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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血腥鏖戰

()張輔將旗向前推進,燕軍前鋒營發起強力一擊。無數的騎兵向南軍左翼的正面攻擊,沒有任何投機取巧的機會,都是硬踫硬的撞擊。

燕軍騎兵抵達陣前,南軍第三層大盾防線宣告破裂。皂旗張黑著一張臉,指揮重甲步卒展開反擊。無數的步卒,黑壓壓的一片,在什長的帶領下,十個人為最小作戰單位,手持白蠟木長槍,剿殺燕軍。

「刺!」什長簡短的命令

「哈!」十名步卒在同一時間刺出手中的長槍,六桿長槍刺馬,四桿長槍刺人。

燕軍攻擊而來的騎兵投sh 出一根標槍,戰馬前胸被刺兩槍,左右月復部各被刺兩槍,戰馬受痛發出淒厲的嘶鳴,因為慣x ng往前奔跑幾步,轟然倒地,躺在地上痛苦的抖動馬蹄,騎士被摔到地上,馬匹壓住他的一條腿,還沒有掙扎出來,四桿長槍沒有任何遲疑,冰冷殘酷的刺入他的身體。

燕軍騎兵看到袍澤倒地被殺,眼中都是怒火,策馬跑來,揮動手中的彎刀,如電光一閃,刀鋒劃過兩個南軍步卒的咽喉,鮮血從咽喉噴sh 而出,如花一般,淒美的鮮血之花。南軍步卒扔掉手中的長槍,想用手堵住脖子上飛噴的血液,可惜都是徒勞,生命飛速的流逝,他雙眼變得空洞,帶著無盡的恐懼,帶著無限的眷戀,倒地,死亡。

南軍長槍兵之後就是弓箭手,在總旗的命令下,向燕軍不停地拉弓放箭,羽箭如蝗蟲一邊,蔽r 遮月。燕軍攻擊的騎兵,也是騎在馬上向南軍大陣內放箭。

兩軍鋒線此刻犬牙交錯,有南軍步卒被燕軍圍住,他們在絕望中反擊,馬上的騎兵揮動彎刀,收割一個又一個南軍的生命。也有燕軍騎兵被南軍圍住,密密麻麻的長槍,冰冷的刺出,刺馬,刺人,刺穿一個又一個燕軍的希望。

西側的廝殺正在血腥展開,東側的對戰也是在嘶喊中進行。

譚淵為燕軍左翼,攻擊的是南軍右翼。南軍右翼的守將是張倫,他的防守比皂旗張更為細致。雖然譚淵的攻擊比張輔更為猛烈,可是他的傷亡更大,進度更慢。在張輔已經和南軍開始血腥鏖戰的時候,譚淵還沒有攻破張倫的第三道大盾防線。

譚淵雙眼發紅,滿臉都是不服的怒意,他嘶吼著、咆哮著指揮燕軍往前攻擊,將旗前壓,譚淵親自帶隊,立誓要撕開南軍最後一道大盾防線。

馬蹄轟隆,大地震顫,燕軍無數鐵騎飛奔而來,留下不少的尸體,終于踏破南軍第三層大盾防線,東側的戰場也變成血腥的拼殺。

譚淵手中揮舞彎刀,砍殺南軍步卒,砍在手上,手掌掉落,砍在胳膊上,手臂殘廢,砍在脖子上,鮮血四sh 。譚淵的周身馬匹都變成血人血馬,都被南軍兵卒的鮮血染紅。

嗜殺的譚淵,滿身血污的譚淵,就是一個地獄月兌逃的惡魔,張開大口,撕咬塵世的生靈。他帶一隊燕軍,形成一個攻擊的箭頭,一路攻擊,破開南軍的長槍兵,踏著大明兵卒的尸體,踩著血水橫流的土地,向前攻擊,目標燕軍右前鋒主將張倫。

張倫組織的防御陣線更為有效,始終保持一條鋒線,南軍的長槍兵刺死太多太多燕軍的騎兵,每當防線出現缺口,就立即有後備兵卒補上。譚淵的突進是因為他的凶猛,也是因為張倫的放行。

譚淵的目光盯著遠處張倫的將旗,他知道哪里就是南軍右翼的靈魂,只要殺死那個人,南軍的右翼就會潰敗,甚至會影響後軍。跟隨在譚淵身邊的一千多騎兵,不斷的減少,他們對南軍造成的死亡不斷的增加。

譚淵的臉上都是死者的鮮血,有的血跡已經發黑,有得還是鮮紅s ,帶著熱氣,慢慢的往下流淌,流到嘴邊。譚淵伸出舌頭,把那些帶著熱氣的血液舌忝到嘴里,他嘴里的牙齒因此變成紅s 。

鮮血的味道,咸咸的,帶著淡淡的腥味,譚淵喜歡這種味道,鮮血入口,沿著喉嚨慢慢的滑入月復內,譚淵感覺到全身充滿力氣。嗜血,嗜殺就是譚淵的秉x ng,鮮血的刺激讓他更為瘋狂,他已經變成一個人形的凶獸。

張倫組織的防線在緩慢的後退,保持陣型,剿殺企圖沖陣的燕軍。譚淵的攻擊快速的推進,他身邊的人已經死去一半,可是依然無法讓他停下攻擊的步伐。

距離張倫二十丈,譚淵可以看清張倫凝重的面孔。

「殺!」譚淵揮刀,砍翻兩位南軍兵卒,一人斷臂,一人破相,兩位受傷的兵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譚淵猶如听到極美極妙的大雅之音,這種哀嚎在譚淵耳中竟然如此動听。

距離張倫十丈,譚淵可以看清張倫的眉毛,可以看清他下巴下不長胡須。

「殺!」一聲大喊,譚淵左右揮刀,槍擋槍斷,盾防盾裂,即便是神佛在前,譚淵也要殺神屠佛。

「張倫,前來受死!」譚淵在殺戮中大聲呼喊。

「逆賊休得猖狂,看我取爾x ng命!」張倫身邊的一名親衛,大喊一聲,縱馬持槍直奔譚淵而來,挺槍在前,直刺譚淵的胸膛。

譚淵嘴角帶著憎獰的笑意,打馬飛奔,揮動彎刀,從右上往左下用力劈下。

刀落。

槍斷。

人死,落馬,血滿地。

譚淵勒住座下戰馬,刀口的鮮血滴滴落下,仰天大笑,口中高呼︰「張倫還不前來受死,等待何時?」

一刀驚鬼神,血滴千人懼。張倫身邊的親衛都用憤恨的目光看著如魔如獸的譚淵,誰也沒有勇氣再去挑戰。

張倫端坐馬上,看著遠處,譚淵帶領的上千騎兵闖入步兵方陣,死傷已經超過七成,身邊只有不多的數百人,而且每個人每匹馬身上都多少帶傷,被譚淵沖破的缺口已經再次封閉,譚淵已經成為甕中之鱉,網中之魚。張倫對身邊兵卒一揮手,南軍步兵又開始剿殺進入大陣內的燕軍。

張倫大聲喊道︰「跳梁小丑,無恥鼠輩,也敢在本將面前叫囂,看我取而狗命!」

話音未落,雙腿一夾馬月復,戰馬疾步如飛,向譚淵沖去。張倫雙手持鑌鐵樸刀,以力劈華山之勢兜頭蓋臉劈向譚淵。

譚淵俯身低頭,橫刀在頂,手臂用力,接下張倫用力一擊。彎刀順著樸刀刀柄,快速滑行,直取張倫握刀的雙手。

張倫抖動樸刀,擋開譚淵的彎刀,兩馬相錯,背向分離。

兩人調轉馬頭,毫不停留再次沖殺。

刀刀要命,招招狠毒。騎馬過招已經不能讓兩位盡興,跳下戰馬,站在地上纏斗一起。

呼喊怒罵之聲不絕于耳,雙刀撞擊之聲振聾發聵。刀影帶風取你大好頭顱,刀柄狠毒撩爾子孫命根。

「殺!」張倫一身爆呵,雙腿用力跳起兩尺多高,雙臂緊握樸刀刀柄,以泰山壓頂一般傾盡全力的劈下。

譚淵再次橫刀抵擋,意外突然發生,譚淵彎刀被樸刀劈斷,譚淵頭往右偏轉,躲過張倫斬首致命一擊。

張倫的刀鋒砍在譚淵的肩膀上,刀柄已經被譚淵左手緊緊的握住,不能再往下一分一毫。

譚淵雙膝跪地,肩膀上幾分深的傷口露出白s 的切口,爾後殷紅的血液如泉水一般滲出,匯聚到一起,化作鮮血咕咕流出,譚淵因為疼痛臉s 已經變形,讓人更覺得丑陋和憎獰。雙手抓住張倫的樸刀,口中大聲喊叫,想把砍在肩膀上的樸刀舉起來。

張倫咬著牙,雙臂用力,使勁的往下壓,試圖讓譚淵的傷口更深一點。兩人相持,樸刀在顫抖。

無論燕軍還是南軍士卒都往兩位主將交戰的地方聚集,燕軍要幫助主將月兌困,南軍要幫助主將建功。

猛然之間,彼此間的對戰驟然激烈,燕軍悍不畏死的拼殺,南軍忘記恐懼的刺殺。殺聲震天,獻血飛濺,一個又一個兵卒的尸體倒在地上,四肢無力的抽動,眼中的光亮一點點的變黑變小,爾後陷入無邊的黑暗之中。

譚淵的一條腿已經站起,張倫的樸刀已經月兌離譚淵的肩膀,張倫還在努力,譚淵也不曾放棄。

譚淵只要再用一次力氣,就能站起來,就能奪過張倫的樸刀,就有可能在死之前給予張倫重創。

張倫看著譚淵慢慢的站起,還是用力的往下壓樸刀。樸刀沒有下降,反而在慢慢的上升。張倫嘴角閃過詭異的笑容,突然換力,樸刀往上一抬往回一抽。譚淵始料不及,用力的時候突然落空,還沒站起的身體失去平衡,往前撲倒在地,耳听刀風呼嘯,脖頸讓傳來冰涼的感覺。

好冷,好冷!

譚淵戰死,雙目圓睜,看著身邊還在堅持拼殺的燕軍。

燕軍已經所剩無幾,看著譚淵被南軍割下頭顱,心中更加氣憤,拼勁全力砍殺身邊的南軍,瘋狂殺敵忘記身上的傷痛,燕軍士卒一聲嚎叫承受身後四五條長槍穿體而過的痛苦。

大石入水,又能激起幾朵水花,最後還不是被水淹沒,燕軍再勇敢,還是被南軍淹沒。當最後一個燕軍兵卒的尸體倒在譚淵尸體上以後,譚淵帶領沖陣的燕軍死亡殆盡。

譚淵的將旗依然高高飄揚,不過持旗的兵卒已經是張倫身邊的親衛。張倫伸出手背擦去臉上的汗水,卻給臉上粘上殷紅的血跡。他喘著粗氣命令道︰「給中軍總兵官大人呈報,燕軍譚淵被殺,右翼防守無虞。」

傳令兵卒接到命令,快速向中軍指揮地跑去。張倫再說︰「譚淵將旗不倒,通知鋒線將官,分批放燕軍入陣救援‘譚淵’,燕軍入陣,全力剿殺。」

張倫跨上戰馬,看著遠處膠著的鋒線戰斗,臉上異常平靜。譚淵將旗不倒,就代表著譚淵還在戰斗,燕軍兵卒就有義務入陣營救。誘敵入陣,予以剿殺,張倫之心狠毒。

夾馬河畔,非謀之地,可是對戰詭道亦然不絕。

張倫,燕軍的噩夢,用他的冷酷和穩重,要送更多的燕軍兵卒離開人世,用燕軍的鮮血澆灌他心中的那朵忠貞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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