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貳伍曾經的大青門院，終于結束了
七月！是桂花開時節，也是柳不住親手釀桂花酒之時，更是柳憶芽出生的時候！
歲月帶給柳不住的是太多的回憶，每每回憶起來，柳不住忍不住露出會心微笑，然後搖頭嘲笑自己的當年的無知，每每將桂花沉澱，慢慢將泥封起。
以前沒有看劉釀的桂花酒，現在自己模索起來真的很累，但是即使這樣，滿手泥的柳不住依然笑的很幸福，很傻傻的。
這是他為自己女兒滿月時候準備的，你說他這個時候才想要去釀酒，那年份會不會不夠！
呵呵！
你們忘記柳不住是翔客了嗎？忘記他現在大青門院掌門的位置，他會流轉，雖然給不了有生命以歲月流轉，但是死物下，他的手輕輕一動，就是一百年。
這手神通是大青門院最為珍貴法術之一，沒想到會在這代掌門手里淪為釀酒的手法，如果當年的他看見，會有什麼感受，也許甚至連放棄創造大青門院的念頭都會有了吧！
歲月從來不會看見別人，告訴你，再久的歲月在回憶里也只會是悲哀的一瞬。
十年！我們以為我們會看見柳憶芽滿月的時候，但是等到看見的時候已經是十年以後。
那一年的柳憶芽已經很美，比起同齡人，她要高挑許多，和她母親一樣。那時候她不像後來的任性，只是一個很單純很膽小的女孩，雖然她在這里被所有人寵愛著。
看！
蝴蝶！
柳憶芽從李朔脖子上跳下來，追尋著蝴蝶，那時候我們已經不再相信純真，可是她卻善良笑的將我們的記憶駁倒。
「憶芽，跑慢點。」柳不住看著她的背影在笑，也許不久以後她就會有他胸口那麼高吧！
想到這里他不自覺笑了起來，無事可做的陌兒，現在正在「卜算子殿」和王雨簾學著古琴，看起來陌兒很溫婉嬌柔，但是在柳不住眼里，從來沒有一個人像她那樣馬虎，想來以她的粗心，彈好一首曲子，至少需要弄壞十來把琴！
尊名！他的出現是連柳不住都看不見的突然，但是對于現在的他來說最不想看見的那個人就是尊名，每一次他的出現帶來的都不會太好的結果。
「出事了？」柳不住穿上搭在地上那件掌門的長袍，上面的柳看起來很詭異。
「他回來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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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曾經他的床上，胸口插著一把金黃色長劍，看樣子應該是他自己的，沒想到已經有那麼久不見，他已經不再用刀，改用劍了。
終于回來了！沒想到再看見你的時候你卻是這副模樣。
姜！我還以為我們真的不會有再相見的一天。
「咳！」
紅是那種黑色，惡臭彌漫整座房間！
「哇……哇哇！」聞到這聲音，姜箜孺猛地坐起，撥出金黃色長劍，紅像記憶般噴涌而出，沾濕了整個房間。抱過嬰兒，慢慢搖起來，即使有著數不盡的痛苦，依舊很溫柔笑起來。
柳不住手放在他背上，為他療傷。
「不要浪費力氣了，李！」
「我現在不是李，我現在是柳！」柳不住笑吟吟道，手依舊沒有放下，滾燙的氣將整座房間都要蒸發。
姜箜孺抬頭，「沒想到你現在已經是掌門了，我卻是落到這副田地。」
「發生了什麼？姜！」
「只是點私事，我來這里只是想求你幫我照顧我的孩子。」姜箜孺的冷酷在看向哇哇哭啼女孩的時候化解，就像柳不住一樣。
「你的孩子……叫什麼名字？」
「姜末語！」
「末語！好名字，她母親了？」
姜箜孺的紅「咳」的一瞬間噴出，然後平靜道︰「死了！」
「姜！你從小都是這樣，把一切都包在心里面，現在還想一個人承擔嗎？」柳不住露出傷感，有家室的最不願意看見那些家破人亡的游戲！
姜箜孺冷笑道︰「你是在嘲笑我嗎？」
「姜呀！你還是那麼高傲，你以為憑你現在這副模樣，就可以作成其他事情嗎？」
柳不住搖頭，臉色也漸漸白起來。
姜箜孺一把甩開他為他療傷的手，把姜末語放在床上。
艱難支撐站起來，看著柳不住道︰「李！你看見過飛蛾撲火嗎？在人間的時候我被這副壯麗折服，即使現在依然不會忘懷。我即使是死，也要站著死去，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憐，我姜這一生都是一個人。」
柳不住笑了，接著搖頭，按在他的肩上道︰「不！你還有你的妻子，你的孩子，還有我，整座大青門院。」
姜箜孺臉上一陣翻動，猙獰就像惡鬼夜叉！
「李！你還是不了解我，不明白我。」
「我不管你要作什麼，好好想想你死去的妻子，想想你的孩子，你難道要你的妻子死不瞑目嗎？」
柳不住的聲音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在尊名看來，他已經開始無情，說著死，已經毫不在意。
姜箜孺第一次目睹這般模樣的李朔，看著他容顏上很安靜安康的模樣，便疑惑問了句︰「你……有家室了？」
柳不住是透著魂魄微笑著，點頭，告訴他他確實是那般的凡人了。
然後是姜箜孺如此必然的表情，淡淡笑意了稍微，也許是對他可以如凡人般活著一種祝福。
「是葛門的女人，很美。」
姜箜孺深吸一口氣，搖頭是對著自己的模樣語道︰「無怪乎你會變的這般不像以前的你，但是我……呵呵……她如果要恨，就恨當年為什麼執意要跟著我。」
柳不住忽然間就沒有話說了，一直以為他是很善良很溫柔的人，直到現在，原來他是這麼的無情！
呵呵！
人呀！你們為什麼如此的奇怪，一定要堅守自己的執念，退一步就不會那麼痛苦，何必了？
「你現在就要走嗎？」柳不住看著他向前行地步說道。
「李！如果你真的為我好的話，幫我照顧好我的孩子，這一別，必是不會再見的。」姜箜孺的聲音剎那便低姿態很多，也許他想要表現的只是他伶人的演技，其實當他褪下那一身舞者面具的時候，他必是溫柔的。
經過尊名身邊的時候忽然停下，說道︰「我沒想到會是你繼承我的位置，你太感情用事，不適合成為侍！」
尊名沒有反駁，忽然間把陌刀連鞘放在姜箜孺面前，說道︰「拿去！現在的你比我更加需要他，況且我也听見了它期待已久的聲音！」
姜箜孺愣在那里，一瞬間無數殺戮的聲音從刀鞘里，就像是整個世界的寂寞，只剩下一條無邊無際空曠的河在獨自奔涌咆哮，聲音仿佛要將天一並拉入河底。
那時候的他沒有猶豫，因為對于殺戮了一生，刀比女人來的更加容易讓他安靜下來！接過只有淡淡「謝謝」兩字，然後便是沒有言語的離開。
整個畫面當時只剩下了了那個叫做姜箜孺男人的背影，顯得那麼的瘦削，那麼的弱不禁風，輕易間就會逝去！
那時候的柳不住靜靜握住自己的劍鞘，他的心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落祭下來，也許我們一直以為那些人心的冷漠，但是到底有多少是他們故意掩飾出來，裝得一模一樣。
如果你們真的想要答案，那就去問葉，他比所有人來的都要了解，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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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大青門院的冬嗎？
那種沒有一絲凡塵倦染的超凡月兌俗，每每看見，所有人的心都會一瞬間安靜下來。
那時候的秋提湖喝著酒，酒的味道是濃烈的「並」，她也只會在痛苦的時候才會喝這種酒。
那是在大青門院最高的峰上，孤零零一座已經很破舊的亭子，在大雪白里面都以為不復了。
「師姐！並的話還是少喝一點，太容易讓人迷醉。」尊名很突兀出現，坐在她的對面，喝的是他最喜歡的「紫衣侯」，淡淡的卻帶著無止境的放縱奢華！
「我不開心，所以就多喝了一點。」秋提湖和多年以前比起，已經不再是那個假小子，至少現在的女裝美的和王雨簾都不相上下，語氣也是女人那樣的傷感！
「是嗎？」尊名沒有再去問，或許他最擅長的只是那一種等待，等待著一切正大光明的出場！
「呵呵……你為什麼沒有問我為什麼，讓我想傾訴都不可以！」秋提湖狠狠瞪他，眼楮那一剎那亮的就似夜晚，越是極端越顯的唯美悲傷！
「在等你自己說！」尊名笑的說，他也許是無數代里面唯一一個會笑的侍吧！
「呵呵……」那一刻的鵝毛大雪將大地一並的淹沒，他們坐在巔上就仿佛流轉于空中，無數白的走來走去。
「名！還記得我那個弟子楚玉兒嗎？她是我所有弟子里最聰慧的，也是最得我疼愛的，也許我太過偏心她，甚至都想把西殿傳承給她，所以她才會那麼的放肆！」秋提湖在很久以前是不會那麼容易哭泣的，現在，就那麼一點的悲傷，一點的痛楚，淚便止不住似的落下。嘀嗒的聲音在石桌上仿佛敲在心間。
尊名好像叫別人放下般笑道︰「她的事情我听說過，本來應該是我來處刑的，但是她自己結束性命，要不……我說不定下不了手！」
秋提湖放蕩，高高舉起酒，一飲一瞬間的流下。
「如果你真的下手我也不會怪罪于你。」放下，濺起，無數酒水周圍，人生便是如此，人生便會這般傷感。
「你說她傻不傻，就為一個區區的男人，把一切都不要了，現在留下一個無父無母的孩子，呵呵！為什麼終有些人那麼的無知，她們看不見自己的可憐，只能讓我們為她們傷心。」秋提湖一頭靠在柱子上，沒有法力加身的她，無數冰冷沖刺全身，散的沒有聲音！
「師姐！你知道侍，他們傳承的是無數代的記憶，所以像他們，每一個都看見太多的故事，他們的心都是冰冷的，你和他們說這些有什麼用。」
這是侍，所以他們即使沒有兵器，依然強的不可思議。
「能讓我傾述的，在大青門院也只有名你一個人。」秋提湖忽然笑的很爽快，看著尊名也不由自主笑起來。
「提湖！難道我就不是你可以傾述的對象嗎？」是王雨簾，一身冰冷的碧藍宮裝出現在冰天雪地里，給人更加的寒意，手里牽著三歲左右的小男孩，慢慢走過來。
「呵！你從哪里拐來這麼一個小男孩。」秋提湖蹲下來捏住他的小臉蛋，笑的很美麗。
「前幾天在青城看見的，無父無母，我看他資質不錯，就帶進門內。」王雨簾模著他稀疏短發笑的很慈母。
「你想要要收他作弟子嗎？」
「不！我不收男弟子，準備叫趙長老收他作弟子。」
秋提湖白起眼，說道︰「那個神經兮兮的，你就不怕他把這小屁孩帶壞嗎？」
王雨簾在她小臂上一捏，笑道︰「不要把誰都當成神經兮兮的，趙長老人很好的。」
那時候的男孩迷迷糊糊，在雪地里不斷打滾，翻來覆去！
「咦！」突起岩石後面忽然探出一位十七八歲容顏的少女，看著小男孩發出輕咦。
小步跑過來抓住男孩的衣背，提起來，左手輕輕彈著他的小鼻子，咯咯笑起來。
「喂！柳憶芽，你又偷偷跑出來，小心我告訴陌兒去。」看見來人，秋提湖玩笑起來。
「呃……你告嘛！我才不怕了。」柳憶芽把男孩放在地上，忽然發現他居然沒有哭，像是別的孩子被這麼突兀一嚇，必是大哭起來。
但是他沒有，對著柳憶芽傻傻笑起來，可愛的模樣讓柳憶芽忍不住抱起他，緊緊貼在他小臉蛋上，窒息的感覺都把他的臉變形了。
「他好乖呀！」
「還是我們柳憶芽魅力大，我一開始抱他的時候，他都嚇得哭起來。」
那時候的雪很大，畫面在我們映象里一直是長袍，一直孤獨就像白雪一樣，不斷開始旋轉，幻想出來的時候我們仿佛看見了刺眼的白光，然後所有的故事停止下來，整個世界都冷冷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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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我們言語中的那時候，那時候就當還是在那桂花盛開的時節，便全然是那般無可奈何傷心欲滴的模樣。
那時候的青城往南起了場洪浪，鋪天蓋地近乎要淹沒整個世界，在時代還沒有向前步伐的時候便將時代踐踏與腳下。
如果只是洪浪的話並沒有什麼可以言表的，但那之後的瘟疫和妖的肆意妄為招引來了葛門，那是柳不住最初也是第一次看見葛門的無情，他愛的陌兒便出身在那比之大青門院更加無情無義的葛門里面。
那一代的葛門之王是不知道名諱的，只是看見的時候必會有一身無法抗拒的道士裝束，顯現的每每都是那般令人無法側目。
「掌門，你怎麼也有這份心情來到這里。」尊名淡淡語道，身軀想來有些累了，靠在這座凡人城門上，眼望去，是這座城曾經的奢華鼎盛，此時此刻的飛飛湮滅，一副千里無人衰敗樣式。
「已經死了那般多的人，我這個掌門也坐不住了。」柳不住言語沒有笑意，也沒有對這座城不復的悲涼之感，步入，這里流淌的是一種茶花之味，想來這座如城匾上書寫「茶城」一般，是以茶而聞名之城，可惜此時此刻已經滿地尸體不復。
「你說凡人為什麼那麼脆弱，輕易間就會如此不復。」柳不住笑了，笑的時候帶著悲傷之感，想要悲憫天人，但是他老了。
尊名起身，語句道︰「不知道，也許我們和那些凡人相比並沒有什麼值得自傲的，說不定明日便是你和在下的死期了。」
柳不住回首，回以︰「你什麼時候喜歡以在下自稱的。」
「在下也不清楚，可能是歲月吧！」他模稜兩可說了一句，柳不住也沒有接下來詢問，步伐行徑在前方的時候聞到哭泣的聲音，將破碎一地的屋頂房檐掀開，里面布滿已經逝去生命，還有那位男孩，那時候的他已經六歲模樣，顫抖雙眼凹陷，整個人坐在他母親尸體上，雙手抱拳畏縮著。他必然是凡人之流的孩童，也必然是顫抖了心魂國的存在，此時此刻的他，就像很多那般行尸走肉一般。
柳不住身出手按在他天靈蓋上，抬眼是茫然仿佛目睹妖孽般眼神觀望著，也仿佛是在疑惑，然後是懼意後退，在他母親尸體上畏縮起來。
行徑不久便躲避在一處陰暗角落里面。
「你有沒有名字。」柳不住是這般問的，他是不會回答的，只是顫抖，只是在演繹很多時代痛苦來臨時候的無可奈何。
「掌門，他比我們年輕太多了。」尊名依舊靠在那寂寞城牆之上，有風而來，便帶著股傷感，默的登場是紅衣的侍，那是大青門院傳承無數代的侍，腰際掛上紅色陌刀，矗立在那里就全然是悲劇的模樣。
她應該是女人的，雖然容顏附著著面具，但是那身段全然是不可能變更的。
尊名是在听聞她的語，柳不住是听不見的，那是侍之間的交流，安靜了許久，便淡淡語了一句︰「侍尋到兩位凡人孩童，掌門覺得如何？」
柳不住是深深留念與這名孩童的雙眼，那里面帶著是一股鮮血的味道，雖然此時此刻的他還是那般依舊的凡人孩童，但是，他真的很像無情時候的他。
「侍尋到的嗎？那便帶回大青門院，這場瘟疫活下來的，便當做是一種命中注定。」柳不住伸出手，放置在他的面前，告訴他，他可以給予他力量，那樣子的他便不會悲傷，便不會痛苦。
他混沌初開的模樣，站立起來，在風中，在寂寞里面，他便有了名諱，那如兵器的名諱。
如果人世間的一切都必須要有開始和結尾的話，那麼寧願不需要什麼開始，只需要剎那的結局，那樣子的話便不會悲傷，因為我們真的只能看客般看著那些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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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已經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次歲月的流轉，只知道那一年是趙羽十歲的時候，也是所有記憶不復的時候。
「爹爹！母親去哪里了？」是柳憶芽，依舊是十七八歲模樣，總是感覺她永遠也長不大，永遠都是那一副天真模樣。
柳不住看著柳憶芽，她真的很高，已經到他眼楮那里，按在她的香肩上，笑道︰「你母親她去了一個很遙遠的地方，她說要偷偷嚇你一跳！」
柳憶芽的天真給與她前半生的無憂無慮，幾乎什麼都不會傷心，笑起來小家碧玉，心滿意足道︰「嗯！我玩去了，爹爹不要跟著。」
她走的時候畫面跟光在一起，幻想給她的背影添上迷離紫薔薇的旋轉，那一刻沒有靜止，好像她要一直那麼走下去，那麼不願意的停下。
「掌門！」尊名的出現果然突兀，整個人靠在柱子上坐在，手里拿著長長的劍，就像唐刀，不，比一般的唐刀還要長那麼一尺。
「是不是要我節哀順便，不用擔心，那是她的命運，我也阻止不了。」柳不住表情帶著永不盡的悲傷，但是還是很勉強笑道。
尊名哼了聲，手指靈活將唐刀旋轉，無數影子模糊了柳不住的身影。
「掌門！在下不知道說你成熟了，還是無情了。」
柳不住回頭！
「自從你告訴我站在這個位置的責任之時，我就已經無情了，其實真正無情的是你。」
「是嗎？」
我們不知道尊名什麼時候已經改用唐刀樣式之流的陌刀了，也不知道陌兒是什麼時候去的，去的時候有沒有和李朔作最後的告別！
其實我們一直不知道陌兒真正的身份，真正知道的柳長衣卻一直將它保留到死後，然後我們便看見了陌兒的逝去！
知道「七尾」嗎？那是一種妖，美的傾國傾城，在所有狐狸中卻是最不被天地眷顧的棄子。所有人都說不出七尾死的時候是什麼模樣，有人說每一代七尾死法都不一樣，有人卻說七尾逝的時候會站在最高的山巔上面，然後在風里面慢慢逝去，每一次身體的消融都像桂花消散那種模樣！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命中注定，可能是為讓這個時代披上悲傷的外衣，掩飾這不是只有喜劇的世界，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因為可能下一步，你就會悲傷的如同當做沒有見過，所有的記憶都不復那些人的容顏。
柳不住的傷心還不夠徹底，他只是看見了和陌兒背靠背坐在最高的那處亭子。那一刻他才知道為什麼有些人會說七尾逝的時候像桂花︰因為那一天，正是桂花開的時節！
當他回首的時候，已經看不見自己深愛的那個女人，只剩下無數桂花在自由自在的飄散，美的無處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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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故事都會結束，這個故事結束的時候，背景選在大青門院山路里那長長的玉石台階。
依舊和她母親一樣有太長幼年期的柳憶芽，那時候的趙羽已經長大，長成了少年。他們玩起凡人最簡單石頭帕子的游戲，慢慢比著輸贏，比著自己站在的高度，漸漸的柳憶芽離趙羽越來越遠，但是這個傻傻的少年只是站在那里笑著，笑的傻傻的。
那一年背景音樂響起的時候，是姜末語執的手，她少女，劉一吉和李劉揚少年模樣坐在台階的終點，靜靜等著慢慢上來的他們！然後我們看見了比他們都年長的楚離如，臉上已經長滿了胡子，看起來已經不復少年的沒有。
然後，然後我們居然還會看見宮闕屏，這個被兵器了一生的男人，一生都在兵器，躲在柱子後面偷偷看著他們，以為他們看不見，也真的看不見。
當時的靜止是畫面執的筆，墨水是五彩斑斕的幻想，輕輕點在畫面里，然後我們看見了所有人的笑。
那也許是宮闕屏這一生唯一一次的微笑吧！便全然是認為這般的。
那時候我們都還在年輕，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一切的悲傷和歲月都不會溫柔我們的容顏。
那一年的我們和他們一樣如煙般活著，活著悠然自得。
那一年的我們和他們一樣不復歲月的曼珠沙華，雙眼目睹不得寂寥的紅。
那一年的我們和他們一樣，自由和信仰有鮮明的色彩，坐井觀天只是山底下那些凡人的故事，你不會被剝去所有飛翔的羽翼，因為你，歲月還未深深愛上你。
或許是夢，只有夢，如夢如幻的夢。
參卷柳不住左手地獄右手長劍卷卷章貳伍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