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02交往
02交往
「但做為公安人員，我是留了一手的。與她見過幾次面，每次我都讓人事先安裝了攝影機，錄制了整個的見面場境。」說著，馬斯科從包里取出一個微型錄像帶，遞給蘇南森。
「喬喜芝使這個案子露出眉目嗎？」朗立豪問。
「如果僅以單向的思維模式去追查線索，也許喬喜芝提供的信息無法破案。但公安是多條腿走路的，案件分析會讓多向式思考方式發揮作用，從而突破了重重阻礙。」
「11.4案件破了？卜倫妲的情況都模清了？」朗立豪微笑著問，但語氣怎麼听起來都有些諷刺的意思。
「應該說可以告破了，但因為肖特賓在武裝販毒案中死了，有些情況可能缺少應證。」馬斯科的語氣平靜、無趣，朗立豪知道他的無趣是特別裝出來，身為市公安局副局長，平時呼風喚雨慣了，面對詢問，無趣能提升他的心理底氣。
「你是指哪些情況缺少應證呢？比如你跟卜倫妲的情況？」蘇南森說。
馬斯科以微笑掩飾驚訝，但他藏不住忽然睜大的眼楮里陡生的不滿。「我跟她沒什麼情況，但因為工作的需要，跟她有過接觸，那時還沒想到她會被殺。」
打牌是工作需要？開房是工作需要？蘇南森在心里想。這些事目前查無實據，難以認定，無法深究，但與卜倫妲被殺案件或多或少會有些聯系。
「說實話，因為盧卡的事，我跟她有過接觸，打過牌，也開過房，但不是那種意義的開房，我可以提供錄像資料給你們的。我是為了了解這個人，尋找她陷害盧卡的目的。」
馬斯科的主動說明，讓蘇南森、朗立豪無話可說。
「你就是郊區步成鄉人吧。」蘇南森問。
「是的。」
「我記得以前步成鄉有個黨委書記叫費藝珍。你認識嗎？」
「認識，是我的救命恩人。他的兒子就是武裝販毒案件中被同伙打死的那個費禮思。」
「哦，他為什麼被同伙打死呢？」
「費禮思曾經是社會上的混混，也曾是「11.4」殺人案的嫌疑人，這次充當了公安的內線，是我們偵破武裝販毒案的線索提供人和里應外合的功臣。他先後打昏了四五個負責外圍放哨的犯罪分子，為我們突入交易場所，毫無傷亡地抓獲全部犯罪嫌疑人，起到重要作用。但在最後關頭，被窮凶極惡的肖特賓識破，遭到槍殺。」
「當內線是你安排的？」
「不，他聯系的是沙巴區副局長雷奧。他對我不信任。」
「為什麼？因為他父親的關系，你們應該有很深的感情才對啊。」
「他父親臨死前交待我關照他，以前他有事找過我，我也幫過他。但他在社會上混，違法犯罪的事不少，我不可能什麼事都幫他，後來，他被列為「11.4」殺人案的嫌疑人，便再也沒有找過我。但對我失去信任，可能是因為他看到我跟肖特賓單獨見面。」
「這麼說，費禮思是知錯從良的典範？」
「我來之前，刑偵支隊正在召開案情分析會，沙巴分局的雷奧是這樣堅持的。他掌握著大量的關于費禮思向公安機關傳遞關鍵線索的證據。」
「你為什麼跟肖特賓見面？」久未開口的朗立豪問。他慢慢地邁著粗壯的長腿，大踏步地在房間里走動，一會晃蕩到馬斯科面前，一會又閑蕩著回去，靠在他的座位前面。
「為了破案。」馬斯科說，「說起肖特賓，我跟他的聯系時間不短。他原來是一名保安，很早就被分局建為特勤，我到市局任刑偵支隊長後，他先後協助偵破了多起重大案件，比如奈巴區國稅局副局長被殺案、江南六飄搶劫殺人案等。因為偵破這些案件，我親自接見了他，並特許他有線索可以直接向我報告；也因為這些案件，他成了公安的紅人，在社會上很吃得開。但這個人即很會借勢，又很小心謹慎，做事不露痕跡，讓人看不什麼來。」
「你是老公安了，識破過多少犯罪嫌疑人的詭計，難道也看不出來？」
「沒錯，也許看出一點。特別是盧卡出事後，我借著嚴肅處理盧卡的機會，引蛇出洞，一邊利用與肖特賓的熱情接觸，放縱他，夏茜死後，他更加肆無忌憚，認為公安欠他的，不敢把他怎麼樣，從而加緊了犯罪的步伐；一邊促使幻花群成員在卜倫妲死後出現紛爭，露出馬腳。與此同時，受到處理的盧卡也配合我的工作，暗中對肖特賓等犯罪團伙進行監視，搜集他們的犯罪線索，為我們掌握這個團伙殺人、販毒事實提供了大量的情報。」
「盧卡我們會找他談。」蘇南森說，「對于你與肖特賓的接觸還有什麼說的嗎？」
「與線人或調查對象交往，我是加倍小心提防的，每次見面，我都提前讓人安裝了攝錄設備，包括與肖特賓單獨接觸見面，你們問完我的話，我一並交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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