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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談判(上)

許迎等這些人走了很長時間以後才從桌子下面鑽出來,想想他們該走遠了。此行真是凶險萬分更匪夷所思,到底是什麼人要綁走這些公子哥?從他們的對話中可以判斷他們早有預謀,簡直是設個陷阱等著這些公子哥鑽。還好自己機靈,不然也可能當了肉票,這一切難道是東王林贊的主意?據說如今分封在外地的王爺都進了京城,京城在江北幾千里之外,東王不可能說回來就回來,還綁架這麼多世家公子。看來另有隱情。

是該想想如何月兌身了。

這個祠堂並不安全,若他們回去一核對,不免知道十五封請柬請了十六個人,回來搜查肯定跑不掉。可如今院子里到處有人巡查,要躲開搜查逃出東府別院也不易。正思度間,外面傳來刀劍相交激烈的打斗聲。許迎從門縫看出去,兩幫人在通往正殿院落的小門前交手。打了一會,有幾個負傷,走出兩個身材挺拔的年輕男子制止住打斗,兩邊紛紛退開。一名年輕男子聲音不小,說道︰「不聯手對敵,光顧自相毆斗,拿出精力看看如何逼那小賤人就範吧!」

另一名年輕男子也說了幾句,聲音微弱許迎听不清。不過話說完了這兩伙人親的就像自家兄弟一樣,並排一齊往花園對面走去。

真是群怪人!看來今日到這里的不止一伙人,他們口中的「小賤人」是誰?逼她就範?如果只是兩個年輕男子在交談,許迎可以想象是要做**婦女的事,要是這麼多人一起上……許迎先是打斷了自己的思路,總結一點,那「小賤人」手上肯定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是這幾伙人想得到的。

許迎不想在這里坐以待斃,如今也沒有出路,不如跟著進去看看。于是從祠堂里出來,從花園假山後花叢里往對門走,還沒靠近花園的另一邊出口,就已經能看見光亮。隱約已經能听見人聲。

許迎找了牆邊的一棵樹爬上去,往花園外面望去,不由驚訝于場面的壯觀。只見幾十上百人一手拿著火把一手提著兵器,分成幾個方陣將院子中間一處小亭圍住,像是在召開武林大會,小亭就好比是主席台。「主席台」有兩個縴縴的女子一坐一立,許迎覺得熟悉,正是下午時候拿錢施舍賣唱爺孫女的小姐和她的丫鬟。更讓許迎意外的是,今日下午見到的那對爺孫女也在場上,那小女孩如今已經不是那無辜要死的模樣,一對大眼楮賊亮賊亮,手里握著把半出鞘的寶劍,十足武林小俠女的造型。而那拉二胡的老頭卻還是原本那垂垂老矣半死不活的樣子,身上的衣服都沒變,手里還是拿著破二胡,佝僂地站在那位小姐身後,一看就知道不簡單。

看他們靠在一起就知道他們是一伙的。許迎立時有種被欺騙了的感覺。白感懷了半天,原來是一場戲。話說他們為何要演場戲給自己看?

小亭有一方石桌,不多會從人群里走出四個人,三男一女,都是江湖人的短打扮,也在石桌前坐下。如此石桌前坐著的都有三男兩女,其中那小姐許迎是見過的,三男當中的兩人應該是剛才在花園對話的兩位,而其余一男一女雖然也都挺年輕,女的妖媚透出一股邪氣,而男的卻是翩翩公子,看起來要比與自己同來的那些公子哥還要文弱。五個人上了「談判桌」,許迎知道好戲要開鑼了。

那位小姐首先開腔︰「諸位當家的二當家的到府上,所為何事?」

「明知故問!」另一個妖媚女第一個站起來,一巴掌拍在石桌上,一只腳踏在石凳上,市井潑婦不過如此。

旁邊一個男子手里拿著個小手帕,捏著蘭花指,扭扭捏捏說道︰「花娘不要動這麼大肝火,嚇死人家的小心肝了!」說著還模模自己的胸口。一副娘化的作風一看就知道是個娘娘腔,怪不得剛才他在花園里跟另一個男子說話許迎听不清楚。

小姐身後的丫鬟挺身而出,嬌呼道︰「這里是東王府邸,要鬧事也要尋好地方!」

妖媚的花娘冷笑一聲︰「我們今日就是為東王之事而來。前日收到風聲,當今皇帝以東王爺包庇下屬,縱容下屬通番賣國為由將他下獄,還解了他的兵權,可有此事?」

那小姐平靜說道︰「義父的事也是昨日才傳到府上,恕薄嫣無禮,幾位當家二當家的深受義父栽培器重,為何不念舊恩他老人家一落難,汝等就帶人上門如此咄咄逼人的態勢?」

一番話讓許迎明白這小姐跟東王林贊的關系,既然她稱呼東王為義父,那不用說她就是那個發請帖的「冷小姐」冷薄嫣了。

「少拉關系,那老匹夫原本仗著東南皇帝的勢力,克扣江南幫派的捐稅少了麼?就說花娘掌管的漕幫,每年至少要拿出五十萬兩來孝敬他,漕幫一年的收入也不過百萬兩,還有千萬個弟兄張著嘴等著她來養。」在花園說過話的另一個大嗓門的年輕男子說道。

花娘瞪了他一眼,怒道︰「我漕幫的事,你何老七為何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個……」何老七也覺得話有些多,燦燦然道,「我們漕幫鹽幫本就一體,彼此知道些也不奇怪。路師爺,你說呢?」

娘娘腔的「路師爺」把臉一轉,「哼!」了一句不理會他。何老七更加沒趣。

冷薄嫣道︰「幾位當家的只念義父收你們的稅,即便換了其他管事的,這稅還不是要照交?何況要不是義父從旁協助漕幫和鹽幫如何能成為江南三大幫派之一?如今義父剛剛有事,你們就登門來鬧事,是準備抗稅麼?」

路師爺一瞪眼,蘭花指中盛開個食指,嚷嚷道︰「不是抗稅,是不交了,花娘,你說是不是?」

花娘拍拍路師爺的肩膀以示贊許,繼而說道︰「不僅如此,我們還要將東王臨進京前跟我們三大幫派借的一百萬兩銀子討回來。」

從這個路師爺跟花娘的關系看,應該他們兩個都是漕幫的,也就是打理漕運的,花娘應該是當家人。而那個何老七是鹽幫的。另一個翩翩公子是誰?只見他拿著一把紙扇,攤開來仔細的觀賞,對其他人的爭執似乎充耳不聞。

何老七踫了踫翩翩公子的胳膊,說道︰「這位代表蘇老爺子來的兄台,你素問蘇老爺子義子多,你是哪一位?為何以前沒見過?不論如何也該代表青幫說句話吧!」

青幫?許迎暗道,不會是個專門惹是生非欺行霸市的黑社會流氓團伙吧?

以為這翩翩公子會說什麼有見地的話,沒想到一張嘴,就說了句讓人目瞪口呆的話︰「不好意思,我不是蘇老頭的什麼義子,我不過是他一個算不上朋友的朋友罷了,今日你們談你們的,不用管我。我只是代表那死老頭過來听听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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