雅單獨在一起,所以听見範博宇的弟弟這樣說,他更是樂得輕松。

歐馥雅在廚房望著自己的弟弟,真得很想一把菜刀就飛過去。

歐馥雅做菜的速度很快,畢竟馬上是要到下午了,畢竟今天自己到超市的時間是晚了,而且小薛要來,畢竟自己的家底不怎麼好,還是不能讓別人受委屈。

一家人吃著飯,歐馥雅的媽媽和歐馥雅的弟弟是異常的開心,只是這樣的狀態更是讓歐馥雅不舒服,她想著,如果這樣的畫面被範博宇的爸爸看見了,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結果,肯定更會說,你看看這一家人,像狗一樣搖著尾巴在討好。

歐馥雅突然冷笑了起來,只是這個時候不好發作自己的情緒,她此時此刻真的很討厭範博宇,討厭他這樣做,討厭他來給自己的家人希望。

「你怎麼不吃飯?」範博宇給歐馥雅夾菜,其實他也知道此時歐馥雅的心理面在想著什麼。

「我有吃。」歐馥雅自己動手夾菜,但就是不吃範博宇給她夾的菜。

「你就是太瘦了,你要多吃一點東西,而且你們兩個年齡都不小了,身體不好怎麼要小孩?」歐馥雅的媽媽開口,說出來的事情更是讓歐馥雅覺得啼笑皆非,都不可能在一起了,怎麼能說孩子的事情呢?就算是孩子,歐馥雅覺得也不會是和範博宇生的。

「是啊,你真的太瘦了,抱著你都覺得心疼。」範博宇這話在歐馥雅的耳邊說的,這樣的話語讓歐馥雅的心顫抖了一下,但隨即還是告訴自己不要听。

歐馥雅端著碗,然後自顧自的吃了起來,只想這一頓飯趕快的結束,不然她是異常的難受。

只是歐馥雅沒有想到,當自己將碗筷才放到桌子上面,範博宇就突然握住了歐馥雅的手,滾燙的,就像過去一樣的握著歐馥雅的手,然後很認真的說道「媽,我和歐馥雅準備民政局上班後,我們就復婚,這一次我保證我們會好好的在一起,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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