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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78 賀遙西喜歡你,喜歡了十多年了

車燈的光一直照到何倩家樓下,何倩扭頭看著身邊兒的男人,張了張口,才說,「我到家了。」

「嗯。」賀遙西應了一聲兒,側面隱在陰影里邊兒也看不清楚。

何倩解了安全帶,倒也沒急著出去,倒是扭頭瞅了賀遙西半天兒,試探性問到,「你沒事兒吧?」

知根兒知底兒的有幾個?當然就他們這些個人了。

瞧這穿的名媛貴族的,不是關琪還能是誰。

「有興趣個鬼!我不過是瞧著那個男人打球的姿勢好看,這側面身材什麼的也有些賞心悅目,想著人應該長得不錯,所以多看了會讓而已。」說完,梁以慕又哼了一聲,繼續說,「是不是我下回兒死盯著牆看,你還得教我穿牆術不成?」

「那是誰?咱圈子里也就這麼幾個人啊。」

「小倩。」走過小道到了涼亭,梁以慕一眼就看見坐在里頭的何倩,低著個頭,不知道在干什麼。

正在梁以慕糾結自個兒不夠「傲人」時,蔣易低低帶笑的聲音就從身側傳了來。

也許哪天兒還是送到了梁以慕的手里,又也許哪天兒,這項鏈也真的只是賀遙西送給自己的。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蔣易扭頭看了一眼梁以慕,慢悠悠說到,「不是你瞧著人台球瞧得眼楮眨都不眨的,我還以為你多有感興趣,才特地教你的。」

梁以慕想了想,笑米米問到,「難不成是你?」

蔣易「嗯」了一聲,態度挺冷淡的。

「……說的也是。所以,這絕對是報復計劃。」說著,梁以慕皺了臉,苦惱地說到,「而且,我不信他們不知道我和蔣易的事兒。」

這回何倩答話了,「嗯。」

按理說,照著狗血劇的發展發現,這關琪瞅著蔣易跟自個兒在一塊兒,應該黏著蔣易用盡所有方法在她的面前表現出她和蔣易的好關系才對啊,可這怎麼弄得倒像是一點兒都不熟的樣子?

何倩家世和賀遙西差不多,加上幾個人也算是一塊兒玩了這麼些年,所以賀家兩老要挑兒媳,十有八九也是在身邊熟悉的這些人里頭挑。所以在梁以慕看來,何倩既門當戶對,又知根兒知底兒的,是最有機會的那一個。

說完,何倩側身打開門下了車,正返身要關門的時候,賀遙西忽然叫住了她。

「美人在旁,事半功倍。」蔣易笑著說完,就將球桿往往梁以慕手中一塞,教她用桿技巧和一些簡單規則。

見梁以慕站起身,何倩忙拉住她,哭笑不得說到,「哎哎,叫你來是來安慰我的,別成我勸你啊。」

梁以慕湊了過去,一雙眼笑得彎彎的,聲音促狹,「嗯哼,是不是?你吃醋了啊。」

坐在副駕駛座上,梁以慕看著周圍不太熟悉的建築,問到。

見何倩雖然眼楮還是紅的,但好歹情緒沒剛剛看起來那麼低落,梁以慕微微聳了聳肩,才微笑著說,「看來我這招挺管用的。怎樣,是不是沒那麼難受了?」

你說這人是不是真的學了讀心術?隨便一個動作他都知道是什麼意思是吧。

看了看關琪,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梁以慕默默在心里對比了一下。

「哦,好。」

何倩說的涼亭在院子最里面,平時都沒什麼人去,是個挺安靜的地兒。像何倩這麼能鬧騰的人,躲到這麼一偏靜的地方,鐵定是受了不小刺激。

听到這話,何倩眼里一動,這才明白剛剛梁以慕那一番話,純屬是為了調節自個兒情緒罷了。

見梁以慕想都不想就接得這麼順溜,何倩本是要出口的話一下子哽在喉嚨里頭,半天才抖著手指著她控訴道,「你你你,還真覺得我彪悍?!」

結果回答她的卻是一陣沉默。

「好。你也早點兒回去。」

听到這里,梁以慕忍不住開了口,「不是,是前——」

「咦,真還有看上的啊?我怎麼不知道?」

「到了麼?」

梁以慕一皺眉,說到,「是他又換新歡了?哎,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自個兒都說了,數北城風流人物,還看他賀大少。」

「你會麼?」蔣易毫不掩飾自己的懷疑。

「這不是你自個兒說的。」

「倒是挺快的。」

到大院兒外,梁以慕等車一停穩,就急急忙忙解開安全帶下了車,連再見都沒來得及和蔣易說。

听見梁以慕的聲音,何倩抬起頭來,一邊用手撥了撥頭發,一邊說到,「你來了啊。」

到最後,她只能欲哭無淚地說到,「你,你,你起來!我自個兒來——」

「哦?伯父伯母瞧上哪家的姑娘了?我認識不?」梁以慕一臉興致盎然的樣子。

听到這聲兒,梁以慕才發現何倩的聲音竟然帶著點兒哽咽,張了張口想問什麼,又想著電話里頭也數不清,反正待會兒總是會見到的,便應了聲兒,「好,我馬上就回來了,你在那兒等我。」

一瞅見那人,梁以慕本是還有些小沸騰的情緒一下子就降了下去。

「有麼?」梁以慕打量了下她的神色,很認真地說到,「我瞧你現在很是中氣十足啊。」

什麼「美人在旁,事半功倍」?尼瑪蔣易這禍水在身後,她就整個人思維都不對了!

梁以慕有些納悶地看了過去,蔣易卻松了她的手,挑唇笑道,「想大家都等久了,先過去吧。」

梁以慕「哼」了一聲,不屑地回了句,「誰和她比了?」

「怪不得有這麼可怕的念頭。」

「我現在也在哭!」

「慕慕。」

「今兒這台球學得怎樣?」

「不是。」

「順路而已。」

說這話時,蔣易眼楮一直看著前面,似乎連余光都懶得給她。

誰知道當賀遙西帶著她興致勃勃地等在梁以慕家樓下的時候,卻是看到梁以慕從蔣易車上下來。當然,下車前那兩人的親吻,他們倆也瞧得清楚。

「嗯。」

蔣易反問,「何倩?」

何倩斥她,「我這不被你氣的。」

何倩又笑,「所以啊,這幾年他們也沒提這事兒了。只不過,現在你回北城,又是一個人,賀家兩老指不定哪天就舊事重提了。」

可那回兒在倉庫里頭兩個人一番徹談下來,梁以慕發現自個兒怨的有點兒不對,且還知道一年前的事兒真的是有什麼隱情的,雖然蔣易死活不肯和她說,但梁以慕相信自個兒看人不會走眼到這地步。

見幾人寒暄完說起正事兒,梁以慕听得無趣便扭頭看向別處,見有一桌正玩得精彩,一桿下去,就看見台球桌上零散的幾個球咕嚕咕嚕滾開,接著,砰砰掉進了好幾個球。

「這是去哪兒?」

「喂?」接通電話的梁以慕從瞅見蔣易側面嘴角的弧度,連連瞪了他一眼。

被蔣易摁著折騰了一個下午,背都快直不起來的梁以慕總算是顯露出自個兒不是笨蛋的苗頭。瞧著這苗頭燒得還不錯,蔣易這「良師」倒也很仁慈的放過了她。

一年的時間下來,她覺得「恨」這個東西大約會隨著時間慢慢磨蝕掉。又或者她自個兒壓根兒就不是什麼能堅持不懈恨到底的人。所以對蔣易,梁以慕到底是愛和眷戀多一些。

似乎對「呵呵」很有意見,梁以慕轉了頭正要和他認真理論,忽然腦中靈光一閃,眼眸驀然一亮,陰陽頓挫地「哦」了一聲,眯著眼笑嘻嘻地問到,「所以,其實你是看著我看那個男人看了太久,吃醋了,故意整我?」

見梁以慕一臉不置信的樣子,何倩也扯了扯嘴角,說到,「除了你,賀遙西也沒給別的女人欺壓過。」

蔣易眼角微挑,估模被她這茫然的表情給打敗,干脆從身後輕擁著她,讓她微微俯身,手把手教她握桿和打法。

梁以慕苦著臉,硬著頭皮說到,「你這樣我沒法思考啊!」

說起來,這一下午關琪和蔣易都沒有再說過話,這倒是讓梁以慕有些意外。

「那我下車了。」說著,梁以慕解開了安全帶,側身推開了車門,先下了車。

「能有什麼事兒?我這不裝會兒深沉,崩擔心。」說著,賀遙西終于是側過臉來,這下倒還笑了下,「得,下車吧,不早了,早點兒休息。」

梁以慕猛吸一口氣,「你還幫他說話?不行,我現在去收拾他。」

裝作看風景的梁以慕忽然听蔣易問起這事兒,馬上就想到整個下午被欺壓的過程,本就不太爽的心情更不爽了,最後甩了他一個冷哼當做回答。

「不用比,你和她走的不是一個風格。」

「給你吧。」

蔣易掌著方向盤,微微笑道,「你不是說悶著麼帶你運動運動,順便見幾個人。」

梁以慕瞅了瞅她的樣子,腦中一動,下意識問到,「難不成是因為賀遙西那家伙?」

「蔣老板,您可算是來了。」

梁以慕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蔣易清了清嗓子,低著聲說到,「靠這麼近影響我開車。」

梁以慕狐疑地看著身邊兒的蔣易,這如果不是關琪故意用那些話氣自個兒,那就是蔣易的演技太好。

關琪一句話總是只能換到蔣易幾個字兒的回答,梁以慕在旁邊听著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面天探陰。

這一聲兒很有點兒語音婉轉的味道,叫的那人名也跟著在她嘴里拐了幾拐的樣子。梁以慕起了身,瞅著一窈窕美人邁著那堪比模特兒的小步子,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還好。」

梁以慕覺察出不對來,連連問了幾句,何倩才回話,「我在大院兒的涼亭里頭,你過來找我吧。」

蔣易對她,不是沒有感情了,這點兒她倒是沒有當局者迷,看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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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易再笑,答得順口,「美色當前,心情比較好。」zVXC。

說起來,梁以慕也不知道自個兒現在對蔣易是個什麼心態,說還是戀人吧,總還是缺了點兒什麼,說是朋友吧,又好像是多了些感覺。

「哦?難不成是蔣老板的女朋友?」

「你和他們談完了?」看著剛剛和蔣易說話的那幾個人正朝自個兒這邊看過來,梁以慕有些詫異地問到。

「以慕也在啊。」

跟著蔣易進了門,梁以慕才發現他帶自個兒來的地方是一家類似于高級會所的地方。進門先到的區域是餐飲區,再往里是娛樂區。娛樂區又分為不少小區,而蔣易帶她去的,則是台球區。

何倩從賀遙西手里邊兒接過盒子,愣了幾秒,反應過來的時候,賀遙西的車已經從跟前兒開走了。

「呵呵,要不是他們告訴我,我都不知道你在這兒。」

「嗯。似乎有點兒不對勁。」

關琪和蔣易說了幾句,估模也察覺出對方不太愛搭理自個兒,也不再和他多說,而是轉了身往另一頭去了。這蔣易不冷不熱的,總有人對她熱情無限吧。

蔣易笑了,那笑容別替多欠揍,「你看的,就是我看的。」

這要是商談正事兒不該是長篇大論一大堆麼,怎麼這麼快就完了?

兩人剛往里走了幾步,就有人看見他們,幾步迎了上來。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蔣易捏了捏手心。

就之前來說,她對蔣易說不怨憤,那是不可能的,不然這一年真白過了。自是,不是有句俗話說,愛之深,恨之切麼。這話雖然俗的那麼些,可人俗的有境界,俗的有理論。她不是沒有恨過蔣易,可是越恨他,便是越愛他。

她握著手里邊兒的盒子,心里頭忽然有點兒悵然。

梁以慕說完,蔣易皮笑肉不笑「呵呵」兩聲作為回答。

哦,不對,反了,應該是蔣易還沒撲倒過梁以慕。

「其實……唔,還不錯,不用擔心我福利不夠。」

「哦,是——什麼?!是我?!」

旁邊的人連連鼓掌,梁以慕眼楮一亮,還沒看清那好技術的男人長得什麼樣兒,就听見身後傳來蔣易的聲音,「想玩?」

「哦,是嗎?那你剛剛是在看什麼?」說著,蔣易研判的目光順著她的臉慢慢下落。

听到這話,梁以慕愣了下,頗有些尷尬地坐了下來,想了想,說到,「那啥,對那些女人你也別太介意。他身邊的人兒不都走馬燈似的換著,你見過哪個超過半年的?」

「也不算,吵了個架,是我自個兒沒注意。」

今兒剛起來的時候梁以慕就接到蔣易的電話,她反正閑來無事,也就跟著出來了。

只是這回兒走到一半,梁以慕倒是先猶豫了。可到底猶豫什麼,她自個兒也沒弄清楚,就是覺著不該這麼快和蔣易和好,或者是,就不該和蔣易和好的感覺。

「又不是沒看過,不用害羞。」

听到梁以慕的話,何倩抬了抬眼,忽然問到,「你知不知道賀遙西他爸媽心目中的兒媳婦是誰?」

在路燈的光亮下,何倩的手掌邊緣有一條極大的口子,血估模流了不少,傷口上還殘留著暗色的血跡。

梁以慕有時候覺得自個兒忒有些玻璃上的蒼蠅那種精神,明知道前面是玻璃沒有出路,還願意一次又一次地撞上去。

「我教你。」

梁以慕看著關琪的背影,頗有些奇怪。

「我們繼續,今兒還不信教不會你了。」

嘿,還真順口了。

蔣易也沒多說,點了點頭,加快了速度。

她可是還記得當初關琪找自己談話的時候,那一臉肯定的表情,刺得她眼楮都疼。可這才幾天的功夫,她就對蔣易這幅一點兒都不熱絡的態度,著實讓人有些奇怪。

「電話。」

「沒事兒沒事兒。」那人笑著說到,眼神兒轉到一旁的梁以慕身上,順口問到,「蔣老板今兒怎麼還攜帶美眷來了?」

「我知道。他自個兒也說過,那些都是玩玩而已。」

這下好了,把自個兒玩進去了。

「別啊!誰說我一個人了!再說,賀遙西那廝絕對不會答應的。你瞧瞧他身邊來來去去那些女人,各個不是長腿就是大胸,就我這樣,根本不是他的菜好不。」

何倩定定看著她,說了兩個字,「是你。」

听見梁以慕的話,蔣易微微一勾嘴角,眼底漾起一道暗暗的光,要是梁以慕現在轉頭看他的話,鐵定能看出那暗光什麼意思。

梁以慕走到近前,目光觸及她抬起的手,眼楮跟著一暗,忙一把握了她的手腕,急急問到,「你手怎麼了?」

郁卒的梁以慕在關車門的時候使勁一拉,估模是要把心里頭的憤懣用最直接的方式表現出來。

蔣易笑了笑,說到,「抱歉,有點兒事兒耽擱了。」

「哈,不然呢?像我這麼彪悍的人,誰敢傷我啊。」

身後人的溫度貼著脊背傳來,梁以慕沒一會兒就覺得心跳的異常,這下不僅听不進去,手也更拿不穩了。

「知道是知道,不過也不是很清楚。」

只是角度問題,何倩和賀遙西都以為梁以慕是和蔣易在接吻,倒是不知道蔣易只是親了親梁以慕的額頭而已。所以,這賀遙西自然以為,梁以慕和蔣易復合了。

又掂了掂手里邊兒的項鏈,何倩猶豫了半天,還是放到了自個兒的包里。

頗有些郁悶的梁以慕立馬用手按住自己的領口,「我看什麼關你什麼事兒!」

「咱倆還客氣什麼。」說著,梁以慕往她身邊挪了一步,問到,「說吧,怎麼回事兒?」

「瞧著有點兒意思,可是我不會。」

感覺到身後壓迫感降低,梁以慕還沒來得及大呼一口氣,就听見斜刺里傳來一個頗有些耳熟的聲音,「蔣易。」

「嗯,到了。」

能怪誰?

眼瞅著何倩有暴走的傾向,梁以慕忙一把拉住她受傷的手,抹了把汗說到,「你慢點兒慢點兒,沒忘記自個兒還帶傷啊?」

何倩看了她一樣,說到,「你認識的,很熟。」

梁以慕的臉又立馬紅了。

「沒良心的!你沒瞧著我正難過麼!」

賀遙西的父母說起來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真要給自個兒張羅個兒媳婦,一定得選個門當戶對的姑娘。就算不門當戶對,怎麼著也得是個知根兒知底兒的。

掛了電話,梁以慕轉頭對蔣易說到,「能快點兒不?」

梁以慕應了一聲,倒也沒再問下去。

明擺著就是算計得逞的殲詐笑容啊!

梁以慕歌兒正哼地歡快,听見蔣易的聲音後才發現自己的手機在響。

跟來的時候一樣,蔣易走的時候也只帶走了她一個人,其他人包括關琪在內,還玩的正開心。尤其是關琪,那婀娜多姿的身段一俯身,簡直是造福不少男人。

梁以慕剛出口兩個字,才後知後覺何倩說的是誰,頓時整個人一驚,沒差跳起來,「怎麼可能?賀遙西那家伙沒少給我欺壓,真和他成了,豈不是要被我折磨死。賀遙西這家伙絕對是惹到伯父了吧,這明顯是報復!」

其實這也是挺早的事兒了,可梁以慕沒想到蔣易一直記得,到今兒還拿出來說了一把,頓時跟被雷劈了一樣,愣在那兒半天說不出話來。

「怎麼啦?這不才半天兒沒見,你就想我了啊?」收回視線,梁以慕往後靠在椅背上,笑吟吟問到。

梁以慕其實也不笨,只不過听得心不在焉,所以蔣易說了兩遍,她還是一臉茫然。

「梁以慕!」

所以,他倆在一塊兒兩年,也差不多同住同睡了,面薄的梁以慕還沒撲倒過蔣易。

可人蔣易覺得一道雷不夠,又慢悠悠地甩了一道。

蔣易瞅了她一眼,笑的一臉了然。

梁以慕徹底郁卒了。

這盒子里裝的什麼她再清楚不過了,這不就是梁以慕離開皇鑽後,賀遙西特地讓自個兒陪著他去珠寶店挑的一款項鏈。

可梁以慕對蔣易的秉性多熟悉啊,現下愈發肯定他是在強裝鎮定。一直被壓得死死的她忽然這麼翻身一把,心情爽得跟什麼似的,之前的不悅早一股腦全拋在腦後。

「這不就成了。他爸媽那現在也不過是懶得管他而已。等再過兩年,那家伙要結婚的時候,他爸媽鐵定不會讓他這麼胡鬧的。到時候你有的是機會。」

關琪倒也不介意,只是眼波一轉,用嫵媚的聲兒又問向蔣易,「都悠閑地帶人過來了,瞧這樣子,你是談成了?」

蔣易鎖了車走過來,握了她的手,笑著說到,「進去吧。」

「唔,說的也是。」

這款項鏈她一眼就瞧中了,而何倩的喜好和梁以慕差不多,所以賀遙西當場就買下來了,本來是想作為梁以慕的生日禮物的。

在梁以慕用探究又帶點兒抗拒的目光打量著關琪的時候,對方已經踏著婀娜的小步子走到了蔣易跟前,然後目光一轉,就落在了梁以慕身上。

听到這話,梁以慕忍不住笑了一下,才咳嗽了一聲,問到,「到底怎麼回事兒?怎麼電話里頭像是哭了一樣。」

蔣易沒理她。

何倩沒說話。

這笑容,瞅的梁以慕心里發涼,直哀嘆剛才為什麼要對著那台球顯出自己的興趣。

下車後,她轉頭看了看四周,默默哀嘆北城竟然有不少她沒到過的地方。

關琪這前腳剛走,蔣易就對著梁以慕露出「勢在必得」的笑容。

在外面看報紙的蔣易听著這慘絕人寰的叫聲,還以為梁以慕摔了,這不憂急心切嘛,直接撞開了門,然後就……嗯,後面就都懂了。

听何倩這麼狀似隨意的回答,梁以慕眯了眯眼,有些不信的問到,「真你自個兒傷到的?」

蔣易的聲音把梁以慕拉了回來,她木然地「啊」了一聲,側頭一看,才發現車已經停了。

所以,在這場愛情里頭,她雖然摔了狠狠一跤,卻還是不自覺地站了起來,繼續朝他走過去。

見梁以慕笑呵呵應了一聲,坐了回去,接著還心情極好的哼起歌來。蔣易眉頭微動,接著,也跟著微微笑了起來。

怪只怪蔣易當真是她此生的劫,是那個誰都無法替代的人。

垂了眼,何倩聲音又低了下去,「謝了。」

三人往里走了幾步,就見好幾個衣衫革履的男人圍在桌前,見蔣易來了,忙走了過來。

兩年前兩人在一塊兒的時候,梁以慕正青春面薄,蔣易稍微吻的深了點兒,她都能一瞬紅到耳根,更別提別的什麼事兒了。

梁以慕懷揣著滿月復心事,壓根都听不太進去蔣易說什麼,直到蔣易俯身幾乎咬著她耳朵一個字一個字說著的話的時候,梁以慕才紅著臉把疑惑先壓了回去。

「別叫我以慕,我跟你不熟。」梁以慕語氣里頭那抵觸意味挺足。

「早幾年的事兒了,有次一起吃飯他們提過。那時候你不在北城,所以不知道。」

梁以慕下一句還沒有說,就被蔣易拉著到了另一張台球桌前。

何倩皺了皺眉,收回手來,「沒什麼,這不我自個兒沒長眼,打翻了玻璃瓶,劃到了而已。」

說著,她眼楮一亮,指著何倩的手問到,「你這傷是不是也因為他?」

……

所以蔣易說的這話兒,真不是他倆之前怎麼了,而是有一回兒梁以慕洗澡的時候犯了二,把熱水開成了涼水,大冬天得沖了個透心涼,便下意識的驚叫出聲。

「誰說你不是他的菜了?」

「小倩,你別說他……」

「賀遙西喜歡你,喜歡了十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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