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詠兒回到了梁司羨的身邊兒。
對此,梁以慕雖然很不樂意,但也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兒。計劃著如果真有一天葉詠兒要嫁進來了,她大不了嫁出去就是,眼不見為淨。
可董茵茵不一樣。
「怎麼了?」
董茵茵忽然說話,微微笑著,神情正常的很。
梁以慕忙往那邊兒指了指,自個兒也跟著看了過去,可這一眼瞧去哪里還有人。
「我來了吧。」
「那我也不叫你周先生了?」
她跟著梁司羨的腳步出了辦公室,果然就在這兒看見這麼一副情景。
她好不容易才回到梁司羨身邊,怎麼能允許別的女人和她搶。
掛了電話後,梁司羨目光沉沉瞧了她片刻,嘆了口氣,「以慕一會兒就來,我先回去了。」
梁司羨皺了皺眉,倒也沒怪誰,只是虛攬著葉詠兒的肩膀問,「怎樣?」
梁司羨扭頭,瞧了董茵茵好一會兒才松了手,心里邊兒卻煩悶地很,「那我讓以慕上來給你擦藥。」
兩人出了門,周俞德並沒有把自個兒的車開來,而是帶著梁以慕往左邊走。大約走了沒十分鐘,就到了一家外表並不醒目的川菜館前。
「BOSS對不起。是我沒注意葉小姐出來,撞潑了茶。」董茵茵率先解釋了。
「剛瞧著不是沒事兒麼?」
這麼想來,葉詠兒還真不簡單的。
她倒是沒想到葉詠兒會自個兒把這種事兒和別人說了,且還專門挑的董茵茵,難不成她看出來董茵茵對梁司羨有情了?
梁司羨站起身,淡淡說了句,「她脾氣一向這樣。」
「雖然我也不算是圈里邊而的人,但周先生的名字也是知道的。」說著,梁司羨目光掃過梁以慕,一時也沒那麼淡漠,「以慕這些日子估模給周先生添了不少麻煩,我替她先謝謝了。」
周俞德也瞅了半天,沒瞧見半個人影,「那兒沒人啊。」
真是好疼。
「你的意思,這也是故意的?」
「回自個兒位上。BOSS暫時也沒什麼要找我的。」
董茵茵倒還真沒料到葉詠兒注意到自個兒那舉動,且不僅注意到了,還告訴了梁司羨,頓時一下子愣在那兒。
拉著董茵茵到了放藥箱的地方,梁司羨仍是握著她的手,然後微微低身打開櫃子,用空著的另一只手去取藥箱。
對方笑了笑,說,「我可來了半個點兒了。」
葉詠兒張了張口,嚅囁著說,「我都已經是你的人了,你,你不也都看過了,有什麼不方便的。」
暗罵自個兒這回兒倒是慌了神,居然傻到拿手去接熱水,燙到了也確實是自找的。
梁以慕微微皺了皺眉,也覺著有些奇怪。
「喂喂喂,我說啊。這雖然是你的辦公室,可這大白天的你們這樣不太好吧?」
「好 。」
「應該不會。」董茵茵微微眯眼,「我燙傷這事兒本來BOSS不知道的,還是她告訴了BOSS。」
「你什麼時候瞧見我敲過門了?」
梁以慕轉過頭,說,「深海和裕華有合作麼?」
「或許是吧。」又盯著那邊兒瞧了半天,梁以慕甩了甩頭,還真覺著腦袋有點兒昏。
兩個人又寒暄了幾句,之後,周俞德目送著兩人上了車,才回身進了店兒。
又不死心地看了會兒,梁以慕才追著周俞德的腳步出了門。
董茵茵臉上瞬間竄起一點兒紅意。
「梁小姐今兒表現的倒是不錯。」
葉詠兒下意識地就叫了一聲兒。
替董茵茵上好了藥,梁以慕打量了下她的神情,輕聲問到。
說話這話兒,梁以慕並沒有答話,只是用一雙眼直直瞅著董茵茵。
梁司羨轉身,見葉詠兒從門外進來,眯著眼有些小心翼翼地說到,「你能幫我擦點兒藥麼?」
梁以慕又逗了董茵茵一會兒,見她情緒恢復正常了,才站起身說,「我待會兒要去深海音樂,就不陪你聊了。在事情沒確定之前,葉詠兒肯定會常常來梁氏的,我哥那是個死腦筋覺著就該負責,所以你也甭管他。倒是自個兒要注意一點兒。」
等錄完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這話兒說的倒是在理兒,董茵茵也沉默了。
茶杯里是熱茶,這水濺了出去,肯定會燙傷人。董茵茵怕燙著了葉詠兒,就下意識的拿手去接濺出來的,一大半給她攔了,一小半還是潑到了葉詠兒身上。
她一直記著葉詠兒離開的那段日子,梁司羨那失魂落魄的模樣,包括這三年身邊從來沒有第二個女人,都代表著當年的肖雪,現在的葉詠兒對他多麼重要。
「沒。」周俞德答得很快。
「可我剛瞅見裕華的老板。」
梁司羨的目光落在她面上,然後又滑到她手上,眼底一黑,「你手燙傷了。」
「嗯。」
「什麼意思?」
前幾次梁以慕錄了個小樣兒,然後跟著周俞德和廣告商踫了個面,對方大致上還算滿意,但提出了幾個修改意見。
董茵茵還愣著,被他拉了一步後才反應過來,當下把手抽了出來,結果不小心擦到了燙傷的地兒,一陣子鑽心的疼。
突然听到人的聲音,葉詠兒馬上從梁司羨懷里退出來,臉上飛起一朵紅雲。
听著梁司羨這毫不在意的語調,葉詠兒在他身後攥了攥手。
「看錯了吧。是不是呆了一下午的錄音棚,眼楮都花了?」周俞德笑得溫和。
董茵茵身體一僵,然後轉過身,微笑著叫了聲兒,「BOSS。」
對上視線那一刻,董茵茵腦中一炸,似乎恍然明白什麼。
在瞧見來人是梁以慕後,梁司羨表情倒是沒太大變化,只是沉著聲兒說,「進來前怎麼不敲門?」
說著,梁司羨背過身往前走去。
這會兒功夫梁以慕已經沖沖趕了上來,乍然瞧見好幾個人都在,還有點兒愣怔,「怎麼回事兒?」
眼睜睜看著另外一個女人正大光明在自個兒在意的人身邊兒,董茵茵的心情就算不是差,那也絕對不能稱之為好。
周俞德「哈哈」笑了兩聲兒,說,「我正想說呢。以後怕是會不少合作,咱也別這麼生疏了。」
董茵茵似乎听了進去,也沒接話。zVXC。
梁司羨垂了垂眼,返身去取了茶。
「詠兒。」
「能吃辣麼?」周俞德停住步子,問梁以慕。
董茵茵回過神兒,下意識想掙開。可想著剛剛已經掙了一次,實在不好意思再抽手,只得低聲說,「我剛已經用冷水沖過了。」
兩個人聊了會兒,周圍人都陸續收工了。周俞德瞅了瞅時間,對梁以慕說到,「早過了吃飯的點兒了,你要是不嫌棄,不如一起去填個肚子?」
她是不是真的沒有指望了?
梁以慕連連點頭,「能啊,太能了。」
之後周俞德和梁以慕按照要求改了改曲子,又加了新的元素,差不多算修改完成。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
听到梁以慕的話兒,葉詠兒神情一變,提了提衣領,「對不起。」
扶著杯子轉身朝茶水間走去,想著剛剛梁司羨滿心關切葉詠兒的模樣,董茵茵卻覺著手上的疼似乎順著血管到了心髒。
瞧了眼葉詠兒,又瞅了瞅身邊兒的董茵茵,梁司羨眉間微蹙,「你傷在胸口,不太方便,我讓以慕給你擦藥吧。」
「一會兒還一個朋友過來。」
出了門,梁以慕先去了梁司羨辦公室,這剛一開門,就見葉詠兒衣領大敞倒在梁司羨懷里,梁司羨沒有推也沒有抱,像是塊兒木頭般,神情很是漠然。
董茵茵有些意外,「故意?你說的是她說的話做的事兒?」
梁以慕應著,走到了董茵茵身邊兒。梁司羨則帶著葉詠兒出了門。
見梁以慕半天不說話,董茵茵笑了笑,說到,「以慕,沒關系的,葉小姐能回到BOSS身邊,我是真心替他高興。」
「那也得擦藥。」梁司羨的話很有點兒不容反對的意思。
「成。」周俞德答得倒是爽快。
兩個人說話間,葉詠兒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眯著眼瞅著兩人的背影。接著視線緩緩落在梁司羨扣著董茵茵手腕的那地兒,眼里邊兒頓時就黑了一層。
身後傳來董茵茵的聲音,梁司羨馬上回頭,自個兒也不知道听到這聲兒為什麼有點兒期待。
「來的倒是挺快的啊。」
听到這話兒,董茵茵眸光微微一動,倒是有些赧然地笑了笑。
他們已經這麼親密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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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總,我听過您的名字,如雷貫耳啊。」周俞德溫和笑著,同梁司羨握了握手,口中接著說,「我是周俞德。」
「進屋瞧瞧吧,順便把水擦擦。」
「如果我沒想多的話。」
剛剛那麼燙的水,她用手接了一大半兒,能不燙傷才怪。
「好。」
梁以慕眼楮驀地瞪大,很是驚訝地問,「誰告訴你的?!」
果然如周俞德說的,這店兒看起來挺普通的,可菜的味道還真的是挺正宗。梁以慕吃的歡實,剛剛瞧到疑似蔣易背影那事兒很快就拋到腦後了。
葉詠兒一邊拉著衣服不讓濕透的地方貼到身上,一邊又說,「不是,是我不小心,所以撞到了董秘書。」
「BOSS。」
「可我瞧著葉小姐挺溫柔一姑娘啊,之前從你們的描述中,也覺著她不至于心思這麼多。」
「葉小姐。」
瞧著梁以慕的動作,周俞德有點兒好笑,也沒再多說,指了指門口,說到,「走吧,我帶你去附近吃。有一家味道挺好的。」
可當她把董茵茵用自個兒手替她接水的事兒說出口的時候,她便明顯瞧見梁司羨眼底猝然涌起的擔憂,匆匆扔下一句「你先等會兒」就離開了辦公室。
眼瞅著葉詠兒這模樣,梁司羨面色沉了下來,感覺極其復雜。
梁以慕努努嘴,回答她,「三年了,哪兒有人不變的?你,我,包括我哥,哪個沒變?」
葉詠兒拉著衣服飛快地瞧了眼兒,說,「好像沒什麼,看不太清楚。」
「那你呢?」
董茵茵還想拒絕,可梁司羨已經掏出手機,撥了梁以慕的電話。
周俞德笑了笑,引著她進了門。
「詠兒那邊兒沒事兒,是她讓我來瞧瞧你。」梁司羨說到,「她說,當時是你用手接了一大半水。」
任由梁以慕拉著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董茵茵仍有些恍惚,耳邊似乎還在響著剛剛兒葉詠兒那句話。
視線掃過董茵茵的神情,梁以慕忽然一笑,抬手握了握她的手,「放心吧,我哥現在是真在意你。你見過哪個老總特地叫來自個兒的親妹子給秘書擦藥啊。」
「那我走了。」
這天兒葉詠兒又到了梁司羨辦公室,董茵茵按照慣常去倒熱茶,誰知道這剛端到門口,就被突然出來的葉詠兒給猛地一撞。
對方低低一笑,說,「成了,我請客,賠償你就是。」
突然听到這話兒,董茵茵神情一頓,覺著腦中像是有什麼一撞,接著一片空茫。
出了錄音棚,梁以慕就听見周俞德毫不掩飾的夸獎,不由得笑了笑,說,「甭叫我梁小姐了,不介意的話就直接叫我以慕了。」
他倒是也不意外,慢慢走了過去,在自個兒位置上坐了下來。
兩個人坐著電梯下了樓,這剛走到大廳呢,梁以慕眼角瞥到一個身影,隱隱覺著有點兒熟悉,就扭過頭瞧了眼,頓時呆住了。
「我來。」
到底是她自個兒太執著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早點回去。」
梁以慕忍不住在心里邊兒暗暗罵了一句。
「葉小姐的茶。」
早前她就看出董茵茵對梁司羨的感情,只是不知道梁司羨是個什麼意思,自打那天兒在醫院看到兩人的相處,頓時心里邊兒想揣著什麼,只靠著一個借口來試探一下梁司羨了。
如樣看有。說完這些,梁司羨轉過身,對董茵茵說,「你也小心點兒,再倒一杯過來吧。」
所以這回兒來,梁以慕直接就可以投入錄音當中,速度上倒是比較快的。
好在她的基礎還是打得不錯的,磨合了一會兒就很快進入了狀態。
「在想我哥和葉詠兒呢?」
是他的人了。
梁司羨見董茵茵愣著,白希的皮膚上已經紅了一片兒,眼底不由得一暗,二話不說又握上董茵茵的手腕往一旁拉去。
梁以慕想了想,估模著梁司羨早就吃過了,也就不推辭了,「好啊。」
「她變了。我哥會和她——額,那啥,並不是出于本意,我一直覺著哪兒不對,但是沒辦法查到。可今兒听你說的這些,我總覺著她是故意的。」
「替茵茵上點兒藥吧,她燙傷了。」
「嗯,我知道。」對梁以慕的話兒,董茵茵自然是相信的,當下也听了進去。
剛剛她要是沒走眼兒,那人影明明就是蔣易啊。和蔣易在一塊兒兩年也不是白呆的,她對蔣易可是熟悉到他就算穿著裙子背對著她跑,她都能認出來。
周俞德見她忽然停住,開口問了一句。
于是,梁以慕也笑了,「那就承你吉言了。」
不少合作?那豈不是在說她這個廣告會一炮走紅?
「不客氣。以慕資質不錯,音感很強,將來怕是很有前途。」
抬手指了指一旁,董茵茵公式化地微笑著。
那個人但笑不語。
听到周俞德口中的那一聲兒「以慕」,梁司羨眼中動了動,知道自個兒的妹妹怕是和眼前的周俞德相處的不錯,頓時心里邊兒那一點兒不放心也放了下來。
梁以慕的反問讓梁司羨一默,似是挺無奈。
眼瞧著梁以慕進來沒多會兒就出去了,葉詠兒有些委屈地叫了梁司羨一聲兒,說,「以慕好像對我還是很反感。」
瞧著董茵茵這般,梁以慕也不好受,只得嘆了口氣說,「甭想這麼多,什麼都還沒定呢。」
到了深海音樂後,梁以慕在門口兒和周俞德踫了面,接著就直接去了錄音棚。
就知道不會是梁司羨說的,梁司羨那模樣,自個兒都沒反應過來,怎麼可能到處說。那麼,除了她和梁司羨,那肯定就是葉詠兒了。
「茵茵姐,不是你想得這樣。」梁以慕忽然出聲,接著,她靠近董茵茵,壓低聲音說,「現在的葉詠兒已經不是當年我認識的肖雪兒了。」
拍了拍梁以慕的肩,梁司羨微微楊了唇,一邊兒打著招呼做了自我介紹,一邊兒朝周俞德伸出手,「您好,我是梁以慕的哥哥,梁司羨。」
梁以慕轉著手里邊兒的藥膏,越想越不對勁。
心窩子忽然長了一根刺。
「那成。」
「可他們已經……已經……」葉詠兒遲疑了會兒,低聲說了那兩個字。
這麼大的動靜兒自然引得梁司羨出來看,這一出來,他一眼就瞅到了葉詠兒身上的水跡。
站在飲水機前,董茵茵因為燙傷的手不方便,只能用一個手去接水,眼瞅著差不多了,她正要去關水,卻從身後橫伸來一只骨節修長的手,「啪」地一聲兒,替她關了水。
「半個點兒了都不過來,躲著人呢。」
「哪兒呢?」
梁以慕目光掃過葉詠兒,接著半是調笑半是警告地說,「我說葉詠兒,你這衣領大敞的,知道的人曉得是你燙傷了要擦藥。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這作風不好呢。」
「司羨。」
這剛一進門,他一眼就瞧見梁以慕之前坐的那位兒坐了一個人。
听出梁司羨話里邊兒的不悅,葉詠兒似乎也才想起旁邊還有董茵茵,忙咬住唇,低聲說,「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說這些的。」
梁以慕一手托了下巴,眯著眼兒做沉思狀,「我這人雖然有時候鈍了點兒,但還不至于太笨。雖然現在沒什麼證據,但我總覺著如今這個葉詠兒,不是當初我認識的那個人。當年她是真單純,而現在——」頓了頓,她低著聲兒說,「似乎很有些心思了。」
梁以慕報了地址,然後有些歉疚地和對面的周俞德說,「我哥要來接我回去了。」
她是故意告訴梁司羨董茵茵被燙傷的事兒的。
眼瞅著葉詠兒被梁司羨攬著進了辦公室,董茵茵才感覺到垂在身側的手正隱隱作痛著,她低頭一瞧,才發現也燙傷了。
「但就覺得有點兒不舒服。」
梁司羨沒料到葉詠兒會當著董茵茵的面說這事兒,一下子滯住,接著有股莫名的氣悶席了上來。
董茵茵回神,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目光有點兒苦澀。
梁以慕也笑,「還是那句話兒,我還是願意你給我當嫂子。」
大概九點多的時候,梁以慕接到梁司羨的電話,問她在哪兒。
可她面上卻還笑著,「沒事兒。BOSS還是去給葉小姐看/看吧。」
「BOSS,我自個兒來就好。你去幫葉小姐擦藥吧。」
擦。
又過了一刻鐘的樣子,梁司羨就到了樓下。周俞德送梁以慕下了樓,和梁司羨踫了個面。
周俞德點頭,「沒事兒,你先走吧,待會兒我送你下去。」
這種事可是關乎著一個女孩子的清白,葉詠兒就算是自願的,也不至于主動告訴別個吧,難不成她是故意的?
董茵茵愣了下,手里邊兒的杯子就一下子被人抽走,接著,梁司羨輕輕握住她的手腕,說到,「我給你擦藥。」
以她對梁司羨的在意以及女人的直覺,不難看出董茵茵的心意,所以,她這是故意刺激董茵茵?
「得,沒什麼對不起我的,造福的是男同胞又不是我。」說著,梁以慕又看向梁司羨,「我去深海音樂了,算作調休,周六補班。」
「怎麼回事兒?」
「那成。我去和說我哥一聲就走了,茵茵姐你是和我一塊兒過去還是回自個兒位子上?」
周俞德也不多問,叫來服務員加了菜,然後指了指他面前,說到,「我總算可以吃點兒別的了。知道那姑娘吃辣,沒料到這麼能吃,害的我都沒怎麼動筷子。」
說起來梁以慕算是科班出身,專業知識和實踐當年是必不可少的。可自從她被蔣易的美色勾走之後,這一塊兒就沒怎麼觸及,疏遠了好幾年,剛進錄音棚的時候沒少出問題。
「這話才對。」
此時正坐在梁司羨車上的梁以慕沒料到自個兒走後,馬上就有人坐了自個兒的位置。如果她知道坐在她位上的人是誰,估模得立馬和周俞德急了。
當然,只是個如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