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同事因為文焱的回歸而歡呼雀躍,他們都不知道文焱是用什麼辦法保住的付金水,是用什麼辦法月兌身,但他們只要知道一件事——文焱復職了!
但到有一。只除了某一兩個人臉色很難看,其他的人都是很樂于見到文焱的。
除了文焱復職的事,還有另外一件讓同事們震撼的事情等著問文焱呢——什麼時候方惋成了他老婆?兩人居然瞞過了大伙兒。這是個爆炸新聞,同事們感覺這是本年度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了,比出現疑似UFO的不明飛行物還要讓大伙兒驚奇。可文焱現在忙著要辦事,暫時只能安撫一下同事,說稍後會告訴大家實情的。
郭局听著池廳長在電話里的指示,臉色越來越沉了,忍不住說︰「池廳長,文焱只是一個刑警隊長,交給他這麼大的權力,不合適吧?警局里的人也不會心服口服的。不如這件事就交給我和老趙去做?」
趙副局長也在側,他比較沉默,靜靜地坐在一旁,擺出一副聆听的姿態。
郭局板著臉,顯得有點不耐煩地說︰「文焱,你有什麼事就快點說,我很忙的。」
郭局臉上帶著明顯的慍怒︰「文焱,方惋是你老婆,你當然包庇她了。雖然你現在復職了,可是不代表就就能亂來!方惋的事,你應該避嫌,輪不到你來調查,我自會安排人手,她是否清白,不是你說了算!」
郭局不知道的是,電話那端的池永廉比他還要火氣大。
郭局一看這來電顯示,立刻將電話接了起來。
這是多大的震撼啊,簡直是逆天的特權,難怪郭局會跳腳了,這讓他的面子往哪兒擱?不等于是像抽了他一耳光那麼丟臉麼?
這些話,其實不用
郭局本來今天是不來這邊的說,郭局也明白,只是他想不通為何上頭的上頭會委派文焱來調查。,但是听到文焱打電話說他找到了證明方惋沒有泄密的證據,郭局才滿月復狐疑的過來了刑警隊。
郭局這番話,每一句都是那麼難听,連一點面子都不給。他身為局長,當然不會懼怕文焱復職,並且,這件事是讓郭局深感窩火的,他本來以為文焱這次鐵定是當不了刑警隊長了,現在局勢峰回路轉,郭局看文焱更加不順眼了。
是池廳長。
同事們的熱情,讓文焱也感到欣慰,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眼下最要緊的是做什麼。想要查到是誰泄密了,是通過什麼方法泄密的,文焱必須一視同仁,在沒查明白之前,這里的每個人都不能逃月兌嫌疑。雖然付金水沒死,那次任務算是成功的,可是泄密是事實,必須趁現在這個好時機將這個人揪出來。局里有內鬼,文焱只要一想到這點就渾身不自在,終于到了能放手徹查的時候,這是一個契機。
郭局神情一僵,不可置信地看著文焱……池廳長的指示?要文焱徹查泄密的事?那不就是說,局里每個人,文焱都有權力查?zVXC。
文焱似乎是早就預料到郭局會這麼說。只見他俊臉上神情依舊不變,不慌不忙地地說︰「郭局,我能不能為方惋正清白,這事兒真不是你我說了算。省廳的池廳長親自給我打的電話,要我負責徹查這次泄密的事件,務必要將警局里的害群之馬揪出來。包括事件涉及到的方惋,池廳長的意思是,既然我現在已經能證明方惋是無辜的,只要拿出來的證據能讓兩位局長認可,那麼,方惋的事就此作罷,不用再另派人調查了。」
趙副局長沒有吱聲,只是無奈地看了文焱一眼,嘆息……
文焱額頭上的紗布已經拆了,貼著兩塊肉色的創可貼,他的氣色看起來也不好,但是,他往那一坐,沒人會忽略或者小看這個人的存在,即使他現在好像很虛弱的樣子,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天生的凜然氣勢,讓人會感覺他是一頭疲倦的獅子,隨時都可能爆/發出可怕的力量。
趙副局長滿是不解地看著文焱,小聲問道︰「怎麼回事?」
池廳長怎麼回話的,趙副局長和文焱都听不到,但是從郭局那副郁悶又氣憤的表情可以看出,顯然,池廳長否定了郭局的提議,堅持是由文焱來徹查,並且是在這件事上暫時賦予了文焱特權,使得他不僅能查普通警員,就連郭局趙局也要被查。凡事與押送付金水行動有關的人都要被查。
上頭為什麼要這樣,池廳長不知道,也不敢問,他雖然官居要職,但一山還有一山高,他能壓迫下邊的人,自然他頭上也會有人壓迫他。這種感覺很不舒服。
============================
文焱微微一勾唇,唇邊溢出一絲笑意,正想解釋,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辦公室里的氣氛一度沉凝,郭局對于池廳長的指示是萬分的不服氣啊。但是,官大一級壓死人,池廳長在電話里還提醒了郭局,上頭很重視付金水一事,對于HZ組織更是有著深深的忌憚,勢必要鏟除才行的。
文焱心中冷笑,郭局所謂的很忙,只怕是忙著出去跟友人喝喝茶,聊聊天,打打牌吧……
池廳長內心渴望著有一天自己能去北京任職,進入那一團核心的權力領域……或許,到那時候就不會像現在這麼感覺憋悶。
「池廳長怎麼可能下這種命令?如果有,我怎麼會不知道?哼,荒謬!」郭局不屑地冷哼一聲。
人的是永無止境的,如果不加以克制就會膨脹到一個可怕的程度。自由,是相對而言,沒人能真正的完全隨心所欲。池永廉以前在Z市當公安局長的時候覺得很憋悶,渴望著自己能步步高升,到省里去。現在他已經是廳長了,可也還是感覺憋悶,想要更上一層樓,爬到北京去……
「郭局,趙副局長,我主要是想說,局里可以排除對方惋的懷疑了。」文焱淡淡地說出這兩句話,果然,兩位局長都同時一愕,隨即面面相覷。
文焱見郭局在那悶悶不樂的,他也不多說廢話,直接進入正題。
試想一下,一個省公安廳的廳長,這麼至關重要的官位,多少人敬仰,多少人羨慕,但是在押送付金水一事上,池廳長卻跟下面Z市里的警員們一樣的不知道最後的安排是什麼,付金水怎麼會沒死?這是一個上位者很難忍受的事情,感到自己被忽視了,不被上頭所信任了。文焱是刑警隊長,他竟然背地里策劃了預備方案而那次行動的池廳長還在局里的監控室呢,都沒能有全部的知情權,這讓人家一個堂堂廳長情何以堪。
副局長只比局長多那麼一個字,但是實質還是有很大差別的,正與副之間永遠都是表面光鮮內里不堪的。有郭局在說話,趙副局長一般是很少會搭腔或者接話的。
不服氣,不甘心,很不爽!池廳長命令文焱嚴查泄密的事,並賦予他極大的特權,這不是池廳長的本意,而是他的「上頭」給予的指示,他只能照做。
池永廉重重地掛下電話,一臉陰沉地坐在黑色皮椅上,他的心情和郭局差不多,區別在于,池永廉的挫敗感比郭局還要大得多。
辦公室里,文焱面前放的是他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既然他復職了,並且連國安局局長給郭局打電話時也說付金水沒死,是文焱居首功,這麼一來,文焱自然不可能是泄密者了。他當然有權力將自己的電腦拿回來。其實局里也沒能在他電腦里找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他這部電腦是從部隊里帶出來的,是經過技術人員用諸多手段保護起來的。加上他本人的謹慎,他與首長的視頻通話記錄,警局查不到的。
「我的筆記本電腦被警方帶去了技術部,查了個徹底,想必郭局你也知道了,我的電腦開機密碼是由十一位的數字和字母組成,觸模板沒有貼數字貼膜。想要進入我的電腦,就要用到上邊的鍵盤。根據法證部的報告說,方惋的指紋只在電腦外部和筆記本的觸模板,也就是說,她只是打開我的電腦,卻沒能進入我的電腦,既然如此,她怎麼能看到里邊的路線圖呢?所以,很簡單,她的嫌疑可以排除了。」文焱沉靜的目光看著郭局,簡明扼要地說出這段話,等著郭局的反應。
郭局臉一沉︰「就算鍵盤上沒有方惋的指紋又怎樣?難道她就不能戴上手套操作嗎?你說的這些不能成為她清白的證據。」
文焱就知道郭局肯定會這麼說的,他嘴角的一抹笑意里含著絲絲嘲諷︰「郭局,你們抓方惋,不就是只有指紋那一個證據嗎就將她列為嫌疑人嗎?既然指紋能成為證據,那麼沒有指紋的地方也應該成為證據才對。你所說的她戴上手套操作,那只是假設,沒有證據支持。而事實是當時方惋自己的電腦壞了,她想要用我的電腦,我和她是夫妻,住在一起,彼此的電腦上有對方的指紋,這是最正常不過的事了。很多家庭都有兩台電腦,都會留下夫妻倆的指紋,如果這也能做為懷疑的證據,只怕,這個世界上有數以億計的夫妻都會被抓進警局了。」(晚飯時還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