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一出,董茵茵愣住了。
一時間周圍靜的可怕,董茵茵只覺得自個兒好似在一個單獨的空間里,什麼都听不見。而眼前只有粱司羨一個人,伴著他剛剛說的那句話兒,一直回蕩在耳邊。
突然遠處似乎有一陣海浪襲來,重重的拍在海岸上,發出一陣沉悶的響聲兒。那聲響遠遠的傳過來,像是一把小錘子,忽而敲在腦海里。
梁司羨伸手接過自個兒的衣服,手指踫到董茵茵的手時忽然一頓,接著就下意識的握住了她的手。
醫生瞅著這一幕覺得挺奇怪的,便出聲問,「這屋子里邊兒有暖氣,還圍著圍巾干什麼啊?」不然處眼。
蔣易瞅了她一會兒,了然而曖昧,「我的錯。」
輕松的有些久違。
葉昊把東西遞給了梁以慕,正要開口說什麼,就听見蔣易在後邊兒淡淡說了句,「Admonition不是還有事兒麼?」
見梁司羨松了手,董茵茵垂下了胳膊,忍住心里邊兒那一點點兒的失落,臉上仍是笑意盈盈的對他說到,「那晚安了,明兒見。」
梁以慕充耳不聞。
忍不住吸了口氣兒,梁以慕由衷感嘆了一聲兒。
「我說,我會和她吵架,是因為你。她覺著我出差不該帶著你,你也知道,她其實對你並沒有很喜歡。」
「嗯,晚安。」梁司羨點了點頭,卻在董茵茵轉過身後叫住了她。
陽光從窗外邊兒透了進來,昨晚睡得匆忙臥室的窗簾也沒拉嚴實,有一縷陽光正好落在梁以慕眼皮上。
眼瞅著梁以慕要同他算賬了,蔣易拍了拍她的肩膀,勾著唇笑,「快去換衣服,我可和人約好了時間,錯過了就得再拖著這石膏回來了。」
壓抑心事,察言觀色,是她最擅長的事兒。
在原地站了片刻,董茵茵心里邊兒還一大堆問題,卻也知道問不出什麼,只能將心里的疑惑和悸動全壓下去。
听到這話兒,梁以慕正要高高興興地去客廳看會兒電視呢,結果這視線一移,就落在了蔣易那條石膏腿上。
「怕冷也不至于這樣吧。小姑娘,這兒暖氣挺足的,你也甭戴著了,取了吧。」
再一想想這是1。8折的東西,梁以慕覺得,雖然蔣易殲了點兒,可她心里還是挺舒服的。
蔣易斜眼瞧著她,說,「不用穿衣服了。」
等梁以慕晃晃悠悠地從床上爬了起來,穿好衣服,又把染了……額,血的床單扔進了洗衣機里邊兒後,已經快中午了。
梁司羨輕輕勾了勾唇,松了董茵茵的手。正當她有些悵然時,另外一只手也被握住,暖意一下子順著手指流竄到了全身。
哪知道她話兒剛落呢,梁司羨就說了這麼一句話兒。那種肯定的語氣,就好像是在說,葉詠兒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
「你……」董茵茵遲疑了會兒,才低聲兒問到,「你剛剛說的是——」
這麼想著,梁以慕又對鏡子仔細瞧了自個兒的脖子,這一瞧,剛剛還听高昂的情緒瞬間就僵了。
等她換了衣服,想仔細瞅瞅自個兒的項鏈,就忙往鏡子前邊兒一站的時候,對著鏡子瞅了瞅,果然是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
董茵茵沒料到梁司羨叫住自個兒是要說這話兒,先怔了下。
「你……」梁以慕在這一刻才深刻體會到,和殲商比厚臉皮,那比從20樓跳下去,還能大難不死的都要來的難。
梁以慕尷尬地開了口,「我,我怕冷。」
似乎感覺到眼前有關,梁以慕動了動眼皮兒,然後慢慢睜開一條縫,又被光線刺的馬上閉了回去,過了好一會兒才睜開了眼。
尼瑪,被吃干抹淨,還不興害羞一下?!
董茵茵回身兒,有些玩笑的開了口,「是想和我說新年快樂麼?」
董茵茵還在驚訝之中時,梁司羨已經邁開步子往酒店的方向走去。
听見董茵茵的話,梁司羨笑著點了點頭,松了她的手,說,「是該早點兒休息了,明兒的商談還挺重要的。」
想來,梁司羨肯把這種話兒說給她听,倒也是知道她的性格的。
「走吧,夜里涼。」
慢慢地轉過脖子,梁以慕瞅了瞅身邊躺著的人,慶幸剛剛那麼大動靜還好沒把蔣易給砸醒。
「無殲不商。」蔣易打斷她的話兒,「而且我一直覺得就該送代言人一塊兒才對。」
吃完飯後,梁以慕正洗碗的時候,听到門鈴響,忙過去開門,結果門口站著的竟然是葉昊。
元旦這種日子,普通的人可以逛街,可以走親訪友,也可以出門游山玩水,而他們確實是出門了,卻是為了公事兒。
可是——
可這裝睡還不到三秒鐘,頭上就傳來蔣易低低帶笑的聲音,「都瞧了那麼久了,現在才裝睡是不是也太遲了?」
梁以慕一驚,月兌口道,「你干嘛?」
殲商到這份上,她還能說什麼。
似乎,自從和葉詠兒出了那一著事兒,使得他不得不接受葉詠兒回到身邊兒的時候開始。
「馬上就月兌了。」
梁以慕想著,動了動腦袋,隨著她這一動,本來是落在她臉上的陽光就落在了蔣易的臉上。
「什麼?!1。8折?!」
董茵茵心緒繁雜,忍不住先開了口,「不早了,該睡了,明天不是還得談事兒麼。」
听到這話兒,董茵茵也笑了,「我覺得你們倆兄妹挺別扭的。」
蔣易笑了笑,說,「害羞?」
這種情況下,她是不是得早早爬起來穿好衣服?
「……」要不要這麼準啊。
壓住心里邊兒那點小愧疚,梁以慕忽視了某個人的石膏腿,大步出了廚房。
于是,在梁以慕還沒理解透這句話的時候,又被蔣易摁在床上折騰了一次。
梁以慕直直瞅了蔣易好一會兒,都忘了自個兒是打算要趁著他沒醒來的時候先穿衣服起來的。直到蔣易的睫毛動了動,梁以慕心里邊兒猛的一跳,立馬閉上眼裝睡。
這就是商人和一般人的區別。
听到這話兒,梁以慕第一反應是終于不用瞅著蔣易拖著個石膏來回晃悠了,第二個反應則是——拆石膏這麼重要的事兒,他居然現在才和她說!
兩個人一時之間陷入了一種安靜的氛圍中。
而梁以慕則拎著紅瑪瑙項鏈朝客廳走了去。
「我去海邊兒其實是因為以慕。」梁司羨將手里邊兒的外衣隨便往旁邊一搭,一手仍握著她的,「以慕說她見過河流湖泊,就沒怎麼見過海,說想听听這海邊兒的聲音和江河湖泊有什麼不同。所以我今晚就想到了這事兒,打算幫她去听听。哪兒想到她真打電話過來了,倒是不用我替她听了。」
她輕輕笑了笑,告訴自個兒,夠了,已經足夠了。
也拜這痛所賜,昨晚兒的事兒如潮水似的嘩啦啦涌進她腦海里邊兒,激的她臉色一下子就竄了紅。
「是啊,1。8折。」
可以她現在這個體力,撲都撲不動,更何況是啃了。
蔣易一直撩著梁以慕的頭發,也不知道在干什麼,半天兒都沒見他放下來的。
董茵茵笑了笑,說,「可能還是海邊風大了。」
如果只是那一刻的心動,為什麼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心里邊兒有些不同尋常的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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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易放下她的頭發,然後在梁以慕回過頭的時候指了指自個兒的腿,說到,「一個月了,該拆石膏了。」
人不能太貪心,不然到最後,鐵定什麼都沒有了。
梁以慕掀了被子就想起身兒,結果一陣扯痛,她忍不住哀嚎一聲兒就跌了回去,剛好砸在蔣易墊在她腰下的胳膊上。
是誰說的男人早上精力旺盛的,誠不欺我!
見梁以慕扛不住了,蔣易低低笑了聲兒,對醫生說,「醫生,您也甭勸她了。她脖子不舒服,受不得涼。現在取了待會兒出去被風一吹,可不更難受。」
梁司羨瞧著她的動作,忍不住笑了一聲兒。
蔣易擱在她腰上本來被她挪開的手又滑了回來,不輕不重的捏著,然後又有往下的趨勢。
蔣易笑了笑,朝她攤了攤手,說,「拿來我瞅瞅。」
而往更深的層次去想,梁司羨這幾個字又似乎了在暗示著,他對她……
抽了紙擦了擦臉,梁司羨瞅著鏡子里邊兒的自個兒,暗暗想著是多久沒這麼輕松。
听到這話兒,再瞧著梁司羨的表情又恢復到之前的樣子,董茵茵心里邊兒似乎有什麼慢慢落了下來。
沒了頭發的遮擋,雖然在這暖氣屋子里邊兒,可梁以慕還真覺得後頸兒有些涼嗖嗖的,不禁出聲問他,「你干嘛呢?」
上好的藍絲絨里邊兒,正躺著一枚紅瑪瑙項鏈,項鏈的鏈子上掛了個小牌子,顯示的是這珠寶的品牌和重量品質。
葉昊不得已只得抬起左手,果然在手心里邊兒握著個藍色的絲絨盒子,梁以慕拿過來打開一看,愣住了。
「這一條挑的真不錯啊,你真的是兩折拿下來的?」梁以慕提著項鏈到了蔣易跟前,眨著眼兒問。
「我怎麼瞧著你讓我先起來,是想趁我不注意的時候穿了衣服立馬溜出去?」
微閉著的眼把能勾人的眼神擋了個嚴實,睫毛細長,根根分明,往下是高蜓的鼻,再下面是有些削薄的唇,陽光好巧不巧的落在唇上,梁以慕直直盯了好一會兒,忍不住移開目光。
蔣易回過頭瞅了她一眼,笑容挺耀眼的,「先去坐著吧,等會幫我端茶就行。」
說著,粱司羨輕輕笑了一下,剛剛那專注到仿佛整個時間只看得見她的模樣也隨之消失不見了。就好像之前只不過是夜色太濃,董茵茵看錯了似的。
董茵茵猛的回神兒,見粱司羨正目不轉楮地盯著自個兒,眼楮里好像只有她一個人,這種眼神竟然是一種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專注。
只見項鏈周圍,白希的皮膚上,竟然遍布著不少星星點點的痕跡,紅色的……吻痕。
所以董茵茵抬手捋了捋頭發,笑了笑,接了句,「葉小姐多心了。」
「好香啊。」
「為什麼?」
下一刻,我們梁以慕姑娘內心的愧疚又開始沸騰了吧。
她磨磨唧唧走到客廳,正想著今兒叫外賣會不會沒人來著,就聞到廚房里邊兒一陣香味。
「真沒。」
「那啥……還是我來吧,你多不方便啊。」幾步走到蔣易身邊兒,梁以慕仰著頭說到。
這一條比上回兒廣告戴的那一款還要好一些,估模著價位也高點,雖然是同款,這種天然寶石因為品質不同,價位自然也有些波動。zVXC。
身後安靜了會兒,傳來蔣易帶著點兒琢磨意味的聲音,「待會兒你出門可得戴好圍巾了。」
跟著蔣易到了醫院,人醫生好好的給蔣易的腿做了下檢查,似乎恢復的還不錯,醫生的表情挺輕松的,然後大手一揮,就讓他去拆了石膏。
听到這話兒,梁以慕只得站起來,磨磨蹭蹭的去換衣服。
這話兒果然不錯。
梁司羨轉過身兒的時候,董茵茵剛剛把他的外套月兌了下來,雙手遞給他。
「風大還去找我。」梁司羨輕輕蹙了眉,語氣略微有些責備。
梁以慕默了。
梁司羨和董茵茵的房間是連著的,所以梁司羨先到了自個兒的門口,刷了房卡,然後轉過了身。
梁以慕郁卒了,決定不理他。
現在想想,那天兒真不該去的。
在心里哀嘆一聲兒,梁以慕一把捉住他的手,睜開眼說,「你手別亂動了!」
「你不說話我可就當默認了。」說著,蔣易又掀開被子躺了回來。
被握住的手慢慢的回暖,甚至有些發燙。董茵茵心口微微跳著,忍著沒讓自個兒臉紅,才開了口,說,「那風這麼大,你怎麼還去海邊兒?」
……她怎麼忘記了,昨晚上發生了什麼。
再這樣看下去,她估模會忍不住撲上去啃一口的!
這一砸一磕的,梁以慕咬著牙忍了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
「待會兒你出門可得戴好圍巾了。」
「她沒有多心。」
她手上的這條項鏈上的紅瑪瑙色澤清透紅潤、嬌女敕美麗,一眼看過去就挪不開眼兒了。而搭配的鏈子是用的銀子,在瑪瑙上方是銀子做成的一朵花兒的形狀,雕工忒精妙了,連花蕊都數的清,邊角似乎還瓖嵌著別的寶石。而這一顆紅瑪瑙並沒有雕琢成什麼奇怪的形狀,而是以最圓潤的一大顆墜在花朵下面,愈發顯出寶石的圓潤嬌艷了。
這種安靜一點兒都不顯尷尬,反而因為兩個人交握的手,顯出一種曖昧的旖旎來。
「他手里肯定攥著個盒子,你讓他拿給你。」
回到了房間,梁司羨返身關好了門,走近洗手間打算洗把臉睡覺。
這牌子,梁以慕一眼兒就認出來了是自個兒代言的那一家。且這一款還正是她當時拍攝廣告的時候戴的。
「出門?出門干嘛?」
蔣易拉著梁以慕在自個兒身邊坐下,然後側身替她戴上項鏈,冰冰涼涼的紅瑪瑙忽然貼在肌膚上,激的梁以慕顫抖了下。
董茵茵其實算個聰明的人,所以在听到梁以慕說葉詠兒不太喜歡自個兒的時候,她只是笑了笑,倒不會完全不自知的問一句「不是吧」。
「怎麼這麼冷?」
董茵茵躺在床上,雙手輕輕交握,手心里邊兒似乎還殘留著梁司羨手掌心的溫度。
梁司羨愣了下,然後笑著說了句,「新年快樂,你不提醒我倒忘了。」說完,他視線掃過董茵茵的衣著,然後目光柔柔地落回她的面上,又說了句,「裙子很好看。」
翻了個身,董茵茵將手墊在臉側,入了眠。
蔣易戴了石膏這麼久,這突然一拆的,他倒是半天沒適應。那種神情瞧得梁以慕樂得前俯後仰的,到後來蔣易拎了拎她的圍巾,她才猛地頓住,捂住脖子漲紅了臉。
難以置信的梁以慕忍著痛挪到廚房,果然瞧見蔣易一身家居服正掌著勺,香噴噴的味道從他面前的炒鍋里邊兒冒了出來。
「葉昊?」梁以慕都有點兒詫異,「你可很久沒來了誒,今兒怎麼著,是來送禮的?」
董茵茵的心口忽然竄出一頭小鹿,壓住的緋紅也染上了面頰。
醫生好言相勸著,可梁以慕哪兒敢取啊。這脖子上可不是一個兩個印子的,醫生什麼人,這不一眼兒就能瞧出來麼。
董茵茵心窩里邊兒跳的急促,低著頭說了聲「謝謝」,接著又道了一句「晚安」,就轉身刷卡進了自個兒的房間。
梁司羨只勾了勾唇,倒也沒否認。
蔣易笑了笑,說,「怎麼著?你不累麼?」
一听蔣易這話兒,葉昊當然知道人這是要逐客了。也是,送了這麼大禮兒給梁以慕,估模梁以慕會感動的哭出來。這種感人肺腑的場合,他果然是不適合多呆了。
她現在終于理解了蔣易這話兒是什麼意思!
被逼的沒辦法的梁以慕只得咬了唇,用自個兒都听不過去的聲音說到,「你先起來嘛。」
隔壁房間。
擰開水龍頭,調好水溫,梁司羨俯身洗了臉,抬起頭時透過繚繞的熱氣瞧著自個兒的神情還挺輕松的。
蔣易把玩了一陣,笑著說,「挺不錯的,1。8折值了。」
元旦,新年第一天,嗯,天氣瞧著挺不錯的。
听了蔣易的話兒,醫生瞅了梁以慕一會兒,才點了點頭說,「這樣啊,女生可不能涼了脖子。成,不取就不取吧。不過那也得注意點兒,可別出了汗什麼的,待會兒出去跟遭罪。」
不是吧……蔣易今兒親自下廚?
蔣易剛剛說的話兒挺是時候的飛進腦子里邊兒,梁以慕瞬間就當機了。
趕緊的,快來個人告訴她,這撒嬌的貨不是她。
都說平時不會說夸獎人的話兒的人,一旦說一句,哪怕隨便一句,都能讓人心底都激動。
「司羨,你的衣服,謝謝。」
在蔣易起了床洗了澡,慢悠悠挪出了房間時,梁以慕躺在床上欲哭無淚了。
梁以慕听話的把項鏈放在他手里,然後等著蔣易鑒賞。
「喲,還真是。」梁以慕上上下下掃了他一圈,然後皺了眉說,「不對啊,你可什麼都沒提。」
「我累,我沒力氣成不?」
听蔣易用這種再平常不過的語調問這麼曖昧的問題,梁以慕的臉又紅了。
蔣易的手又有了動作,梁以慕只得欲哭無淚的說了話兒,「你醒了就先起來啊。」
可是……他睡著的樣子為嘛看多久都不膩歪?
倒是難得見董茵茵這般害羞的樣子啊,還挺不錯的。
梁以慕連連點頭,看看這牌子,這樣子,再想想昨兒蔣易那一通電話,她在看到這一款項鏈的時候就知道了。
葉昊咳嗽了聲兒,說,「是。」
出了洗手間,梁司羨拾起剛剛隨手扔在桌上的手機走到床邊,腦子里邊兒不知怎麼的就浮現出董茵茵一身連衣裙在夜色里邊兒朝自個兒走來的那景象。
「我說你——」
「這是蔣哥讓我拿來給嫂子的。」葉昊見梁以慕一直盯著瞧,忙解釋道。
哀怨的瞪了貌似仍然睡著的蔣易,梁以慕憤憤不平的想著,明明遭罪的是自個兒,為什麼眼前這廝睡得比她還久。
明明比任何人都在意對方,還動不動就吵吵架,離個家出個走什麼的。
事實證明,果然是她把蔣易想的太脆弱太善良!
不過建議倒似乎听吃這一套的,听見梁以慕都這樣說了,他倒是真動了動,卻沒真起來,而是問到,「你是真沒力氣了?」
為了不打擾人小兩口,葉昊很知趣的離開了,還貼心的關上了門。
跟著梁司羨回到酒店門口,外邊兒一片墨色,大廳倒是燈火通明。光潔的大理石倒映出兩人一前一後的影子,在前台值班的服務生起身道晚安的聲音中進入了電梯。
身後傳來蔣易的聲音,梁以慕眼楮一亮,視線直直落在了葉昊的手上。
結果梁司羨又說了句,「你穿這身兒很漂亮。」
見醫生終于放棄讓她取下圍巾的念頭,梁以慕連連點頭,哪兒還敢說半個字兒。
等蔣易一切檢查完,醫生也囑咐完後,梁以慕才扶著他出了門。剛出門,蔣易讓梁以慕松了手,估模著是想自個兒先適應下。
哪知梁以慕剛松手瞅著蔣易走了一步後,後者忽然頓了下,朝前邊兒抬了抬下巴,示意梁以慕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