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參拾墮落,就像心跳那般無時無刻不再跳動
劉一吉離開的時候趙羽和歸寧是注意到,但他們都沒有在意,這個老練的男人,老練的不是他們輕易就可以知道的,能按時回來就行了,又不是凡人。
現在的他就站在那個塔上,一步也不動。
柳不住教的東西不多,劉一吉學會的大多都是他一個人的。
之所以一直處在這個位置,因為他的感覺。這不是虛幻,就像命運,凡人有時候感覺到,以為沒有什麼就不當一回事。
可是仙卻不同。那些悲傷來臨之時,若有若無刺破他的心,當然,劉一吉不是真的仙。
那個人馬上過來,馬上。
這個人本和他沒有關系,命運強迫他站在這里,為的是什麼?什麼,不知道的呀!呵。
「齊秋柏,你叫住我作甚?」
「我見你最近有些古怪。」
「難道你齊秋柏是不會改變的嗎?」
「你覺得我會變嗎?你看我的微笑。」
「如果沒有事情不要叫住我。」
「等一下,你有血光之災。」
「我從來不相信卜算這種東西。」
「信不信由你,我也只是無意間替你卜算了一下,也許是我學藝不精。」
「那就一定是你學藝不精。」
「劉一吉,你是怎樣的一個人。」
「你很少會這樣直白詢問一個人,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我可是怕以後便忘記了你,我可不想隨隨便便就忘記別人。」
有趣!那是他和他的對話,確實有趣,確實讓他感覺到血光之災的味道。
我平日里並沒有如此明銳情感,今日為何在懼怕。
劉一吉是這樣詢問自己的,回答他的是沒有,只是站在塔上那高處寂寞的味道。
因為我的眼楮看見了血色,或者說不希望有什麼人死去嗎?
天空不像大青門院的白,這是很正常凡人的藍白,雲一來一回,飄著?
有時候你以為看透什麼重要東西,當命運將一切選擇游戲起來,我們終究和一條狗沒有區別,當然這也是夸詞。
「呵呵!我什麼時候這麼高尚起來,嘿嘿。」劉一吉雙手放在袖子里,抱著。
「王師叔,您這是要去哪里?」
「去回煙閣尋一本書。」
「那我替師叔尋可好?」
「多謝了,一二三。」
「師叔也在嘲笑我嗎?」
「無意間听見憶芽那丫頭這般喚你,莫要在意。」
「師叔說什麼話一吉都不會在意的。」
「呃……你平日你可不曾這般輕浮。」
「師叔……我不是……不是這個意思……我……」
那時候是記憶,是他對于她的回憶,很優美很悲傷。
「師叔,我尋到了你想要的這本書了。」
「是嗎?拿過來給我看看。」
「師叔,掌門叫您過去。」
「知道了,一吉,麻煩你了,那書我下回在看。」
「好的……師叔慢走。」
她的世界里永遠只有那個男人,但是劉一吉沒有怨恨,這就是他的故事,有時候他很痴,有時候感覺還可以記憶她便足夠了。
以前他也去過凡人的地方,那里面的凡人喜歡追求和一定要在一起,但是劉一吉並不喜歡這樣,愛的情感能夠記憶便足夠了。
你為什麼變得這般多愁善感起來。
風過來時候他低著頭無奈輕輕笑著,整個人脆弱的輕易就可以死去。沒有回答,有的只是眼神注視,前。
「來了!」
劉一吉眼里精光,氣勢,呈啡色,一動不動。
陡然間出現在畫面里的是紅,他一步一步踏空行走而來,劍掛在腰間,周圍一切都被他襯染為鮮紅,美的可以是女人唇上那一點,也可以是脖頸上那一抹。
空氣剎那安靜,眼楮安靜里忽然魂魄。
那是劉一吉實質下的殺意,對著紅,他感覺到他的危險,他天生所能察覺到命運流轉的痕跡。
「忽!」拇指彈起一寸劍身,那聲音不像劍的聲音,似風。
劉一吉袖子垂下,兩根筷子分別從袖口里落下,也停住一尺左右。
兩個人都沒有動,停在這里一會,就一會。
劉一吉遙遠笑了稍微,遙遠。
首先動的是劉一吉,筷子猛地變成無數,像兩條蛟龍似風旋轉撞向紅。速度快的連光都看不見。
紅依舊是那一劍,撥,切,收,立于空,轉身留背。
兩條龍頓時腰斬,飛飛湮滅,更像桃花盛開之時。
本命法器泯滅,劉一吉吐出一口鮮血,搖搖欲墜,離死不遠樣子。
「凡人,讓開。」紅的聲音沒有高傲不屑,有的只是比柳不住更多的冷漠。那是連自己也一起的冷漠。
「不好意思呀!我就在這里,不讓你過去,你也不能過去,我們再打過。」劉一吉硬起聲,說完胸器一抖,將血咽下。
紅沒有說話,他不想殺人,不想殺凡人,那樣對于紅會有種傷感的味道。紅年輕的時候曾經追求過這種感覺,活的太久之後,這種傷感仿佛太久回憶,痛苦著紅不太多得思想。
走過去,就從劉一吉身邊。他想的太天真了,紅是真正的仙,他,只不過是會飛的凡人,在紅眼里,沒有區別。
這人世間有許多時代,像此時此刻「明月古人」那般。
「別……別走!」劉一吉忽然發現自己連動一下也不可以,只能說話。
「你為何擋吾。」紅就站在旁邊,說著。
「你不能過去……不能……」他的音是用自己魂魄來言語的,有幾多對人生無可奈何便有幾多的人生明月他人衣。
沉默!
紅不再理會向往前而去,快要消失時,紅猛地轉頭,眼神越來越冰冷。
冰冷的遙遠,然後安靜下來,淡淡吐出兩字︰
「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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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們應該有什麼畫面,好像忘記什麼,想想便想起了布欽、圍塔、戲子還有,少女。竟然這麼久沒有看見她們,再看見她們竟然也是在安府,不只是安府。
少女拿著古箏好像要上去演一曲,一曲很唯美的。
「王,你真的要給那個凡人演一曲?他是什麼身份,王您可是王呀!」布欽的大塊頭在人海里異常顯眼,可少年他們在上面,竟然看不出來,也沒有刻意去看。
「你就真的以為他是凡人嗎?」少女也沒有看見少年,他們的故事好像已經結束似的。
「王?他難道不是,我可不相信有什麼東西可以在我面前不現形的。」布欽自傲不屑看了他一眼,紅衣服的王,什麼東西。
圍塔沒有說話,他是智者,不似布欽那樣有勇無謀。
「他不是凡人,但是王又何必強顏歡笑與他。」這是圍塔唯一不明白的。王的強大連他都不得不臣服,何況是那個連真實身份也不清楚的紅衣王。
「我也不想……呵!可他有我想要的,我想要的那個答案。」
少女撫模自己琴上鋒利的線,好像已經有許久不讓它見世。安安很年輕的髻發,一抹一抹落座在這人世。
少女不經意間便是失神,便是來的幻覺,宛若曾經的故事的結局美得有些不再傷心,就像自己的琴弦,銀白色。
「什麼東西?王。我幫您搶過來,就不信他還不給。」布欽聞言是東西,臉上色立馬笑意起來,齜牙咧嘴擺出很凶猛模樣,旁邊的凡人以為他在生氣,不自覺讓出兩尺左右的圈子。
「哼,如果你,或者說那東西可以輕易拿到……我就不用那麼費盡心思,費盡心思了……圍塔。」少女慢慢說著,和著一股春風,一幕楊柳西湖。
「王,終會有的,我也是這樣。」圍塔像白衣文人,一把扇子,一張慘白瘦小的臉,天空一樣。
「但願。」
「王,只剩下最後一個名額了,王。」布欽著急大聲叫了起來,那是喧鬧,引來周圍凡人恐怖訝異神色。
「你就不會小聲一點,或者用神識傳音嗎?」圍塔無奈看了眼,從來就是這樣,不知道王為什麼將這個麻煩家伙放出來。
「你們都安靜,該我上去了。」少女抱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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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典禮國的子民,馬上十個人選就要出來了,這最後一個,最後一個機會會是誰?大家趕快抓緊機會抓住……好!已經有人上來了,我們安靜欣賞這位小姐美麗的琴音。」是那個姓李的,好像是丞相樣子,說話的語氣挺可愛。
我們原本以為紅衣服的王是紅,現在看見,卻並不是他,紅絕不會那般喜歡熱鬧。
他就那樣安靜坐著最高王的位置,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也是不想表現出來,確實極為相似與紅。
看見少女上來的一剎那,那個王忽然笑了起來,笑的很混混。想起來歷來的王都有一把象征王的長劍。
他也有,可是不是放在腰間,寶座上剛好有個插槽,故意用來放劍似的。
「妾身,安原人氏,今逢王之盛會,故獻藝一曲,以祝歡樂。」少女現在就仿佛戲子,將琴放好,慢悠悠坐下。低眉淺笑,兩個小小的酒窩,動人心魄。
「好!」這一聲吼出,頓時這個城的凡人叫起來,因為王的聲音,他們的王。
安府的人比南越多,這齊齊一聲,少年他們都被驚住。好一個凡人的王。
「老李,你看著小姑娘長得,這模樣,這小姑娘……嘿!」
「老趙,你眼力越來越不錯了,看來最近有好好學習,現在連美丑都可以分出了。」
「李丞相,你什麼時候都不忘取笑我們這個護國大將軍。呵呵!不過真心漂亮。」
「那我們就進諫王娶為皇後如何。」
「對……對對!我們典禮國就少了個皇後,現在老天就送來了,不錯,我面子還是很有用的。」
「你個匹夫有什麼面子,我是丞相,一定是我。」
「哼!土包子。」
「你個小小的禮部侍郎叫什麼,十個你的官都沒有我的大。」
「哼!那不是我不小心把王的小鳥煮了吃了……吃了而已,王真小氣。」
「活該!」
「閉嘴!」是王,他們雖然是用神識傳音,可少女音開始起來,不耐煩瞪道。
三個人偌偌,退到旁側低著頭。
少女看了那三人,他們的話凡人听不見,她少女的模樣一定听的見,奇怪笑了少有人生原來如此,轉瞬即逝。
如果我們看見的是少女異常白的手,看見的是她奇怪的十三個琴弦,那記憶漂浮的故事。
他們問我為什麼強顏歡笑,有時候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應該會怎樣回到我的琴弦里面。她彈的琴,太多了故事。
「喂!你在干什麼。」
「釣魚,你坐在這里干什麼。」
「看你釣魚,小孩。」
「大姐!我不是小孩。」
「哪有不是小孩的會叫我不是小孩。」
「那大媽在這里不怕裙子濕了。」
「才不可能了,要不你試試。」
「你當我像你那麼無聊,我不跟女的一般見識。」
「小孩真乖,是個好小孩。」
「大媽也不差,要不坐過來。」
「我?你不怕大媽我欺負你。」
「那我叫你姐好不好。」
「那不錯。」
「釣魚累不累,你不無聊嗎?」
「無聊才好玩。」
「我是神仙你信不信。」
「我不管你是不是神仙,現在不要說話。」
「嘩啦!」
「哦,上了,上了。」
「嘩啦!」
「嗯,喝茶了,喝茶了。」
「你不生氣嗎?」
「魚跑了管我什麼事情。」
「那是我放走的。」
有時候會笑是因為想到快樂的事情,永遠想到都會笑的,是因為那件事情永遠成為回憶,或者換個詞語叫做哭笑不得。少女只是笑,她不會哭。不是因為凡人的眼淚空了,瞎了。因為她是妖,這個時代的妖不會哭,沒有哪個存在叫妖可以哭了。嘿嘿!
好鋒利的琴弦,少女的白被輕易割開,像沒有衣服的女人痛苦回頭,一剎那披上的紅裝,像姻緣,像不復有。
「我們認識多久了,少女。」
「少年,我們認識快一年了。」
「一年,已經一年了。」
「你為什麼發這麼奇怪的感慨。」
「你不喜歡了嗎?」
「痴了呀你,我歡喜你的,好多好多。」
「可我不歡喜的。」
「為什麼?」
「因為我是妖,一頭大大的妖。」
「咦……咦!我還是神仙了,要不我怎麼收了你的。」
「那是假的。」
「不是假的,你不相信我,我打你。」
「你喜歡妖怪嗎?」
「少年,你是妖怪我也喜歡。」
「少女,你真年輕。」
「我就年輕給你看怎麼了。」
有時候回憶會有很多字符,那些屬于別人的記憶我們看見的只有一點點莫名其妙的片段。就像那小湖,小亭子,小小兩個人的板凳,坐在西邊國度湖泊前。那時候他的發慢慢起了蒼白,像是命中注定那般。
姜末語看見少女,听她寂寞孤獨不會哭的琴音,那感覺像是已經放下,已經忘卻的一幕幕回來。那一刻的她會頭痛,隱隱作痛,無法避免起來,想要就此安靜,卻無法安靜,看見他更是如此那般。
仙活的太久,見了太多,就放棄太多回憶,少女的音卻是可以將一切打開,打開一切。
我們看見了紅,站在天空之上和祭對望著。好一個王,那紅衣服的王是祭,沒想到也不知道。那是他們這些仙的故事,故事的故事太久了。
紅沒有听完就走了,祭看著他走,好像對著他,也像對著每個地方喃喃自語︰「紅,你說我應該如何是好,你也不曾想我會變成這樣吧!」
你看見了什麼,我們會看見什麼。誰說的嗎?又有些痛苦似的,當少女十個白都紅了,我們好像不得不說。就像一個故事對這個人痛苦到了痛苦,旁人也一起痛苦,但不知道為什麼哭。
為什麼妖不會哭。少女,我這個少女為什麼不會哭,和他一樣是妖的緣故嗎。就因為一模一樣。
「少年,你又在干什麼。」
「如果說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你信不信。」
「不信,因為我們說好了的。」
「說好就不能背棄嗎?」
「你不會的。」
「難道妖就這麼像好的嗎?」
「你是好妖。」
「你也是個奇怪的凡人,不怕我,還喜歡我。」
「有意見嗎?你還不是怕我。」
「怕你因為我一直在騙你。」
「騙我?你騙我什麼。」
「你怎麼就哭了,哭了好難看的。」
「哼!」
「你想不想變成妖?」
「是不是和你一樣的。好呀!」
「你想好了嗎?」
「為什麼這麼問,和你在一起就可以了。」
「是嗎?」
「如果有一天我不愛你了,你會不會哭,就是凡人的哭。」
「會的,我還會大叫大叫,一定要殺了你。」
「不會哭就行了的。」
少女現在或許也只能笑,只不過她笑起來一點也不美麗,像活死人,動作也是死的,連琴聲現在也死了。
「江湖太寂寞,拾起劍的魂魄,回頭,好多好多人從我身旁走過。自由你曾經說過,醒來看見桃花在孤獨活,搏浪淘沙,夜色似衣也似寂寞。找不著你的消息,找不到忘記自己是女人的方法,眼淚烘干我對你無盡思念,慢慢死去。心睡在天長地久冰封沙漠,不再相信你的甜言蜜語,斷了線的回憶,晃晃悠悠愛上別人的溫柔,那不是自由更別說天涯海角。江湖太寂寞,握住殺戮的國,落幕,太多太多人忘記了你我。心睡在天長地久冰封沙漠,不再相信你的甜言蜜語,斷了線的回憶,晃晃悠悠愛上別人的溫柔,那不是自由更別說天涯海角。
「醬油醬油,為什麼這琴音一下子好難听,比我的還難听。」柳憶芽捂著耳朵,一蹦一跳不開心。
對于醬油,姜末語沒有表達什麼,一笑而過。」可能想起不高興的事情吧!其實音不是難听,只是痛苦了,這種境界不是任何一個琴家可以達到的。」
「四師姐你彈的比她好听多了。」
「我只會高興的曲子,這種痛苦的,我彈不來。」這是實話,現在的女人彈不出來,因為她現在如仙一樣的生活安靜著。她忘記了他,忘記了那三生三世歲月掩蓋了容顏。
我們不應該去看這個少女,但是必須去看,因為有祭。他已經听不下去,或者已經听出這個少女琴中的意思,吩咐丞相一聲便消失不見了。
「王果然看上了,還是我有先見之明吧。」禮部侍郎湊了上來自吹自擂。
「哼……有,有什麼用,現在還是個小小的禮部侍郎。」
「就是,還自稱是典禮國第一聰明人,不要臉。」
「你們!等著。」
等著嗎?我也在等著,一直強顏歡笑,哼!女人就是個強顏歡笑的玩物。
少女忽然發出這麼個感慨,是莫名其妙的。也許這是已經愛的不能自拔才會有的覺悟,顯然少女愛的不是少年。她和少年的故事早已經結束了。
「你騙我!你為什麼騙我?」
「因為我是妖呀。」
「妖!現在我也是了,我也是了。」
「可我現在是凡人了,知道嗎,我是凡人了。」
「我不管你怎麼把我變成妖的,反正你不可以走。」
「我一定要走的,誰叫我們還是妖和人的時候就相愛了。」
「我不明白,不明白?」
「因為我是白發妖,被他懼意的白發妖,如果我不去死亡,我們都要死去。」
「死了就死了,我們不是在一起那麼多歲月了嗎,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少女,你還是太年輕了,年輕的忘記了自己還是那麼年輕。不要試圖抓住我,好歹我曾經也是妖這個身份的主人。」
「你……你不要走好不好,求你了,我只有你了。」
「啊!哈!可我連只有都沒有了。我們不是只要一段回憶就可以了嗎,如果再見面的話,他就要我們飛飛湮滅。」
「飛飛湮滅就飛飛湮滅,你死也不能離開我的。少年。」
「少女,不要哭了,你馬上就哭不出來了,妖都不會哭的。再見,少女。」
「少年,你是壞人,是個騙子,騙……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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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生活就是這樣,無論是凡人是妖還是仙,故事終究只是故事,然後就是故事的角色一個一個不再了。
「好像結束了,那個女的跟他們進去了。」柳憶芽眼神很好,依舊看不清楚那個人的臉。
少年也是一樣,除了有一種莫名熟悉感,一無所有的。
「接下來就是狂歡,這盛景在整個典禮國要持續七天。」歸寧忽然有些心神不寧起來,直覺告訴他有事情發生。
但是一會兒之後就安靜下來,好像事情已經平息,如同海,看見陽光看見白雲看見小小的船,這才是安靜。
「那我們就在這里玩,我們要玩上七天。」這話也就只有柳憶芽這個丫頭才會說出來,好像完全忘記有其它人存在這麼一回事。
「大小姐若是願意,那我們便在這里多停留幾日,掌門並沒有言明時日。」趙羽斬釘截鐵,只對著柳憶芽斬釘截鐵。
女孩很歡欣與趙羽的話,她是個別人對她好就會安靜的女孩,當然柳不住和秋提湖不在此列。
「可我還想吃點東西,就是你說的那個?那個什麼吃的?」
趙羽只好原路返回,這個女魔頭本是不應該帶出來,但是這回卻是必須跟來的。我們一開始以為是柳不住好心好意,現在想來,也許是他刻意為之。
「大小姐想吃的話,我便為大小姐吩咐。」趙羽裝出一副很無奈的表情,但是心中必然是極為安靜與此時此刻。這所謂的人情世故少年是不應該知道,可惜現在的他是浪客的歸寧。
「羽毛羽毛!還是你對我最好,那地方在哪里,在哪里?」柳憶芽高興的就像得了失心瘋一樣。
「就在城門那里,有個小店。」羽毛,不,是趙羽,聳聳肩,笑的很淡然。
姜末語沒發現,旗木趙寬這個痴人跟著姜末語後面傻傻。只有歸寧,浪客將趙羽拉住,疑問看著趙羽。
「怎麼了,寧兄。」
「趙師兄,你跟我說實話。」
「實話什麼,寧兄,她們還在前面等著了。」
「我凡間來的,你騙不了我。」
「哦!可你以為我會說嗎?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還是做好自己的事情。」
「但有些事情你必須知道,不然自己就真的是條狗了。」
「告訴你也沒有用,你又有什麼力量可以改變很多東西,我們終究只是弱者,活在這個太平時代。」
沉默!
「是師傅的主意吧!」
「沒錯,不過掌門說過,你是可以回去的,因為你曾經是個凡人。」
「是嗎?」
「寧兄難道就這樣走了嗎?可你必須有一個理由才可以回去的。」
「誰說的?」
「掌門!」
「羽毛羽毛,烏龜,你們干什麼快來!快來,我們找不到地方了。」
從某個角度看,柳憶芽的世界很美,不需要很多的痛苦悲傷,有的只是無知,那份自己的天真。
「好,我們馬上過去。」
邊走邊說。
「柳不住果然是看不透的。」
「你直呼掌門的名諱,也果然如掌門說的那樣,你有一種很嚴重的病。」
「病!我沒有病。」
「我也不知道掌門說的是什麼病,不過你都月兌離凡人還會有的病,應該很厲害。」
「我沒有病,師傅又怎麼能知道我的事情。」
「我只是完成掌門要的。」
「這些話也是掌門要你轉告我的。」
驚訝!
不是少年的浪客就像紅也會驚訝一樣,眼楮不會動了,死死盯住前方落雁塔尖,駭然。
「那……」
趙羽沒有說話,眼楮驚恐看向天空。柳憶芽已經不耐煩他們的速度,叉著腰,忽然看見羽毛這個動作,以為是好玩的,也抬頭。
「啊……啊!」
女孩被嚇住了,連歸寧也安靜不自覺張開嘴。
雙眼顫抖帶著寂寥的白,那是柳憶芽的,仿佛很懼怕眼前的紅,喃喃「血」之類的,無法停息。
是嗎?原來柳憶芽怕血,怕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