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馥雅甚至已經想好了等一下怎麼說話,甚至都已經想好了一定要諷刺範博宇,只是她的步子還沒有走到範博宇的身邊,車子就開走了,引擎弄出來的煙還弄了她一身。浪客中文網歐馥雅緩緩的嘆了一口氣,其實覺得這件事情上面她是不是太叫真了,但歐馥雅真的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麼那天範博宇會這樣無恥的站在那里,難道她很多事情麻煩了他了嗎?不知道為什麼,歐馥雅突然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不自覺的的想看看無名指上面的痕跡,她不知道這四年的時間到底改變了什麼,或者得到了什麼,或許只得到了這一個痕跡。有些東西真的是嘴巴上面說著堅強啊什麼的,但昨天這個事情後,歐馥雅在屋子里面確實悶了一個晚上,確實心里很堵得慌,甚至覺得自己上輩子到底是不是個壞人,這輩子這樣。而且一個晚上雷飛鳴的電話一直沒有斷過,歐馥雅沒有去接,也沒有去掛斷這個電話,直到雷飛鳴直接將電話打得沒有了電,只是歐馥雅不知道的是,雷飛鳴在電話打不通的時候,是不是去了她的家,或許還想著翻院牆,歐馥雅就是因為這樣的了解他,所以晚上在酒店住下的,而且她是真的覺得沒有必要在和雷飛鳴繼續,不愛的,就過去了,何必還在往後面看?歐馥雅確實猜得很準,雷飛鳴真的去了歐馥雅的家,只是沒有想著要翻牆,畢竟已經不是那個時候的熱血青年了,更沒有那一種激情,再說了,想著的雷飛鳴還是有頭有臉的人。只是雷飛鳴一直站在原地,然後望著歐馥雅臥室的窗戶,也許在一直打電話的時候他是焦慮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就一瞬間的時間,他似乎就覺得自己是想通了一樣,或許是,就像別人說的那樣,當自己一事無成的時候他追求著名利,但當自己什麼都有了的時候才發現最初的才是最好的。他不是沒有去找過女人,也不是沒有和女人戀愛過,激情過,但總覺得是少了點什麼,所以他回來了,回來了以為歐馥雅和他一樣,有些東西還是在的,畢竟和範博宇結婚,兩人說得更多的是利益,所以他相信歐馥雅會離婚,而且不會和範博宇過得長久。然後他等到離婚了,他們是真的離婚了,然後他也學會了巧妙的進入到歐馥雅的生活,其實他一直都是自信的,畢竟當初在一起的生活是真實的,也只有那個時候的東西是最美好的。但沒有想到,雷飛鳴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想通,到底是哪一點不對了,難道歐馥雅就不覺得曾經的是最美好的嗎?還是他傷害她的太深了,所以不敢。雷飛鳴很想在和歐馥雅溝通一下,他覺得事情不是這樣的,他們覺得他們兩個的心還是在一起的,他們兩個還是能像過去那樣的。所以雷飛鳴就像失去理智一樣的瘋狂打著電話,以為可以得到一點回應,直到听見歐馥雅電話關機,他才知道很多東西已經是不可能的了。雷飛鳴在歐馥雅屋子的外面站了一個晚上,就像一個雕塑。臉上的表情是落寞的,眼底是寒意,因為希望得太高了,所以根本就沒有想過這件事情會輸。其實他還有東西沒有拿給歐馥雅看,是他們兩個當年準備結婚的結婚戒子,這個東西他是一直保存好了的,以為這個東西終于找到主人了,但……天色從黑色變成灰色,再從灰色變得了亮堂起來,雷飛鳴直到看見太陽從東方升起的時候,他的嘴角出現了一抹苦笑,因為知道,有些東西也許錯過了,傷害了,就不會回來,人心不是東西,不是傷害了在爭取了,還是完好的,這個人還會在你的身邊。
那天以後,雷飛鳴或許消失在了範博宇的世界里面,沒有電話,消失在她的世界里面,一點他的消失都沒有,而歐馥雅也沒有打听,只是對于雷飛鳴,歐馥雅還是覺得有一點愧疚,畢竟在自己打掉孩子,在自己一點事情都不想做的時候,利用了這個男人,而自己卻在那一場荒唐的求愛會里面,卻一點都沒給對方面子。
歐馥雅覺得根本就沒有必要給他面子,畢竟自己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答應這個男人,如果答應了,或許不開心的是兩個人,只是歐馥雅覺得,自己不該在這麼多的人的面前說著拒絕。
歐馥雅還是繼續的在畫著設計,繼續在做著小公司的要求,只是從和範博宇離婚後,就沒有了任何大公司來找她,雖然是覺得有一點堅信,但還好,還好自己的弟弟是一個做生意的材料,一家人還好過得去,畢竟都經歷了太多,一家人都不求大富大貴。
離婚的事情歐馥雅還是不敢告訴給自己的媽媽,但媽媽也查到了什麼端倪,畢竟這麼久了,範博宇就算是做著什麼樣的生意也是該出現的,而不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買了很多喜慶的東西,歐馥雅將弟弟和媽媽的家里面,裝扮得異常的漂亮。
「弄這麼好看,完全沒有任何意義……我們家也沒有什麼人來串門的。」歐馥雅的媽媽繼續用著她那含糊不清的話語說著,還有口水掉落在枕頭上。
歐馥雅將最後個燈籠掛到陽台,然後轉身「這些東西又不是給別人看的,是個我們自己家的人看的,難道我們家就不過春節了?」歐馥雅的臉上是開心的笑意,不知道為什麼,對于春節這個節慶,她比一般年輕人要在乎一些,甚至更知道怎麼去裝扮。
雖然自己的毛筆字寫得不好,但歐馥雅卻自己能做春聯。
「對了…。我叫……我叫你家的小姨做了一點米酒,你給範博宇他們…。他們提過去,我記得…。我記得範博宇的爸爸很喜歡這個東西。」歐馥雅的媽咪再次開口,但說出來的話是異常的讓歐馥雅不想听見的,而且她一直在找機會將自己已經離婚的事情說出去,可一直沒有機會,就算是機會了,歐馥雅也怕自己的媽媽受不了。
「範博宇的爸爸有高血壓了,這些東西都要少喝,我改天給他們送一點過去。」歐馥雅淡淡的說著,有些謊話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去解釋。
「好……。他們家準備什麼時候吃團年飯?」歐馥雅的媽媽開口,然後再次說道「訂好了時間了吧,往年這個時間都已經說好了幾點吃飯了,你要提前告訴我,我好去準備衣服,做媽媽的……雖然生病了,但一定是不會給你丟臉的。」歐馥雅媽媽的話語,像是針一樣,一顆顆的掉到歐馥雅的心髒上面,然後剩下的是難受,異常的難受。
歐馥雅咬著下嘴唇,她真心的覺得這件事情真的是隱瞞不下去了,很認真,似乎是鼓起勇氣的說道「媽媽,我要給你說一件事情,你不要生氣,也不要情緒有太大的起伏,因為你這樣做了,只會讓我更加的難受。」歐馥雅開口于,在說完這些話後,甚至跪在了自己的媽媽旁邊,其實有些時候歐馥雅覺得自己的脾氣是有一點不好,如果當初不計較那麼多,她覺得自己也不該和範博宇離婚,當初還是沖動了一點。
歐馥雅的媽媽在看見歐馥雅跪在自己的床邊的時候,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然後嘴角抿在一起,再然後釋懷的笑了笑「你是想說你和範博宇離婚的事情?」歐馥雅媽媽這話說得很連貫,甚至連一點口吃都沒有,但這樣的話似乎在告訴著歐馥雅,自己的媽媽一直都知道這件事情。
歐馥雅的臉上有了驚訝,最後很無奈點了點頭,她根本無法想象,自己的媽媽會說什麼?
歐馥雅的媽媽再次嘆了一口氣「你一直不跟我說,其實我……我都知道你離婚了……。前天…。前天我在電視上面,看見範博宇和一個女人在一起,而且還說了你們離婚的時間,當時我真的很氣憤,但想想也無所謂了,畢竟當初你們在一起的時候就沒有多少感情,你結婚的日子里面又是不高興的,而且現在我們家也不是要等著別人來救才能過得好的……以後的婚姻,還是找個喜歡的。」歐馥雅的媽媽比想象中的能接受這件事情。
歐馥雅嘴角出現了苦笑,當吃的她確實就是自己的媽媽這樣想的,但當離婚後,才發現,自己愛的還是範博宇,但已經沒有機會回頭,也不能回頭。
「我以為媽媽很喜歡範博宇,所以我一直不敢說,但說到底我欠範博宇他們家的還是太多了,當初如果沒有這個男人的幫助,我想我們……。」歐馥雅想的還是虧欠,其實每每想起這樣的事情,她的心理面就是很不好的,想著,如果當初,她和範博宇的開始,在一個門當戶對,在一個很公平的狀態下開始,那是不是要好很多,是不是他們兩個會說著天長地久,而她這一個神經病,總覺得虧欠,當很多喜歡的習慣都當成一種自己的報恩,後來才知道是自己愛上了這個男人,不是習慣,更不是一味的妥協。
「站起來吧……你為我們家真的做得太多了。」歐馥雅的媽媽開口,在說這話的時候,也是有眼淚掉落下來,甚至是一種哀鳴,其實歐馥雅的媽媽覺得這個婚離了也好,畢竟在一起,兩個人的相處方式也是讓人不高興的。
歐馥雅點了點頭,然後站起來,其實心里面最擔心的事情,在這個時候,也變成了一種輕松的事情,甚至讓歐馥雅覺得,有些時候,家真的是人最後的港灣。
「媽媽我去將陽台的彩燈掛上,我們家一定要比別人的家過得熱鬧。」歐馥雅的眼底有了淚水,但他一直不希望有淚水掉落下來,畢竟就像自己的媽媽說的那樣,事情還要繼續,日子還要繼續過,也許離婚,說不定還是一件好事情。
歐馥雅的媽媽點了點頭,其實歐馥雅的媽媽也有淚水掛在臉上,雖然不想歐馥雅和範博宇離婚,但很年前她就看出來,覺得歐馥雅和範博宇是不合適的。
其實有些事情,很多人都能算到開始,卻算不到結局,結局總是那麼的讓人完全模不到頭腦,甚至是不能想象。
歐馥雅從媽媽那里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歐馥雅覺得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很多事情都覺得輕松了很多,甚至覺得自己心理面的那一塊大石頭算是放下了。
但歐馥雅還是沒有回帶自己的屋子里面,還是住了酒店,怕的是雷飛鳴,怕他對于這些事情還是繼續著,還是步步為營著,這樣的狀態,是她不願意的。
酒店的床是歐馥雅最不喜歡的,總覺得是別人睡過的,反正心里面,想起來毛毛的。
記得和範博宇結婚的四年里面,他們兩個好像只有一次的旅游,而且是一個晚上就會回來的旅游,當初她對這個旅游很反感,因為很討厭很範博宇單獨的長時間的相處。
只是當初她一要睡酒店,看見酒店的床單,她就蹙眉,甚至臉上的表情是真的厭惡。
只是歐馥雅沒有想到的是,範博宇馬上牽著他的手,在最快的時間,買下一套精裝的商品房,然後叫人在一小時內打掃干淨,換上干淨的床單。
當時的歐馥雅沒有說一句話,只是一個表情,和一個不喜歡,就讓範博宇動用關系,甚至是這樣的寵愛,但歐馥雅當時並沒有感覺到這些,只是覺得範博宇這樣的人真的很會燒錢,完全可以將就住的,卻說著自己的不習慣。
但現在想起來,歐馥雅的心里有著快樂,甚至是幸福,一個男人如此的將就著她,自己當初卻還不知道,現在除了後悔,歐馥雅只能怪自己沒有頭腦。
洗漱干淨,歐馥雅決定明天叫吳悠在自己的家里面去看看,看雷飛鳴是不是真的很執著,但想想雷飛鳴不是這樣的人,因為這個男人當初只要你表明了拒絕,他就不會在繼續,但歐馥雅覺得現在已經很不了解雷飛鳴,所以她不敢肯定,再說了,當初他們兩個是真的相愛著,也沒有必要讓兩個人都拉破臉頰,也許有一天在街上遇見了,還是要打著招呼的。
躺在床上,歐馥雅直到自己住了這麼多天的酒店,但還是很不習慣這里的東西,還是有點偏向潔癖的睡不著,反正總是想著這里是有人睡過的地方。
翻身,歐馥雅突然想著買的那些年畫還沒有用完,是不是自己的屋子也裝飾一下,但隨即覺得算了,一個人,又有什麼是好裝飾的,只要媽媽和弟弟那面春節的味道很濃就行了。
迷迷糊糊地開始睡覺,歐馥雅突然想起,範博宇這麼聰明的一個男的,為什麼會選擇莫文雅這樣莫名其妙的女人,難道這樣的女人會裝?還是床上功夫了得。
想到這里,歐馥雅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臉,覺得自己真的想得有點多了,畢竟感情這樣的東西完全沒有理念,只要相愛了,還有什麼傻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再次迷迷糊糊的讓自己睡下去,正睡著沒有多久的時候,歐馥雅就被自己的電話吵醒。
因為接了很多家小公司的單子,歐馥雅怕這些公司在設計上面有什麼突然的變化,所以一直都將手機開著,但這個時段的電話,歐馥雅最怕的是雷飛鳴的電話。
將電話拿到自己迷迷糊糊的眼楮面前,當自己看清楚上面顯示的名字時,歐馥雅連忙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再次看著手機屏幕上面顯示的名字,因為上面顯示的是範博宇媽媽打來的電話……微微的遲疑了一下,歐馥雅不明白,為什麼範博宇的媽媽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
深呼吸了一下,將電話接通,只是在說了一聲喂後,歐馥雅听見範博宇的,媽媽很高興又很生硬的叫著美女你睡了沒有。
也許範博宇的媽媽突然間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畢竟曾經叫媳婦是習慣了。
「還沒有,該洗完澡。」歐馥雅說著假話,但身子卻坐得很端正,哪里看著像是一個才睡著覺的人,而且她不知道範博宇的媽媽打電話來是為了什麼。
「媳……歐馥雅美女,我現在正在做湯圓餡兒,在做甜的,但我怎麼做都做不出你的味道,你將食材告訴我吧。」範博宇的媽媽正在廚房,本來她和範博宇是一樣的,都是料理白痴,只要是廚房的東西,她似乎都很難搞定。
歐馥雅愣了一下,然後開口,將自己的做法,將需要的食材都說了一次,而範博宇的媽媽也認真的听著,只是听到最後她叫了起來。
「我就是按著這樣的方法做的,但我的做出來為什麼有苦味啊,明明是甜的東西卻帶著苦味。」範博宇的媽媽有點抓狂了,但仔細想想如果不是因為做不出來,範博宇的媽媽也不會打電話的,歐馥雅還是記得在他們兩個還沒有離婚多久的時候,範博宇媽媽對她說的那些話,還是覺得虧欠了自己的兒子,但歐馥雅覺得自己確實是虧欠。
「這個我就不知道什麼原因了……。阿姨,不如這樣吧,明天你到我家里面來,我們兩個人一起做?」歐馥雅帶著詢問的口吻,其實在結婚的四年里面,雖然範博宇的父親對歐馥雅有著相當大的成見,但範博宇的媽媽對歐馥雅卻還是很好的。
歐馥雅的媽媽在听見歐馥雅這樣說了以後,突然笑了起來「我就是這樣想的…。其實不用去你的家,明天你叔叔不在家里面,他去旅游,還有一個星期才回來,你就到我家來吧,到時候我到了你的家,我還要將做好的東西搬回來,這還是一個很龐大的工程。」範博宇的媽媽說著的還是大小姐般的懶惰和不喜歡,但這樣的懶惰卻是讓歐馥雅覺得很開心的。
「好,那我明天早上十點到你家來,你看怎麼樣?」歐馥雅打開自己的星辰本子,其實看見自己十點的時候要去見一個人,但無所謂了,在歐馥雅的心理面,還是將範博宇的家人放在了首位,畢竟她愛著的還是範博宇。
範博宇的媽媽開心的笑著,然後說著一定要來的話語,在掛上電話的時候都還在囑咐著。
歐馥雅嘴角抿出了笑意,其實還是很感謝範博宇的媽媽沒有討厭到她,只是歐馥雅覺得如果自己去面對範博宇媽媽的時候還是有一點尷尬,畢竟……。
但歐馥雅還是覺得要去,是一點小事情,舉手之勞,而且還能听見範博宇的消息……。
早上九點,歐馥雅就開始打扮,因為範博宇的媽媽對女孩子打扮是很有講究的,喜歡女孩子穿得大方得體,因為範博宇的媽媽是喜歡中國古典的人。
在超市去買了一點進口水果,歐馥雅提著,不知道帶著什麼樣的心情去的範博宇家里面。
算算日子,好像是有四個多月沒有來過這里了。
在佣人的帶領下,歐馥雅看見花園里面的花還是開得很好,臘梅的香味撲鼻而來。
歐馥雅笑了笑,然後走進大廳,心情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很好,因為或許是天氣是晴朗,然後能看見這花園的花,還有臘梅的清香。
範博宇的媽媽很早就在等著了,而且都將材料準備好了,最近為了湯圓餡兒的事情,她已經浪費了很多食材,就連範博宇的爸爸都說著你這一輩子也不會做出像樣的東西。
範博宇的媽媽在看見歐馥雅的時候很熱情,有些像一個長輩,很久沒有看見一個晚輩的表情。
「你怎麼瘦了。」範博宇的媽媽叫佣人接過歐馥雅手中的水果,本來想說不用買這些東西,但覺得這樣的話一說出來,是不是太過于見外,說到底,當初兩個人還是一家人。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的我吃得也好,睡得也好,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就瘦了。」歐馥雅很認真的說著,其實瘦沒有瘦,她是真的不清楚,現在的她那里還有時間去管這些。
「是啊,沒有我兒子在你的身邊討厭,你的心情肯定是要好很多的。」範博宇的媽媽,本來在說這話的時候,本來是在帶著玩笑話的,但在歐馥雅听來卻顯得有點不好意思,連忙說道「媽……阿姨我不是那個意思。」歐馥雅的解釋有點著急,差一點交錯。
「我知道你不不是那個意思,我都認識你好幾年了,你是什麼樣的為人我還是很清楚的,還有,你想叫我媽,就叫我媽媽吧,畢竟你都叫了這麼多年,我也是听習慣了的。」範博宇的媽媽確實在有些時候讓人很舒服,雖然有一點大小姐脾氣,但人卻是好人。
「好的。」歐馥雅的臉上是燦爛的笑意,有時候就是這樣,當一些東西帶著另外的色彩看著,就覺得是不對的,但當有些東西放開了,心里就舒服了。
「我們到廚房做東西吧,下午我還有一個客戶要見。」歐馥雅笑了笑,昨天晚上因為想到要到這里來做湯圓餡兒,她將自己的指甲都已經減掉,這還是她四年來,好不容易長起來的。
「我東西都準備好了,你要看著我做,你不要動手,只要你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你就告訴我。」範博宇的媽媽很肯定的說著,甚至有一點斗志昂揚的,好像是在賭氣的樣子。
「還是我來做,你來看我做吧,這樣好一些,不然要浪費很多的材料。」歐馥雅說話有時候也是很直接的,就像是在告訴範博宇的媽媽,你肯定不行的。
「不行,範博宇的爸爸,根本就不相信我能做出湯圓餡兒,所以必須我來做,我必須在這個男人的面前揚眉吐氣一次,不然我真的覺得我自己的心里憋屈,所以你不動手,你看我做,而且我還要做很多,在我那些的朋友的面前,也去揚眉吐氣。」範博宇的媽媽原來是為了賭氣,這一點讓歐馥雅笑出了聲,真的有一點像是一個小孩子。
歐馥雅只有站在一邊,然後看著範博宇的媽媽做著,有什麼不對的就說著,只是到最後工序的時候,歐馥雅發現範博宇的媽媽根本就沒有準備很重要的材料,那就是豬油,湯圓餡兒那里不能沒有豬油,這樣吃下去要潤滑得多。
範博宇的媽媽叫著佣人去準備,然後才恍然大悟自己當初為什麼做不好。
「對了,阿姨你剛才沒有放橘皮吧,範博宇不能吃橘皮的,吃了他有哮喘。」歐馥雅很認真的開口,因為範博宇對橘皮有嚴重的反應,範博宇從來不吃外面的湯圓,只吃她做的湯圓,而且也吃得放心,所有歐馥雅在剛才就在想著,好像是沒有橘皮,雖然覺得是沒有橘皮,但自己還是要問出來,似乎這樣心里好像心安一些。
範博宇的媽媽笑了起來「沒有放橘皮,只是之前我放了的,今天早上我看見佣人在準備材料的時候我才想起,自己的兒子不吃橘皮,這麼多年了,還是你最了解我兒子最喜歡吃什麼。」範博宇的媽媽確實很欣慰,雖然一直覺得歐馥雅不喜歡自己的兒子,但在這一點上面看來,或許他們兩個還是有著感情,或許歐馥雅還是有一點點的喜歡。
「畢竟我們曾經生活在一起。」歐馥雅嘴角上揚的幅度有一點大,當自己的心里有一個人以後,在說起這個人的時候嘴角都是往上揚的,心里也是舒暢的。
只是範博宇的媽媽在看見這樣的笑意後,緩緩的嘆了一口氣,有些事情她真的猜不透。
佣人將豬油買了回來,但因為範博宇的媽媽確實不想動這個東西,歐馥雅只有自己動手,然後將熬油,然後將湯圓餡兒做好,完全是將東西準備好了,就等著範博宇的媽媽來攪拌。
兩個人在廚房還是做得很開心,歐馥雅偶爾會被範博宇媽媽的話逗笑,似乎又像是回到了過去,但又似乎不像是回到了過去,因為更加的融洽。
就在鍋里面熬著湯圓餡兒的時候,突然廚房來了一個人,本來想開口叫人的時候,卻被歐馥雅嚇住,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女人會出現在這里。
「熬好後,放在盆子里面,冷了就可以了。」歐馥雅望著範博宇媽媽做的成品,還是覺得不錯,這些年,她覺得嫁給範博宇沒有學會什麼,但廚藝確實不錯。
轉身,準備將盆子拿過來,剛將盆子拿到手上,但卻驚訝的發現門口站著一個人,當自己看清楚那個人的長相後,歐馥雅手中的盆子掉落到了地上。
「手滑了嗎?傷到腳沒有。」陶瓷碎裂的聲音,讓歐馥雅清醒了過來,因為完全沒有想到會看見範博宇,畢竟這個時候快到中午了,這個男人一般不會回來的。
範博宇臉上的表情顯得冷漠,他覺得這個世上有太多的意外。
「你怎麼回來了?」範博宇的媽媽也看見了範博宇,臉上是驚訝,其實她也不想讓在的兒子看見歐馥雅,因為在範博宇媽媽看來,其實兩個人的感情,範博宇似乎付出得很多。
「爸爸說你一直在做湯圓餡兒,莫文雅自告奮勇非要來幫你做,所以我帶她回來。」範博宇淡淡的開口,只是臉上的肌肉顯得有一點不好,有一點僵硬。
其實他哪里想帶莫文雅回家里面來,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和莫文雅會天長地久,而這一次帶她回來,完全是因為自己爸爸的意思,一個上午,自己的爸爸打了好幾個電話,無可奈何,就帶著莫文雅來了,而莫文雅認真打扮的妝容,讓範博宇覺得這哪里是來廚房做事情的。
讓莫文雅在外面等著,到廚房來叫自己的媽媽,沒有想到看見了歐馥雅,還有他熟悉的湯圓餡兒,反正這樣的場景讓她覺得似曾相識。
「阿姨叫我來幫她做湯圓餡兒,也做得差不多了,我也差不多要走了。」歐馥雅嘴角帶著笑意,然後淡淡的開口,看著範博宇臉上那僵硬的表情,就知道這個男人是一點都不想看見她的,其實她也有一點害怕看見他。
「阿姨沒有在廚房嗎?」有甜甜的聲音響起,一听就是莫文雅的聲音,只是這個聲音和歐馥雅在咖啡廳的洗手間听見的完全是不一樣的,一下子就甜美了很多。
只是當莫文雅走到廚房,然後看見歐馥雅,臉上的震驚完全是不一般的,完全是沒有想到的。
範博宇的媽媽不想說話了,不知道是誰將這些事情整得這樣的混亂。
「我還是先走了,你們慢慢做吧。」歐馥雅瞬間覺得自己是多余的,也許在過去,她還可以說是這家屋子里面的人。但在現在似乎完全是一個過客。
「留下來吃午飯,我很久沒有看見你了,我有很多的話要和你說。」範博宇的媽媽根本就沒有給莫文雅面子,其實範博宇的媽媽也覺得不好意思,但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子了,她總不能叫著歐馥雅走吧,這樣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莫文雅臉上的表情有點掛不住了,但她很聰明,馬上說道「是啊,就在這里吃,我在家里面做了一點粉蒸肉,一起吃吧。」莫文雅的大度真的裝得很好,。
歐馥雅微微開口,還想說什麼,但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因為在範博宇媽媽的面前,她似乎是很多話她都覺得不好意思的拒絕。
「留下來吧,」範博宇的媽媽繼續說著,這樣的話只有讓歐馥雅點了點頭,她不知道為什麼,今年她總是將子推向了完全很不好的一個狀態里面,反正什麼事情都是意外。
「你一定要對我的粉蒸肉做出評價,因為範博宇喜歡吃。」莫文雅還是裝出了大度,雖然是很不喜歡歐馥雅在這里,但似乎也沒有了辦法,她總不能發作吧。
「那我想在外面坐一下。」歐馥雅低著頭,臉上的表情是不好意思。
範博宇望著歐馥雅,眼神很怪異,其實他也听說了歐馥雅沒有和雷飛鳴在一起,甚至當場將雷飛鳴拒絕得很難看,這樣的狀態,讓範博宇都覺得驚訝,因為在他看來這件事情應該是好的結局,畢竟他覺得歐馥雅對雷飛鳴是還有感情的,但怎麼說沒在一起就沒在一起了呢?
範博宇也留在了廚房,因為不知道該怎麼和歐馥雅相處。
只是當範博宇留在廚房,對于莫文雅來說是一個很打的安慰,畢竟莫文雅此時還是想起很無奈,本來是想來討好未來婆婆的,但卻被前期捷足先登了,而且歐馥雅畢竟和範博宇的家人生活了這麼多年,肯定對于她的感情要深很多,不然範博宇的媽媽怎麼會叫她來家里面呢?
歐馥雅一個人在花園里面看著,只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轉身回到屋子里面,卻發現範博宇在客廳里面坐著,正看著報紙,她的出現讓範博宇的身子還僵硬了一下。
「阿姨對我說今天你和你爸爸都不會回來,所以我來了。」歐馥雅顯得小心翼翼,她很害怕範博宇還覺得她對她還有什麼想法,或者是還有什麼看法。
範博宇望著歐馥雅,本來想讓自己的表情自然一點,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自然不起來。
「沒關系。」範博宇轉過身,話語答應得有點冷漠了。
歐馥雅嘴角還是笑意,然後從自己的包里面模出上次這個男人贊助的鐲子,其實這個東西拿出來,歐服的臉上就是氣憤,她真的沒有想到範博宇當時是哪點來的沖動,能這樣的將這個東西來出來,如果這里不是因為是範博宇的家,歐馥雅覺得自己完全是要咆哮的。
「我和雷飛鳴沒有在一起,謝謝你的好意,這個東西我還給你。」歐馥雅開口,然後將東西放到茶幾上面,本來想罵兩句的,很想說倆個人就算是沒有在一起,就算是你範博宇現在對我歐馥雅沒有感情了,你有必要這樣對我嗎?
範博宇愣住,然後望著面前的鐲子,臉上的表情依然是僵硬,他不知道自己和歐馥雅有多久沒有單獨的在一起了,沒有這樣挨著坐在一起了。
範博宇突然笑了起來,這個女人身上的味道還是想讓他靠近,甚至想擁她入懷,就像是鬼迷心竅了一樣,都這麼久了,兩人都離婚了,他到底是怎麼了。
「以後你遇見好的男人,我再將這個東西送給你。」範博宇的此時說出來的話,當真的要歐馥雅吐血,明明這里都不喜歡了,還要說這樣的話。
「範博宇你收著吧,我不想欠你太多。」歐馥雅似乎是習慣性的說出這樣的話,而且只要欠這個字出來了,範博宇確實會有反應。
範博宇轉過身,很認真的望著歐馥雅,似乎下一秒有什麼事情要說,但莫文雅卻端著她的粉蒸肉出現了,而且很有意的要打斷他們兩個人的說話。
一很快的時間,一桌子的菜全做好了,歐馥雅走到桌子的旁邊,習慣性的想坐自己的位置,但突然想起,此時開始,這個位置是莫文雅的。
範博宇的媽媽坐上桌子上面,然後說著開飯,只是大家都沒有說話,包括範博宇的媽媽。
「你們嘗嘗我的粉蒸肉,我做了很久,肉很女敕的。」莫文雅給範博宇夾了一塊,而歐馥雅也只是給面子的夾一塊,只是當肉進入自己嘴巴里面的時候,她臉上有了驚訝,因為這里面放了少量的橘皮提味。
「範博宇不要吃。」歐馥雅起身想將範博宇手中的肉打掉,但此時範博宇已經吃了下去。
「歐馥雅我的東西有這樣的難吃嗎?」莫文雅臉上是驚訝,完全不懂的望著歐馥雅,覺得這個女人莫名其妙。
「範博宇趕快吐出來,里面放得有橘皮。」歐馥雅懶得理會莫文雅,臉上是著急。
話語一落,範博宇也許是心理作用,又或許是因為確實哮喘發作了,範博宇突然呼吸困難,甚至立馬躺到了地上,異常的難受,呼吸都困難。
歐馥雅連忙上前,想也沒有想,就像過去一樣,嘴巴對著範博宇的嘴巴吹起,動作熟練
似曾相識,又如此的熟悉,像一個吻,似乎彼此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