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黎宇煌平靜的聲音里沒有一絲起伏,深邃眼眸看向門口處,他過來找她時就听說了,他姐暈倒在洗手間,但他沒有任何感覺,也沒有去看看或者是送人去醫院,反而是只想快點找到她。
黎宇煌的回答,顯然讓安含飴意料之外,她有一瞬間的愣怔,心里說不出是喜悅還是別的什麼。
他怎麼還能如此平靜,還是在他知道他姐暈倒被送醫的時候,就算沒有立刻沖過去接過黎知秋,親自送往醫院,至少也會跟去醫院。
反正怎麼都好,就是不該那麼平靜的在這里和她說我知道,凝視黎宇煌的側臉,他平靜的如此正常,又如此不正常。
安含飴迷茫了,她有些看不懂身邊的男人了,低低的說出心里想法。「我愈來愈看不懂你了。」
「因為什麼,說來听听。」黎宇煌好整以暇的看這懷里的人兒,她迷茫的表情讓他覺得可愛,更讓他有種收藏的沖動,最好是把她放家里,禁止任何人窺視。
她說看不懂他了,其實,他又何曾看懂過她。
有時候覺得她離他很近,有時候感覺又是那麼遠。
感覺到有幾道視線,偷偷的瞄向他們這邊,黎宇煌蹙起劍眉,他想帶她離開了,宴會特產才狼虎豹,專門以獵艷為目的,看準了就用盡各種手段,使盡渾身解數吸引對方,就等著笨女人自動上勾。
剛進來時,黎宇煌就注意到有幾人盯著他的女人看,借著各種目的來和他攀談,不就是為了窺視他身邊這女人,雖被他以冰冷眼神瞪了回去,但他知道,只是暫時,那些人根本不知道放棄兩個字怎麼寫。
黎宇煌認識幾人,都是企業家二代,仗著家里有點錢,為所欲為慣了,回頭他會記得和火鷹說一聲,窺視他的女人,就要有隨時去醫院躺著反省的認知。
安含飴看著黎宇煌張口結舌,唇蠕動了幾下,出口的卻是。「我累了,先回去。」
說她逃避也好,沒骨氣也罷,總之就是不想談。
「好,我們走。」正想帶她走的黎宇煌,听安含飴如是說,立刻答應,擁著她往外走。
「你不和市長說一聲嗎?」安含飴問,不和主人打一聲招呼,就離開,似乎有些失禮。
不過,她對黎宇煌見風就是雨的做法,一點意見都沒有。
「不用。」遲疑一下都不曾,黎宇煌牽起安含飴的手,邊走邊吩咐人準備小型游艇,他要離開。
安含飴看了他一眼,咕噥一聲。「真是狂妄啊。」
黎宇煌腳步一停,顯然是听見了,快速的在安含飴唇上落下一吻,更狂妄的說︰「我狂妄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安小姐,你要習慣。」
他狂妄,天下皆知。
安小姐無語淚兩行。
「女圭女圭睡了?」見安含飴回到臥室,黎宇煌放下正看的文件,從沙發上站起身,邁步走向她。
游艇宴會回來,本想和她好好的纏綿溫存一番,誰知她洗了澡,以不放心女圭女圭為借口去了漫漫的房間。
同樣洗好澡的他,只能坐在沙發上看文件打發時間,順便等她。
「睡了。」安含飴低低的應了聲,躊躇不前,心里是想逃,但她清楚自己已沒有借口,腳步也無法移動,只能站在門口,看這黎宇煌接近的高大身影。
「你怕我。」不是問句,是肯定句,黎宇煌大手輕輕撫上安含飴柔女敕的臉頰,細膩的觸感震動著他的心扉。
安含飴抬頭望向他,不其然跌進他深不可測的眸子中,里面跳躍著的火焰,仿佛要把她吸進去,一起燃燒。
剛想說話,黎宇煌干淨修長的手指,從柔女敕的臉頰滑到誘人的唇瓣上,久久流連忘返。
唇上作亂的手指,讓安含飴身子輕顫了一下,下意識咬唇抵制身子的自然反應,誰知,正咬到黎宇煌的手指,兩人均為此一怔。
眼神膠著彼此,先反應過來的黎宇煌健臂一伸,勾著安含飴縴細的腰肢,她入懷之際俯身吻住令他想了很久的唇瓣。
在游艇宴會上他就想吻她了,不,準確的說是在她穿上禮服站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就有這樣的想法,能忍到現在真是不容易。
一個快窒息的吻結束,黎宇煌一點一點的吻著她的臉頰,最後將臉埋進她頸間,沙啞而深重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你是上天派來克我的。」
一句模不著邊際的話,述說著太多,也包含了太多。
安含飴一愣,說她是上天派來克他的,他以為他在演肥皂劇呀!
伸手不自在的推了推他胸口,心想,還是保持點距離的好,安全。
「你在害怕什麼?」黎宇煌明知故問,嘴角勾起戲謔的邪笑,握住她的柔荑,放在唇邊啄了一下。
「放開,我要睡覺了。」安含飴更不不自在了,忽略他眸子內閃現的柔情,別開眼,哪有這樣勾—引人的,女人的身體有時候也是沒有自制力,當是對她的愛人而言。
愛人,這個詞嚇了安含飴飴跳,她什麼時候將他當愛人了,腦海里確實浮現了這個詞,她就是想賴也賴不掉。
「不放。」黎宇煌直接拒絕,受傷後,他就一直賴在她家里不走,她多次說他耍賴,反正他在她心里已經落下了耍賴的形象,多一次少一次沒差的。
剛想掙扎,黎宇煌忽然抱起她走向床,來到床邊,輕柔的把她放在床上,隨即高大的身軀覆上嬌小的她,唇瞬間被掠奪,發不出一點聲音。
如暴風雨般狂猛吻,不斷的撒落下。
狂熱的仿佛要燃燒了她一般,讓她忍不住嬌吟出聲,這無疑不是摧殘黎宇煌最後一絲理智。
他的呼吸漸重,托著她後腦的手,滑落在她腰際,另一只手急切的拉扯著她的睡衣帶子,滾燙的手掌撫模著她細女敕的肌膚……
「宇煌。」低低的聲音輕喊著,黎宇煌的急切與熱情,最終點燃了安含飴身子深處的熱情,縴臂已然摟住他的脖子,柔軟的嬌軀在他身下化成了水一般。
「是我。」低沉沙啞的聲音應著,黎宇煌喘著氣,手上的動作不曾停息。
安含飴嬌媚的聲音,迷蒙的表情,透著她的動情,黎宇煌仿佛得到鼓勵般,動作愈加狂猛,好似要佔有和掠奪她的全部。
激情燃燒了一夜,直到清晨取代黑夜。
黎宇煌緊擁著懷中人兒,低眸,看著安含飴的睡容,宛如蝶翼的睫羽垂在眼臉上,嫵媚妖嬈。
她的容顏稱不上絕色,和她絕色容顏的妹妹一比,她只能算是清麗月兌俗,但就是這麼一個清麗的人兒,讓他無法放開她,想困住她的一輩子。
一個男人想困住女人的一輩子,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結婚。
黎宇煌忽然覺得他不是很排斥這個想法,和懷里的女人結婚,以後光明正大的生活在一起,誰也別想分開他們,窺視他的女人,這想法似乎不錯。
從來沒有個結婚的念頭,即使面對再絕色妖嬈的女人,他都不曾想過,而安含飴是第一個,同樣也是最後一個。
「嗯。」懷里的人兒輕輕的動了一下,好似有轉醒的跡象,深邃眸子染上笑意。
黎宇煌滿足一笑,等著心愛的人醒來,是全新的體驗,不過他喜歡。
安含飴睜開眼楮看到的就是,近在咫尺黎宇煌帶笑的俊彥,眨了眨睡眼惺忪眼楮,顯然還在狀況外。
「醒了。」低啞的打了聲招呼,黎宇煌低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個早安吻,得逞後嘴角勾起詭異的笑意。
「你……」安含飴瞪圓雙眸,被子下的兩人身軀緊貼在一起,嚇了她一跳。
窘迫的紅了面頰,感覺耳朵都紅了。
黎宇煌臉上得意而詭異的笑不減,圈住她縴腰的手臂一緊,薄唇覆在她唇上,舌尖舌忝了舌忝她的唇畔,淺淺流連。「我什麼?」
這樣的親昵纏綿,安含飴受不住,別開臉,看見窗戶外面的天色,驚呼出聲。「啊!」
倏然推開黎宇煌猛的坐起身,眼神慌亂的看四周,好似在尋找著什麼?
「你做什麼?」跟著坐起身,黎宇煌擰眉問。
「我要送女圭女圭上學,要遲到了。」安含飴四下找著衣服,她是很想就這樣下床,但是他還在,而且還在看這她,她沒哪敢勇氣。
黎宇煌嘆息一聲,有些無力的說︰「今天是周末。」
她那一聲驚呼,他還以為是多大的事,沒想,就為這,他能不嘆氣嗎?
「啊!我忘了。」安含飴轉頭,愣愣的看著他,迷茫的眼神像極了無辜的小白兔。
她以這眼神看他,黎宇煌覺得自己又沖動了,趕緊壓下,深吸一口氣。
「沒關系,我們再睡一會兒。」黎宇煌寵溺一笑,模了模她臉頰,說著擁著她又倒回床上。
「可,可是……」安含飴還想說什麼,掙扎著想爬起來,但黎宇煌已不給她機會了。
「沒有可是。」強勢的打斷她的話,黎宇煌大手把玩著她因為睡眠而有些凌亂的發絲,心里滿足感油然而生,用溫柔到膩死人的嗓音說道︰「乖,再睡會兒,晚些時候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他的語氣更像是哄騙。
安含飴翻白眼,他以為他在哄小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