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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拾肆 他撥動蟬翼,天空響起絕望之音

這是沒有大青門院下的大青門院,李劉揚和歸寧還有永遠天真無邪的她回來的時候天很暗,女孩很高興,不過更為高興的是她的父親並沒有發現自己偷偷溜到山下,對著他們二人伸出舌尖便所有人都無法觸目般離場,夜幕降臨。

這是他幕的死去,也是新的幕拉開簾,瞬間光彩奪目。

你,或者他,亦或者是她,這不是在同一時間發生的故事,像女人的淚在自己手心跳動。「砰砰……砰砰……」心跳的聲音,然後終于明白為什麼淚會那麼痛苦了。

他,楚離如,他喜歡在後山崖峰上擦拭他的重劍。那里不是很高的地方,看的也不可能目睹所有的大青門院,但是那里的風很安靜,好像遠離世俗那般。

楚離如看見歸寧的時候是剎那,那風箏帶來的飛翔想要別人不觸目,果然有些艱難。

「二師兄,你果然在這里。」歸寧落地微笑道,然後便感覺到這里的風,雖然安靜,但是來的絕對不會孤獨。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楚離如的聲音很平淡,也沒有抬頭,有的只是自顧自擦拭著重劍上歲月的痕跡,越是安靜,越是顯得孤獨。

他是孤獨的存在,因為孤獨所以眷戀這里的風。

「五師兄告訴我的,說你平常都會在這里。」

「他游手好閑,對于此倒是頗為清楚。」楚離如隨意冒出一句,隨之問道︰「你尋我有何事情?」

听他這麼一說,歸寧才想起此行目地,倒是被這里風飛舞之色給眷戀而有所忘懷。

「這是秋師叔叫我交托給師兄。」他取出一副巨型劍鞘,古樸簡單,倒是頗合楚離如為人性格。

接過,忽然問道︰「我平日不曾見你用劍,不喜嗎?」

劍嗎?歸寧有些猶豫,上前一步,抽出,斷,只剩下一截還殘留此中,顯得別扭異常。

楚離如看見之時沒有驚訝,回以問道︰「難道從今以後你便不使劍了嗎?」聲音,苦澀如柴,傳來,硬擊魂魄,傷,便是記憶。

猶豫了些許,苦澀笑道︰「劍留給我的,大多是悲傷記憶,也許我是真得不應該再使什麼劍了。」

楚離如將重劍最後擦拭,抹,那種感覺是他安靜自己心的態度,收,回鞘。

新的初之時確實有些難耐異常,時間久了便必然會習慣的,這是人,但絕不是劍。

「你若是想要逃避,我必是無話可說,但是你這一生終究只是螻蟻。」楚離如起身離去,背影透著他在歲月下沉澱的種種無奈,他必然有他的故事,無論如何,歸寧想要步入亦是艱難。

喂!沒有什麼真的可值得放棄的,這是人生,人生終究只是一步步向前走去,你以為可以後面,那後退何嘗不是另一種向前。總不能停下腳步,那樣便會模糊在這歲月之中。

歸寧覺得自己在大青門院漸漸變得全然不復自己,自己的模樣都已經許久不曾看見,也許他真的膽怯,真的逃避這世間大多的苦痛。

收,回鞘,離開的時候忽然將身形轉向左側,那里是大青門院一所去處,有名,喚作︰「器物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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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看見他的時候,是在他初來之時。

盡管「器物西殿」是握在這個名諱秋提湖女人手里,但這個女人給歸寧初的味道很隨性,很不服從世俗的女人。她喜酒,對于不飲酒之人而言,那種肆意癲狂之狀,卻是很難讓人接受。她的酒歸寧不曾有些眷顧,名便不至于記住。

問,是在屋檐之上,那時候的她,是隨意飛仙髻,裳,紅色帶著些許白橙交替,對于她而言,裳,絕難是宮裝。那般未免太過小家子氣了,未免太過相像那個女人了。

「你怎麼又來了,小小混蛋!」那是她的言語,因為和柳不住頗有矛盾,聲便偏激與他們這些小輩,苦澀,笑,越來越多的苦澀是歸寧現在忽然感覺到的。

「秋師叔,莫要小小混蛋叫喚晚輩可以嗎?總覺得很不舒服。」秋提湖從上面一躍而下,笑著用她的酒壺重重敲了下他的天靈蓋道︰「你是在教訓我嗎?柳不住那混蛋都不敢,你這小輩也敢這般放肆。」

歸寧無奈道︰「晚輩可不敢放肆,只是秋師叔言語頗為看輕我了。」

秋提湖看了眼歸寧,轉身又回到屋檐上,回望天際,仿佛在回憶什麼,嘴里忽然喃喃自語起來︰「你和柳不住那混蛋比起來倒是好上一些,至少知道些禮數,只不過隱藏在心里面的性格卻真的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性格?疑惑!正要詢問什麼的時候,腰際劍鞘猛地飛起,落入她的手中,看著她便是飲酒入月復。

「你這劍都破碎成這樣都舍不得,你這也和姓柳的頗為相似。」她笑起來的模樣很像李劉揚,那都是一種玩世不恭的態度,但是她更加冷漠。

「那劍對于晚輩確實很眷戀。」記憶流轉,略微自己清晰嘆氣一句,便如此簡單就將曾經埋葬,人有時候真的無情無義的緊。

秋提湖看了眼,便落地,尋了處作坊,取出些許鐵礦,隨意凝合起來,光,簡單凡人,遞,接住,上面仿佛和曾經是一模一樣,散發著炙熱證明它初的模樣。

「秋師叔,你這未免鑄地太過隨意了吧!」歸寧看了眼那把劍,凡人感覺,必然是這樣,苦澀問道。這即使是拿去凡人國度販賣,說不得十年百年都不會有人願意出價購買。

秋提湖將余下酒一飲而盡,笑道︰「像器這樣的存在,也只有凡人才眷戀好壞,對于我們,只不過是為了象征或者用起來不至于被歲月什麼的弄壞掉罷了,你在意這些干什麼,這一點上面,和柳不住那混蛋差得太遠了。」

也對!他無言以對,忽然看見她臉上笑了出來,對著前面忽然飄來鮮紅身影喚道︰「你去哪里了?我尋你許久。」

那是男人的模樣,但並不曾在大青門院有所听聞,唯一留給他的是他遮掩住的容顏,還有那一身如冰的冷漠。

那時候有風,那時候他已經習慣了大青門院的生活,也漸漸不復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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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歲月是會停滯的,你最想要它永遠流轉在什麼地方。那里是否有你這一生無可奈何之事,會不會帶著人世間最大的遺憾。你可有言語的死不瞑目。

想來必然是會有的,但是如果真的愛得深沉,真的必然會讓歲月就此停止下來嗎?不知道,因為歲月從未停下過步伐,它的冷漠,也必然如女子痛恨之時,那抹眼的媚色,那是可以放下女體,放下世俗尊嚴的憤怒,悲戚的告訴所有的人,這一生,絕難有的哭泣。

然後我們的目看見他的時候是歸寧學會借助風箏飛翔的時候,也是他的劍重新有了模樣之時。

然後便是宮闕屏回來帶著滿身的傷口和說不出來的冷漠,那時候的歸寧在桂花樹頂上睡覺,用風箏遮住臉擋下溫柔陽光,那時候有風游方而過,飄散的桂花美麗的像處子般一塵不染,心也一塵不染。在大青門院這麼久的歲月里,他已經變得不復浪客漂泊氣息,有的只是是淡淡久違的安靜安康。平靜、享受還有遙遠的山,這些都讓他安靜。

坐起,抬頭,轉。他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陌生,從院門處傳來。在這里,歸寧已經不復凡人,學會了很多仙的法術。不,他們不是仙,或者可以用一種稱謂來詮釋︰「翔客。」

可是歸寧還是個不會自己飛的翔客。起來,迷迷糊糊將風箏放到背後,悠悠然掛著,隨時隨地就會飛的模樣!

很多弟子聚集在院門處,趙羽是第一個趕來的,立馬抱住一身是紅的宮闕屏,讓開!

歸寧是看著趙羽剛剛離開的背影下來的!

「宮師叔怎麼了,一身都是血!」

「宮師叔肯定又去做什麼危險的任務!」

「如果是我們的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師叔就是師叔,不過掌門也太狠了吧!我記的宮師叔從來沒有休息過,在大青門院看見的次數也最少!」

「你說是不是掌門討厭宮師叔,特意要給他危險的事情作,讓他難看?」

「五師妹,莫這樣說,那是掌門對宮師叔期望很高,所以……」

「沒錯,我听說下任掌門就是宮師叔。」

「是嗎?」這一聲是歸寧說的,淡淡,很靜。

「歸師叔!您怎麼來了!」

「都不要啐語了,散了吧。」歸寧一副師叔的風範,原本擠在這里的弟子都行禮散去。

空曠曠只剩下落了歸寧。自言自語︰「大師兄?想來應該是去那個地方,過去看看。」

飛,風箏如同象征似的沒有動,但是卻必須依靠它歸寧才可以飛行,也許自己這一生都不會學會飛,但是現在這副背風箏白衣模樣,還是很瀟灑的。他自認為是如此,演繹自己稍微悲傷都不復存在那般,寧靜無所愁怨。

「喂!六師弟,你也是要去卜算子殿嗎?」是李劉揚,猛地出現拍打他肩膀笑道。

「我看大師兄回來,入門這般許久都不曾見過大師兄,故想要去拜會。」歸寧說的是實情,大師兄在大青門院是個很奇怪的人,每次那些無聊的弟子們都會提到這位神秘的大師兄,然後歸寧也就好奇。

「大師兄嗎?跟你說呀,大師兄雖然很帥氣,但是為人很古怪的。」李劉揚嚼舌頭悄悄在歸寧耳邊道。

「古怪?」疑惑!

「沒錯,就是古怪。告訴你,我和大師兄認識這麼久,從來沒有听見他說過一句話,而且大師兄不會笑,如果大師兄隨隨便便說話笑幾下的話,大青門院第一帥哥就輪不到我來當了,可是,命中注定還是要我肩負這份責……

「喂!別飛那麼快嘛。」

歸寧懶得理會李劉揚自戀,速度提上去仿若門合上許久,打開一剎那,世界變幻莫測!

畫面旋轉,我們看見卜算子殿高高矗立在山峰上,那是孤立的一座,和撐起正殿的雲峰、器物西殿的柳葉峰、紫月殿的北峰、還有眾多弟子居住的十座山峰都不在一起,仿佛是盛開在孤獨之外的冰山雪蓮!卜算子殿在嵐峰上仿若連接著雲海似的,無數迷霧環繞,在整個大青門院最似如夢如幻仙境一般。即使是久久觸目也升不起一絲一毫可以的不敬,這就是卜算子殿,和她的主人一樣,那個寂寞的女人。

她,是和柳不住同一時代的女人,她的美麗與姜末語流轉世俗而不墮落不同,她的美麗,是高高在上且不容玷污的,每一次轉動的步伐,每一抹容顏色的平靜黯淡,都讓人想要哭泣,那種感覺是比關墨來的更加柔弱卻無比堅強。

她的名,必然帶著故事和記憶。

王雨簾蓮步輕移,一身冰冷藍色宮裝長裙,鳳尾冠,仿佛是生長在懸崖冰天雪地不容玷污,安靜中回眸是她雙眼冰冷藍意,輕易就可以讓所有人將目睹安靜,為這個女人從此以後都不再用自己這對雙眼的卑微,挖出,咽下。

她有劍,必然腰間,劍鞘走起來以睡去模樣存在,但是如果小看了王雨簾,那麼就真的大錯特錯了,她怎樣也是和柳不住同一時代的女人!

那時候他們剛好落下,剛好看見她冰冷的美,李劉揚感嘆似的悄悄道︰「王師叔果然是大青門院最美麗之人,那些小姑娘根本不可能和師叔相比。」

「你喜歡師叔!」歸寧忽然冒出一句,李劉揚嚇的連忙捂住。

「六師弟,莫要害我,我這只是愛美之心,評價而已。」

歸寧也根本沒有當真,走過去對著站在那里看著天空的王雨簾行禮道︰「師叔好!」

「寧子和小六子,你們也是來看屏兒。他在里面,進去吧。」王雨簾的聲音很舒心,很讓人將一生故事放下,沒有任何雜念在這里生活。

「師叔不進去嗎?」歸寧問道,雙眼悄悄瞄了她一眼,她美得冰清玉潔,特別是那一股藍,永遠也不可能看見的遙遠,即使是凡間也不可能的萍水相逢。

「呃……我剛剛為屏兒上了些藥,有些累了,休息一下。」王雨簾聲音輕輕測測,易破碎玻璃面具戴上,藍色到破碎一地。

「那師叔我們先進去了,您好好休息!」歸寧說完扯著還在偷偷看的李劉揚,聲音小聲埋怨道︰「你就知道看,一點禮數都沒有!」

「你有禮數,還不是偷看,以為我不知道,好了,不過真的忘不掉!」

那時候的王雨簾笑地將鬢發撩起,那一刻雙眼仿佛也在輕笑,顯然她也听見這兩個小輩的私語!

「听小輩說你漂亮高興吧!」

誰!

王雨簾連忙回頭,身子不自禁顫抖,手開始不知所措放在那里,微微將容顏遠離他炙人目光,笑道︰「你來了。」

「他沒事吧。」是柳不住,一身掌門青衣,出現是連王雨簾都看不見的。

「你又讓他做些什麼危險事情,每次都傷痕累累回來。」王雨簾抱怨道,不過她的怨只是可有可無的微微將聲音提起來,其實還是很心慌的。

「以後不會了,這應該是他最後一次。」柳不住說的淡淡笑意,對著王雨簾。她雖然知道他一直都是那般掛著淡淡笑意,但每每目睹都還是忍不住高興起來,起來後又可笑起來,呵呵!

「出事了嗎?」王雨簾訝異問道。

「難道你不準備將他培養成你的接班人!」她忽然想到什麼。

柳不住轉過去看著天空,大青門院的天沒有青,有的是太過耀眼和無跡的白。當這種白閃耀到一種境界,莫名悲傷就會油然而生,不是嗎?

「以前我有這般打算,可是現在我找到更加合適的接班人。」

「誰?」顯然王雨簾很看重這件事,整個人的冰冷藍一下子都顫抖起來。

「那個……不告訴你!」柳不住微笑很小聲,好像很得意樣子,大步掌門走進去。驀然像他們還在年少之時停下來,和王雨簾之間隔閡著七步之遙,但是就這簡簡單單的七步,恍然如天與地之間的距離,此時都無法從頭再來一般。

飛舞,是柳不住的長衣袖,步,起,沒有一絲一毫的行雲流水。

王雨簾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哼了聲,玉手微微將落下垂柳的鬢發收起來,這一直是她的習慣!從來都沒有變更過。

自從宮闕屏受傷以後,他就一直住在卜算子殿。

而卜算子殿從正殿到宮闕屏這段距離剛好對外面開放,以前一直神秘莫測的卜算子殿倒是可以窺見一斑半點。

「寧師兄,今日也來看宮師兄的嗎?」他聲音凡人,模樣卻不復凡人模樣,一截垂下來的發遮住右眼,仿佛是特意的,將他染成橙色!

旗木趙寬!

「師傅叫我過來看看大師兄醒了沒有!對了,你今天沒有陪小師妹嗎?」歸寧微笑看著他,弄著旗木趙寬怪不好意思的!

「師兄莫要取笑了,小師妹不喜我的很,把我趕出來,原本準備去後山修行的,卻發現把龜卦甲落到房間里了,呵呵!」旗木趙寬一直是很安靜的人,想來他還是凡人的時候有過不平凡的經歷,但那是他自己的故事,歸寧也沒有想知道的**!

「咦!你們都在。」是姜末語,從內殿里面出來,容顏上沒有一絲一毫妝的顏色,姜末語是很少見不抹妝的女人,雖然對于仙來說妝是可有可無的,但還是有很多女弟子為了讓自己更美麗一點特意抹上,其實將那份翔客的氣質掩蓋,和以前比起來略有不足,得不償失!

「師……。師姐,您……您也在呀!」旗木趙寬一看見姜末語就結巴起來,一句話都說不清楚!

「師姐我又不是什麼壞人,你也不至于一看見我就緊張成這樣吧!」姜末語很溫柔,笑起來小家碧玉似的!

「呵呵!」旗木趙寬只能尷尬傻笑,看著一旁的歸寧也無可奈何!

「六師弟,你來的正是時候,大師兄剛剛好醒過來,王師叔也在里面,你們都進來吧!」姜末語說完便進去。

歸寧動的時候回頭看了眼旗木趙寬,這個男人靜靜看著姜末語的背影,雙眼迷離,不自覺便笑了起來,仿佛得到什麼最美好的事物一般!

他因為柳憶芽的緣故對旗木趙寬有很深的了解,現在看他這副模樣也不知道應該報以什麼感覺!

訕訕笑了聲,很輕只可能自己听見的聲音,但是姜末語好像感覺到什麼,容顏回首對著歸寧疑惑!

那時候畫面來往,位置在正殿屋檐上,腳搖搖晃晃,仿佛戲水的少女,一切顯得那麼安靜安康,所有的東西都似少年少女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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