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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貳拾玖 有一座城,布滿了無數悲傷

章貳拾玖有一座城,布滿了無數悲傷

這人世間有很多無可奈何的事情,原本我可以輕易去改變,像那些文人般孤傲說自己最為喜筆下生命活生生上演。其實,自始至終我們都沒有改變故事中角色命運的能力。仿佛我們只不過是說書人,他們嘴角下人之流命運早已經被故事注定。

喂!為什麼他會死去,顯得那般突兀與無法想象。

你難道沒有特意去听老生我言語中的細節嗎?這些人的命運早已經注定,即使是老生想要改變都不可能的。看起來是他人杜撰,可何嘗不是真實發生的。

我說你這說書人有趣。這怎麼可能是真實發生?杜撰便是杜撰,由不得改變。

你也說這是杜撰,在其他的世界中,他人何嘗不在杜撰我們的故事,何嘗不在杜撰今日你問老生「我說你這說書人有趣。這怎麼可能是真實發生?杜撰便是杜撰,由不得改變。」這般言語之流呢?

說書人,你這是詭辯。

沒錯,這是詭辯,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便有詭辯。雖然老生我厭惡詭辯,可惜呀可惜,由不得老生我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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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羽毛!什麼時候到呀,我好無聊……好無聊。若是在這般無聊的話我便把烏龜吊起來,讓你四腳朝天啦!」柳憶芽跟在趙羽後面嘰嘰喳喳像很多麻雀。

「小師妹呀,又不是師兄我叫你無聊,何故什麼事情都要算到我頭上來。縱然我有貓那般九條性命也吃不消。」歸寧原以為行在後端便可以遠離女魔頭毒害,豈料女魔頭果真女魔頭,無法抗拒。

「吹牛皮!你怎麼會有九條命?連我堂堂柳憶芽小師妹都只有一條命。騙子,虛假。」

「大小姐,寧兄剛才是玩笑之言,莫要當真。若是大小姐覺得疲累,等下我們找個地方休息稍微,吃點東西,養足精氣神,也好繼續遠行歷練。」趙羽很溫柔,輕輕仿如絲巾。

「東西嗎?我最喜歡吃凡人的,每樣都挺有趣的。比如上回我所吃的焦糖大葫蘆,和烏龜一般大小,足足吃得我舒坦死了。」柳憶芽便被勾連起興趣,在那邊言語邊比劃出烏龜,如上回她比劃大笨狗相當大小。

「小師妹,你這烏龜可是有些小了,和真品頗為不同。」姜末語揚起袖口,劃過微風,如是在歸寧身側笑道。

「師姐,這你可是有所不知?此烏龜非彼烏龜,豈可當做比對。」

「呵呵……」姜末語忽然清笑,與歸寧疑惑不解。轉而是姜末語蘭香清指點在他額頭上,吐氣幽香:「師弟什麼時候自認為是烏龜了。」言語剛剛落幕,忽然發現自己行徑頗為曖昧,干咳聲向前行去,遠離歸寧,夾在他與趙羽中央。

「噢!烏龜自己承認自己是烏龜了,可有趣啦。不過烏龜明明是烏龜,也不需要承認什麼的……」柳憶芽感覺到牽強,蹦蹦跳跳到旗木趙寬胸前攀爬而上。她越來越歡喜在旗木趙寬肩膀上俯瞰所有人。言語中也是她女孩心性,更多的也只有旗木趙寬有這等身量。若是換做歸寧而來,柳憶芽也只能「烏龜烏龜,四腳朝天」之類諸多。

「對了,羽毛,那些好吃的你吃過嗎?覺得好吃嗎。」柳憶芽感覺到前面的城,便詢問道。

「以前吃過。現在剛好到了典禮國朝都,我知道個好地方,可以帶大小姐去。」趙羽微笑看著她,她的一切都是不容抗議的。

「好呀!還是羽毛好,那兩個就是笨蛋,大笨蛋。」女孩的快樂從旗木趙寬肩膀躍下,順勢抱住他的脖子,眼楮狠狠瞪著歸寧和劉一吉,整個人就那樣吊在上面,搖來搖去,是樹嗎?趙羽瘦弱身體也有寬大肩膀,看起來真的很像。

「大小姐,小心摔倒。」

「小師妹,我們什麼話也沒有說,你怎麼還不饒我們呀!這一路上可沒少受你得折騰。」劉一吉苦著臉,擺出頗為無奈樣式。

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忽然就變成了歸寧初見時的那個他,那個給人很和顏悅色卻不同于玩世不恭的他。也許是那日他的哭泣,便演繹成了他。

歸寧可不想和柳憶芽有言語,故意停下速度溜到後面和旗木趙寬在一起。

「今天我高興,就不玩你了,哼哼!」女孩也沒有怎麼理他,就直接躺在趙羽背上,微微像紫色般模樣嬌小薔薇花女孩的衣服在風中如同在秋千上,一蕩一蕩,不一會兒就睡著了,女孩就是女孩,無憂無慮的。

被當成了空氣。劉一吉哭笑不得,回頭看向遠方,有幾朵雲孤獨站著。如果?

沒有如果的,這個世界上,哼!劉一吉想到,與心必然寂寞起來。

仙的事情,或者其他故事,凡人是不太清楚,他們活的世界和仙不一樣,交集地,也許只有一些歲月之類的故事。

旗木趙寬身上背著姜末語的行囊,女人不想給他,但是女孩搶過來和自己一起給他。那時他的表情少年知道,傻笑和女人歉意的笑,只有一瞬間似的。

「寧兄,這里是……」旗木趙寬喃喃自語,問他。

浪客的歸寧去過這個國家,或者說他就是從這里路過去南越的。「典禮國的朝都,安府,是個充滿音樂的美麗地方。」

忽然想起商業的南越,少年是浪客,心冰冷,那當做夢幻,什麼也沒有發生。

「音樂?琴瑟應該很豐富。」姜末語第一次露出對音樂的喜愛,將鬢發撩起,眉眼間安靜異常。

旗木趙寬看著一時呆住,好像本來已經不多的魂魄更加飄渺,如夢如幻似雨似煙的。這個男人不是個喜歡獻殷勤的人,更多的也許是一種靜靜的成熟感。

「嗯!典禮國的王喜好琴瑟,當年還是凡人的時候在他宮廷听過一次,是我听過最好的。」歸寧露出回憶之感,遙想當年,自己初來這里,在音樂里好像漂泊都被留下,輕易淪喪!

「沒想到還有喜歡琴瑟這些與帝王之道沒有關系的王,以前我淺薄了。」姜末語自嘲笑了聲,語氣更多的是一種歡喜。

「這世間很大,我去過的地方也是有限,不過奇人異事確實多不勝舉。」

「是嗎?」姜末語平靜起唇,望著城門,其上刻著安府二字,蒼勁有力,恍惚間透著股殺戮,不時有音樂從里面傳來,雖然稱不上好听,但足以安靜下來。

守衛不似其他國城那樣森嚴,每個人身上仿佛都散發出一股對人世的眷念,一種不願割舍。

「他們怎麼了,一個個都這般匆忙?」旗木趙寬被某位行人踫到,詫異道。

「今天剛好是三年一度的安府音樂慶典,是典禮國國主舉行的,當年我也看過。」歸寧看著行人,當年的景象改變的不是很多,唯一不同的是那個公主應該在他走後就香殞了,現在再也听不到她那一個人孤獨的琴音。

「有熱鬧,是不是,好玩不?」女孩一听到好玩的事兒立馬湊了過來,盯著少年,要把他吃了似的。

「大小姐!那酒樓就在那里,還是老樣子,味道大小姐一定喜歡。」趙羽明顯不想女孩去那般擁擠地方。她的性子趙羽很清楚,去了就很難有人可以把他帶出來。

「羽毛,現在我不想吃東西了,我要看熱鬧。」女孩一臉誠懇看著趙羽,又死死盯著歸寧。

「那不行的,小姐……人多手雜……」趙羽話沒有完,女孩立馬不高興哼了聲打斷趙羽的話,一不留神就跑不見了。

「大小姐!」趙羽看她溜走頓時大驚失色,也跟著過去。

「師姐,我們要不要過去。」旗木趙寬不肯定問姜末語,語氣將自己放在較低的地方。

「過去?」

「看來我們是走不了了,你們有誰制得了小師妹的?」歸寧也不再說什麼了,跟著道路前進而去。

「那也好,看看也不錯的。」姜末語自言自語一聲,他也跟從似的點頭。

道路上的人一下子散完,冷冷清清起來,很安靜,也沒有什麼。

可誰也沒有注意劉一吉,這個男人沒有進去,他的直覺要他站在最高地方俯視著這個城,下面眾生來往。而他也確是站在最高塔上,風過來,衣服,還有他的兵器,藏在袖子里的筷子。有時候劉一吉不像一個游戲與市井的小市民,更像個大智若愚的智者,只不過沒有幾個人看的見罷了。

那時候的畫面像一個溫柔女人伸出手緊緊抱住他,好像告訴這個時代,他站在這里,不曾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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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安府民宅瓦檐上。

他,坐在民宅那里仿佛坐在自己家中。

「好久不見了,紅!」他的聲音帶著顫抖,還有不忿。

回頭,紅,長發飛揚,帶著我們此生都無法看透的容華。

「你不像曾經那般嗜殺。」紅的音很古來,帶著歲月芳華。

「你懂什麼,你根本都不懂,什麼都不懂。」他猛然站立而起,腰際長劍嘩然而來,架在紅脖頸上。它的鋒映出紅的模樣,深邃古來。

那時候我們听見了樂,殺戮的樂,在典禮國安府三層民宅奢華琉璃瓦前。

「紅,你覺得我可以殺了你嗎?」他很平靜,但是看客可以輕易目睹到他左手在顫抖,雙眼微紅,卻深深將黑色切割。

紅在沉默,他想起了曾經,想起這位用劍架在自己脖頸前的他。

「當年,他死的時候你有一百六十六歲。」紅的音在他的劍申吟時候響起,勉力握住與它。他要殺戮,殺戮這個時代最為強大的仙,名諱紅的男人。

「你說這些干什麼?」

「我想看看歲月給了你什麼。」

「紅!那歲月又給了你什麼?」

「迷茫,無限的迷茫。」

「什麼是迷茫?當年你也是這般模稜兩可,即使我入了殺戮之道也無法看透與你。」他的容顏瞬間被鮮紅迷茫,右手力道殺戮旋轉,順著紅脖頸青筋而下。

「錚!」

不是紅的頭顱。

他的劍斷為兩截,分離那截飛過虛空斬在塔樓古鐘。「嗡……」

「為什麼我殺不了你,為什麼!」他握著斷劍後退三步,雙眼血色憤怒對著紅撕心裂肺咆哮,回以他的是紅的寂寞。「所以我才那麼的迷茫。」

「歲月給了我無盡力量,卻帶走所有我的記憶。」紅用頗為滄桑語調言語這個男人。他們在曾經或許是朋友,或者有所相逢。

你叫什麼名字?

祭,這是我的名諱,當年紅給我的名字。

有什麼寓意?

那時候的紅看見那個時代他的結局,所以給了我這個名諱,祭奠他的所有。

「紅,我會殺了你,記住,我一定會殺了你。」祭將殘缺之劍插入鞘中,飛揚起他的衣,那時候的我們才如此近觸目他衣的模樣︰那是比紅來的還要鮮紅的紅,仿佛剛剛從目睹過地獄的女人雙眼中深深擠出。

「你殺不了我,像當年你殺不了他。」

「不!我一定,當年由不得我來殺他。」祭的雙眼已經裂開了紅,轉身單單那背影全然已經是如紅的模樣。

很遙遠,在風中便消散不見。

紅那時候不知道在想什麼,撐開自己手心面對天空。

你也應該死去了,歲月與你始終那麼憐愛。

是嗎,歲月,我紅都忘記自己活了多少歲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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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府的音樂節已經不是一般的熱鬧,就像南越和湖景最為繁華商品市場那般。地點依舊沒有變,還是在皇宮門前。無數鮮紅絲帶貫穿天際,將皇城前三里建築物全然淹沒。左手有聯,長十丈,矗立皇城兩側。書︰

「死亡,地獄,千古紅。」

「他她,即墨,萬載白。」

橫批︰「風華絕代。」

對于凡人墨客而言,這根本是對不上的聯,但因為是他們的王所書,故無法明了也不得不拍手稱贊,言其非凡人可做,唯有那些仙人才有這般文筆。

「李兄,王怎麼還沒有回來,這音樂節還要他來主持。」

「吳兄,這個問題你已經問了好幾遍了,王又不會失蹤,一定有事情耽擱了。」

「那怎麼辦,時間快到了,沒有人上去玩什麼呀!」

「要不李兄去?」

「吳兄,你是禮部侍郎,應該你來。」

「不,你是丞相,我這小小的禮部侍郎怎麼敢搶您的風頭,還是您老人家來。」

「不……不,吳兄這話說的叫我情何以堪啊!」

「要不我來!」

「滾!」

「不準就不準嘛,齊聲罵我作什麼。」

「老趙,這麼高智商的主持你還是不要來了吧,去指揮治安好了。」

「不干,要指揮你們去,那有什麼意思,跑來跑去不要多久就餓肚子了。」

「你是覺得挑釁我們二人很有力量嗎?」

「好呀,我不怕你們。」

「好什麼呀!你們三個有完沒完,我什麼時候遲到過。」

聲音應該是那個王,一般王的穿戴方式,眼楮懶散著,發起微光。

「王,您終于回來了,我們……我!」

「不要說了,趕快進行,這可是我難得的游戲。」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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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她們一行包了名諱「與君安好」酒樓二層所有目睹,與眼前便輕而易舉見證皇門前那矗立帝王舞台。鮮紅色地獄外觀,皇室不是黃嗎,怎麼用起紅這種世俗殺戮鮮色?

少年有些奇怪,帝王的心思他不想知道,現在更加可以無視。

女孩玩著趙羽買來安撫的小笛子,興高采烈忘乎所以的,連音樂節這般熱鬧事情都不顧了。

「六師弟,這音樂節一般是怎麼進行的?」姜末語對這些很感興趣,低眉望去。

「是典禮國的王舉行,一般大家都是互相上去獻藝,由他們的王決定勝負。」當年的他還是浪客的時候,琴藝還不錯,到皇宮里悲傷了一陣子,他的回憶我們是看不見的。

「哦。」姜末語輕嘆一聲,不知道想什麼。

「不對!」是趙羽,忽然想到什麼,冒出這麼一句,眉頭皺起來。

「寧兄,當年你來這里的時候風氣也是這般太平嗎?」

「我知道師兄想說什麼,當年的時候我也頗為驚訝,不過那時剛好見過他們的王,想來這個和平的國度全部依賴他們的王,我也不得不佩服。」少年的語氣你根本分不出是不是少年,也許已經是男人了。

「怪不得。」

「沒想到還有修煉的人物敢在人間成王。」趙羽也露出佩服神情。

旗木趙寬有些奇怪,問他︰「難道我們這些人不能成王嗎?」

「並不是不行,只是會沾染因果,所以就極少數會有王這般行徑。」趙羽很肯定言語,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

「趙師兄,因果是何意?」他依舊疑惑依舊淡定,不似少年的狂妄沒有思考。

「這我並不是極為知曉,只是從書中看到的。」趙羽看著下面已經開始的音樂,那個所謂的王就坐在那里。

柳憶芽便極為時的言語一句︰「羽毛就只會吹牛,結果什麼也不懂,吱……吱!」

「大小姐說的如是。」每每看見趙羽這般恭敬的模樣,歸寧都想要笑,但是卻又羨慕起來,至少他還可以那麼安靜作這些事情。

「那他了?他應該和我們一樣吧。」旗木趙寬沒有理解,指著應該是王的男人。

那個人歸寧也看見,也許人世間我們最痛苦是與歲月這個和我們相反性別的同類,像一種愛的死去活來,連過往一切都不復了。

「紅衣!」他看見那個王身上的紅衣,一瞬間想起了初看見的那場雨,還有雨中的他,那是一模一樣的紅,雖然只有一瞬間,歸寧依舊記著,那時他還是凡人,凡人的記憶不是任何一個仙可以比擬。也許凡人活的真的太短。

「怎麼了,六師弟。」姜末語看見歸寧臉上的驚訝,在她記憶里這個男人應該是很穩重,輕易不會表達自己內心想法的一個人。現在?

「沒什麼,只是從未見過有王會穿如此鮮艷的紅。」

「我也不曾見過,不過卻並不喜歡紅色。」姜末語喜歡和他說話,但是言語的多便不自覺想要停下來,便害怕和他說話。

「咦!羽毛羽毛,你快看,他們在干什麼。」女孩已經不高興與這個奇怪的玩具,看著已經開始的音樂節叫喚起來。

「已經開始了,沒想到還有回來的一天。」男人記憶深刻,也許從今天過後,這段有些無可奈何的回憶就像仙一樣了。

我們可以看見那個畫面,無數人已經擁擠成冰冷深夜,在音樂響起時候卻是了無聲息,好像是為了什麼人精心準備的禮物,那音樂有些美麗的連姜末語這個女人也不得不佩服,凡人的世界果然不是我們這些會飛的凡人可以一看就知的。至少此時此刻的樂,那傷無法遏制。

一切的一切還是太無知了。

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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