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國來有何圖謀。他跟誰接觸,做過什麼,甚至說過什麼,都盡量給我搜到。」玉琉璃沉思著,給綠地下了命令。她肯定,那個凌北統絕對是有所圖而來。
「是。」綠地領命去了。
「凌北寒,你也回去吧。我猜,你的皇兄今天還沒能嘲弄到你,他可能還會到你的府上去找你,你跟他套套話。看他想干什麼。」北寒宮是凌北寒的妃子宮,但玉琉璃從未踏入過。
他從牆上拿下他的寶劍,一種久違的雄心壯志被挑起,走出房間,到了花園里,抽出長劍,凌空劈去,身形躍起,如雄鷹展翅般,在花園里舞起劍來了。一陣劍光被他舞起,花園里寒芒閃閃。黑衣如魅的他舞得暢快淋灕。
「哼!別以為你是一條龍,我就怕你!」玉琉璃小聲地叫著。凡是動物,她都能訓服。她拿出訓獸師的特技來,靈活地閃避著,可是,她從未訓過龍這麼高級的動物。龍是會飛的,她一向只會對付在地上走的獸類。她的那一套對閻修羅行不通,三兩下就被閻修羅制服,丟到軟榻上,壓在身下,低聲曖昧地問道︰「玉琉璃,你怕不怕我?」
玉琉璃不再模他,卻將頭伏在他的胸前,感性地說著︰「阿羅,你對我真好!」他可以為了她變老。可是,她會死,到時候怎麼辦?這個問題她不想再提。要是她說了,難道希望阿羅說我陪著你死嗎?她抱著他,很想好好地珍惜他。也許,她不能陪他到天長地久,但她至少能陪他,直到他不再喜歡她,或者是她死掉為止。
「阿羅,昨天我被龍姑娘抓去,瞧見你跟百獸打斗時,我心里很緊張。我現在不是怕你是一條龍的問題。」
「沒什麼。只是問我一些關于我們北朝國的國情啊,風俗習慣啊,皇宮中的關系,等等。」凌北寒悠忽著他們,當然不可能說真話了。
「我問你,你幾歲了?」
「你不生氣吃醋了?」玉琉璃摟著他的脖子問道。他吃醋的樣子令她心生柔情,沒法跟他生分。
「哼!你本來就不是人!我又沒說錯。」你不是一條龍麼?玉琉璃身手敏捷地閃著,這個大騙子!她還沒跟他算帳呢。要是早點知道他是一條龍的話,她還會不會傻乎乎地上當受騙,把心丟在他的身上?第一次是中了別人的牽套,跟他XXOO也就算了!他居然還變成人來坑她,把她的心給坑了。她現在不是認命地要將別的妃子想方設法弄走麼?他吃哪門子的干醋?不知好歹。
「是!」閻修羅馬上將自己的樣子又變回來,伸手拍拍她呆瓜似的臉蛋,認真地笑問︰「怎麼樣?我老了之後的樣子帥不帥啊?你會不會討厭?」
北寒宮。
果然,楚狂是個直性子,直接就問道︰「我們是想知道太子殿下留下你,跟你說了什麼?能不能告訴我們?滿足一下我們純粹的好奇心?」
「不是啦!是你都一千歲了,還是十八歲的樣子。」玉琉璃眨著充滿憂愁的美眸。
「那你再听听!它在說話,它說璃兒,我愛你!永遠愛你!就算你變老,變丑,變成沒有牙齒,沒有頭發的老太婆,我還是愛你!除了你,誰也不要。因為,我的心永遠只會為你而加速。」閻修羅迷人的嗓音說著如此動人的情話,綿綿軟軟的,極盡了他的溫柔。他是用心在說的,他的心真的只是為了璃兒才會加速跳動。如果沒有璃兒的出現,他絕對還是原來的修羅,一千年未曾動過心。
「玉琉璃!你皮癢癢了!」這兩天都睡小床上做小龍兒的委曲他不干了!丫頭的心里已經不把他當人看待,這還怎麼得了?再睡下去的話,他是不是越來越沒地位了?原來對丫頭不能太容忍相就啊,不然,自己會被瞧扁的。這丫頭分明在拉遠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那不是很好?我年輕帥氣!這才配得上璃兒。」象變色龍一樣,閻修羅的嘴角勾起笑意,眼楮眯縫起來。
「呀!璃兒!你輕點!很痛的。」閻修羅嘴巴里嚷嚷著,心里卻開心得很。等璃兒放開他的耳朵之後,他好心情地傻乎乎笑道︰「璃兒,再過一段時間,你就要到各個國家去巡回擦國,我們可以先到北朝國,到時,我們想辦法讓凌北寒代替凌北統做北朝國的太子。」
「還考慮?我已經吃過你三遍了,你覺得你還有考慮的余地嗎?」某男臉皮厚地嚷嚷著。
小廝回道︰「申時過後回來的。」
「請他們到大廳里奉茶!」凌北寒回道,收劍入鞘。
「哈!原來你在想這個問題啊!你是怕我嫌棄你,而不是你嫌棄我?」閻修羅好象一下子心情好起來了,一個側身,將玉琉璃緊緊地抱進懷里,撫著她的發絲,柔聲安慰她道,「璃兒,這個問題你不用擔心。皮相是可以變的。我答應你,你幾歲我就變成幾歲。你到了三十歲,我就交成四十歲的樣子跟你匹配。你要是七十歲,我變八十歲。這樣,你不擔心了吧?」原來璃兒沒信心啊,怕他太英俊瀟灑迷人過頭?嘻嘻!哈哈!某龍心里得意地笑著。zVXC。
「我是為了把他送回北朝國!」這男人是怎麼了?又吃醋了?說話怎麼怪怪的?凌北寒怎麼說也是堂堂的一國王子,她能怎麼樣?她這不是在想辦法給他一個交待嗎?
「寶貝,你要是再模下去的話,會著火的。」閻修羅好心情地調笑著。
璃兒听了就象被催眠一樣,她爬上阿羅的身體上面,伸手去捧著阿羅的臉,用臉去貼著他的臉,用嘴唇去啄他,就象他喜歡的時候象啄木鳥啄她一樣,真心動情地用額頭頂上他的額,在他的耳邊廝磨著,呢喃婉轉道︰「阿羅,謝謝你!謝謝你的愛!因為,我也愛你!」也許,人和龍的愛情會有很多問題,但是,人和人的愛情又何償是沒有問題的?她的心意明了,她不能欺騙自己。這一刻是多麼珍貴!因為他們彼此相愛。
三大妃子來竄門,又是為何?還是相約而來。進了大廳,三國王子被招呼坐下,一個小廝給他們奉上茶水和水果。上官司棋搖著紙扇問道︰「你家主子何時從琉璃宮里回來?」
「傻瓜才會被騙了還算。」玉琉璃揪住他的身服。
「沒別的了。」凌北寒說著,冰塊似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
先是納蘭星池,現在又是凌北寒,下一個是誰?受不了!他要狂飆了。如一陣龍卷風般,他出手,丫頭哪里逃得開?
「我……」玉琉璃在他的啄吻下,突然地,伸出雙手抱著他的臉,將他的臉打側了,狠狠地在他的耳朵咬了他一口道,「你有什麼可怕的?這不就是龍的耳朵嗎?我咬一口試試。」
「被騙也算啊!」某龍理直氣壯。
「你真能變成老的樣子?」玉琉璃這回一個騰身,坐了起來,不相信地說道,「那你現在變成個一個老男人的樣子讓我瞧瞧。」他變老的樣子麼?她想象著。
「這個嘛……具體的,我忘記了。你這是什麼意思?嫌我歲數大了?」龍爺的語氣充滿了威脅,一個翻身,又壓向某人,眼神不悅。
「噢!這會兒在哪?讓我們等著,擺架子啊?」還是上官司棋在說話。事實上,楚狂和南宮玨也是上官司棋約過來的。今天下午太子殿下獨獨留下凌北寒在琉璃宮中呆了一個時辰,他們好奇,太子殿下會跟凌北寒說些什麼話?這不僅讓他們好奇,還讓他們好生羨慕。看得出來,因為凌北寒的皇兄凌北統的到來,凌北寒引起了太子殿下的注意。太子殿下是不是要幫凌北寒對付凌北統?這才是他們真正關心的問題。
「我那都是被騙的!」玉琉璃伸手掩住他的口,這麼大聲,讓侍衛和宮女們听了不好意思。
小廝還沒回答,凌北寒已經出現在他們的面前,聲音不象平時那麼冷漠,有了一點點人氣地回道︰「本王子何時跟你們擺過架子?不過是剛剛在花園里練了一會兒劍。你們相約而來,又有何貴干?」這話當然是明知故問。
「有我,你做個傻瓜也沒關系。」閻修羅笑逐顏開,抱著璃兒只想親她。
可是,閻修羅卻還在頂著她的額頭,啃著她的鼻尖問道︰「說啊,你怕不怕我?」他希望她不要怕他,無論他是什麼,他都不會傷害她,她為什麼就要怕他?要他變成小龍兒?「璃兒,我有那麼可怕嗎?」他對她見到他的真身暈厥過去還有些耿耿于懷。他的聲音里有著軟軟的央求,柔柔的情意。
「我們,好好地談談。」玉琉璃推開他,要坐起來。
「敢說我不是人!玉琉璃,你找死!」閻修羅伸出一雙魔爪,抓向玉琉璃。
「你在鬧孩子氣啊?我直接趕你出去,給你一封休書,你走不走?」玉琉璃丟給他一個你不可理喻的眼神。
玉琉璃伸手模模他這里,又模模他那里,剛才一把老骨頭的樣子,此刻又成了大帥哥,太過不可思議了!甚所領都。
「我跟他們一樣嗎?玉琉璃?!」閻修羅一听,心里更加不爽快了,立即爆燥地吼聲叫道。
「璃兒!」閻修羅緊緊地抱著璃兒。他的璃兒果然不同凡響!不會因為他是一條龍而退縮。他以為他還要難過很久,以為璃兒會想不開,會因為他是龍而逃避他們相愛的事實。但是,她沒有,她是勇敢的璃兒,沒讓他失望的璃兒!抱著她,他真想將她瓖嵌在自己的身體里,永遠跟他分不開。
「休想!你晚上還是做小龍兒吧,男人撤嬌真惡心!我比較喜歡小龍兒。你要是做小龍兒,我就永遠寵你。你要是做閻修羅嘛,哼!我得重新考慮考慮!你這個大騙子!」玉琉璃伸手將他臉向兩邊掐。
「不一樣,閻修羅比任何人都……更難……應付。因為你……不是人!」玉琉璃好象是第一次听閻修羅連名帶姓地叫她的名字,感覺很奇怪。他不叫她丫頭,不叫她璃兒了嗎?他是火龍啊?不是說是一條雪龍嗎?干麼那麼大聲?吼什麼吼?比聲音大?
閻修羅沒讓她坐起來,只是也不再壓著她,而是將她的頭放在他的臂彎里,兩個人擠著躺在一張軟榻上,問道︰「璃兒,你想談什麼?那天真的是個意外。我以後在你面前都是人,不會再變成巨龍。你別介意我是龍不就好了?」
「阿羅!給我馬上變回來!」玉琉璃叫道。
「璃兒,你真的想瞧我變老的樣子啊?」某龍不太情願,因為他一向喜歡年年十八歲,永遠青春不老。
只剩下玉琉璃和閻修羅時,閻修羅伸手要將她拉過來,卻被她巧妙地閃開了,他噙著一抹不明的笑意醋勁十足地說道︰「太子殿下,為了凌北寒,真是用心良苦啊!」這丫的為了別的男人調兵遣將,雖然明知道她的用心,他心里卻還是有點不舒服。或者說非常不舒服,超級不爽快。
「那還有什麼問題?」
「娘子是在嫌棄我老嗎?嘻嘻!」他有意地將嘴巴張大,牙齒好象沒了?
南宮玨眯著眼楮說道︰「我們什麼貴干也沒有,無聊過來串門子,不歡迎啊?」
「直接把他趕回去不就得了!你有必要操那麼多心嗎?」閻修羅禁不住氣呼呼地說著。照丫頭這麼說,四國王子都要用這樣的方式好好送回的話,那還不知要花多少人力物力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丫頭把他們都放在心上,生怕他們受委曲似的。現在是為凌北寒操這份心,下一個是誰?一個一個都要操嗎?這麼一想,他都覺得還不如一個一個擰了他們的脖子下來更快。
凌北寒臨窗望著他居住的北寒宮,一向冰寒的雙眸此刻多了一點暖意。因為這一點暖意,他眼前的北寒宮似乎也不那麼寒冷了。他清楚地明白,太子殿下對他完全沒有男女之情,因此心中無比地失落悵惘過。但沒想到太子殿下雖然對他沒有男女之情,卻竟然還會有比男女之情更讓他感到溫暖的一種似親似友的,真摯的,珍貴的感情。跟了太子殿下一段時間,他知道太子殿下玉琉璃除非不說,說了就是一種承諾。而且,她有那種能力。以前在北朝國他並不將女子的才能放在眼里。但到了天央國之後,他不得不承認,女子的能力並不差于男子。雖然最初看不慣這里的一切顛鸞倒鳳,但過了這麼一段時間他也習以為常了。不同的環境,風俗習慣,傳統觀念,都是人為造成,久而久之,習慣成自然而已。
「啊!」玉琉璃呆若木雞地瞧著她面前瞬息之間變成了一個白發蒼蒼的閻修羅,不禁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了。正瞠目結舌之間,這白胡子的老頭子伸出有力的雙手將她抱住,往她嬌女敕的臉蛋上猛親著,用蒼老的聲音說道︰「娘子,你的臉蛋真嬌女敕,讓我親一口!」
「你都不怕我是一條龍了,我還吃什麼干醋?不過,真要這麼麻煩一個一個將他們踢出去也不容易呢,我們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嗯?我今天晚上不想再變成小龍兒。我不要睡小床,我要跟你同床。」閻修羅趁機提出他的要求,嗓音有著男人特有的嬌嗲。
舞了一回劍之後,正停下來,抹著頭上的汗珠,一個伺候他的小廝進來稟報道︰「稟凌貴妃,玨貴妃,楚貴妃,和司棋貴妃一起來拜訪,要不要請他們進來?」
「歡迎!」凌北寒心想,平時怎麼就沒有過來串門?一定是好奇得要死了吧?他才不會告訴他們太子殿下說什麼,就讓他們羨慕吧。
「沒別的?」上官司棋狐疑地問著,他敢肯定,凌北寒說的一定不是全部。如果只是這些,用得著把他們先支開嗎?
「問題就是。過幾年我就要老了!你一定會覺得我難看的。再過十年就更慘,我會變老太婆。」玉琉璃帶著哭腔,好象就要哭了,梨花一樣的臉萎靡不振。
「那我就變一變吧!」他伸手往自己英俊的臉上從上往下抹了一把,說道,「我現在變成一個白胡子的老頭,璃兒可不許嫌我老噢!」
「丫頭,你現在才知道啊?」閻修羅第一次見到璃兒這麼主動,乖巧,溫馴地伏在他的胸口上,不由得心花朵朵開了,問道,「听到我的心跳嗎?璃兒,我的心因為你加速地跳動著。」
「嗯。」琉璃太好奇了,拼命地點頭。
「好。」凌北寒也听話地走了。原本沉睡的人被喚醒,他顯得精神煥發。
玉琉璃被他壓在身下,雙手推他的胸膛也是白費力氣,他象泰山壓頂,她哪里推得開?她怕不怕他?這兩天都叫他變成小龍兒睡到小床上,其實就是因為她有一絲絲的害怕。他變成一條巨龍的時候,真的讓人感到有些害怕的。她想適應他是一條龍的事實,她還想寵他,她也知道自己喜歡他,愛上他。可是,只要想到他是一條龍,她就有些不爭氣地感到腿腳發軟嘛。誰知道他會不會又在什麼時候身不由已地突然要變成巨龍啊?何況因為他是一條龍,隨之而來的,還有很多衍生出來的問題。
「不,不要!」她躲躲閃閃。
「嗯,听到了,撲通撲通地跳著。」璃兒用手模著他的心口,軟糯的嬌聲說著。
「直接趕出去,給一封休書!」閻修羅想說得理直氣壯些,可是,說出來之後,卻是底氣不足。雙手叉腰,看似很凶,實質上他也知道自己絕對凶不起來。丫頭是對的,這麼做才能妥善解決問題,但他心里就是超不爽快。
「那你說說,要怎麼趕?」玉琉璃心里何償不為難嘛!她天生不是一個冷血之人。對別人冷淡可不等于冷血。她自己被女皇陛下配上八大妃子,心里覺得很委曲。可是,想想別人不是比她更委曲嗎?那幾個妃子憑什麼要受到這樣的待遇?跟著她一輩子被冷落啊?她心里過不去。她這個太子殿下的身份既然能利用,那就利用一下又何妨?
這時候,又一個小廝來報,他的皇兄凌北統和二公主來訪。果然!太子殿下猜測他的皇兄會來他的北寒宮,他果真來了!但是,居然和二公主同來,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他都被他坑到天央國來做一個側妃了,為何他還不能放過他?以他對皇兄的了解,太子殿下猜測得沒錯,他只怕不會是無聊沒事干跑到天央國來,就只是為了來逞口舌之強,羞辱他一番那麼簡單吧?
凌北統一個下午都由二公主親自接待著,熱情周到,玩得心花怒放。他想不到事情比他想象的要順利得多,還沒等他開口,皇後鳳英蓮已經在給他暗示了。他們狼狽為殲,一拍即合,所以他心情大好,又想來逗弄一下這個三皇弟了。誰叫這個三皇弟在北朝國時,有一部份的大臣暗中支持他,贊他才是安邦治國之才,隱隱有勸父王廢他太子之位的意思?父皇最近又不知吃錯了什麼藥,听了哪個讒臣之言,懷念起他這個三皇弟來了。所以,他又不放心了!要想自己安枕無憂,那就將敵人變成死人,死人是最讓人放心的了。
一臉假笑的凌北統帶著兩個隨從,和二公主有說有笑,一臉的春風得意而來。進門後,他就放肆地大笑道︰「哈哈!三皇弟,你這北寒宮還真是寒意如冬啊!听聞天央國的太子殿下從未踏入過你的北寒宮。嘖嘖!三皇弟啊,我可憐見兒的三皇弟,這北寒宮的寒字跟個冷字一個意思,那豈不是叫北冷宮?皇兄我看你還是把這宮名給改改吧,免得真象是住在冷宮里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