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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拾貳 百鬼夜行,無死無生

章拾貳百鬼夜行,無死無生

當回的黑夜有一股說不出來色彩,像白,也像是五彩斑斕。襯托著是一座城池的所有,是那里面生的凡人無可奈何活地一生百年。

目睹,是那些面具的舞,在燈火通明中隨意起舞招擺,來往,奢華,最的便是開演起立,人海潮浪,各種各樣凡人聲音上場,熱鬧也都帶著越是如此越是于心寂寞。

「今天是什麼節日?」易長崆好像回到自己年輕的時候,喜歡看三千世界里各式各樣的城,那些民俗那些傷心欲絕。其中有些城真得記憶深刻,即使是此時此刻歲月老去的易長崆也無法忘卻。

「慶,你知道嗎?」李劉揚也不知道,慶臉上的紅慢慢褪去。

「應該是當回的百鬼夜行節,是這里最重要的節日。」慶很清楚這座城,因為她就是在這里生的,曾經的大家閨秀種的梨樹,那是她的女乃女乃,對于慶而言還不知道死去的她。

「百鬼夜行!這里可是有鬼?」易長崆詫異。

「不知道,好像是為了震懾妖魔鬼怪,求的今年平安。」慶如是說的。

「是為了震懾你這個梨樹妖嗎?」李劉揚,我們發現他現在越來越輕浮,好像是一種……是……

「不許胡鬧,你們去外面,我收拾一下就出來,百鬼夜行可是很好玩的。」慶是個很溫柔的女人,俏皮的眼角媚笑,很美。

「好,好……好好……」李劉揚一把攬住易長崆的肩,像當年,曾經的時候,歸寧那時的一模一樣,笑的越來越輕浮。

易長崆是王,意外沒有放棄他的摟抱,也許回想,也許那件鋪天蓋地之藍想要寄托一抹心的孤獨寂之感覺。

慶收拾著碗筷,眼楮看著兩個人像千年了兄弟,一拳頭,一過往,百鬼夜行,那些煙花。

出門的時候,他們剛好看見游行隊伍從面前慢慢走著,那些人像武者,像戲子,臉上戴著面具,千奇百怪,那些踩高蹺,好高!還有無數白袍侍官,手中拿著破舊黃書一步三搖晃高聲朗誦,語句多是「鬼神兮兮」之流。驀然嬉笑聲,側目是十六七歲風華正茂女子,容顏多是美麗無可顫抖妖嬈果脆,衣擺輕且色彩斑斕,舞蹈,那些光從她們嬌軀而過消散更加耀眼華麗。

忽然便想起大青門院的祭奠,那時候的柳不住雙手擁抱天空,轟然盛開。

這就是百鬼夜行嗎?

听,是煙花的聲音,消逝都那麼的明亮。

「站過來點。」易長崆可能被煙花吸引住,不自覺往前面一點,那位被撞倒的凡人遞過來一張面具,是行鬼夜叉的,散發著凡間處女溫熱體香。抬,面具下是位少女,年輕笑盈盈,偷偷瞄了眼易長崆,嘴角羞澀女兒家,揮手蹦蹦跳跳離去,融入十六七歲女子海洋。

「這是?」易長崆指了指面具,慶這時候跑出來,拿過來,這個怕生的女人此時已經和易長崆熟稔許多,拿過來戴上道︰「這是當回的習俗,百鬼夜行,人人都必須是鬼,連帝王都是鬼王的。」

「有趣。」這種習俗在他浪客的一生中都沒有遇見,倒是來了興趣。

「給……麼麼,忽……啊啊!」是個小男孩,戴著牛頭面具遞過來兩個給易長崆他們,裝出一副很凶惡的樣子,跑開了。去的地方有個婦人,縴細接住小男孩雙肩,白碧色的裙子,很溫柔的對著他們點了了頭,應該是笑的,她的面具是笑的女舞姬。

「你們愣在這里干什麼,快戴上去,等下有跳舞,還有戲看 。」慶催促他們,幫著李劉揚戴上他的女鬼面具,是個女鬼的,怎麼看都那麼別扭。

易長崆第一次戴面具,他不是面具人生,這張轉輪法王面具,戴上,一股冰冷不自覺出來,好像他才是所有鬼的王,所有人都必須臣服在他坐席王座……這個時代唯一擁有律法的鬼。

慶很熟悉帶著李劉揚跑到人聲鼎沸廣場上,那里燈火通明,還有無數堆積篝火。鬼們手拉著手跳起那些不知名的舞,時不時還有那些噴火的,舞的,雜耍藝人。

易長崆跟在後面,歧義和鐘磬好像也被這凡人熱鬧所觸動,不知道從哪里拿來得面具,混雜在凡人的隊伍里。

「王,是轉輪法王呀!看我,碧發夜叉。」鐘磬一眼就看見王,易長崆那種王的氣勢,無人可以掩蓋。

「安靜,現在我們是鬼。」易長崆沒好眼色瞪了鐘磬一眼,當做沒有看見。

「你干什麼,王還有事情,就不要去打擾!」斷了一只臂的歧義,戴著是勾魂使,亂發散開,頗為可怕。

「殘廢的,我才懶得和你在一起,一邊去。」

鐘磬看不順眼歧義,沒好氣走開了,去得一瞬間就淹沒在凡人里面。

歧義笑的無可奈何,腳下有個小女孩摔倒,扶起來,她猛地月兌下面具,凶狠吐了個舌頭。「呃……呃!」

跑開了,前面有七八個同齡的小孩,好像女孩提議的有些成功了那般,得意在那些同齡小孩周圍旋轉,那模樣高高在上,卻只是無憂無慮的高高在上。

這座城……好像叫當回吧!好美,真的好美……

歧義看著煙花,這個時候居然有些痴了。

跳了一會兒,繞圈圈的慶和李劉揚都累了,易長崆沒有去,人太多了。

「我們去看戲好不好,今天有最好的伶來表演。」慶一定會去,因為李劉揚不會拒絕。

易長崆難得享受這種感覺,忽然道︰「你們先去,我就不去了。」

「你不去,那可是戲呀!」李劉揚這句話帶著嘲笑的口吻,諷刺……你又回到當年在大青門院放蕩不羈的模樣了,李劉揚。是嗎?我怎麼不知道,但是那樣不是很好嗎,無憂無慮的。

「你們看戲我可就不參合了,萬一被你們偷偷記恨可是不好的。」易長崆依舊沒有笑,只是這話听起來好像是會笑的。

他們走了,慶回頭笑了一個,不好意思的羞澀。

然後易長崆了?

步足停留在這場當回百鬼夜行中央,所有燈花,行人模樣在畫面里穿擦而過,停止,剎那,一瞬間,風呀!你的模樣就像這場過往行走。

是嗎?我怎麼看不見自己模樣。

因為你也深深迷戀在其中,漸漸地難以自拔。

易長崆忽然感覺自己有一種難以明辨悲傷之感,悲傷的仿佛知道自己必然悲傷結果也不得不拍掌贊嘆。

「啊!嗚嗚……好痛,痛啦……」那是女孩,和初戲弄歧義一般年歲。

如果那時候還有這般與奢華來往過去之中目睹記憶之能,也許會見證她們吧!

那女孩戴的是很凡間女人模樣面具,年歲應該已經有三十年了吧,不過依舊那般美麗。美如女人,又有幾多可以超越。

端谷陽將面具摘下,曲腰,伸出手欲將她拉起,而她也必然游戲般快速取下面具,露出女孩稚女敕歲月不曾侵染之態。

但是這一回的她卻是沒有鬼臉,神色痴迷望著易長崆剛毅不會輕易言語敗退容顏,兩對眼在煙花升空,綻放,美,燈花來的耀眼,她便痴迷,便沉淪進去。

「清兒,你在干什麼,還不弄的話,你就輸了!」是男孩聲音登場,極為青梅竹馬之感,勾引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易長崆,他年少也有青梅竹馬之時,也有故鄉,也有值得一生來眷念之人。

她女孩,羞澀對著易長崆報以一笑,握住他的手,歲月滄桑布滿所謂的老繭,頜首,借力起身,行禮,容顏上是歲月三十年女人,想來以她的教養,應該是這里大家閨秀之態,透著股憐憫。

轉身,小步蓮移,入了那群少男少女之中,他們之後便言笑起來,拿出毛筆取下女孩面具,點在其上,言笑︰「清兒你又輸了,呵呵!」

她只是顫抖自己肩膀,沒有任何表示,等那些孩童還在游戲里,他應該有些年長,按住她青梅竹馬他的筆尖左手,道︰「好了,清兒臉皮薄,莫要再戲弄她。」

男孩對于他是恭敬,便大氣招呼周圍人安靜下來。

從易長崆那一幕背影中可以看見她對于他感謝一禮,便在那一刻中回首望著易長崆,那時候她的容顏是她最真實模樣,上面勾畫著烏龜蛇妖玫瑰花色,目睹在易長崆之上,便微笑著慢慢帶上那張女人三十歲模樣,那一刻的易長崆仿佛感覺到她這一生的模樣。

手,是年長的他,握住她的小手,帶著她步入人流。想來他是她未婚的夫君,而她則是他這一生已經規定下的結發之妻。

人生,這是凡人的一生,易長崆曾經羨慕過,但是現在已經忘卻了。

因為這時候的易長崆,是浪客,浪客之王,結扎在發上藍絲猛然落下,飛舞在風中噴涌上來,那是他的藍色風衣百米之上,在當回百鬼夜行中孤寂藍色。

凡人驚呼,但是全然認為百鬼夜行之戲目,拍手,歡呼,看客,還有那位凡人的女子在他拉扯前行和他雙眼無可奈何中慢慢回首,燈火不見闌珊處。

這座城,安靜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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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在這里斷章,但依舊是易長崆,行走,冰冷藍色將周圍凡人慢慢退讓,遺留出,是他一身浪客之王的漂泊孤獨。

「咚鏘鏘咚……錚!」這是敲鑼聲,悠久寂寥。

戲子嗎?他停下,安息是藍色風衣,重新系在他絲發之上。那是怎麼樣的戲,可否來得叫我有所感動?易長崆言語喃喃于心,入,尋了處空的位置坐下,好像是很久以前的愛情故事,講得是悲歡離合的淒涼。

前頭的戲碼他沒有看見,看見的是舞台上那個男人一身行囊,準備回去。以為的不會再看見,女人搖著鈴在他前面,在同樣的城里面笑了,笑得那麼幸福那麼善良。

那時應該是陽光明媚的時候,風是幸福的味道,還有鈴的音樂。

我們以為就是這樣結束,那般幸福的大結局,可是我們永遠想要的和自己的是不一樣。

好槍!易長崆眼楮一亮,男人笑得時候背被一槍穿過,那時是劍,像落葉結成的陣,男人的行囊切開卻是空空的行囊。

好劍!他著著青色對襟長服裳,舞地劍帶著宿命的韻味。時像凡人大海,時像萬人所往萬人命諫。登場剎那便要淹沒易長崆的所有,讓他夢想化為泡沫。

那是?易長崆看見舞台上的漫天白色,就好像是白發,無數煙般的蒼白。如果我們當時在那里,根本就不會相信那是凡人可以演繹的,一張臉,不,沒有臉的臉,只有白發,碩大看著男人,白發穿過去將男人釘在牆上。飄舞起的白發,在他們演繹的古城里像蒼白了的天,有了色的風,亮到刺眼的黑暗和晝的交替。

「好!」

「演的好!」

「再來!」

「安靜!各位。」

這已經到了**,大家一下子激動起來,好像完全看不出那已經不是凡人可以演繹的。

易長崆沒有動,李劉揚轉過頭看著他,手緊緊握住慶,現在的女人好像已經被故事深深吸引住了,想要目睹卻又害怕那些紅色不間斷噴涌出來痙攣之感。

戲繼續,觀眾中安靜無風。

我們看見男人面前的槍客,劍客,還有滿頭白發的男人,不!還有一個,是一位老人,顫抖著雙手在開演時綻放那些煙花,漫天的煙花此時也比不上這一場來的悲涼壯闊,手里繁華。

女人是背過身子的,好像早就已經知道這個愛他的男人將要面對的,她不想去看,也許因為這個背叛的女人在流淚。

男人手里忽然拿出鈴,好像是曾經的信物,看著天,看著女人的背影。他們所要演繹的好像是和仙一樣的存在,那個男人像蒲公英,像蒲公英似地在笑,笑的是那麼的幸福,想要去叫女人,又停住,眼角眯著,慢慢搖晃起了鈴鐺。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你,可曾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當我愛上這個女人的時候便從未想過會有今日。

那你可曾後悔?

後悔的人生便不是人生,還不如此生從未來過。

那時候他沒有反抗,有的是槍客劍客還有白發的殺戮,無數的紅彌漫了整個舞台,剎那消亡,剎那跪下,剎那我們看見了帝王的死去。

他死的時候在笑,對著女人的背影笑的超越一切的溫柔。很像蒲公英,自由自在,無怨無悔,然後化為了白色慢慢消散,融入那場炙熱的天空白。

女人嬌軀紋絲不動,然後是幕下,凡人的戲第一次讓這個浪客有種哭的感覺,因為他知道他們演的是什麼,就好像剛才死去,名諱「先生」的他。

他和李劉揚他們錯過,噓了一聲,慶不明所以,李劉揚帶她便那般慢慢離去,消失在那和他錯過畫面之中,留下,背後,觀眾離場,掌聲雷動,每一聲落下,擊打心髒,彎腰。

「你朋友不去嗎?」

「我們兩個卿卿我我的,你讓他孤家寡人一個人看嗎?」

「你……壞人呀!」

「走,帶我去別的地方看一看。」

「那你想要看些什麼?」她嬌羞少有會這般開懷,也許這里對于她來的太過熟悉,來的太過故鄉。

那時候的李劉揚握著慶的手越來越緊,緊的連慶都感覺有點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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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長崆去了後台,男人在換衣服,劍客槍客和沒有臉的男人都在,還有女人。

整個後台居然只有他們幾個人,好像凡人的伶都沒有資格來演繹。

男人將衣服換了回去,易長崆驚住,思想都會逆流。「你怎麼也在這里?」

你?那全然是葉,卻全然不記得易長崆和葉是何時何地有過關聯,錯過。

「是你,你也來看戲的嗎?」男人也是有些驚訝,說著將衣服折好,那戲服在男人眼里顯的是那麼珍貴。

「不是來看戲的,頂多是看凡人的戲。」說話的是那個劍客,換了衣服,是一種很遙遠很淡淡的青色,語氣也是那麼的青色,听起來好像是在微笑。

「這和我們沒有什麼關系,我們只是演員。」槍客不經意,然後喝酒。

「你本來就不使槍的,演他真的很艱難!」女人杏眼瞪著如月,然後笑起來,躍到一旁,手輕輕舞動,是鈴鐺,聲音遙遠,好像輕易便可以將一切收住擁有。

「你也看出來了,叫我演什麼槍嗎?明明我就只是個看戲的,我還有很多好玩的事情沒有去做了。」槍客的聲音听起來很年輕,女人在一旁,笑他的天真,也在羨慕他的天真,不,這時候的女人,她自己也有別人羨慕的天真!

沒有臉的男人忽然說話,說的是古老。

「演的其實一點也不像,你說了?」

他看向男人,男人也是哭笑,笑道︰「我們也是業余的,怎麼可能和專業的相比,怎麼可能演繹出最真實的古來。」

顯得頗為天真的槍客忽然笑了出來︰「你可不是業余的,祈蒙說你演戲可厲害了。」

男人沒有說話,女人抖肩。

他是白發,卻又不是白發。身形在落幕之下顯得更加消瘦蒼白,沒有言語從易長崆身旁走過,忽然言語︰「我在你身上看見死亡。」

易長崆沒有驚訝,目睹和他對視,言語道︰「我在你身上看不見死亡。」

「拱說,因為我已經死去了。」他說道,身軀在白發蔓延纏綿于身中包裹而起,吞沒,消去,不復,只剩下白發散去一幕來得的白光閃耀。

易長崆察覺到了什麼,但是他沒有絲毫言表,因為他不是看客,故不會言語于外。

他們忽然間便在白發離散時走了,仿佛都不曾目睹易長崆來臨此處,這些莫名其妙的演員在一瞬間就散去,去的是這個世界的四面八方。

「你是易長崆嗎?」他言語回首是易長崆,目踫撞卻是演繹那名劍客的他,他青衣,微笑,雙眼茫然,全然仿佛是活在自己記憶之中那副模樣。

易長崆對于他的劍術有所佩服,相比于己之流劍術,他的劍術中是太多被束縛之物,太多壓抑的無所為浪客的所有,他仿佛是和易長崆是相與極端之人,他一生所想要的,卻是他一生所背負的。

「不曾見聞過,你是何人?」易長崆如是說。

他是微笑的,並未正面回答,而是詢問道︰「這出戲演繹的如何?」

易長崆並沒有惱怒,而是接言道︰「極為精彩奪目。」

「你認得這出戲嗎?」

「記憶得住。」

即使他已然死去很久歲月,但是他的故事依舊銘記在許多人之中,不,這不是,這只是因為他即使是死去也依舊在勾連著這許久以後的故事。

「我是無法記憶那麼多的。」

「因為活得太過久遠了嗎?」

「我應該沒有你活的許久吧!」

「強者是不需要歲月來沉澱的。」

「我師父曾經告訴我,悲傷便是足夠改變許多。」

「你會悲傷嗎?」

「那你會不會悲傷,易長崆!」

「你知道我的名諱,想來你便是大青門院的王,柳不住。」

「不曾想會在這里遇見你,我們之間必然是無法逃月兌命運。」

「強者從不懼怕命運。」

「只會悲傷與命運。」

那是最初易長崆和柳不住的相遇,也是他們強者間立下的約定,他詢問他何時會來大青門院,那時候的易長崆看著當回奢華百鬼夜行,言語道︰「那應該是秋季!」

秋嗎?柳不住想起很多,你是必然無法從故事中逃月兌,特別是在記憶世界里。

之後便是沉默,連起是易長崆言語的疑惑,是對于那場戲的迷茫︰「今日你們為何要演這出戲!」

柳不住看著天空,言語︰

「你不知道嗎?今天是他的忌日。」

他是閉著眼楮說的,說的時候靈魂成了歲月的看客,看了很久遠。

忌日!易長崆站在那里,怪不得。歲月呀,讓這個浪客都忘記了那個人的故事,連忌日都不復存在了。

「七月二十六,當回百鬼夜行,也是他死去之時,真是極為巧合。」他依舊沒有笑,冰冷著,看著只剩下他們兩人空曠曠後台,問︰

「那人演的就是他嗎?」

「演的怎麼樣!」

「比你好。」

「那是當然!不過他永遠也演不好他,可我確實可以演成功他的。」

「那他們幾個了?」

「你不是想要看戲嗎?等下還有一出好戲,可惜我要去看一個人,這場戲就沒有我的份了。」柳不住說的有些避諱,然後演繹很自然,走的也很自然,留下一個人寂寞思考的易長崆。

他是想起了他,藍色披風自行舞動,每一次翻卷都將這里冰封,破碎,散,藍色晶瑩剔透,像什麼,像故事那般。

易長崆出去的時候,老人坐在太師椅上面,剛才被那時的煙花吸引,沒有看清楚他的臉,現在!竟然是那個連說話都要死去似的賣塑像的老人。先生是早就料到,還是命中注定。

我們不得而知,也不想深究這個行將就木的老人為何可以來這里看戲,易長崆要去作一件事,那是他為了看戲而買的門票。

那不是已經付了嗎?

戲?演戲的可不只是柳不住,李劉揚也是一樣。

他靜靜在這里去看煙花的美麗,男人,不知名的男人從身邊過去,這個男人有一種看不出的氣息,但是他的強大,已經可以輕易讓易長崆抽出他的劍!

「你也是來看戲的嗎?」

「不,我只是導演,現在下幕,我也應該離去了!」

聲音詭異,安靜平凡。

「導演?戲。」

他沒有回應,在更加美麗煙花陡然間綻放的時候消失,那里面除了煙花的聲音,便什麼都沒有了。

易長崆忽然言語,是喃喃的︰「想起來了,他是演他的那個人,咚鏘鏘咚……錚。」

然後回到,回到當回這座藝都,鐵匠鋪確實有的,不過今天是息業的,對于易長崆,拿出塊磨石是輕而易舉的。他的劍有些不行了,那不是什麼好劍,只是凡人的,浪客的器,都很凡人,因為他們不是凡人,浪客的意識有時候會成為武器。

畫面回來,唯美的潸然淚下,那時外面燈火通明,百鬼夜行。易長崆坐在鐵匠鋪門前椅子上磨著他的劍,那樣子加上面具,殺戮般的轉輪法王,地獄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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