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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博宇難受的躺到地上,但卻睜大眼楮的望著歐馥雅,是驚訝,是一種竊喜,是一種完全沒有想到的事情,反正很奇怪,甚至想這一刻快點停止。

歐馥雅起身,連忙跑到自己的包旁邊,心慌得在跑道沙發旁邊的時候摔了一跤。

範博宇的媽媽更是焦急,叫著用人趕快給120打電話,而莫文雅在歐馥雅離開的時候,然後學著歐馥雅一樣,嘴對著嘴,給範博宇呼氣,但範博宇揮動著手,這個時候他想的還是那麼的簡單和執著,根本就不像此刻對著他做這樣事情的是莫文雅。

歐馥雅將自己包里面的藥拿了出來,然後根本什麼都沒有想,上前就將莫文雅推開,然後將手中的噴霧劑放到範博宇的嘴巴里面,然後很有規律的向範博宇的嘴巴噴藥。

大約過了五分鐘的時間,範博宇算是回轉了過來,只是臉色顯得蒼白了很多。

範博宇起身,然後呼吸還是顯得有那麼一點點的不順暢,只是眼神望著歐馥雅,而歐馥雅在看見範博宇沒事了以後,她退後到一邊,覺得而剛才的事情和她沒有任何關系。

「兒子啊,你嚇死媽媽了?」範博宇的媽媽拍著範博宇,這個病很久沒有犯過了,至少和歐馥雅在一起的那一段時間里面,從來沒有听說範博宇犯過病。

「我怎麼不知道你不能接觸橘子有關的東西?」莫文雅的臉上是自責,完全不能想象今天鬧出這樣的事情了,本來還想著自己和歐馥雅已經算是分出了勝負,就算是今天歐馥雅出現在這里,但還沒有過多久,範博宇就像和歐馥雅商量好了一樣,一個犯病,一個救人,而且在剛才,歐馥雅居然將她推開,而且是一點猶豫都沒有。

範博宇沒有說話,然後接過佣人拿過來的溫水,喝了一口後,才面帶笑意的說著「不好意思讓你們沒有吃好飯,我們繼續吧。」範博宇淡淡的開口,眼神只是看了歐馥雅一眼,然後馬上就移開了,對于剛才歐馥雅救範博宇的事情,還摔一跤的事情,都一筆帶過,甚至是提都沒有提一下,反正剛才的事情,歐馥雅是一個很比亞的配角,所以在後面不值得一提。

「把這個粉蒸肉給我端下去。」範博宇的媽媽在這個時候是一點面子都沒有給了,而還叫人將碗都換了一下,想起剛才的場景她都覺得嚇人的。

歐馥雅將藥放到包包里面,有時候覺得有些事情真的很巧,當初和範博宇結婚後,歐馥雅的身上會帶著兩樣東西,一是範博宇的胃藥,二是範博宇的哮喘藥。

其實明明是一個男人,但好像比一個女人還要多病。

本來這些藥,歐馥雅都已經扔掉了,而在前天在藥房給自己買藥的時候,歐馥雅看見了這個哮喘藥,順手就拿了,直到付錢了,直到這個藥放在了自己的包里面,她才覺得自己又做了多余的事情,而且自己還是不知道的。

確實,習慣這樣的東西是讓別人忘記一個人,最大的阻礙。

飯桌上面的菜,就算是此時變得秀色可餐,但在歐馥雅看來,此時的這些人都沒有了胃口,而且是更沒有人說話了,更是壓抑的狀態。

只是歐馥雅卻輕松了很多,在剛才她是最壓抑的一個人,現在卻覺得沒有了什麼了,反而一個人自顧自的吃著,只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突然很想到廚房做一碗炒湯圓吃,但隨即想到,這里已經是別人的屋子了,她和這里的人,已經沒有多大的瓜葛,唯一的瓜葛就是曾經認識。

歐馥雅還添了一碗飯,然後吃得見底了,臉上出現了滿足感,她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一點壞,反而是別人不開心了,自己還是開心著的。

範博宇端著碗筷,他是真的沒有食欲的人,他看見歐馥雅的臉上出現了滿足感,他淡淡的笑了笑,臉上的笑意更是有些隱藏不住的,而這樣的笑意又被莫文雅看見,心理面更不是滋味。

本來今天的她是來討好未來婆婆的,她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很了解範博宇的人,但沒有想到出了這樣的事情,而且差一點害死自己未來的老公。

「阿姨,我今天下午還要去見客戶,我不能在這里了,我要先走了。」歐馥雅從椅子上面站起來,今天她到這里來是做了事情的,所以飯她是吃得心安理得的,至于等一下這里會發生什麼樣的家庭矛盾他是一點都不想管,也不想在意了。

範博宇的媽媽似乎還沒有轉變過來,在听見歐馥雅說走的時候,連忙起來「今天肯定沒有讓你吃舒服,改天阿姨請你吃飯。」範博宇的媽媽客套了起來,但確實不敢去想,如果剛才沒有歐馥雅會是什麼樣的狀態,估計這個兒子真的是沒有了。

「阿姨你太客氣了,以後有什麼不懂的,你在告訴我吧。」歐馥雅笑了笑,也是客套的,她移動步子,在自己拿起自己包的時候,看了一眼範博宇和莫文雅,他們兩個還在飯桌上面,都沒有說話,對于她的離去,似乎也沒有多大的興趣。

「阿姨,我就先走了。」歐馥雅再次開口,然後移動步子,想著等一下這里會有什麼鬧劇?

坐到自己的車子上面,歐馥雅將包里面的藥拿了出來,然後笑了笑,再然後將藥仍了出去,畢竟有些事情已經不可能,有些東西以後會有人做,範博宇像今天這樣需要她的時候或許是沒有了,也好……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後,居然她還是這頓飯當中吃得最舒適的人。

啟動車子,轉動方向盤,歐馥雅的嘴角還是帶著笑意,畢竟範博宇今天這樣的需要,對于她來說還是開心的,很開心的。

但歐馥雅不知道的事情是,自己在車子開出院子的時候,範博宇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她的車子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然後嘴角如同歐馥雅一樣,帶著笑意。

也許是因為心情的原因,歐馥雅都覺得自己有點可笑,明明中午範博宇差一點就沒有命了,但自己卻一直心情很好,甚至帶著一點點的興奮。

仔細的想想,其實這樣的高興不是因為範博宇差點沒命了,也不是因為莫文雅覺得丟臉,而是在這個時候,範博宇還能依靠她,她覺得是一種欣慰。

和客戶將合約簽好了,歐馥雅將客戶送到大門口,臉上的笑意,讓前台的也很明顯的看出來是高興的,還在問著歐馥雅有什麼事情是高興的。

歐馥雅笑而不答,只是自己的弟弟很直接的說「女人只有兩件事情會讓自己高興,一是自己的兒子,然後就是有個男人讓她情竇初開,我看我的姐姐肯定是屬于後者。」歐馥雅的弟弟走到歐馥雅的身邊,然後突然再次很認真的說道「但我還是希望我未來的姐夫像範博宇那樣有本事,不然我是不認的。」歐馥雅的弟弟有點勢利,但他的勢利是屬于哪一種很明顯的。

歐馥雅白了自己的弟弟一眼,完全覺得自己的弟弟已經沒有救了。

「我想回家了,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歐馥雅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馬上就要春節了,除非有顧客主動找上門的,歐馥雅沒有打算在去接設計的單子。

「老姐,還沒有到下班的時間,你這是早退,你就不打算給員工做個榜樣?」歐馥雅的弟弟狐疑,臉上帶著奸笑的說著,覺得自己的姐姐肯定是有問題的。

歐馥雅懶得理會,直接就走出了公司的大門,其實她這麼早是要回家做清潔,因為雷飛鳴的事情,她都已經好多天沒有回家了,一直在酒店住著。

看了看手機上面的日期,歐馥雅想著雷飛鳴最近也沒有打電話了,听吳悠說,也沒有打听她的行蹤了,所以歐馥雅覺得自己應該是安全的了。

將酒店的東西搬回來,歐馥雅開著車還去了超市,她都已經很久沒有自己做吃的了,所以晚上還是犒勞一下自己,給自己做一點好吃的。

車子開回家的時候,天空都已經黑了,周圍的路燈也亮了起來。

歐馥雅將車子停在車庫里面,下車,正準備將東西從車上拿下來的時候,突然自己的身後有路燈亮了一起來,伴隨著一聲喇叭聲音,還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歐馥雅轉身,臉上出現了驚訝,以為不會出現的人,這個人還在自己的家門口。

歐馥雅確實顯得有點心慌了,這都多少日了,不明白雷飛鳴哪里來的這些執著。

「你不要用這樣的眼神望著我,我不是在這里等著的,是你剛才去超市我遇見你了,所以跟著你到這里來了。」雷飛鳴的臉在昏暗的路燈下面看著都是憔悴的。

歐馥雅沒有說話,身子變得緊繃,其實很多人如果在此時看見雷飛鳴的狀態,一定覺得這個男人是一個痴情的種,一定覺得這個女人是狠心的,但很多人有想過沒有,當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或者曾經自己愛過自己,傷害過自己的人,回頭,表現得一切都是美好的,然後像個牛皮糖一樣說著一些事情,我想很多女人覺得還是害怕。

「能讓我進去嗎?我想喝一杯熱茶,我也不會耽擱你很久的時間,而且你也放心,我不會做出你不高興的事情。」雷飛鳴的臉上是誠懇。

歐馥雅緊抿了一下嘴唇,然後淡淡的抿出笑意「那幫我把車子上面的東西拿下來。」歐馥雅在有些方面還是了解雷飛鳴的,只要他肯定了的事情,他是一定不會做的。

雷飛鳴笑了起來,然後立即上前,其實他也知道她和歐馥雅兩個沒有了可能,只是他想要一個結果,想要一個理由,就這樣的簡單,沒有別的意思。

屋子里面幾天沒有做人了,確實顯得有點不怎麼舒服,甚至打開門的時候似乎還是塵土飛揚。

「看來你這段時間真的是因為躲避我,連家都沒有回嗎?」雷飛鳴的臉上是嘲笑,曾經兩個人就像粘在一起的,害怕哪個離開哪個,但現在她避他如蛇蠍。

歐馥雅沒有說話,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這樣的問題,覺得自己說什麼,似乎都是不對的,但躲避他是事實,其實也只是希望雷飛鳴能冷靜一下。

「你還沒有吃飯吧,你有事情嗎?如果沒有事情一起吃飯吧。」歐馥雅笑了笑,其實此時的雷飛鳴已經沒有了那天荒唐的攻擊性,她覺得似乎能好好的談。

「你去將屋子收拾一下,做飯菜的事情還是讓我來吧。」雷飛鳴笑了起來,然後將歐馥雅在超市買的東西拿到廚房。

「你看著我買的食材知道我要怎麼做嗎?」歐馥雅覺得自己很久沒有在家里面開火了,而這個時候自己想最做飯菜,但……。

「我還是有點了解你,知道你喜歡吃什麼的。」雷飛鳴轉身,反正沒有給歐馥雅留余地,但歐馥雅想想,也好,這個男人做的飯菜比她好。

開始收拾著屋子,然後整理著里面的東西,歐馥雅不知道雷飛鳴等一下回對她說什麼,還是會說著過去?還是轉變了思維,對著她說著未來,但說這些都好,歐馥雅不想在听見兩個人在一起的話語,她和他是真的一點可能都沒有了,錯過就是錯過了。

一小時後,兩人的東西都做完了,然後飯菜也是做好了,兩人坐在飯廳里面都是很有食欲的,只是和歐馥雅比起來,雷飛鳴顯得有一點……

「你今天做湯的手藝不好,湯有點咸。」歐馥雅開口,本來換成過去的自己,她從來不會在桌子上面去點評誰的東西做得好,做得不好,有人給你做都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但歐馥雅覺得現在的她是需要一點話語來調和兩人之間的狀態。

「你還好意思說我的湯咸了,明明是你出門的時候沒有關窗戶,鹽被打濕了,然後變成了固體,你說固體這樣的東西,你叫我怎麼拿捏?」雷飛鳴顯得委屈,但這樣的話一說出來,似乎兩人的感覺都好了很多,氣氛也好了很多。

相視的笑了笑,歐馥雅也輕松了下來,覺得其實兩個還是適合做朋友,如果說完全斷了聯系是沒有必要的,如果真的什麼都放下了,他們還是可以繼續的。

「這段時間我一直沒有好好的吃飯,我今天一定要多吃幾碗,你千萬不要心疼你的米飯。」雷飛鳴的心情是好了很多了,確實是大口大口吃飯的。

「你放心,我不會心疼我的米飯,當初你在大學的時候,這個碗,你可以吃七碗,也不知道你的肚子怎麼能裝這麼多的東西?」歐馥雅開口,但在說到過去的時候,她突然發覺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他們兩個想在最不能說的就是過去。

雷飛鳴嘴角笑了笑,然後沒有說話,因為看見了歐馥雅的緊張。

「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在對你說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了,我也知道我們兩個是回不去了,但我就是有一點不甘心,感情這樣的東西怎麼就輸給了時間呢?」雷飛鳴開口,其實有時候覺得很多東西都是輸給了時間,時間這個東西真的能改變很多。

大家都不說話了,畢竟這樣的話題,又讓氣氛凝重了起來。

「其實過去的,我們就讓他們過去吧,我很感謝在我大學里面,你給了我最美好的東西,但我更感謝你當初因為勢力而離開我,不然……不然我根本就不能認識範博宇,更不會愛上他。」歐馥雅在這個時候,第一次,在一個人的面前承認自己愛著的是範博宇。

雷飛鳴在听見這個消息的時候,臉上有了震驚,甚至在下一秒完全不相信歐馥雅的話語、

「你愛著他,你怎麼還要和他離婚?」雷飛鳴真的覺得奇怪了,有多少女人在離婚後,會承認自己還愛著前夫,而歐馥雅卻是個怪人。、

「很多事情你不明白,我告訴你了,你也是不明白的、」歐馥雅不想對雷飛鳴說得太多,畢竟直到現在歐馥雅都覺得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需要兩個人維系。

雷飛鳴也不在追問,只是突然有點不明愛,但就算是不明白,也沒有了自己開口的余地。

「還有那一天,我讓你在這麼多人的面前丟臉了,而且我有一點激動,確實也不對,但我真的覺得我們已經不可能了,我們還是像我們最初認識的那樣,你是我的學長,我是學妹,我們只是校友,然後就是青蔥歲月的回憶,如果你願意,我們還是朋友,但你不願意我們還是……也沒有關系的。」歐馥雅算是對雷飛鳴說著回應的事情,也算是給雷飛鳴一個答案。

雷飛鳴不在說話,然後釋懷的笑了笑,其實很多人都是因為有些事情站在原地了,然後走不出來,然後又很單純執著的都認為自己是對的,別人是錯的,就像前段時間一樣,雷飛鳴覺得歐馥雅太過于無情,太過于不給面子,但當自己想通了,才發現,其實不是自己不給別人面子,而是自己沒有給別人余地,以為自己只要將東西做得華麗了,那麼歐馥雅就能在他的身邊,兩個人然後還是說著形影不離的事情。

「好吧,以後聚餐我帶你出去,然後說著你是我的學妹,在說了,你都給我洗了好幾年的襪子,以後我們兩個就這樣的分道揚鑣,我是多對不起你啊。」雷飛鳴的口氣變了,變得就和過去是一樣的,似乎沒有了什麼,似乎真的過去沒有了什麼。

「你還記得我當初給你洗襪子的事情,那你當初怎麼可以一句話就不說就離開我呢?」歐馥雅微微的嘟著嘴,嘴上說著責怪,但話語里面似乎是已經釋懷。

雷飛鳴不在說這件事情,在某些程度上面,他很後悔自己做了這件事情,如果時間是能夠倒回的,他寧願自己躲辛苦那麼多年,或許他和歐馥雅的孩子都開始打醬油了。

「對你,你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愛上範博宇的?」雷飛鳴吃了一口飯,確實心結打開了,感覺自己餓得不行,其實有些東西真的是自己和自己過不去。

「在我和他離婚以後。」歐馥雅說打這里的時候,自己都覺得很好笑,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失去了才知道珍貴,但歐馥雅唯一不一樣的,就是沒有想過要去爭取。

「其實在我和他離婚的時候,我一直都覺得我對他是沒有感情的,因為我覺得沒有我和你在一起的那一種感動,激情,後來才發現其實自己都是快三十歲的人了,還需要什麼激情?而且在結婚的日子里面,我一直覺得範博宇其實是不愛我的,他的花邊新聞不斷,但後來自己又發現其實自己錯了,這個男人對我是無微不至的細心,當初是自己太自以為是了。」歐馥雅淡淡的說著,現在說起這個事情,她的心情才是不好的。

雷飛鳴笑了起來「我們都是凡人,而感情這樣的東西是最男猜透的,當初我以為在感情和錢財之間,我肯定會選錢財,但當自己真的開始有了感情以後,卻發現自己更希望的是感情。」雷飛鳴覺得人就是這樣,有的時候不珍惜了,失去了才覺得是真的。

話題是越發的沉重了,兩人都沉默了起來,然後各自吃著自己的飯,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雷飛鳴再次說道「你就打算放棄這段感情了?」

歐馥雅愣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放棄,談何容易。

轉頭望著窗戶,外面的路燈照耀著周圍的風景是美好的,但花園似乎真的蕭條了。

歐馥雅沒有打算放棄和範博宇的這段感情,但似乎也沒有想過要繼續,因為似乎已經不怎麼可能,就像你要找一個人要東西,不是看自己要什麼,而是看這個人能給你什麼,此時的範博宇身邊有了莫文雅,今天早上的事情,除了範博宇的媽媽在責怪以外,就沒有听見任何在責怪,感覺似乎就沒有想過責怪。

但這也是很對的,因為愛一個人,何必去責怪別人什麼?

「我沒有放棄,也沒有去爭取,一切順其自然吧,萬一有一天我遇見一個比範博宇還要好的男人,也許就忘記了……我對感情就是這樣,不一定要刻意的去忘記,但也不去爭取,畢竟我和範博宇走到今天的這一步,我是要負責任的。」歐馥雅淡淡的開口,望著外面蕭條的花園,還有懸掛著的藤椅,其實這里在過去真的是一個很美好的家庭,一手毀掉的卻是自己。

緩緩的嘆了一口氣,歐馥雅想起過去把這里當成鳥籠,雖然不人為自己是金絲雀,但覺得自己是因為錢財將自己關在一起的鳥籠。

「看來我們真的長大了。」雷飛鳴突然冒一句話出來,讓歐馥雅笑了起來,雖然不知道這句話的笑點在哪里,但不知道為什麼,兩人就是笑了起來。

夜就像一面鏡子,照著很多人的寂寞,就算是白天每個人裝得多麼的好,但在夜晚的時候卻怎麼也逃不過寂寞,逃不過自己內心的想法。

雷飛鳴走了以後,歐馥雅就在收拾著桌子,然後整理著屋子,越是這樣的夜晚,歐馥雅覺得越是寂寞,甚至在想著,如果有機會,努力賺錢,去買一點小的房子,至少不用看著這個傷心,更不用想著將這房子賣掉。

只是同樣的這個夜晚,有人也是難受的,那就是範博宇,但他想的是高興的事情,而不是寂寞,似乎今天寂寞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春節的味道是越來越濃了,超市有著很多買年貨的,所以歐馥雅避開在高峰期去超市買菜,只是現在的她還是覺得慶幸,慶幸自己沒有像過去那樣天天來超市買菜。

本來自己的媽媽叫歐馥雅回家和他們一起住,但歐馥雅斷然的拒絕了,因為覺得自己的弟弟是個人才,很多事情都能看得出來,所以她不想天天被自己的弟弟盯著。

提著菜回到家里面,歐馥雅想了想,那天在範博宇的家里面這麼想吃炒湯圓,他今天就開始做這個,不然真的太對不起自己的味覺。

整著湯圓面,歐馥雅習慣性的用手整理了一下頭發,然後頭發上面全是白色的,因為一個人的分量歐馥雅實在是沒辦法把握,一個盆子被她弄得到處都是。

反正歐馥雅此時看起來是狼狽的,而且在這個時候,倒巧不巧的有門鈴的聲音。

歐馥雅是異常的討厭,然後急忙跑到玄關,然後手上還是白色的。

打開門,歐馥雅還用手背弄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只是當自己的手還沒有離開,她的臉上出現了驚訝,甚至想馬上回去洗臉洗澡,然後換一身好看的衣服出現在這個人的面前。

「你怎麼來了?」歐馥雅望著範博宇,覺得無地自容,女人畢竟在喜歡的男人面前還是希望自己是漂漂亮亮的,而不是這樣的狼狽,不管這個是不是自己的前夫。

範博宇站在門外,在看見歐馥雅的一瞬間笑了起來,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在家里面干什麼,怎麼能弄成這個樣子,本來還想裝一下深沉的望著這個女人。

「想讓我進去。」範博宇將自己臉上的笑意收拾干淨,然後移動步子走到屋子里面,只是眼楮好像是第一次進入這里一樣,左右的看著。

「外面的花園我看著就可惜。」範博宇搖頭,那里面有很多名貴的花都被歐馥雅這樣的糟蹋了,範博宇很想問,歐馥雅到底是還是不是個女生,女生不是都喜歡花花草草的?

「我等著明年春天,我就將外面的花園給推掉,然後蓋一個玻璃房,準備沒事的時候約一些人在這里來打麻將。」歐馥雅很得意的說著,但就是不知道這個男人出現在這里干什麼。

範博宇的臉上有了怒氣,花園了推了,還要蓋玻璃房,還要在里面打麻將,這個女人是不是離婚後,受刺激了,人都變得莫名其妙。

「你到這里來干什麼?」歐馥雅再次開口,這個男人不去陪自己的女的,在這里來就問花園的事情,還是花園里面這個男人藏得有寶貝。

「上次的手術後,你有去檢查嗎?」範博宇突然開口,習慣性的將自己的煙拿出來,但轉頭,望著是歐馥雅的時候,他就將煙收好,然後望著歐馥雅。

其實這個話題,或許是他們兩個之間最沉重的話題,而且這也是歐馥雅打掉孩子後,範博宇第一次這樣認真的問著這個問題,不知道為什麼,歐馥雅突然覺得有點心酸,突然想起自己一個人在手術台上面的事情,想起一個人從病床上面醒來的事情,然後因為沒有人知道她打掉孩子沒有人照顧的日子,只是後來還好,還好有雷飛鳴。

歐馥雅不想說這話題,其實說到這件事情,她覺得是自己咎由自取,但不想在範博宇的面前提得太多,畢竟當初自己的一夜孤行,就算是現在想起難受也是活該。

「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到廚房去了,我還在做飯,有興趣就留下來吃飯。」歐馥雅轉身,覺得範博宇就是自己的災星,在這個時候來談論這些,真是讓她受罪。

「你在做什麼?」範博宇開口,動手整理了一下歐馥雅頭發上的白色湯圓面。

歐馥雅退後了一步,這樣的狀態來得突突,但又覺得習慣,反正說不上來的感覺。

「去吧,我留下來吃飯。」範博宇淡淡的開口,也不說自己為什麼會到這里來,也沒有說剛才那動作是習慣還是順手,但在歐馥雅看來,剛才這樣的動作,範博宇都應該道歉。

移動腳步「最近你們都沒有飯吃嗎?怎麼都喜歡到我這里來蹭飯,特別是你,你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往我這里跑干什麼?」歐馥雅開口,聲音顯得有點郁悶。

「還有誰到看你這里來了的?」範博宇對于歐馥雅的碎碎念,只關心的就是這個。

「雷飛鳴。」歐馥雅想也沒有想的說,也許在過去,他和她之間雷飛鳴還算是一個禁語,但現在他們兩個都離婚了,說什麼都是正常的。

範博宇臉上的表情是瞬間的不好了,呼吸也急促了起來,突然跟著歐馥雅的腳步走到廚房的門邊,就像是過去那樣,站在門邊望著歐馥雅做飯,很熟悉,很習慣。

「我听說你和雷飛鳴沒有在一起?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人家為了你親自跑到普吉島來找我,讓我給他粉餅盒設計比賽的舉辦權,然會可是煞費苦心。」範博宇陰陽怪氣的說著,如果兩人是情侶,範博宇用這樣的話說著,歐馥雅可以覺得他是吃醋了,但現在這個時候說著,歐馥雅當真的不明白範博宇是什麼意思。

歐馥雅開始包著湯圓「我和誰在一起你不要管,我真的覺得你很奇怪,你今天不和你的女朋友,未來的妻子在一起吃飯,你跑到我這個前妻這里來干什麼?難道是來尋求安慰的?」歐馥雅覺得頭疼,完全不明白範博宇今天到這里來干什麼,談人生,談兩個人的感情,然後來敘舊?……。如果真的是這樣,歐馥雅覺得範博宇是個神經病。

「湯圓里面的餡兒多放一點,等一下炒的時候紅糖給我多放一點。」範博宇沒有回答歐馥雅的問題,而是在這里指手畫腳著。

「你不是不喜歡吃甜的嗎?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要逆天?」歐馥雅盡量用輕松的語調說著,但卻很喜歡此時範博宇站在她的身後,然後就像是過去一樣。

「你喜歡吃甜的。」範博宇想也沒有想的說著,其實此時的他更想問的是那天他哮喘發作的時候,歐馥雅對他做的事情,只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範博宇的話語一落下,歐馥雅的臉上出現了驚訝,但隨即又掩蓋得很好,因為不想表露出什麼,如果這個時候表露出什麼,是不是代表她輸了。

湯圓炒好了,歐馥雅拿著筷子,然後兩杯檸檬水「快點來吃,不然就冷了。」歐馥雅笑著,然後將筷子放在範博宇的手上,就算是心里有納悶,但畢竟兩人相處了四年,很多東西很習慣,很順其自然的出現,沒有任何不一樣。

範博宇拿著筷子吃著「你沒有放橘皮在里面吧,我都和你離婚了,原來你還可以遷就一下我,現在的你應該不會遷就我了。」範博宇的話,表面听起來是一個意思,其實他很想知道,歐馥雅的心里是不是還有著他,如果還有著感情,這個女人一定是沒有放橘皮的。

「你放心吃吧,就是因為四年的習慣,我也不吃那個東西了。」歐馥雅很自然的回答,說的也是實話,但這樣的話一說出老後,範博宇的臉上出現了笑意。

「對了,我上次去買哮喘藥,我忘記我用的什麼牌子了,我記得你是知道的。」範博宇繼續的說著,繼續想知道自己覺得高興,或者是幸福的東西。

「是一個國外的牌子,你等一下我用紙條寫給你。」歐馥雅也繼續的說著,這樣的話更是讓範博宇的心里很舒暢,而且覺得是幸福的。

範博宇有些了解歐馥雅,這個女人就算是覺得自己嘴巴上面說著不喜歡,但當自己開始習慣的時候,她就是喜歡,或許她就是喜歡著他的,只是自己不知道。

「好,等一下寫給我,我也叫莫文雅在身上放一只,不然我哪一天歸西了都不知道為什麼。」範博宇故意說出了莫文雅,他是這樣的步步為營。

歐馥雅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後嘴角出現了苦笑,但最後還是無所謂的吃著自己面前的湯圓。

「屋子這麼的大,你就打算自己一個人住在這里?難道不考慮再找一個。」範博宇半咪著眼楮,慵懶的望著歐馥雅,說出來的話似乎是一種挑釁。

歐馥雅確實有一點招架不住了,覺得自己下一秒肯定要爆發出來,覺得今天的範博宇完全是來刺激的他的,難道這個男人有了女的過後,想來看看她的日子是多麼的苦逼?

歐馥雅深呼吸了一下,其實這四年,歐馥雅學的最多的,就是對範博宇的忍讓,因為當初覺得虧欠,所以很多事情沒有脾氣,現在的歐馥雅也是這樣就算覺得範博宇的很多不對,但也不會發作,對于他的忍讓是一種習慣。

拿起筷子,夾了一個湯圓在範博宇的碗里面,本來是想讓湯圓堵住他的嘴巴,但就在自己將湯圓放到範博宇碗里面的時候,歐馥雅突然這樣的感覺很像是情侶,兩個就像是過去一樣,不說話,但她總是很自然,很習慣的範博宇夾菜。

範博宇看著歐馥雅的呆愣,臉上有了詫異,但馬上又將湯圓吃到自己的嘴巴里面。

「你的手藝真的不錯,你知道嗎?我現在不管是在媽媽那面吃飯,還是在五星級的酒店吃飯,我都覺得還是你做的最好吃。」範博宇開口,其實有時候覺得菜肴這樣的東西不一定要多精致,多麼的豪華,其實吃的是氣氛,吃的是誰做的飯菜。

「莫文雅不是在學做菜嗎?你千萬不要在她的面前說這樣的話,不然你們兩個會吵架的。」歐馥雅覺得範博宇今天真的莫名其妙,不知道他想干什麼,而且範博宇不是一個沒事找事的人,更不是一個沒什麼事情來給你兩個說家常的、

範博宇放下筷子沒有說話,抬頭望著歐馥雅,突然指著嘴角說著「有糖汁在臉上。」

歐馥雅急忙拿出紙巾,擦拭著,但範博宇都說不對。

歐馥雅繼續擦拭,最後範博宇顯得無奈的站起身走到歐馥雅的身邊,拿著紙巾他幫歐馥雅擦拭,動作很輕柔。

這樣的動作讓歐馥雅覺得氣氛很怪異,但卻舒適,對她愛他,所以喜歡這樣的曖昧。

但當範博宇將紙巾拿來,歐馥雅正想說謝謝的時候,他吻上了她,這樣的吻激烈,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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