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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貳肆 大青門院的祭奠,尾聲

章貳肆大青門院的祭奠,尾聲

如果我們的目是跟隨畫面,那麼便會看見祭奠中的大青門院,那是顯得極為壯麗世俗,在那里面仿佛輕易就會老去,亦顯得極為寬慰心靈。浪客中文網

柳憶芽坐在旗木趙寬肩上去看那煙花,眼中是女孩無瑕另一個世界一模一樣的煙花。

行,是趙羽,他從起先便一直處理祭奠適宜,等安排妥當才看見那些煙花,他為人一絲不苟,卻溺愛與柳憶芽,看見她的笑意,便不由自主亦笑了出來,很清淺,也很少見。

飄雪和齊秋柏是塔上看的煙花,那時候的王雨簾還在,琴聲不復,眼一起看著那煙花,而秋提湖早已經不見,想來嗜酒的她去尋別樣酒的風味。

「飄雪,這煙花美嗎?」

「飄雪不懂這些。」

「是嗎?」王雨簾淡淡一句,手指輕輕踫觸琴弦,「錚」之聲立馬消散在煙花之中。

旋轉,是劉一吉和李劉揚擦肩而過,回首,他們四目相對,同時看著還有他身邊的那位女子。

「她是誰?」她懼意,躲到他身後去,回以︰「我朋友。」那一刻的李劉揚給與劉一吉的是和他自己一般墮落的味道,冷哼一聲,看著他帶著她消散在人世間,耳忽然意外听見那一聲「錚」的王雨簾,抬目,那里看的極為不真切,尋了處高台,卻聞到酒香,想來是臨時搭建酒肆。

大青門院祭奠時只是為了歡樂之感,以解歲月修煉之苦,這些酒,是免費的。

遙望,王雨簾歲月不減之上依舊,看著他不由忘記所處位置,「咚」的一身踫到桌角,回首,立即行禮道︰「秋師叔、名師叔好!」

「免了!」卻是他嘴中名師叔,細看竟然是紅衣男子,安靜和秋提湖拼起酒,容貌依舊白色,不見絲毫醉意,反觀秋提湖,竟已醉的胡話連天︰「一吉,你剛才偷看誰來著。」

「秋師叔,剛才在看煙花,不曾看其他人。」

「呵呵……你以為騙得了我嗎?不過我才不管……不管你了……」她忽然醉倒,也不知道飲了多少,恭敬尋了處坐下,目,安靜看著煙花。

酒味,是紅衣的他,雙手接過,言語︰「名師叔,晚輩不飲酒。」

「和你師傅一樣。」他言語這麼句,忽然便是楚離如登場,他亦是知道他,行禮,便略微飲起些許酒水,淡淡的味道,依舊不想言論那酒的名諱。

起身,是紅衣的他,在白玉地板上一躍而起,淹沒在奢華夜之流煙花之中。落,點,是在塔樓之上,不高,俯瞰也是有所距離。

琴聲忽然而起,王雨簾慢慢掃清琴的雜音,醞釀一首氣勢磅礡。

柳不住的登場是一瞬間,和他是背對著站立,伴隨著還有二十二為紅衣的他們落立于酒樓之上。

言語,他︰「掌門,大青門院在你手里改變了許多,像這頗為安靜祭奠,曾經在下都無緣一見。」

「今日你不是看的清楚嗎?」柳不住是少見可以微笑著言語淡淡語氣之人,也許這便是他的本性了吧!

「在下不喜熱鬧,今日卻極為歡欣于此,人終究是會變的吧!掌門。」

「你曾經是極為淡薄之人,今日頗為少見和我言語這般多。」

「掌門……是否已經有所決定了?」他詢問,眼目睹天空煙花絢麗奪目,像是對將死去者最後一抹女子溫柔,回首,便一生一世難以忘記。

「如果不出所料,便是這百年間。」

「百年。在下曾經便覺的百年歲月綿長,現在不過彈指一揮間。」

「人活的越久,越是覺得時間是輕易便可以舍棄的。」

「掌門亦是多愁善感許多。」

「都會變的,都會不見的。現在很喜歡看煙花,就像看自己一生一樣。」柳不住漸漸又自言自語起來,仿佛在演戲,仿佛自己戲子人生,便不自覺顛來倒去。他記憶生活登場之時,煙花越加燦爛奪目。

「錚!」

器之流聲音陡然而起,抹,是鮮紅,是他的刀,左手並指在其間擦拭而過,揮,畫面里是煙花特寫耀眼。

「錚!」

一模一樣器之流聲音,響起,是柳不住腰間那把劍,劍有名,卻模糊在煙花里。

「你的刀少了許多殺意。」

「掌門手里的劍,大多是這般平靜。」

動,在各自言語落下之時開演,陡然間是一粒碩大煙花升空,轟然裂開,絢麗。

樂起,王雨簾縴細手指在琴弦上勾描來歷,那是極為悲傷的曲子,不同與凡人所有的曲子,那是︰

「月傳哀愁,誰家江稠,平湖淵老。線流絲白漁人手,雲外否,千古船舟。一夜燈火離樓,風去又城郊。莫然落,煙雲起首,閑然桃花醉從頭。」

極為的安靜,剎那是他們二人刀劍踫撞,畫面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一剎那。落,是柳不住,站在他剛才處的位置上,轉身,微笑︰「這首曲子好寂寞,雲外嗎?都差點忘記這個詞匯了。」

紅衣的他慢了許多,轉身,鴛紅色長刀言語︰「也許從今以後,都將不會有人記得雲外了吧!掌門。」

柳不住緩步上前,刀劍又一次交擊在一起,就像凡人武者踫撞,沒有殺戮,仿佛夜宴中歌舞伎地舞蹈。

伴隨著只是他們若有若無的言語︰「先人的遺願,便讓我們這些後輩來完成了。」

「掌門,在下看見你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他言語,刀卡在劍鋒上向前,滑開,劈下,接,他的劍,後退,立,塔檐之上,此時煙花綻放。

「不談這些,我們今日戰個痛快。」

「在下還以為掌門會一直沉淪在記憶里。」

「我閑來無事,便只有沉淪那點嗜好。」

「錚!」聲而起,天空,躍起,那些煙花陡然間便成了他們的背景,襯托他們歲月容顏模樣。

劃開,是柳不住劍法輕盈,每一道仿佛是將那些煙花割開一般,仿佛便是他記憶的涌現,不多,足矣安靜心靈的程度。接,是他刀的勢如破竹,每道都沉重非常,也許他和柳不住一樣,肩上都背負著極為沉重的責任。

你若站在高處,俯瞰他人之時,便會發現自己原來只有那麼些許落腳地方,隨時便會傾倒在風中,然後那落下的姿態,曾經你俯瞰不屑還在攀爬之人可以輕易目睹地一清二楚。

高處不勝寒!

「轟!」是煙花聲,亦是他們刀劍之聲,在空中耀眼一場光芒爆裂開來。

言語︰「掌門,今日這祭奠也許是在下與你這一生最後之祭奠。」

「想來我初辦這祭奠之時到今日,才二屆,區區兩百年歲月勾連。」

「兩百年,在凡人里已經有無數時代。」

「國破家亡也是輕而易舉。」

「今日在下和掌門何不來場絢麗奪目。」

「如我所意。」

散,月一直在,手指翻卷,美不勝收。落,他站在塔尖之上,柳不住持劍與空中。斬,是他,一道血紅色百里刀氣實質而出,躍,站在刀氣之上,下擺手,上斬樣式。

柳不住微笑,閉上眼感動與她的琴音中諸多記憶,亮,匕首式,擋,疾步向前,如流光,如歲月星辰,如此時寂寥。

踫觸,煙花,無聲,樂陡然噴涌,予︰「搏浪淘沙」

切,是柳不住的劍。落在刀氣中間,仿若人面桃花蕭然退去,刀氣化為流光從柳不住身旁溢流而過,布滿整片煙花天空。

呼聲!是大青門院子弟,那一剎那登場的色彩,鮮紅忽然逆轉為蒼白,將天空演繹的唯美至極。

落地,祭奠街道,白玉,為祭奠襯托熱鬧攤販紛紛退讓,將街道空置出來。目,觸踫,刀劍,一路向南,柳不住微笑著被他的刀壓著行去,交擊,沒有奢華色彩,只是凡人刀劍踫撞,感覺每每都仿佛要牽引出殺戮一般。

月,接上回而來︰

「昨日平安帆揚走,縱瀟瀟,何將夢里手。此處仿似燭流,隨去里,漏色心澆。忽然簾俏,怎料門外清水華妖,又新秋滿地佳肴,何似封古潮。」

這仿佛是和此時此刻極為不搭稱之詞,但是聞起來卻果然有些許寂寥,也許只是喜歡那語句中的傷感,便不需要理會它曾經應該去的地方。這仿佛如人生,仿佛的無法預知。

那一刻,在她樂聲柳不住和那個紅衣男人都在寂寞。

歲月給了你無盡的強大,帶走曾經如夢如幻的悲傷。

亮,氣魄升騰,柳不住是寂寥的青,他則是地獄的紅。點地躍上空中,刀劍交擊,震碎大青門院的祭奠。

破!三劍,柳不住,擋,刀鋒,撥開,腳跟踩在柳不住月復部,迎面刀氣,血紅。食指並攏,柳不住,夾,破碎,反射而過,撥,紅衣男子,看著自己血紅色刀氣碎片劃過臉頰,帶起縷縷鮮紅,嘴角笑意,臨身而來。面前,柳不住,目睹是他快至巔峰的刀法,一百七七刀,刀帶著記憶傷痕。回,柳不住,同樣一百七七刀,無一遺漏,無一不和他悲傷記憶重疊。分開,立,街道,白玉,背對,劍,刀,同時間下斜,同時間抬眼去看天空,同時間在寂寞。

氣浪,是柳不住左腳點地,卡在那里,劍猛力壓過刀鋒,居高臨下,依舊微笑,極上,壓制,帶起街道每一步玉石翻卷,塵透明亮麗。

「 嚓!」之聲驟然響起,是他的刀,重力砸在地面之上,截住柳不住一瀉千里氣魄,從他頭上翻身而過,現,是他們起先約定好的氣勢。

紅袍衣故事般變大,遮掩虛空一般,解下,旋轉,飛舞在那煙花天空之中。顯現,是二十二名恭敬紅衣他們。落在天空般紅袍衣之上,手按在角沿,帶著它開始華麗旋轉,落,這次是他,接下來是柳不住淡淡神情,一躍而上,穿透袍衣,原本橫放剎那便為豎立,可是叫世人目睹更為清楚明了。

「錚!」

此聲起,必然交擊,必然游走看來,只不過這回交錯,是為了華麗奢華之感,每一次都會蕩起青色和鮮紅光暈,在周圍,在過往,顯現那般柔美樣式。

楚離如尋到寂寥目睹的劉一吉,拋酒而來。接,雙眼,無奈搖晃,仰面飲下,將他的寂寞全部貫穿心房。

「你最近變了,變得和李劉揚差不多。」

「連二師兄都覺得我變了,那我果真是變了。」

「但我不希望你成為齊秋柏,他名利場太過沉重。」

「我是成不了他,如果我只是為了區區名利場該有多好。」

「寂寞了?我好像也寂寞了。」

「誰不曾寂寞過,但是寂寞和頹廢真得太過相似。」

劉一吉將壺嘴插入口中,不住灌流,溢出這壺酒的悲傷已然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淚或者他的**流轉。

告訴我,你站在那里干什麼?

我在看我師傅的舞。

那是舞嗎?我怎麼看見無法遏制的殺戮。

錯,那便是確確實實的舞,那麼的悲傷。

「他,便是你的師傅嗎?」

「很厲害吧!天底下師傅的劍法無人可比。」

「一點都不厲害……好可怕……」

「呵呵……你不用怕,我不是在你面前嗎?」

「嗯!」

她溫柔,在柳不住流轉佩劍中安靜伏在李劉揚胸膛前,那麼簡單那麼平淡。而那時候的李劉揚咬住自己的唇,安靜忽然讓他無法割舍不住撫模女人發髻。

我,已經無法回頭。

「師傅,無法回頭是什麼意思?」

「你可是有讓自己憂愁之事?」

「沒有,只是……只是您發病的時候常常說自己已經無法回頭了。」

「發病?我沒有病。」

「自言自語還不是病嗎?」

「我也沒有自言自語……」

「哈哈……師傅果然是有病的。」

「看樣子你是要去掃練武場三個月了。」

「師傅,莫要這樣,我剛才什麼都沒有說,我這番就退下。」

「等等……你不是想知道什麼是無法回頭了嗎?」

「那是什麼,師傅?」

「不想忘記曾經自己做過的事情,不想讓未來淹沒你的曾經。握起自己的劍,即使知道不住殺戮也不願意放下它,這便是無法回頭,其實簡單點便是逃避,想要記憶又怨恨記憶……」

「完了,師傅又自言自語了……」

那時候的李劉揚不知道不能回頭是什麼意思,此時此刻的他忽然間明白太多太多,握緊那個女人的手,略微力量讓她不住蹙眉,卻沒有言語,微笑伏在他胸膛上。

如果有一天,你孤零零站在大青門院,你會不會悲傷,旗木趙寬。

不會,我不會孤零零的。

那時候的旗木趙寬已經換下女兒裝,舉起油紙傘撐在柳憶芽發髻上,她的眼明亮而天真,盯著樓閣上不住撒桂花雨的女子們,抓過品嘗,咂巴咂巴雙眼淚汪汪扯著旗木趙寬衣角。

「好難吃的,根本沒有桂花糕好。」

「大小姐說的如是。」

「你怎麼變得和羽毛一樣呆板!告訴你,如果你再這樣我便把你賣了,就像背叛我的烏龜那樣。」

「寧師兄什麼時候背叛過大小姐了?」

「啊!他沒有背叛我嗎,難道是我記錯了?」

「大小姐應該不會記錯。」

「那他一定背叛我了。」

「大小姐說的如是。」

風起,寂寞來,少女趴在木頭肩臂上睡去,剛才她方才和柳憶芽吵鬧一番,原以為佔著大笨狗可以數落與她,豈料她賴皮根本不承認,害得她縱然生的十張嘴也說不贏賴皮的柳憶芽。

「師弟呀!小師妹越來越能吃東西了,今次便吃了十斤花糕,想想便讓為兄苦惱。難道你也不擔心嗎?萬一小師妹肥頭大耳了,那樣便不可愛了。」

「嗯……呃。」

「你是木頭,跟你說話也是對牛彈琴,為什麼天底下要有那麼多事叫為兄焦慮,這是天降大任與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苦其心志,還有什麼為兄也記不得了,總之悲傷無奈,師弟可曾知道為兄苦痛。唉!你必然是不知道的。咦!那不是掌門和名師叔祖嗎?如果有一天我也能像掌門和名師叔祖那般強大就好了,可惜可惜。上蒼給我博古通今智慧,卻不能給與我與之媲美力量,也許這便是種公平吧!我們得到什麼東西時候就會失去更多東西,唉,為兄我是越來越多愁善感,歸根結底是這個時代太過落寞了,如果我生在曾經該有多好,那般我便可以和那些古人飲酒得意非常。對了,上回為兄說東林王坐下第一琴師的故事,那可是為兄見過最完美的人,可惜可惜……」

他,他,她,慢慢消失在畫面里,向著北方而去,那時候的人流更加密集,微有風來,吹動少女手心里的風車,呼啦呼啦轉動。

她的風車除了她自己以外,所有人都可以輕易目睹!

剎那,是畫面,亦是煙花,然後定格,便是那一刻,那一刻的是另一幕開演,就在後山里的她緩緩張開雙眼,起身,清掃自己衣擺習慣,微笑,手遮住眉,遙望那一場他們間的戰斗出的極美麗光華,微笑,然後遙遠,然後便是畫面居高臨下目睹著這場祭奠華麗落幕,在她孤獨寂寞琴聲,在他擦拭、他遙望、他溺愛、他守護、她人生無瑕、他目睹、她學會、他違犯,她面具、她人生醉酒、他和他戰的此時無路可走,之後便是煙花,陡然而起,你若不想要悲傷,亦是不可能之事。

擺劍,站在巨大無比紅袍衣上的柳不住與他,微笑,二人。

「掌門的劍,越來越凌厲。」

「你的刀法和以前相比沒有絲毫改變。」

「其實在下當真眷念此時此刻的生活。」

「閑來無事和秋丫頭拼酒,在逢時節釀些酒水,當真愜意。」

「掌門也想飲在下的酒水嗎?」

「我已經不飲酒許久。」

「但是與在下眼中,掌門從未斷絕飲酒。」

「你是酒徒,真正的酒徒,而我從來不是。」

然後他們繼續抖劍,霍然臨近,劍法開演,錚聲流轉,不住交擊,破碎空中,演繹比之煙花更加美麗來往。

今次應該是秋了吧!因為桂花飛舞而來,在畫面里就像故事結束那般,盡情傷感起來。

「萬家燈火此通明,戲子歌台百媚吟。

疑似仙塵落凡間,何嘗凡間不仙塵。」

忽然有詩,沒有格律,帶著淡淡悲傷。然後便想起了無法再回頭的過去,我們的人生越來越蒼白,越來越空虛,越來越趨于死亡。如果有一天,我死去了,會有誰記得我,然後死亡當真可怕。

你,寂寞空虛悲傷是不是因為沒有屬于自己的信仰?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心無法遏制在悲傷。

如果你悲傷,放逐你自己,追尋你的夢想,你的未來,你想要的,不要被這個世俗牽絆住,雖然「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帶著無法抗拒的傷。我們的一生只有這卑微的一生,每每都無法抗拒在落淚。

你在不自由的囚籠里,所有人觀摩你的模樣,**果你的同時你也在**果看那些觀摩你的人。這個時代便是這般,**果目睹又**果死去,連哭泣的淚都那般的**果。

人生,你宛若狗的模樣。

悲傷喜悅苦難一並如是。

記住,人生,無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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