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楊的想法是美好的,但是當他將這個事情付諸于實踐,卻發現他並不尋常——你以為最了解自己的人應該是自己,那麼錯了,因為魏楊根本就不了解魏楊,就更何談改變魏楊了!魏楊和魏楊之間甚至于沒有辦法正常的交流。
因為老師,學生的身份注定了這種隔閡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是同一個人。
那個魏楊太過于痴迷機械了,那個魏楊將這個魏楊的話當成了耳邊風,甚至于這個魏楊已經被他貼上了討厭的標簽。然後這個魏楊就失敗了魏楊依舊還是進入到了軍隊當中,然後一步一步的成長,成為了一代兵王。當魏楊看著這個既定的軌跡發生的時候,真的不知道應該哭還是應該笑。
是自己太過于失敗了嗎?
天道似乎隱約的遮擋了什麼東西,讓自己根本就看不清楚。魏楊一開始並不知道這個是什麼,但是現在他知道了他以前有一個老師叫做楊威,這個楊威和自己說過同樣的話,做過同樣的事情,而他現在的化名,就是楊威!
天道和他開了一個玩笑,難怪不能夠改變什麼,原來推動這一切發展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他煩躁的喝光了一打啤酒,無可奈何的搖頭嘆息。這個魏楊又穿越了,不知道這個魏楊這一次穿越的結果會是什麼樣子呢?大道果然是一種不可欺的東西,無論魏楊如何苦苦的掙扎,他依舊發現自己身處局中。
棋子的命運並沒有因為他的實力增強而有絲毫的改變,他苦笑著听著舞台上的歌聲,他期待著時間的流轉,然後回歸于那什麼也沒有的虛無。至高無上玄妙界中的世界渾渾噩噩的不見黑白分明,一個一個的世界就如同是星辰一樣的充斥在這個上面。
那些聖賢在這里開闢了屬于自己的世界。
至高無上玄妙界確切意義上來說並不是一個世界,而是一片虛無。虛是一種存在,存在就是有,所以虛是從無中產生的,魏楊僅僅是開闢了一片虛。
這就好像是一個農民翻出了一塊地,卻並沒有種莊稼一樣。不過後來的聖賢們播撒了種子,現在已經開花結果了。一些無形的絲線聯通了一個一個世界的開端,串聯了他們的過去未來,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完美的循環亙是這個世界的一員,他也創造了屬于自己的世界,擁有著完美的天道規則。
這個世界有銀河,有地球,有春秋戰國也有八年抗戰,當魏楊再一次回到了至高無上玄妙界的時候,卻並沒有意識到這個事情的發生——因為大道總會規避一些東西的,就比如魏楊突然遺忘了自己的老師,然後化身為自己的老師一樣。
這一種遺忘與其說是遺忘,倒不如說是一種兼容更加的合適——大道兼容了許許多多的天道的,這些天道各不相同,卻能夠和諧的處于同一片天空下,靠的就是大道的兼容性質,魏楊還能說什麼呢?
他無話可說。
他在至高無上玄妙界中有一種如魚得水的快感,心中許許多多的煩悶很快的就淡去了,一柄木劍在他的體內若隱若現,似乎真實似乎虛幻,木劍中有花鳥蟲魚,有鏡花水月,他坐在一方虛空中,淡忘了人世間的一切,也淡忘了這個世界的一切。這一刻,虛空生電,破開了魏楊,破開了魏楊身體內最隱秘的一個點。
魏楊突然被這個力量撕扯著離開了這里,來到了那里——自己曾經消失過的地方。
剛剛發生的難道只是一場夢嗎?
但是魏楊卻已沒有更多的時間來考慮這個問題了,因為他發現自己現在正身處于一塊巨大的冰塊當中,還有數萬道湛藍色的電流,火焰不知道從何處而來,狠狠地落在自己的身上,灼燒的他都麻痹了。
很疼,很麻,還有許許多多的地方成了焦黑色。
一股難聞的烤肉香彌漫于鼻尖。
似乎那個夢的開始魏楊的心砰然一跳,他似乎已經看到了那個夢開始的原因,亦或者是現在的這一切都是夢?也許是夢,也許是真實,魏楊現在已經分不清楚什麼是真實什麼又是虛幻的了,他僅僅就是深深的呼吸,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至少他自己還活著,活著豈非就是一切的希望?
透過巨大的冰塊囚籠,魏楊看到了外界——數萬名穿著金屬光澤的衣服的人正在朝著這里發動攻擊,他們有的人身上冒火,有的人身上放電,有的人還能夠控制金屬,各種各樣的能力集合在了一起,才是給自己造成了如此巨大的困擾。魏楊想要活動一下自己的身體,卻發現這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他的身體已經被凍結。
幸好他的思維還是自由的。
他想到了那一柄木劍,木劍現在就是他自己。魏楊深深的呼吸,讓自己的思維陷入到了一種寧靜當中,不見焦躁劍,動了,緩慢的如同蝸牛一樣的挪移到了魏楊的手中,魏楊抓住了木劍,整個人就好像是一尊古典的雕塑。
木劍的劍身上綻放著迷蒙的光芒,靠近木劍的玄冰開了一些細小的,肉眼難以看到的裂縫。魏楊的胳膊也在這個時候變成了血紅色。他的血管破裂了,他的骨頭都要被肌肉撐爆了,但是這樣的強大的力量,也僅僅就是破開了幾道不起眼的裂縫誰能告訴他,應該如何好好的活下去?
劍刺了出來。
木劍上面只有一層淡淡的,微微發黑的透亮光澤。
玄冰發出了申吟聲,魏楊的胳膊也同樣的發出了申吟聲,無堅不摧的劍氣摩擦著玄冰,一點一點的朝前移動,並且他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急切,最後竟然發出了龍吟一樣的聲音玄冰瞬間四分五裂。
魏楊的一條手臂和那一柄木劍也瞬間四分五裂。
魏楊的心中,似乎也有什麼東西跟著一起碎裂了,疼的令人幾乎昏厥了過去。但是魏楊卻並沒有昏迷,他現在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哪些圍攻他的人究竟是什麼人?如果不將這個搞明白,說不定他下一刻就會死。
一條火龍卷來,熾烈的氣息讓人的面皮一陣發緊。
「該死的,這個人是什麼材料做成的,耐高溫竟然這麼厲害,普通人早就氣化了!」
那個抱怨的聲音里面帶著一點不可置信,因為這條火龍的釋放者明白他這一下的威力究竟有多麼的巨大。可以毫不客氣的說,這一條火龍的溫度是恆星的核心溫度的十倍以上,靠近了都能讓人氣化,更何況是現在,直接朝著魏楊吞噬了過去呢?
但魏楊卻還好好的活著。
魏楊僅僅是在破冰的時候損失了一條手臂,但是他此時此刻的身上卻依舊散發出了一些蒙蒙的毫光,這些毫光似乎是劍氣,也似乎是一些別的什麼,但是這股氣息卻非常的活躍,幾乎都形成了一個血色的雲團。
這是組成魏楊身體的那種物質——磁力。
高溫無疑是它的大敵。
那些磁力活躍了起來,所以粒子活躍了,穩定性自然也就和沒有一樣了,要不是魏楊現在的境界早已經超出了這一具身體,那他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了。血紅色的磁力如風暴一般朝著周圍卷了出去,魏楊的一只手快速的在自己的身體上點動,一些磁力點快速的刺激周圍的磁場,開闢了一個詭異的漩渦
在那一瞬間里,魏楊沒有任何的猶豫,透身到了那個漩渦當中,在所有人的呆滯的目光下,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距離這里不知道多麼遙遠的一顆星球上面,魏楊一頭就砸進了一間破敗的小屋,狗血的砸死了一個正要和女人上床的男人然後魏楊就昏迷了過去,隱隱約約的還感覺到了有人在伺候他喝水,給他擦洗身體。
這一切狗血的就好像是尋秦記的開頭。
魏楊艱難的睜開了眼楮,生物鐘告訴他他已經昏迷了足足三個月的時間。一個金色頭發的女人走了進來,這個女人並不好看,腰也和水桶一樣,這個女人也就是被他砸死了惡霸丈夫的那個女人這一次的狗血似乎有些歪了,惡霸怎麼也應該找美女啊,怎麼找了個水桶腰呢?魏楊沒有想太多,因為他的頭開始有點兒疼了。
「喂,你醒了,太好了。」
那個女人的聲音就好像是少林寺的大鐘一樣,震得魏楊差點兒又昏迷了過去。
時間推後一個星期。
獨臂俠魏楊已經可以開始下床走動了,他也開始出院子里轉悠一下,還經常可以听到外面關于他的傳聞。什麼天上掉下個林哥哥,什麼黑頭發的惡魔,什麼神靈的使者等等,反正無一例外的是他成為了話題的中心。
魏楊靜極思動的走上了大街,想要了解一下當今的現狀,那些閑話的人一見了他,竟然是如同見了鬼一樣,一下子就消失了一個一干二淨,鬧得他自己都郁悶了。
「喂,他們為什麼都躲著我?」
魏楊問了一句,水桶腰的回答是這樣的︰「那群只知道八卦的膽小鬼?別說了,就算是一只老鼠跑過去,他們也會一樣的躲的遠遠的。你根本不必要在乎他們,實際上我們很快也會離開這個膽小鬼住的地方了!」
「哦?」
「我們要去一個更大的地方,只有更大的地方,才能更好的發財。我現在已經感覺到了生活的艱辛了,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