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貳參大青門院的祭奠,貳
略微夜,色通明,橙紅,喧嘩鼎沸,人流海面,來往過去,儼然生之態,仿若地獄門戶閉合,所有人物退散!
這是大青門院,最安詳的大青門院。
回首,是歸寧,已經拿下面具,現出他起先模樣,在人流沸騰中留步,那是祭奠武斗台,上面劍氣來往,顯得極為壯觀。
「師叔好!」問聲,禮節,回,便繼續注目上方,聲音略微帶著痴色必然是那些少女歲月依舊,言語的只是襯托氣氛。
目,上方,落座的是曾經一面之緣的紅衣男子,仿佛是特意登場那般,原以為逼退宮闕屏的他是萍水相逢大青門院之人,未曾想他就是大青門院之人。那時候在他身後恭敬站著二十二位一樣鮮紅袍衣的存在。目視著劍氣縱橫。
他看見歸寧的時候,是在天空飛舞飄雪之時,她的登場想來是閑來無事,她的脾性和秋提湖有幾分相似。
她看著紅衣男子,恭敬行禮,在她記憶里,他是和柳不住一個時代的人。
沒有笑意只是冷漠望著一切地上場。
聲音忽然從歸寧身旁而來,樣貌是卜算子殿的齊秋柏。他比較陌生,但是和歸寧卻是頗為熟絡。
「飄雪技癢了,可惜沒有人會陪她這位瘋丫頭玩耍吧!」
「你為什麼不陪她。」
「我和她可經常在一起,萬一又得罪她什麼,我可是要倒霉的。」齊秋柏隨意言語,他如同活在白茫茫煙霧之中,想要看見,怎樣也看不清楚。
「飄師叔也來了嗎?」
「要不要上去向飄師叔請教幾招。」
「飄師叔心狠手辣的緊,萬一嗚呼哀哉了豈不可惜。」
「呵!」齊秋柏不由一笑,打趣道︰「沒想到飄雪在這些晚輩眼里是這般存在。」
「飄師姐時常擺出一副冰冷模樣,也無怪乎會有這樣言論。」歸寧看著飄雪漸漸失去耐心,手按在劍柄上時而憂郁時而焦躁樣式道。
言語,升起,卻是紅衣的他︰「在下記得你是掌門最小弟子,不妨由你來做飄雪對手如何?」歸寧對于他只是幾面之緣,在大青門院處于什麼地位全然不知,但是看飄雪的模樣想來是不同尋常,躍起,行禮道︰「那便請師姐多多指教。」
「不敢當!」飄雪冷漠一個手禮,劍錚聲而出,銀白色,柄上特意刻著女兒家頗為喜歡花朵模樣,看起來飄雪冷漠至極,其實心依舊是女兒般樣式。
歸寧和飄雪因為拜從的是掌門和秋提湖,所以是二代,像這種級別爭斗尋常是極為少見的。
說真的,歸寧委實不敢和飄雪為敵,如果不是因為他的緣故。
柳憶芽豈能放棄這般有趣行徑,帶著女兒裝的旗木趙寬站在下首言語︰「烏龜烏龜,四腳朝天。」
听她這般言語,歸寧頓時連戰之心情都不曾有了,拔劍也漫不經心起來。
動,剎那,飛起風揚,飄雪的劍凌厲快速,目前仿佛是在飛舞雪中透過白色花朵席卷而來,逼著歸寧唯有招架之力。
退,點,踉蹌,一直到場上邊緣。
錯過,側身,橫斬之時帶起百道雪白色光芒,是歸寧,一劃而過。
「錚!」
孤單聲,反手便一劍擊落,下劍,飄雪緩步而來,手上劍不斷起起落落尋找揮舞剎那,猛地踫撞,同時間起步,卻是飄雪快了足足一半步程。
「木頭,你說他們中誰會贏?」柳憶芽依舊插著腰,一副唯我獨尊架勢處在那里,言語的是旗木趙寬不想要回答,尷尬語了一句︰「呃……應該是……是寧兄吧!」
「這聲音?」齊秋柏忽然疑惑看了眼身旁美麗女人,訝異喃喃,剎那笑道︰「原來是旗木兄,我初時還以為是哪位美麗女子,竟然不曾見過。」
旗木趙寬尷尬咳嗽一聲,艱難道︰「齊兄夸獎了。」
「不敢當。」回以一句是是而非,卻是柳憶芽驕橫道︰「你們還沒有告訴我會是誰贏了?」
「已經有勝負了。」回,轉身,齊秋柏對著上方喃喃自語道。
開演,是飄雪長劍,忽然間旋轉起來,巾幗女人右手食指纏繞在劍柄上仿若毒蛇,卻不握住,沿著歸寧劍尖而上,攀沿氣浪如同絲線,禁錮,酥麻,無力握緊,沒有氣勢宏大,只有背擊脖頸,回,天空,落地,輕飄飄飄雪模樣,一甩劍,背景有國亦有城,冰天雪地三千里,冰冷如目。
「錚!」歸寧苦澀一笑,行禮道︰「飄師姐劍術獨樹一幟,師弟甘拜下風。」
言語略微,剎那,光芒,血紅色,透著地獄尸山般。如果宮闕屏的是一步步王座堆積無數死去活來,那麼這一抹的主人,便是背負整整一座城的鮮紅海洋模樣,每一步,都可以听見紅自相拍打之聲︰「咚咚咚!」
訝異,退步,長劍舉起迎擊而去,帶著飄雪的冰冷席卷而去,破開,踉蹌幾步便落下場,被齊秋柏一把抱住,松手,目望著那抹血色海洋的主人,便是紅衣男子,站在歸寧前方,手上握著鴛紅血長刀,沒有裝飾,默地回鞘,轉身便離去,伴隨著二十二位他們模樣。
行禮,飄雪,極為少見,言語道︰「多謝師叔賜教,飄雪豁然開朗。」
柳憶芽撅起小嘴不屑道︰「最討厭他了,裝模作樣的,哼哼!」
「小師妹可知道此人是誰?」落地,是歸寧,劍已經回鞘,問道。
「他呀!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跟秋阿姨是一個輩分,不過我很少見到過他們,因為是祭奠才出來的吧!」柳憶芽這般言語,忽然一轉,極為不屑道︰「烏龜烏龜,果然四腳朝天,笨蛋的緊。」
對于她的言語,你若不回應是極為不行的,柳憶芽的脾性可不是其它便制服的了,唯有苦澀笑道︰「確實學藝不精,讓小師妹見笑了。」
「哼!以後我不和笨蛋說話,你們亦不準。」她的目特別關照了旗木趙寬,或許其它人不表態亦是可以。
「小師妹,我還有事情,便先告退了。」這時候歸寧只好退去,柳憶芽亦沒有更多交纏,看著長龍燈火從身旁而過,笑意指指點點道︰「木頭木頭,我要騎那個龍頭。」
「小師妹,那可不是用來騎著,是游行……」齊秋柏接口一句便止住,不由抱怨自己多言幾何?語︰「那小秋便抱我上去。」
「小師妹又隨意給別人添外號,今次是什麼意思,不會只是明面里區區一個小吧!」齊秋柏也是貧嘴之人,安靜之時仿若死寂,言語便絕難停下。
「你和秋阿姨都有一個秋字,她是大秋,你是小秋。」柳憶芽對于自己才智頗為自信,大聲炫耀而出。
汗顏,必然是齊秋柏。你的智慧在歲月中磨礪不堪,言語是對這和你一樣卑微螻蟻活著的模樣之人,但對于初之時天真無邪,演繹這人世間無有那般苦痛的,命運或者歲月都不會讓你有些勝算。這便仿佛予已經在人世間顛沛流離無可奈何之人以懷念之感,亦對那些天真無邪之人演繹這時代大多是天真無邪模樣。
它們,真和國一樣卑鄙。
******************************************分
這時候應該是幕下之時,回時有燈花綻放,那是和凡人一模一樣,很難想象為什麼這里的存在會有和凡人一般無二習慣。
或許是因為對于生有所緬懷吧!
劉一吉那時候已經不再賭博,他變得詭異,恭敬站在柳不住下首為他沏茶,漸漸也坐在那里飲起來,神色有些無奈,然後便是柳不住微笑模樣,目睹著他臉色一點點變化,之後便搖頭,仿佛是在拒絕那般,演繹地漸漸變成了這人世間絕不會和你想象的那般美好,因為人世間從不以每個人為主角上演,你若是死了,終結的只是你的故事,而時代依舊在向著前面走去,沒有誰可以阻攔,即使是歲月,也要等時代厭倦了才會讓時代悲傷離散。
他,劉一吉,雙眼無可奈何蒙上淒涼,坐在那里望著很遙遠處的她,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女人,那個不是他此刻卑微的身份可以觸模到的。在他的思想里,這應該是地位的女人,只要有地位便可以擁有的女人吧!或許是這樣,但他自己于心是很清楚絕不是這樣。
然後是畫面,訝異的畫面,他,是李劉揚的模樣,左手握著不曾見過女人,流轉在那些少女首飾之中,她的美,就像戴上面具那般。
而那張面具必然有一天會拿下,必然會以悲傷收場之流的。
她定然極為溫柔,不然李劉揚也絕不會這般愛戀與他。溫柔撥開自己面具,在我們看不清楚畫面中吻上李劉揚的臉頰,那麼甜蜜,轉而小家碧玉似拿起步搖,要他為她帶上。李劉揚的手雖然平日里極為靈巧,但是在這個女人面前不知道為什麼生澀許多,怎樣也帶不好。那店家也是女人,很羨慕看著李劉揚和他的女人,準備教他如何戴之際,李劉揚便戴了上去,算不上端正,但也很美。
女人很高興,挽著他的手臂消失在人流中。
「那好像是李師叔祖吧!」
「小屁孩在瞎說,你師傅我都沒有見過李師叔,你倒是知道?」
「我就是知道嘛,上回李師叔祖騙了我好不容易向桃子借來的冰糖葫蘆,壞死了,我一直都記得。」
「亂講!師叔怎麼可能干這種勾當,就只會胡說八道,幫我把那箱步搖拿出來。」
「我沒有胡說八道……」
「不要給我說悄悄話……你說趙掌事怎麼給我安排這種行當,這人來人往都是對對兒,我孤零零看起來好羨慕……」
「那師傅也去尋一個。」
「閉嘴!」
那是故事一角,李劉揚和他的女人在人流旁側,而歸寧便在人流另一側,那時候畫面蒼白黑暗,他們像命運那般在人流中錯過,寂寞上場!
「這位同門,可有什麼中意的,我這里可有許多有趣物件。」是另一個女人的聲音,喚住歸寧,轉身,地攤上的她正在微笑言語。
在大青門院並沒有所謂凡人貨幣之流,多是物物交換,平日無用的大多會在某些去處交換,一般都定在廣場,記憶里曾經是不允許,後來被某位掌門力排眾議變革下來,也就定住了。
「這是什麼?」他疑惑指著女人銅鏡樣式問道。
「這是隔壁發明的,只要拿著這顆圓球,就可以看見持有者周圍十米景物,厲害吧!」她笑起來甜蜜色彩,耐心解說道。
「那這是什麼?」
「這是我後面發明的,叫「飛仙筆」好像,只要在背後一劃,就可以長出翅膀。」
「那這個和這個了?」
「這會自動唱歌的小盒子,那是用來點火的器具。」
「是你發明的嗎?」
「不是,是我前面那位師兄發明的。」
「那可有你發明的?」
「有!就等你這句話,看,我這發明數一數二,整個大青門院絕對沒有第二人能夠制造。」
她言語畢,從身後堆積如山器物里取出一個鐵制箱具道︰「這便是我引以為傲的作品,名喚︰羊羊羊四號!」
「它有什麼用處?」
「只要把它和別人綁在一起,就會自動饒別人癢癢,怎麼樣,有趣吧!」
「真的好有趣喲!姐姐把它送給我好不好。」柳憶芽忽然來的登場,言語是必然讓歸寧汗顏之流,回以卻是少女冷漠微笑道︰「掌門說過了,賣給誰都可以,就是不能給大小姐。」
「哼!小氣。」旗木趙寬依舊那身裝束,想來沒有柳憶芽命令他便絕不會月兌下一般。
「不就是饒癢癢嗎?小師妹何必那般在意。」歸寧笑道,言語略微帶著不屑。
「不就是饒癢癢?這位同門好像極為看不起我這作品。」女人眉目簇擁,都遺忘歸寧口中「小師妹」三字。
「烏龜說你這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便定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你說是不是,木頭。」柳憶芽拍打旗木趙寬肩臂,不由讓他疑惑︰「旗木兄?」
「沒錯!烏龜看見了沒有,木頭可比你漂亮多了。」
「我起先未曾發現,怠慢了旗木兄,見諒。」歸寧行拱手禮,嘴角詭異微笑。
「我才是讓寧兄見笑了。」
「同門,我在和你說話你沒有听見嗎?你瞧不起……等等,你是女的?」女人露出訝異不可思議看著旗木趙寬,讓她此時此刻不由後退。
歸寧沒有接語其它,轉身仰天長笑,那時候的歸寧已經不再屬于自己,他屬于大青門院,仿佛這一生都只屬于大青門院。之後便是一種寂寞之感席卷而來,是我們的周圍亦是對歸寧而言。
有時候越是顯得安靜,便越是想要打破,打破之後又悲傷起懷念態度,這便是人,反正大多是這樣,不習慣也顯得艱難。
幕真得開演是在姜末語燈火處回首那一刻,那應該有名,且喚作燈火闌珊處,可惜現在是難以想象艷麗之時。
「寧!」她輕輕一聲便仿佛從深淵里登場那般,帶著無盡墮落之感,瞬間蒼白他世界可以看見之流的世界,周圍模糊起來,只知道應答。
「嗯!」
「你陪我去那里好嗎?」她的模樣那時候的歸寧是看不見,答應只是沒有思想的答應。
那時候的祭奠逐步攀向**,十年一次在這布滿規矩之所,仿佛只是為了安靜他們的心。也許曾經的大青門院來的更加森嚴與規矩,但是那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分
我們的目看見姜末語和歸寧之時,是在後山最深處,那里面現出的是一塊歲月碑石,上面用鮮紅刻畫斗大「禁」色字樣。然後有風,起之時陰冷無奈。
那時候的姜末語帶著失去靈智的他喃喃自語,行地是端莊女人色彩,她世俗**,顯露無遺。
「寧!等下你便當做是喜歡我的,而我也當做是歡喜你的,可好?」
那時候的他是必然回以一句帶著悲傷色彩的︰「好……我是喜歡你的,眷念你的,一生一世無法忘懷。」
即使是知道他那句話不應該是出自本心,但是姜末語的容顏依舊如花般燦爛,依舊笑得仿佛這便是最為真實的一幕。
「你的唇很甜,或許曾經你是這樣欺騙愛你的女人吧!」她撩發,高高盤起,轉頭看歸寧的模樣,人生是有很多的模樣,就看你是如何去看待。
然後我們便看見了她,黑裙衣,樣式是極為古老模樣,現在女人中極少有這般模樣存在。但是她確實極為美麗,仿佛是塵封與記憶中之美,在歲月下更加凌厲起來。
姜末語是從柳不住那里知道她的存在,也知道她的歷史,仿佛是極為悠久樣式,仿佛已經有了無數個時代。
她有名,名的「墨白」
她尋過她,但是書籍里卻只是隨意一句話概括而去︰
「墨白,妖,悲涼之物,命長久!」
她看見他們的時候是躺在橫椅上,雙眼凡人,卻有些通紅,臉頰上有濕潤痕跡,仿佛哭泣過了那般,語氣歲月,言語︰「許久不曾有人來,你們今次又所謂何事?難道這一代的掌門已經有所作為。」
言語至最後一句時翻身而過,仿佛那樣子便有了她所期待事物那般。目,對上後面失魂落魄的他,忽然笑了起來,不知道是悲傷還是憐憫樣式,反正就是那般笑容,比之凡人亦相差不多。
姜末語靜靜等待她笑的平息,語,是墨白的她,衣袖寬廣異常,飛舞之時仿佛連接天地那般,看不見手和足的模樣,全部都匿藏在那件黑色古來宮裝之中。
飛舞飄揚,若鬼魅而來,滑過姜末語世俗容顏,言語︰「小姑娘,你長這麼俊俏,來我這里可是為了許這男子一生一世不背棄你嗎?」
她言語是歸寧,站在他面前吐氣,比之姜末語更深墮落之意上演,卻沒有刻意喚醒他來。
搖頭,聲音是站起來不亢不卑︰「不是,他是……我送來之祭品。」
「祭品?」她露出疑惑神色,忽然想到什麼,游戲道︰「你這都相信,怪不得大青門院之人都痴笨的緊。」
「前輩,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姜末語猛地失色,扭頭尋向她語之去處。
「沒有其他意思,就是那樣子。不過如果不是要這男人,難道是要滿足你某種**,你若不言,我便權當你不曾來過。」
姜末語猶豫了稍微,為了表示誠心,雙膝跪下。
跪是怎樣的模樣?是無可奈何還是什麼。有人言語尊嚴樣式,有人賣之輕而易舉。厭惡的是不曾跪下之人藐視那些跪下之人,那種人,必然是凡人,也必然卑微至極。
「確實是晚輩私欲,希望前輩能幫我尋我親人蹤跡。我年幼便來到大青門院,如今歲月許久,雖然不知道是否還再世,但是晚輩還是懷有一絲希望。」她語的誠懇,微笑帶著苦澀,卻沒有哭泣,因為她本就是世俗里堅強盛開一朵藍色妖姬。
她笑意顛倒,俯身問道︰「是嗎?可是要我辦事卻是需要祭品,知道祭品是什麼?」
姜末語點頭回以︰「我听師傅說過,是我深愛過的人。」
「呵呵……哈……哈哈!真老套,沒想到他想出來的理由卻是這般無趣,大青門院歷代掌門都是一副榆木腦袋,無趣。」她捂著月復部輕笑,蹲去和她直視,左手指著身後被束縛住的歸寧,言語︰「他便是你深愛之人嗎?」
姜末語是極為在猶豫掙扎,世界里忽然閃現柳憶芽模樣,她和柳不住肆意樣式,深沉道︰「沒錯!他便是我愛的男人。」
「可是你有什麼可以證明你愛著他呢?小姑娘。」
姜末語站起身,凝視歸寧問道︰「你看著我,告訴我你愛過我嗎?」
他自然是預先回答那般︰「我一直喜歡著你。」
「那你覺得我歡喜你嗎?」
「師姐也喜歡著我,我一直知道。」他是這般回答,滿意的姜末語回首對著她言語︰「前輩,這樣可以了嗎?」
她,墨白樣式,忽然捂著嘴笑起來,不過聲音絕難像笑一般,仿佛是哭泣那樣,言語道︰「明明眼前便有愛你之人,為何要尋找那些虛無縹緲往事呢?他或許愛著你,但是你絕難愛著這個男人,因為你若真愛著他,便絕難要他做我只祭品,不是嗎?年輕的小姑娘,不,你也已經不再年輕了,你有一百歲了嗎?」
姜末語神色鮮紅起來,爭辯到︰「前輩,他已經親口說出,為何還不相信我。」
「因為我是愛過別人的女人,我看的懂愛情,你眼楮里,是空蕩蕩靈魂……況且我根本就沒有那種本事,如果有的話,我也不會淪落到這里,不是嗎?小姑娘。」她言語的清淡淡,慢悠悠旋轉回到她剛才棲息藤椅之上,安靜將臉貼在上面,冰冷,痛苦,記憶,微笑著,閑逸著。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姜末語不甘心詢問了一句,回以的是無窮無盡︰「如果你願意,便親手殺了他在我面前,我便幫你如何?」
這便是人世間大多的無可奈何之流晴天霹靂了吧!
姜末語本就不是所謂無情無義之人,搖頭道︰「這我做不到!」
她懶腰,隨意道︰「那你真真切切愛上這個男人之時再來尋我,或者那時我便允若你。」
她愣住在那里,看了眼渾渾噩噩模樣,依舊搖頭道︰「我不懂的愛。」
「咻……咻咻……轟……啪嗒!」
是煙花,陡然而起,帶走幾乎所有人可以之目,包括姜末語包括她,目回首在無可奈何的她,寂寞像歲月一般猙獰在她曾經絕美容顏之下,想要哭,卻在歲月風塵里不復哭的可能,顫抖自己的唇,心早已經枯萎,無奈道︰「你若不懂的愛,便從這煙花開始,試著去愛,漸漸便會有了愛。」
她是這般言語的,聲音里透著回憶之感,端莊坐姿,卻顯得徒勞無功,寂寞又一次貼在藤椅上,听著煙花綻放之聲閉上雙眼,仿佛睡去了般。
姜末語行禮,帶著他退去,身後慢慢不復,淹沒,行到「禁」字模樣時。她忽然一躍而上,安靜坐在禁字石碑上,醒,亦是她亦是歸寧。
「師姐,你在那之上作什麼?」
「你不問你為何會在這里嗎?」
「那師姐可以給我一個理由嗎?」
「我給不了。」
「那我便不用去問了。」
「這便是煙花嗎?」
「我曾經見過許多,不曾有這般美麗。」
「你以前的煙花都不及此嗎?」
「這是啼霓的煙花,在凡人城里也許是頗為名望的。」
「很美!」
那一刻的她習慣性撩發,靜靜看著煙花,她和她一樣不會落淚,都那般世俗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