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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舍不得我走

里克爾停頓了一下,黎宇煌沒有接話,等著他的下文,直覺告訴他,這個公爵還有話沒說。

果然。

里克爾又說道︰「但是,沒有處理好不必要的麻煩時,就不要指望安安能回應你相等的對待。」

站起身,與里克爾平視,兩個長相出色的男人站在一起,磁場相當,氣勢相當。

至于實力嘛,黎宇煌略遜一籌,身高也略遜一籌,里克爾畢竟是英國公爵,人家身份擺在那里,加之外國人都生的高頭大馬,黎宇煌遜色一些也合情合理,只要安小姐覺得他不遜色就夠了。

黎宇煌當然听懂了里克爾口里的,不必要的麻煩是指他姐黎知秋,犀利的眼神看著里克爾,認真且嚴肅的開口。「欠姐的債,我已經用生命危機作為代價還了,今後我的人生只有安安陪伴。」

黎宇煌這句話比我愛你更有說服力,許諾的今後的人生。而我愛你,只是一時,因為還有不愛的時候。

「我又發現你一個優點,夠爽快,黎總裁,我們幾次見面都非正式,和安安來英國吧!期待我們的正式見面。」里克爾真誠的說道,伸出手和黎宇煌禮貌的握了一下,轉身帶著滿意的微笑出了會議室。

黎宇煌看著里克爾的背影,這個英國公爵對安安的在乎和關心,確實如家人,而且他剛剛表現出友好,應該是歡迎他的意思。

英國,東方烈焰的總部就在英國倫敦,誰會想到英國公爵居然是黑道,赫赫有名的組織中一員,里克爾的身份應該和安安一樣,屬于領導層。

這不該是他操心的,現在該操心的是怎麼才能讓安安帶他去英國,黎宇煌嘆了口氣,難,難啊。

安含飴站在落地窗邊,目光悠遠是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半年時間真的走的很快,轉眼只剩下一個多月了,是誰說過時間快如流水,她現在覺得一點沒說錯。

和女圭女圭約定是她的恆遠呆上半年,但是一個月後她真的能瀟灑的離開嗎?

安含飴自己都回答不了,這段時間和黎宇煌的相處,看到了他的好,他的無奈,他的執著,多種面貌的他,都只是讓她的心更加沉淪罷了。

「安安。」安含飴一回頭,見不遠處站著里克爾,正微笑的看她。

「里克爾。」笑著打了聲招呼,安含飴站在原地沒有動,因為里克爾正走向她的位置。

「事情圓滿結束,黎宇煌功不可沒,怎麼還擰眉?」里克爾笑著調侃。

安含飴沒有理會里克爾的調侃,直接問出她糾結的問題。「笑笑是不是來了?」

這個問題從昨天就開始糾結著她,早上她終于確定了,可是她又開始擔心,笑笑不能和她比,她默默無聞,在哪里都無所謂,笑笑是世界頂尖的殺手,名聲太大,一個地方不能呆太久,容易被人盯上。

「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聲音里帶著寵溺又無奈,里克爾抬手揉了揉安含飴的大波浪卷發。

安含飴說道︰「昨天上午和今天早上的殺手,都笑笑出手解決。」

「我以為你沒有注意。」里克爾有些壓抑,隨即又覺得這很正常,讓對方以為你沒有注意,也是保護自己的一種,她當時的注意力都在黎宇煌身上,周遭的一切仿佛和她無關,都是障眼法,其實她什麼都知道。

「有殺手和自己同處一個空間內,我們這樣的人很難忽視掉。」

「這到是。」里克爾非常的贊同她的說法。

「要住兩天嗎?」安含飴問。

「沒有時間和你們聚聚了,一個小時候我的專機飛埃及,那邊出了點事,壑讓我去處理。」里克爾搖了搖頭,話鋒一轉,有些氣憤的低吼一記。「夏之壑那混蛋,真是吸血鬼。」

安含飴輕輕一笑,清麗的臉像春天明媚的陽光。「回頭和笑笑說說,收拾他。」

夏之壑是他們最依賴的支柱,精明的狐狸都不如他,他唯一的克星是笑笑,因為他和笑笑是相愛的一對。

「我會考慮這個建議。」里克爾一本正經的說道,低沉的嗓音透著愉悅,俊美無雙的臉上,神情真的在思考這個提議的可行性。

「笑笑和你一起走嗎?」里克爾的表情讓安含飴哭笑不得,她真的很不想打擾他思考,時間有限,真的不容他浪費。

她很想建議里克爾,要考慮不知道去飛機上考慮啊!在這兒浪費時間。

「不,她直接回倫敦,我先走。」里克爾上前擁安含飴入懷,緊緊的抱了她一下,然後退開。

里克爾走了幾步,見黎宇煌站在門口處,腳步不停,背對著安含飴里克爾揮了揮手說︰「走了,希望下次見面是英倫莊園。」

話落,里克爾高大的身影,也消失在走廊盡頭。

「不用擔心,他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以為她眼里的擔心是來自于里克爾,黎宇煌蒼白的臉上,沒有因為她擔心的人不是他,而不悅,來到安含飴的身邊,輕輕的攬她入懷,憐惜的拍了拍她的背,給予安慰。

「我擔心的不是他。」知道他身上有傷,小心的避開他的傷口,安含飴靠入他懷里的力道非常輕。

入鼻的血腥味嚇了她一跳,趕緊站直身,小手拽住黎宇煌的衣服,急切的查看他肩上的傷口,黑色的外套上已經侵染上血,里面的襯衫和紗布就更不用想了,肯定也被染紅。

他的傷口裂開了,而她居然沒有發現,她知道沉長的會議,會給他帶來難以負荷的負擔,但她沒阻止他,也知道阻止沒有用,只能小心的照顧他的傷口,沒想到還是裂開了。

安含飴眉頭擰的更緊,正想解開黎宇煌的衣服,查看的清楚些,小手就被溫熱的大手包圍著,黎宇煌緊緊的握住安含飴的手,強忍著痛,看了看四周說︰「先去車上。」

安含飴立刻會意,扶著黎宇煌往停車的方向走,落入別人眼里就是黎宇煌攬著自己嬌小的助理,離開。

安含飴將黎宇煌扶到停車的位置,傅緯和火鷹立刻打開車門,黎宇煌在坐上後車座,長長的舒了口氣,終于都結束了。

安含飴上車,立刻從車座後面拿出藥箱。

「怎麼了?」火鷹問,傅緯眉頭蹙起,沒有說話。

「傷口裂開了。」黎宇煌淡淡的回答,盡量不去注意自己的傷口。「開車回去。」

接到命令,火鷹立刻開車上路,目的地是安含飴住的公寓,黎總目前住在安含飴家里,他說的回去自然是指那里。

安含飴手腳麻利的解開他的襯衫,露出堅硬的胸膛,肩膀上的紗布被血染紅,心里一陣揪心的痛,咬唇,打開藥箱著手幫他處理傷口。

處理好一切,安含飴將黎宇煌襯衫的最後一顆扣子扣上,額頭上已經全是汗,分不清是累的還是嚇的。

「別擔心,血止住,已經不那麼痛了。」黎宇煌抬起沒有受傷的手,輕輕的擦拭著安含飴額頭上的汗滴。

他可以確定她此刻眼里的擔心是為他,這就夠了。

「嗯。」點了點頭,安含飴心里泛起酸澀,為他的貼心,她說過不準在她面前說「我沒事」我們事三個字,他還真不說,而是換一種方式安慰她。

兩人四周圍繞的溫馨寧靜氣氛,傅緯雖然看的心痛,卻也不忍心打擾。

半響過去,傅緯打破沉靜。「遇到意外了?」

傅緯所指的意外,是對付黎宇煌的人,他不明白的是,他才剛離開不到半小時,意外就找上門,那些人真那麼想要黎宇煌死嗎?

傅緯暗嘆,毒販到底有沒有腦子,黎宇煌的公司賺了錢,不是更多的人有錢買毒品嗎?怎麼算都是他們得利,怎麼想要他死呢,太不明智了。

「沒有,是會議時間拖的太長,造成本就沒愈合好的傷口裂開。」淡淡的聲音出自安含飴之口,她剛剛臉上的急切不見,剩下的只有平靜。

「我還以為你們又和人打架了。」傅緯戲謔的說,不過他心里還真是這麼想的。

黎宇煌閉目休息,已沒有多余的力氣說話,他是真的累了,沉長的會議幾乎將他的力氣榨干,加上傷口裂開所帶來的痛,更吃不消。

安含飴翻了個白眼,有笑笑在暗,里克爾在明,誰靠近的了她和黎宇煌。

車子經過一個路口時,安含飴說︰「去聖蘭蒂幼稚園。」

車子漂亮的一個轉彎,開去聖蘭蒂的方向。

傅緯第N次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什麼也沒說,倒是安含飴先發問︰「傅緯,你要會瑞士了嗎?」

傅緯心里一陣暖,她還是關心他的,只是這樣的關心,屬于朋友的關心,不會在有其他。

「怎麼,舍不得我啊?」掩住眼里的情愫,傅緯笑著問,英俊的臉上揚起陽光般燦爛笑容,苦澀卻在嘴里蔓延。

「任務完成了,你不需要回去復命嗎?」安含飴蹙眉,傅緯的身份,一直是她心里的憂患,不可否認,傅緯是個值得結交的朋友,這也是安含飴和他交好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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