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乃一軍之主,竟……’自古,君擇臣,臣亦擇君,項羽這一揖作下,直教高順心頭好感頓生︰‘貴而不驕,勝而不恃,真明主矣!’
一念至此,高順一個落鞍,半跪項羽馬下,抱拳直道︰「某,一介匹夫矣!又何德何能,敢當主公如此謬贊?」
‘持才而不傲,能得此人,真乃天憐孤也!’項羽大喜,一個翻身,直扶高順,道︰「將軍,快快請起!孤欲備酒,以款將軍,如何!」
「主公美意!末將何敢矯情?請!」
「請!」
順不驕情,何況項羽?大喜之下,直攜高順,同往府邸而去。兩騎如飛,只一轉眼,府邸己至。
正飲間,忽有人報︰張昭于門外求見。
‘莫非子布亦知孤又得一員大將,特來道喜?’項羽聞言,大喜,一個起身,直走下帥案,欲以相迎,不想張昭己是徑自走入︰「主公!大事不好!翼州公孫已被袁紹破了!」
「只不過旬日,公孫便破?」突聞此言,項羽心中頓時一驚,一口清水喝下,直將滿月復酒意壓下,道︰「子布可知其詳!速告之!」
「諾!」
張昭不敢有慢,聞言,立道︰「公孫瓚出兵信都,為許攸設計,大敗,被圍易京。見勢孤,使人持書赴許都求救,不意中途為紹軍所獲。遺書黑山軍張燕,欲里應外合,不料又被袁紹擒住。瓚,無走路,先殺妻子,然後自縊,全家為火所焚。」
‘今,袁紹得了瓚軍,聲勢必盛。仲康雖有萬夫不當之勇,卻非能吏,又如何能安楚地民心?楚地若變,孤,將無家可歸矣!’
項羽大吃一驚,思及前日楚地十富九叛,不由失色,遂欲起軍,回往彭城。只是此念方起,復有一念生于心頭︰‘孤若離去,袁紹復來,如之奈何?’
卻是難定!心煩意亂間,眼前忽地一亮,一人無巧不巧直入項羽眼前︰‘高順用兵,擅以守代攻!若再使一猛將,與其同守,小沛,無憂矣!’
遂拜高順為奮武都尉,引軍一萬,與張遼一道同守沛城。自己則是盡起大軍,往彭城而去。
軍行之次,夜宿荒山,項羽正欲歇息,忽聞帳外遠遠有喧鬧聲,不三刻,帳簾撩開,左右押著一人,直走進來,道︰「主公!此人于營中盜馬,欲歸袁氏!」
項羽大怒,一個抬頭,只見所押之人卻非他人,正是為己所虜者,沮授是也︰‘聞子布言,此人乃絕代奇才!’
‘孤若得之,何愁天下不定?’見罷,愛才之心頓起,一個下案,直謂沮授而道︰「袁本初無謀,君又何尚執迷耶?」
「忠臣不事二主!授,不降也!」
‘真忠士!’沮授話音一落,項羽心中頓時一聲暗贊,遂欲留于軍中,以厚相待。此舉一出,帳內一將卻是立止,道︰「此人久在我軍,焉能不知我軍虛實?若使歸袁紹,我何其危矣!」
‘管將軍所言,亦是!’聞言,項羽思了片刻,一個拍案,直喝左右,道︰「此人既不願為我所用,當殺之!」
「諾!」左右得令,直將授推出,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