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和周俞德說完話,梁以慕接到了梁司羨的電話。
「慕丫頭。」
「嗯?」
這話剛落,梁以慕就連連出了門,估模是走得急了,連門都沒給關上。
說起來,自打上回兒產品公司提出讓梁以慕拍攝第二個音樂廣告後,就接二連三有人聯系上她,差不多都是邀請她做歌曲主唱。
「怎麼,不去追?」
梁以慕不是第一次來裕華,但每回兒來之前都有預約過。像今兒這回兒直接就過來的事兒,還是第一次,所以前台的姑娘也有些愣怔。
所以梁以慕咳嗽了一聲兒,以掩飾現在翻騰的情緒。
那天蔣易居然在,自個兒前腳剛走,他就後腳出現了麼?
「回公司一趟,直接到辦公室來找我,有事兒。最好馬上就過來。」
听到梁司羨的話兒,梁以慕在心里邊兒暗暗對著梁司羨說的這幾個條件,一個一個比對。
「誰?」
「啪。」
下一秒,她轉過身,大步地走出了辦公室。
而這一幕,也讓她再度體會到當年那一種被人狠狠刺破心髒的感覺。
「這歌之前都定好了歌手,後來是有人從中斡旋,讓對方放棄了原歌手,轉而找了你。」
一連串的消息一個一個地涌進腦子里邊兒,梁以慕瞪了眼,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
梁以慕想了想,悟了。
梁司羨瞅了她半晌,輕輕地點了頭。
听到這話兒,梁以慕腦中微微一波,神情有點兒僵。
蔣易辦公室。
「嗯,晚上早點回來。」
「他們家公司什麼資產水平,你這些日子在梁氏應該也了解了不少了吧。要不是不在一個領域,他們家和咱梁氏估模也能成競爭對手。」
那之前離開深海音樂的時候,她在轉角的地方看到的那個人,真的就是蔣易?
梁司羨離梁以慕挺近的,這一低頭就瞧見自個兒的妹妹眼圈都有點兒紅了,當下笑著揉了揉她的頭,若有所指地說,「是不是好幾天沒去裕華了?這策劃案有改動的地方,還沒和人說吧。」
依舊是老規矩不敲門就進了屋,梁以慕掃視了下四周,見偌大的一個辦公室里邊兒,只有梁司羨在。也不知道那天天都出現在這兒的葉詠兒,今兒是沒來呢,還是走了。
梁司羨的問題真是一個比一個犀利,還恰恰戳到梁以慕的心窩子里。
被梁司羨用這種目光瞧著,梁以慕直覺的不對勁。
那姑娘似乎看出來了梁以慕的疑惑,便解釋道,「每回兒梁小姐來都有走過這個程序,所以我也沒有多說。」
梁以慕秀眉微微一動,暗想這什麼時候的事兒,她怎麼不知道。
「蔣易和他們談判,以明年的合作為條件,讓他們找你演唱。裕華現在步步高升,不少人都期盼著和裕華合作,所以對方听了蔣易這個條件只考慮了一晚就爽快答應了。之後,他們找到深海音樂,接著,就是周俞德來找你。」
心里邊兒幽幽地說出這句話,梁以慕一時也不知道自個兒現在是個什麼心態。
他有勢,當初他身份這麼敏感,經營的東西又是一般人不敢踫得,卻能在西/藏安安穩穩呆了這麼多年。現在能大搖大擺還跑到北城管理一家這麼大的公司,要沒勢力,能讓他這麼瀟灑麼?
既然對方有錢,也肯花錢,為什麼會突然棄人剛剛紅起來的選秀歌手之不用,而用了自個兒這麼個什麼都不是的新人呢?
「好 。」
梁以慕拿過大衣站了起來,沖梁司羨笑了笑,然後干瞪了他半天,才輕聲說了句,「哥,謝謝。」
蔣易。
梁以慕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我知道是有問題,可不知道什麼哪里有問題。你說我這又沒參加過選秀,又沒在網絡上傳一兩個視頻博了眼球,這周俞德怎麼就找上我了?難不成因為你?」
又安靜了好一會兒,梁司羨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慢慢走到梁以慕跟前兒,然後彎了腰,一手拍了拍梁以慕的肩膀,說到,「雖然我對蔣易很沒好感,但是從他做的這些事兒來看,他還是挺在意你的。」
「傻瓜。」
所以,這支產品的廣告一開始找她來唱主題曲,也確實是個挺正確的選擇。可是,這麼好一個人選,怎麼會臨時變成了自個兒?
那麼,還有誰?
梁司羨只得自個兒走到門口親自關上門,心里卻在猶豫這麼做對不對。
先讓她在Admonition唱歌,並讓周俞德听見,使得周俞德對她有了印象。接著又千方百計的讓廣告方臨時換人,甚至拿明年的合作作為條件。最後用了自個兒和周俞德的關系,請金牌音樂人出手,讓梁以慕接受演唱。
誰知道那姑娘卻輕輕一笑,說,「不用了。老板早先吩咐過,梁小姐來了直接可以上去的。」
「查到什麼?」
這名字梁以慕熟悉吶,怎麼會不熟悉,那可是最近某個電視台正熱門的選秀選出來的第一名。那姑娘一副小清新的模樣,擅長吉他,會作曲,聲音辨識度也很高,這選秀剛一結束,不少廣告商都爭相和她合作。
「對哦,你提醒了我,那我現在就過去好了。」
明亮的落地窗前,關琪半仰著頭,正吻在蔣易的唇角。而蔣易手臂虛圍出一個弧度,將關琪輕攬在懷里,似乎微微一低頭,就是一個纏綿悱惻的吻。
之前關琪在遞咖啡過來的時候,故意用左手握著杯子的把手。他們倆面對面站著,蔣易要接過來自然是下意識地用左手去接。
再說了,就算他沒勢力,這不是身邊兒還有一個關琪麼。關琪的父親那身份,誰敢說沒勢力。
「嗯。」梁司羨抬起手,站直了身子。
梁以慕呵呵笑了兩聲,說,「你真懂我。」
要是真是因為梁司羨和自己的關系作為炒作的點兒的話,那肯定在她錄制歌曲的時候,就得把這消息打出去了。可到現在她這算意外紅了一把,除了周俞德,沒有一個人知道梁氏的梁司羨是她的親哥哥。
似乎有什麼東西摔碎,可梁以慕沒心情去看,只是扯了扯笑,說了句,「抱歉,打擾了。」
如果不是這些原因,那麼,就是這事兒有貓膩。
「如果是因為我,那從你錄制歌曲到現在,有誰知道你是我妹妹麼?」
「嗯。」
和梁氏競爭啊,那還真有點實力。
听到梁以慕的問話,梁司羨眯著眼兒瞅了她半晌,一貫波瀾不驚的眸子里面兒今兒倒是像蘊著細細的波紋似的。
梁以慕踩著絨絨的地毯直直到了蔣易辦公室門口,見他門都沒關,就帶著激動一步踏了進去。
那姑娘點頭微笑,「蕭總今天不在公司,老板在的。」
至于最後那條「創造條件」——
而梁司羨接下去的話就落實了梁以慕的猜想。
就是因為她作為當事人,更清楚的體會到蔣易的心思,才更覺著手足無措。
眼瞅著梁以慕走到了電梯門口,那姑娘微笑的臉微微一變,忙偷偷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那時,她和蔣易還沒有分手。
把手機放進包里,梁以慕拿了圍巾和大衣,有些歉疚地和身邊的周俞德道了別,然後匆匆離開了深海音樂,就直接去了梁氏。
「周俞德和蔣易早就認識。」淡淡說出這個消息,梁司羨瞧了眼兒梁以慕的表情,見她似乎沒太大的反應,就接著說下去,「還記得上回兒你和周俞德吃飯麼?我去接你的那一次。」
多半啊,他和蔣易早就談了什麼條件,蔣易一方面讓他來找自個兒,一方面和產品公司接洽,同樣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和人公司談妥,讓他們考慮自個兒這個新人。不然,就憑那公司的實力,哪里會找她這個兒半點兒名頭都沒有的人。
她以為真的是自個兒有能力,也真的是周俞德慧眼識珠,可到最後,還是托了蔣易的福。
蔣易側頭,見關琪端著杯咖啡站在他面前,美目輕挑。
怕是沒這麼簡單吧。
「蔣易?」
「你想不到麼?你認識的人中,誰是有錢有勢,知道你的喜好,又能給你創造機會的人?」
關琪姿態優雅地揉了揉自個兒被撞疼的肩膀,笑得嫵媚。
對于賀遙西梁以慕了解的很,不是個能月復黑藏事兒的人。他們認識這麼久,他唯一瞞著她的就是喜歡了她十幾年的事兒,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想到這些,梁以慕不淡定了,這不淡定的里邊兒還夾雜著寫無法說清楚的感覺。就好像是干旱了好多天兒,天氣預報說這半個月都沒雨水,所以這人心里都沒期待的時候,突然下起一場瓢潑大雨。
梁以慕沖她笑了笑,說到,「今兒沒預約,主要是這策劃案臨時有點兒變動,所以想過來和你們老板……或者蕭總談談。」
可下一刻,她就怔住了。
梁司羨是梁以慕第一個想到的人。
他有錢,不然這麼大的裕華也不可能被他接手;
第二個是賀遙西。
就知道是他。
蔣易那腦袋里邊兒裝的絕對不是簡單的東西,這麼大家公司,又能玩轉人的心思,真沒點兒金剛鑽,能攬那瓷器活兒麼?
賀遙西雖然平時吊兒郎當了些,可他那父母的身份一拉出來,絕對是有錢有勢的最大代名詞,不然人那一聲兒「賀大少」真是叫的好玩的?
見梁以慕神情變化,一雙眸子直盯盯地瞅著自個兒,似乎想從他這兒挖一個答案。梁司羨這才動了動身,往前傾了一分,了然地說到。
「那……那我走了。」
如果打著梁氏老總的妹妹來親自獻唱的名目,這個似乎也能勉強作為炒作的點兒吧。來可語有。
蔣易轉過身,一雙黑沉沉不見底的眼直直瞅著關琪。
「怎麼了?我送杯咖啡也不成了?」
這也不是,那也不對,梁以慕也郁悶了。
「那知道是廣告產品的公司是哪家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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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以慕恍然點頭,「我知道了,那我直接上去,謝謝了。」
梁以慕默了會兒,倒不是回想,而是莫名遲疑了會兒才回答,「記著呢。」
听到梁司羨話里邊兒的暗示,梁以慕要再沒反應,那就是真傻。
這……還真沒人知道。
「我這是怕你弄不清楚不開心。」梁司羨的回答一針見血。
這一場誤會,他要是到現在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那他就不是蔣易了。
這話兒問的梁以慕莫名其妙,自個兒給這廣告唱主題曲,當然得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是哪家的。可見梁司羨問的這麼認真,她還是老老實實回答了。
梁司羨倒也沒繼續賣關子了,而是直接給了消息,「我一直覺著這事兒有問題,但見你喜歡,所以沒阻止,不過私下有派人去查。這查了好幾個月,總算是給我查到了。」
梁以慕眨了眨眼,說,「不是之前和你說過麼,他說是在Admonition听我唱過歌。」
「想明白了?」
雖然這梁司羨說話向來就是用的命令式的口氣兒,可這回兒他的語氣不僅是命令式,且還有點兒別的味道,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兒要急著和她說。
梁以慕在心里默默想著,腦子里就更覺著奇怪了。
所以……
將這個名字念出口,梁以慕盯緊了梁司羨,等他一個宣判。
梁以慕緩緩轉到目光,似乎在問,她想知道的他不都告訴她了麼,她還要問什麼。
「你可是裕華的股東之一,什麼時候輪到你伺候人了?」
這眼見著幾乎從梁以慕回到北城時就開始布置了,又在兩人都已經攤了牌後,還一步一步設計著。
這流程雖然梁以慕覺得累贅,但還是得走的。
梁以慕抬頭瞅了瞅梁司羨的神情,又想了想他和自個兒說話這反常的語氣,忽然明白了什麼。
「真的不想?還是已經猜到了?」
「那成,麻煩您撥個內線吧。」
「咖啡。」
梁以慕又想了幾個,都不對,正想直接問梁司羨了事兒的,忽然腦中光芒一閃,一個名字躍然腦中。
梁司羨嘆了口氣,接著說,「周俞德也算是金牌音樂人了,你知道你一個完全沒名氣的人,憑什麼讓周俞德親自和你談麼?」
想必這個「從中斡旋的人」,就是這匪夷所思的事兒最好的解釋吧。
「你沒有想問的麼?」
梁以慕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自個兒想了會兒,說,「或許是她價位高了,人就降低點兒標準,挑了我。」
好歹也在梁氏呆了這麼久,梁以慕現在可沒那麼單純的以為自個兒的歌聲多麼天籟、多麼動听,引得人听了幾次就非她不可了。
埋在深處的記憶隨著這一幕被扯了出來,那一日,也是落地窗前,也是這兩個人,用著同樣的姿勢在接吻。
至于知道自個兒的喜好……兩年的感情,這點兒都不知道,那不是梁以慕悶得太好,就是蔣易太不上心。
周俞德騙了她?
「在辦公室麼?」
再說了,賀遙西平時那樣子也不像是能這麼心思縝密一步一步設計的人,所以他肯定也不是那個。
梁以慕有些呆愣地點了點頭,表示她猜到了。
梁以慕輕哼了一聲兒,沒說話。
錯了,不是可能,是肯定。
見梁以慕一雙眸子四處瞅著,梁司羨自然知道自個兒的妹妹在找誰,沒等她問就直接開口了。
是啊,現在仔細想想,Admonition什麼地方,隨隨便便一個小酒吧。人周俞德好好的一個音樂人真沒事兒去酒吧听人唱歌?那真的是閑的吧。
屋子里靜默了會兒,梁司羨開了口,「這就是我今兒找你來說的事兒。」
梁司羨嘆了口氣,遲疑了片刻,才說,「不想問蔣易這麼做為什麼?」
而現在,她和蔣易已經分手半年。
梁司羨賣關子賣了老半天,現在總算是說到了重點。
梁司羨語氣溫潤,瞅著她的眼神兒帶著點兒鼓勵,有點兒鼓勵。
梁以慕回了神兒,張了張口,半天才說了一個「嗯」字。
你說,她都說了不可能了,這人怎麼還死腦筋地做這些?
梁以慕微微眯眼,卻是搖頭說,「不想。」
畢竟知根知底的還是比較放心。
听完梁以慕說的,梁司羨點了點頭,又問,「那你知道廣告商最初想用的是誰麼?」
梁司羨說了一個名字。
蔣易猛地側轉過身,狠狠撞到關琪身上,似乎想追,卻在听見外邊兒好幾聲兒的驚慌失措的「梁小姐」後,頓住了腳步。
一時間接到好幾個邀請,梁以慕倒是從最初的激動變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大約是名利來的太快,完全超乎她的預料,所以梁以慕給出的答復統一都是「過兩天再聯系」,接著就過兩天就拖到都記不起來。于是,一大堆邀請到最後,她也只接了之前那個廣告的第二版的拍攝。
「為……為什麼?」
很痛,還很不真實。
這走路加倒一趟地鐵,梁以慕半個多小時後終于回到了梁氏,一進門就直接到了梁司羨的辦公室。
門上忽然傳來了敲門聲兒,他說了聲兒「請進」,接著就是高跟鞋落噠噠地走了過來。
說完,她往一旁的沙發上一坐,辦公室里有暖氣燻得人身上發熱。梁以慕就一邊兒月兌著大衣,一邊兒問到,「我說哥,你這急著找我回來是什麼事兒呢?」
听到這話兒,蔣易笑了一聲兒,伸出手去接。
梁司羨又瞧了她許久,卻沒回答,而是反問道,「你還記得周俞德說了他是怎麼找上你的麼?」
「不客氣。」
她皺了皺眉,忒郁悶地說,「我說哥,你就非得把事情弄得這麼清楚才開心麼?」
「哥,你就直說吧,我真想不到了。」
梁以慕忽然苦笑一聲兒,只覺得造化弄人,同樣的事兒居然能出兩場。
所以,蔣易為了讓梁以慕完成她自個兒的理想,可謂是煞費苦心。
「在哪兒?」
蔣易這話兒乍然听起來帶點兒調笑的意味,可仔細一想,似乎有些別的味道。
眼瞅著梁以慕眼底露出疑惑,梁司羨微微一眯眼,頗有深意地說到,「知道哪里不對了吧。」
「她去Admonition幫葉昊了。」
「那人是誰?」zVXC。
「深海音樂。」
「唔,怎麼了?」
可關琪裝作沒听出來,只用左手握著杯把,朝蔣易跟前兒送了一分,「你不是要咖啡麼?反正是給你送來了,難不成還挑人。」
今兒她來深海音樂就是和周俞德商量這新廣告的事兒,合同剛剛簽完呢,這梁司羨就催著她回公司。
他勾了勾唇,問到,「秘書今兒是沒來麼?怎麼成你送咖啡了?」
這種驚喜中帶著些想讓人流淚的沖動,到底算是怎麼回事兒。
難道真的如周俞德說的,人是一見鐘情,他對自個兒是「一听中意」?
可照梁司羨這個推理看來,賀遙西也不可能。
「梁小姐?」
蔣易站在落地窗前,似乎閑著沒事兒正瞅著外邊兒的雪景,神情倒像是挺閑適的。
所以,梁以慕思來想去,似乎……蔣易的可能是最大。
他是所有條件都能達到,可絕對不是梁司羨,要真是他,她今兒也就不會听到這番話了。
要知道,從周俞德手里出去的歌手,哪一個現在不紅
這些,梁司羨都看出來了,梁以慕作為當事人難道不知道?
而從頭到尾,蔣易都不露一面。你或者可以覺著他是玩月復黑和幕後玩得比較開心,可另一方面想想,他指不定是怕梁以慕直到幕後操縱的人是他,從而死活不肯接受邀請。
「那天兒周俞德也和蔣易吃了飯,就在我們走之後。」
而這個時候關琪突然往前一步撲進他的懷里,更趁著他捧著杯子避開的時候吻到他唇上。
因為蔣易是左手拿著杯子,所以避開的時候是朝左邊兒挪的,右手也下意識地要扶住杯子。而梁以慕進來的時候第一眼只能瞧到他的右邊兒,這種視覺差就讓她錯以為蔣易是在和關琪接吻。
而實際上,不僅她被設計了,蔣易也被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