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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貳壹 我如果有一天會死去,不要哭

章貳壹我如果有一天會死去,不要哭

大青門院和後山仿佛是兩個世界,這里還是暮色橙白之時,後山已經仿佛黑夜一般,那時候的他記憶起那里的湖,去的時候想要如凡人一般不復他一身的倦意,但是已經有人搶先一步。

姜末語平常應該都會來這里洗浴,正在編髻的她抬頭那一剎那,安靜的平息了他起先的憔悴,上前道︰「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師姐,師姐平常都在這里洗浴嗎?」

她點頭,猶豫看了眼他,很猶豫的色彩,低著頭,仿若少女的嬌羞色彩。

幕,撥理,月色下仿佛瓖嵌在那面湖中一般。言語繼續︰「我以前都不曾注意這里,沒想到此處也是這般美麗。」

「那個……師弟……你……」他回首和他目匯合在一起,欲言又止道。

「有什麼事情吩咐嗎?師姐你這副欲言又止的,可全然不像你。」歸寧是笑的,而姜末語有些難言,良久才道︰「師弟是從凡間來的,可知道愛上一個人是怎樣的感覺嗎?」

呃!歸寧疑惑看著她,不可思議端莊的她會言表這麼一句話,不由想起往事,只不過已經模糊的緊,回道︰「師姐有喜歡的人嗎?」

「你莫要嘲諷與我,只是隨便問問。」她的臉色極端紅艷,在月色下仿佛晚霞一般奪人雙目,想不要直視也不可能的樣子。

「師姐也有這麼一面呀!」

她好像對于歸寧這般有些怒意,眉眼挺起道︰「你這般樣子像極李劉揚,若在這樣我便先去了。」

歸寧也只是心情不暢,玩樂一番,正襟危坐似的言語︰「我不知道愛上一個人是怎樣的感覺,發現愛上的時候她已經是我妻子,然後感覺便清淡了很多。」他言語的時候必然傷感,而姜末語極為認真听著,之後便是她,接道︰「我還愛過一個人女人,應該也是凡人吧!只不過等我發愛上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

「呵呵……師弟倒是頗為風流啊!哎,不再了?」姜末語驚異道。

「沒錯,想來已經死了。」他說的很簡單,好像人一旦死去了,不管他或者他生前是怎樣的容顏存在,即使如仙,即使如妓女如嫖客放蕩卑微都已經無足輕重了一般,只剩下悲哀的記憶肆意流淌,扼殺都無能為力。

「不好意思。」她尷尬回了一句,看著他的容顏升起的是一抹憐意,她不知道憐意是不是愛,但是她覺得他應該是可以的,至少她比較安心和他在一起。

「沒事,對了,我說了那麼多卻沒有告訴師姐真實的感受……」他準備接著言語之時卻被她打斷,玉手搖擺如風道︰「不必了,有些事情還是自己去理解來得好。」

她站起身來撩發,畫面用極多色彩點綴,美的永遠停下一般。

他極為想要贊嘆她的美麗,但是和她只是師姐弟的關系,那樣頗為不好。

「寧子,你覺得我如果愛的話會愛上怎樣的人?」

「師姐又喚我這名了。」

「那我等下換掉,你還沒有回答我。」

「應該是人中之龍,比之師傅也全然不差。」

「呵呵……寧,你說的太高估我了吧!」

「寧!師姐你又擅自改了。」

「總比寧子來的好吧!」

「我說不贏師姐,作罷了。」

「呵……那我以後便喚你作寧好了。」

有風,安靜,忽然間的他感覺和她世俗中的距離感拉進了許多,但是故事仿佛在告訴他停下來,和她不要有太多的勾連。

但是生即使預見了,都不一定會去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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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看見李劉揚的時候是在初春時節,那時候的他依舊吊兒郎當,游戲在那些晚輩少女之間,看見歸寧的時候隨意打了聲招呼便應付。

那些晚輩倒是頗為禮貌,起身行禮,安靜站在一旁。

言語,是歸寧︰「師兄,你整日游手好閑的,和這些晚輩們交纏在一起,若被師傅知道了,有你苦頭受的。」

「師弟,你說話能否給我連點面子,我好歹也是師叔,被你這麼訓教,在晚輩里我還有什麼臉面混作下去。」

「呵呵……」輕笑,卻是那些晚輩,皆是年輕貌美,也無怪乎他會在此。

「師弟,我們去那邊,不和她們說話啊!」

「師姐已經很看不慣你最近行徑,特別囑咐我要看管緊你。」

「又是師姐,師姐管得可真是頗為緊湊。」

「那你還不……」

「快,有好玩的事情發生了,快……」忽然一聲而來,嚇住院內所有,側目,對上是頗為年輕女子,她得意洋洋,仿佛在訴說著什麼。

「你慌慌張張的作甚?」歸寧擰起眉毛語了一句,那女人嚇住站直身子回道︰「東……東北苑失火了,我……我特意叫我師妹去救火,救火的……」

「去看戲的吧!」

「不,不是的。」

「師弟,別那麼嚴厲嗎?這種好事情豈是尋常時候會發生的,定有妖物作祟。」李劉揚微笑言語一句,立馬月兌身而去,轉瞬間不復。

歸寧無奈看了眼他,回頭對著那些年輕一輩語道︰「若要救火便快去,莫要站在那里。」

「是!師叔。」

火嗎?大青門院失火倒是頭一次,也許真如他所言的有什麼妖物為事,起身行了略微,便被眼前火光沖天擋住去路,手指踫觸里面,喃喃自語道︰「這是什麼焰的火色?」

「呵呵……有趣有趣,木頭,你看,太有趣了,我們以後再放一把好嗎?」這聲必然是柳憶芽的,興高采烈看著那橙色火光。

等等!再?歸寧露出疑惑神色,落地時站在他們面前,修長身軀一瞬間便擋住她的視線,不滿道︰「烏龜,你擋住我了,快點讓開。」

目,是對上旗木趙寬的,那時候的他眼神里頗為膽怯,他高大身軀是絕難有這種模樣的,除非這一幕和他有莫大關聯。

「旗木兄,這場火來的真是奇妙。」歸寧可有可無言語道,立即便被旗木趙寬拖到旁側語道︰「寧兄,不瞞你說,這場火其實是大小姐的杰作,我雖然阻止卻是擰不過大小姐的脾性。」旗木趙寬無可奈何說著,歸寧無可奈何苦笑回︰「其實我來之時便有所懷疑,但是大小姐應該沒有這份本事吧!」

旗木趙寬猶豫了些許才道︰「其實我和大小姐偷偷跑到山下游玩了一圈。」

「這可是有違門規,你要受罰的。」

「我知道,但是大小姐那脾性即使是掌門也無法制服。原本以為只是游玩一下便神不知鬼不覺,不曾想遇見位女子。」

女子?歸寧繼續他的疑問道︰「這跟女子有什麼關系?」

「那女子生的很美,喚住我們便詢問我們是否從大青門院下來,那時候大小姐自然是有問必答,之後那人給大小姐一包粉末,言語那是種稀有煙花。大小姐前幾日不忿你將煙花取走,所以便興高采烈拿來此處點燃,不曾想變成這副模樣。」

歸寧無奈嘆了口氣,其實旗木趙寬為人頗為謹慎,想來與柳憶芽相處歲月久遠,便亦沾染她那天真無邪心性來,想要抱怨幾句,趙羽雙眼瞪著通紅急匆匆趕來。

他是執事,管轄範圍內出現這等紕漏,必然是要受得一番處罰。

「大小姐,你沒事吧!」他一登場便全然不顧近在眼前火勢,看著柳憶芽恭敬且焦急問道。柳憶芽倒是很隨意撅起嘴有些茫然道︰「沒事呀!我好好的緊,你看,有什麼事情?」

「沒事就好,你們快去救火。」他頓時安心下來處理火勢,陡然間蔓延開來,全然不復剛才凡人火光那般。

趙羽雙眼縮緊,訝異道︰「這是「梨火」,不應該出現在此處,必是有人偷帶上來,若查出必要重罰。」

旗木趙寬聞言膽怯,想要語句什麼,卻被柳憶芽雙眼一瞪,默聲不語。

「咦!你們都在呀,我一個人看這火勢也無甚有趣,這番倒是有些玩頭……」

李劉揚極為不負責任跑過來,笑意非常,目睹趙羽之立馬萎靡下來,打了哈哈道︰「趙師兄也在這里。」

「出了這種事情我豈能不再此處。」步,上前,手法,飛舞,他的劍猛地拔出,劍光仿若冰天雪地而來,天空陡然間飛舞起雪色花朵,美麗的讓柳憶芽忍不住溫柔抱住,卻夢幻般逝去。

落,只是讓火勢萎靡一瞬,隨即便在風中演繹的極為風華絕代。

搖頭,語︰「不愧是「梨火」呀!想要它熄滅想來只能等待了吧。」他奇異抖了下劍尖,收回,無奈對著救火法術冰水開演的子弟道︰「各位停手吧!這火不是我們可以熄滅的,無意者退去。」

「等等!趙師兄,這是什麼意思?」歸寧疑惑問道,手舉起作成阻攔樣式。

回答,略微帶著憐憫情感︰「那種火在記載里名作「梨火」,尋常是梨樹妖死後化為粉末燃燒而起,只會在歲月里熄滅,尋常即使是師傅也無能為力。」

「梨樹妖!」李劉揚猛地叫喚出來,吸引所有人目光。

那一刻的他顯得極為慌張,提起他的衣領質問道︰「趙師兄,你說的可是梨樹之妖?」

沒有其他動作,訝異看著他回之︰「沒錯!」

落,是李劉揚在眾目睽睽之下飛行而去,化成流光,只是剎那。疑惑,是趙羽雙眼,凝起,好像想到了什麼。

「羽毛,那什麼梨什麼的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面對柳憶芽的問題他都是畢恭畢敬,回道︰「梨火只是附著在建築物上面並沒有什麼其他傷害,相傳梨火是梨樹妖這一生容貌所化,所以燃燒起來就像女子依偎在心愛事物面前那般模樣。」趙羽如是解釋道,回以的是柳憶芽,訝異道︰「那什麼梨樹妖很漂亮嗎?」

趙羽整理詞匯,稍微便到︰「每一只梨樹妖都足以傾國傾城。」

柳憶芽叉腰笑道︰「凡人的城有什麼好在意的,我以為有多漂亮了,有這麼漂亮嗎?」柳憶芽手指比劃一個圈,像她比劃大笨狗那般,得意笑道。

趙羽是極為溺愛柳憶芽,應和道︰「大小姐說的正是。」

那刻騷亂勉強平息,眾人的目聚集在熊熊燃燒橙色火焰之上,那種不會燒毀的火在畫面中的人也許都是首次目睹。那是何等的美麗,不斷升空,想要將自己這一生蔓延到無止境天空里,慢慢居然變成女人的模樣,美麗的即使是柳憶芽都會撅起嘴演繹不甘心。

慢慢的是那火焰在畫面里變化,呈現出潔白無瑕之色,那種白,仿佛是記憶是容顏的樣式,在那里面縱情燃燒,不,在白色火焰之中登場的是一位女子,容顏已經看不清楚,唯一可以目睹的是她的舞,在火焰里面起舞,舞地慢慢消散,從此不復。

她很悲傷,悲傷是因為人世間莫多世俗與歲月流芳。

言語,是趙羽,冷漠搖頭道︰「梨樹妖雖然很美麗,但是她們的容顏極為短暫,很快便會在時間里消退,最後淪為凡人七八十歲老態。其實現在這里面燃燒的,是梨樹妖一生的容貌。」

柳憶芽鼓起嘴巴,用鼻音哼了句︰「有什麼好看的,羽毛,陪我去下棋。」

「大小姐,我還要在這里處理有關東北苑失火事宜。」

柳憶芽聞言不經意將舌尖吐出,裝出頗為良善拉扯趙羽衣擺。

「反正又不會有其它什麼事情,你就陪我去玩,木頭和烏龜也一起來。」

他在她拉拽之時並沒有人反對,回首是那面目者的舞蹈,演繹的是那般美妙,只不過已經看不見里面的她,想來已經不復存在,剩下的火焰只是證明這人世間還有那般眷戀色彩。

「很美。」這是女人音,登場突兀,轉瞬即逝。驀然回首是趙羽,微笑︰「許久不見飄雪師姐。」

她的衣蒼白疊加著深深藍意,問道︰「這活只能等待歲月來收拾嗎?」

柳憶芽剛才听見趙羽解釋,連忙爬到旗木趙寬肩臂上落座,得意︰「當然,這火焰叫做梨火,可厲害了,即使我爹爹來收拾都無法的。」

飄雪沒有理會裝模作樣的柳憶芽,喃喃自語︰「我還以為這天底下必然會有人力可以破除之火,不曾想還有這般火焰,看樣子是輸給齊秋柏了。」

趙羽︰「飄雪師姐又和齊秋柏打賭了?」

「他說自己是賭徒,每次拿著龜甲拋來拋去,厭煩!」她淡淡,轉身從來時回到來時,帶走這場火焰女人所有的美,這是不屬于歸寧的女人,也不可能屬于任何人。

風起,那是畫面凝固,在很遙遠處的桂花樹上,那輕易目睹大青門院的所有。

柳不住是目睹那場火焰,可惜他沒有登場,有的只是將冷漠演繹極致雙眼和那永遠無法明了的微笑,安靜握住自己的劍,寂寞轉身,在空中,作為這一幕地落下。

******************************************分

東北苑是琴社,多有塤笛簫古箏等器物,每每都有那些寂寞女人在彈奏寂寞曲調,將自己空虛魂魄暴露在這片安靜國度之中。

昨夜失火事宜給這些女人很多談資,特別是言及那無法破除梨火之時,必然會是女人嘴角夢幻,疑惑為何那火無法人力破除,隨即而來必然是我們無法匹敵的想象力︰說會不會是因為愛情,那女人愛著某位男子,隨後那位男子知道她是妖故將其拋棄。

「小師妹,你覺得會不會是這樣?」

「如果真是這樣,那人比大笨狗還要可惡,應該這樣再這樣。」

「你每次比劃我們都看不懂。」

「誰說的……哎呀……誰打我!」

那時候她回頭,他坐在大呂古鐘前不住敲擊三十八面人面青銅,發出無數寂寞空曠大廖之音,比之東北苑寂寞女人來的還要寂寞徹底許多。

「齊秋柏!」她發出驚嘆,連忙躲到身前女人背後,悄悄道︰「我錯了,那人絕對沒有齊秋柏來的可惡。」

「我覺得齊師叔很瀟灑,你看他敲大呂的模樣。」

「就是就是嘛!」

「蠢貨!你們知道什麼,齊秋柏是天底下……」

她話語還未完畢,齊秋柏安靜回首,那是我首次看見這個男人。容顏略微帶著女人秀氣,發髻束帶垂掛,衣裝蒼白,嘴角有笑,極為文雅模樣,慢吞吞從懷抱中取來龜甲對著她不住搖晃︰「這不是徐燕小姑娘嗎?昨夜才听你抱怨琴社無趣,今日怎麼有興趣來听琴了。」

她雙手叉腰沖了出去,站在齊秋柏面前瞪鼓雙眼︰「我不怕你。」

齊秋柏搖晃龜甲發出銅幣踫撞之音,優美與大呂絕難不同︰「我當真有這等可怕?」他起身,她連連後退,目睹他伸出手忽然露出詫異︰「我觀你有大災難,是不是招惹不該招惹之人?」

「才不……我告訴你不要過來,我很厲害的。」她鼓起雙手,看見齊秋柏面帶微笑繼續向前,連忙轉身跑出東北苑消失不見。

「齊師叔你到底作了什麼事情讓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師妹這般懼怕?」

「就是就是嘛!」

「我們很想知道,那樣以後被她欺負也有把柄不是。」

「你們這樣拉扯著我,萬一被飄雪看見了,你們就死定了。」

「飄雪師叔真的喜歡您嗎?」

「呃……沒錯,你們齊師叔可是有卜算之道。」

「我才不信,師叔就是騙子,大騙子。」

「那我們不說這些,你們不是想知道為什麼你們小師妹很怕我嗎?」

「就是就是嘛!」

「其實我嫌她厭煩,尋了條毛蟲放到她脖頸里。」

「哇!師叔好髒的。」

「就是就是嘛!」

「你們也覺得很髒?那我給你們變個法術如何。」

「真的嗎?齊師叔的法術定然極為有趣。」

「那你們看好了。」

那時候的齊秋柏慢慢將龜甲放平,伸手放在龜口前,食指並攏,嘴角笑意,猛然抽出條蜈蚣,在女人們驚懼目光中繞著齊秋柏手臂盤旋來往。

「啊!」

那些女人隨即哄散,臨行前強大力道將齊秋柏撞了踉蹌,差點跌倒余地,瞬間琴社變得極為空曠。原先因為昨夜失火,這里便比平日來人更加稀少。

「你很少會是這樣?」疑惑聲和深深寂寞。

「我想讓你高興,不要愁眉苦臉。」

「你覺得我很愁眉苦臉嗎?我怎麼不覺得。」

「難道你這樣還不愁眉苦臉嗎?」

「好吧!我真得很悲傷,你說我該怎麼辦?」

「我早前便與你說過,你終究是會越陷越深的。」

「你也知道我性子,那時候怎麼可能相信。」

那時候是李劉揚和齊秋柏的對話,他的表情很悲傷,坐在大呂架上,腳跟隨意敲擊在呂上,發出無比沉悶之音。

「你現在很後悔嗎?李劉揚。」齊秋柏笑的很詭異,將龜甲往天空拋起,落下,「 當」

「我也不知道我現在是不是很後悔,你是我朋友,所以我才來找你。」

齊秋柏沉默了稍微,將龜甲口移到眼簾前,往里面窺視,露出訝異神色,隨即放入懷中,很感慨道︰「你可是除了飄雪以外我最好的朋友。」

李劉揚深深吐出,仿佛懸起的石木落下,很感動躍下大呂架,張開雙手想要擁抱齊秋柏,驀然是他的言語,冰冷無情︰「但你也只是我的朋友罷了。」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意思的,如果我現在要你離開讓你越陷越深的漩渦,你會不會?」

李劉揚用左手捂住自己的雙眼,無力嘆息︰「我已經掙月兌不開了。」

齊秋柏安靜閉上雙眼又無力睜開,看著顫抖身軀的他,在抽搐中用左手按進自己雙眼里。「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那時候我便替你作你不願意做的事情。」

「我回不去了,我已經墮落了!」

「墮落了?當我拒絕你的時候,我也已經墮落了。」

「哈哈……為什麼……為什麼……」

他的眼留下紅,順著臉頰無助流淌,伴隨著他放下左手,仰面朝天,撕心裂肺嚎叫︰「為什麼!」

「這就是人生,李劉揚。無論你如何的放蕩不羈玩世不恭,都改變不了。」齊秋柏茫茫然望著自己的雙手,他忽然很想哭,但他知道這不是他的故事,還輪不到他哭泣,還輪不到他死去活來。

如果有一天,齊秋柏,命運要讓你無所不能,你會怎麼樣?

我齊秋柏必然和李劉揚相似的結局。

為何?

他是我的至交好友。

抬起頭,齊秋柏看著李劉揚,緩緩立起身軀,飛舞衣擺,露出他的劍,霍然撥出,銀白殺戮的光芒,理出半截衣袖,寂寥落下︰

「我齊秋柏今日和你割袍斷義,從今以後你不再是你,我齊秋柏也將不再是我。」

畫面,撕裂聲,李劉揚「呵呵」兩聲,喃喃自語︰「我早應該知道你是這種人,早應該不來尋你,這般即使我死去,你還是我的朋友。」

齊秋柏很安靜,沒有絲毫斬斷情誼的悲傷。

「我看見你的結局,目睹我自己的尾聲。如果我們都死去了,到地獄了我們再做至交好友吧!」

那時候的李劉揚沒有回答他,握起自己的劍,閉上滿是鮮紅的雙眼,寂寥走出東北苑,在最炙熱陽光中沒有了魂魄︰「我等那一天!」

畫面凝固,那是李劉揚的故事,卻不可能是齊秋柏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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