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朝著同一扇大門走去。網就像火星撞地球般,等待著最後的踫撞。
夕陽在空中映照出連綿的火燒雲,在這橘紅色光暈里,仿佛也出現了某兔粉腮含羞的嬌俏模樣。孟華騰一想起白榮榮那張嬌羞的臉,便勾唇淺笑。
「華騰,你怎麼在這兒?」搭話的,是他的合作伙伴之一,這半老徐娘總喜歡裝扮妖嬈,說話的聲音,也是嬌滴滴的。
「喲,真巧,你怎麼會在這里?」孟華騰才剛剛轉身,往那女人的方向走了幾步,雷昊天帶著寒氣的欣長身影就從他背後掠過。
雷昊天沒有看到孟華騰,此刻,他的眼里只有白榮榮身下開出詭異血紅色花朵的樣子。唯有確定這個女人沒事,他才能安心去做別的。
「女人,看起來你恢復得不錯。」雷昊天冷冷的立在門口,揚起的唇角滿是戲謔。他的目光清冷的投向病床上的女人,而某兔,正在擺弄搬到床上的花籃。
嬌女敕的花瓣,在某兔青蔥般的指尖把玩。靈巧的手指仿佛是躍在花間的玉蝴蝶,橘紅色夕陽余暉里,那張白皙光潔的臉,美得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雷昊天看著白榮榮,有那麼一瞬間的晃神。他的腦海里,也在描畫著構思她在仙界的樣子。應該,是比此刻更為清純,也更為美艷動人吧。
「你看錯了,我還沒好呢。」白榮榮一見雷昊天,頓時手忙腳亂的將花籃往旁邊一推,然後趴在床上裝死。嘟囔著發出的聲響,叫雷昊天心中暗自好笑。
「既然你還活著,那我就走了。」雷昊天冷漠出聲,接著便傳來鞋底跟地面踫觸的細微聲響。
「這麼晚才來,來了就說要走。一句體貼的話都沒有,哼,我還活著,真是對不起你了。」白榮榮連眼楮都沒睜開,她知道這個男人一向說到做到。
如果說睜開眼,是為了看看他離去的背影,然後牽動心中的痛覺神經。那麼,也沒什麼必要去看了。不如當做幻覺,假裝雷昊天沒來過。
反正到出院的時候,他肯定是得出現的。
「女人,你碎碎念的功夫是什麼時候練出來的。」雷昊天冷冷出聲,在某兔抱怨的嘟囔聲中,臉上早已掛滿黑線。
「你太壞了,不是走了麼,居然敢躲在這里听人家說話。我知道了,你就是想知道我會不會在背後罵你。哼,我不止要說你,還要畫圈圈詛咒你。」
白榮榮欣喜的張開眼,看向門口。雷昊天曾站著的位置,早已變成一條人形的虛線。咦,人呢?難道,剛剛的聲音是幻听?
某兔的小臉往下一垮,心更是向著谷底沉了沉。她是有多惦記著這個男人吶,明明知道他毫不留情的走掉了,還在這里幻想著雷昊天並沒離開。
「女人,你對聲音來源的方向感也太差了吧!」雷昊天在白榮榮床側探出大手,讓溫暖的掌心覆上她的眸子。
柔軟的眼瞼上,傳來夾雜男人體溫的氣息。這是白榮榮熟悉的味道,她心如鹿撞,連聲音也變得軟糯清甜起來。
「小雷雷,我就知道你是在逗我玩兒。」白榮榮將微微冰涼的小爪子握在男人的手背上,小臉在他手心如小貓般乖巧的蹭動。
「我是特地來看一只很白痴的小兔子,當然不會走那麼快。」雷昊天發出戲謔的聲響,勾起的唇角露出邪魅的笑意。
白榮榮很想轉過身去對著雷昊天露出如花笑靨,卻又害怕後背貼上床鋪帶來的痛楚。于是,只好拉著他的手貼在臉上,任由心中寂寞如海。
這個男人,即使在她身邊,即使從掌心給了溫暖,為什麼還是會覺得心底空落落的呢。白榮榮在心中輕聲問自己,然而心底回應的聲音,讓她更是傷感。
答案很簡單,因為他即將成為另一個女人的老公。
「你跟姐姐,什麼時候結婚呢?」白榮榮怯生生的語氣,讓她顯得毫無底氣。只是清楚的記得,雷昊天可是當著她的面說要跟藍翎盡快結婚。
「這件事我交給藍翎了,應該會很快,定下的日期我還沒來得及看。」雷昊天淡淡出聲,對某兔的問題毫不避諱。
「嗯,知道了。」白榮榮沒有繼續問下去,怕知道得越詳細,自己心中越是悲涼。
「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我還有事要去忙。」雷昊天抽回手,目光清淡的看著轉過臉來看他的白榮榮。那粉潤的小臉,被他掌心的溫度暖到微微發紅,愈發顯得嬌羞起來。
「嗯。」白榮榮輕聲應著,含情脈脈的眸子死死盯住雷昊天,仿佛怎麼看都看不夠。她對這個男人,有一點怨念、有一點惱怒、有一點喜歡,也有一點痴迷。
「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會讓我誤會的。」雷昊天突然壓低而顯得溫柔的聲音,讓某兔有一刻的晃神。
「你,能不能親親我?」白榮榮柔唇輕啟,發出經似夢囈的聲音。她听著自己吐出的嬌柔字句,感覺有一點不真實。
雷昊天冷冷垂下的眼簾背後,是深深的笑意。他對她是矛盾的,又是不帶任何情感的。不過,既然這個女人主動索吻,賞賜于她又如何。
「好。」雷昊天淡淡出聲,唇角被戲謔拉扯著揚起彎月般的弧線。那紅潤的櫻唇,閃著誘惑的光澤,他笑著俯身,將唇停留在她唇瓣上方三毫米處。
「我明天再來看你。」雷昊天的笑意盈滿了冰冷的眼眸,他淡淡吐出的話語,夾雜著男人濃重的氣息,讓白榮榮頓時凌亂了。
「騙子,你剛剛還答應我的。唔……」某兔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那帶著壞笑的雷昊天以唇封口。炙熱的唇瓣吻住她嬌女敕的柔唇時,白榮榮的思緒還沒從詫異中轉換過來。
她看著他微微抖動的睫毛,緩緩閉起眼,痴迷的留戀著這一刻的溫情。男人靈活的舌頭,已經毫無阻礙的鑽進了白榮榮的口中,纏著她柔軟的舌頭交織、纏綿。
雷昊天身上的味道,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聞。閉起眼楮的白榮榮只覺得渾身酥麻,後背的痛楚也頓時消失不見。她的世界里,只剩下這個男人,以及他給的吻。
雷昊天感受著唇下的女人回應過來的,青澀而笨拙的回吻,腦海中突然過電般閃過藍翎的臉。
「我該走了,你好好休息吧。」雷昊天輕輕推開白榮榮,聲音冰冷。他驟變的態度,叫她一時轉換不過來。
唔,自己是做錯什麼了嗎?為什麼他會突然變得這麼冷漠,就像晴空中驟然閃過的一道響雷。白榮榮不禁鼻子一酸,小嘴也扁成了波浪線。
「小雷雷,你就不能多陪我一會兒嗎?」白榮榮不能理解雷昊天矛盾而復雜的心情,還在纏著他再給自己一些溫情。
「不能。」雷昊天冷漠的回答,讓白榮榮心都碎了。心髒上長出的、即將開花的藤蔓植物,也頓時枯萎了。
雷昊天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嬌羞女子,他越是覺得白榮榮可愛,越是怒火中燒。
為什麼會突然騰起這種莫名其妙的怒意,他,不會當真喜歡上這個女人了吧?雷昊天的心往下沉了沉,臉色更是像盤旋著一群烏鴉。
不可能,他是馬上就要跟藍翎結婚的人,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喜歡上一直當做玩物戲弄的女人呢!
嗯,一定是最近事情太多,腦袋有些混亂了。雷昊天這樣安慰著自己,做為對白榮榮動心的解釋。
越是不自知跟深藏起來的感情,越是深刻而濃烈。雷昊天不懂這一點,也自然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讓矛盾心理盤旋而上,甚至控制著自己的大腦跟行為。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白榮榮沮喪的垂下小腦袋,重新趴回床上。她將小臉深深的埋進枕頭,還拿玉澤的小手捂住耳朵。
只是,在听到他離開的細微聲響時,某兔還是沒出息的抬頭來看了。看著雷昊天消失在門外的背影,白榮榮心里很清楚,出了這個門,他就是藍翎的人了。
「姐姐,你為什麼不能把小雷雷讓給我?」白榮榮淒涼出聲,慘然的小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她不能也不敢去想象另一個女人站在雷昊天身邊的感覺,那種景象,會讓她覺得崩潰。
雷昊天在門外清楚的听到白榮榮沮喪的話語,他的心,被揪得生生發疼。一開始不就希望她對自己鐘情麼,這不正是他要的結果麼。為何,此刻會覺得心被滴上檸檬汁般酸澀?
雷昊天的臉,漸漸黑到滴水。他努力壓制著心中的怒火,怕自己站出去大罵病房里的女人,是有多麼的愚昧跟無知。
可最終,他也還是沒有再跨出一步去面對白榮榮,反而是做了幾次深呼吸後,冷漠的離開。
這一切,都不過是因為自己弄傷她的歉疚感,絕對不會是動心!雷昊天在心中冷漠出聲,帶著嘲笑跟戲謔,一刀一刀的親手剝離開自己跟白榮榮。
「昊天,妹妹她現在情況怎麼樣,嚴不嚴重?」雷昊天才出醫院大門,便撞見了藍翎。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更是怒火難平。他現在,不想听到有關白榮榮的一切。
「她怎樣,跟你我有關系嗎?」雷昊天淡淡出聲,他的話,讓藍翎僵住了堆在臉上的笑意。但很快,心中便是欣喜一片。
她在雷昊天的辦公室,獨自生了很久的悶氣。本來打算趕過來,阻止這兩個人之間有什麼親密行為。不想,才到便踫上了黑著一張臉的某男。
當然,也僅僅在第一句的問話後,就得到了能讓她心生愉悅的回應。
「好,那就隨她去吧。昊天,我想喝媽咪炖的雞湯,你陪我一起回去好不好?」藍翎嬌柔淺笑著上前挽住雷昊天的手,聲音歡快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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