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馬駒,怎麼是你?」白榮榮有些詫異,難道,送她來的人是孟華騰不成?
白榮榮不知道,雷昊天在藍翎的堅持之下,已經決定先將她暫放一邊。網
「怎麼,看到我好像很失望的樣子嘛。」孟華騰笑著說道,然後走進來將手里的水果跟花籃放在一旁的桌面上。
「唔……不是失望,只是覺得很好奇。」白榮榮幽幽出聲,還特地嘆了口氣。雷昊天顯然是打破了她的憧憬跟矛盾夾雜的心情。
「藍翎要去醫院檢查身體,昊天估計是陪著她去了。」孟華騰漫不盡心的說著,然後把他帶來的清粥打開遞給白榮榮。
現在尚未到午飯時間,也沒人來看她,估計某兔是還沒吃飯的。
「我不餓,不想吃。」白榮榮將臉偏向另一邊,倔強著不去看孟華騰。其實,她不過是怕他看到自己沮喪的小臉,因為酸脹的鼻子,而掉下淚水。
「我剛剛去問過你的主治醫生了,好好養幾天就沒什麼事了。可是,你要是這樣不吃不喝的態度,怕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
孟華騰刻意壓低聲線,以不能出院來嚇唬白榮榮。他之前有听到醫生提起,她可是心心念念的想要出院呢。
「既然這樣,那我還是吃吧。」白榮榮頓時像被人抽了一鞭子一般,瞬間翻身爬了起來就想去接稀飯。只是,因為扯拉的肌肉讓後背傳來灼熱的疼痛感。
就好像有人將她才剛剛結疤的傷口,再次撕開。
白榮榮倒吸一口冷氣的樣子,孟華騰自然是看在眼里的。他的心揪得生疼,為的是某兔被丟在這里無人問津。
「來,我扶你躺下,然後喂你吃。」孟華騰柔聲說道,他將手中的碗跟勺子放到一邊,接著就去扶白榮榮。
當溫熱的稀飯被喂進口中,某兔漂亮的眸子,也被騰起的霧氣迷了眼。她的心中又酸又澀,心想來看她的怎麼不是雷昊天。
被某兔惦記著的冷臉男,此刻正坐在辦公室,雙手交叉撐在下巴處一動不動的樣子,毅然就是一尊雕像。
「昊天,在想什麼呢?」偎依在門口的女人嬌羞含笑,素顏的面孔倒是比妝後顯得清純而漂亮。
雷昊天冷冷抬眸來看門邊的藍翎,只有那活動的眼珠子,還能證明他是有血有肉有體溫的人,而不是一尊造型別致而完美的雕塑。
「我檢查完身體之後,去跟媽咪談過了,她說這個日子是今年最好的一天了。」隨著藍翎的話語,雷昊天這才注意到她手中還捏了一張紅紙。
「你信這些?」雷昊天淡淡出聲,以雙手環胸的姿勢靠上身後的椅背。他總算是換了個姿勢,也解放了早已被壓出紅印的下巴。
「老人們信這些,這可是咱們兩家的媽咪一起去算來的呢。」藍翎嬌柔的聲音,像暖意的春風,輕輕柔柔的。她的心情好,笑意自然也如綻放的鮮花。
「你去看白榮榮沒,她現在什麼情況?」雷昊天將視線從藍翎手指間的紅紙上移開,直白的追問某兔的身體狀況。他的話,讓眼前的女人渾身一僵。
「哦,她沒什麼事。」藍翎微微側身,小心的藏起心中的不屑,盡量用著平靜的聲線。
「那醫生怎麼說,傷口愈合情況又是怎樣?」雷昊天劍眉一挑,並未打算僅僅用這三言兩語就跳開關于白榮榮的消息。
如果不是他不能現身的話,雷昊天早就去醫院自己親自了解情況了,也用不著在這里以擠牙膏的模式跟藍翎一問一答。
「昊天,我現在在跟你說我們的婚事呢。你就不能等談完,然後再轉到妹妹傷勢的話題上嗎?」藍翎眨了眨眼,帶著想要撒嬌卻又抱怨的口吻。
「哼,你是根本就沒有去吧。」雷昊天一語中的,讓藍翎的臉刷的一下白了。她有些尷尬,但不想在這種時候跟他爭吵。
能發展到現在的局面,藍翎每走一步都是步步驚心的,她不想在最後的環節上觸犯到雷昊天。
「下午再去也可以啊,當務之急是要趕緊把這次的事情處理好。」藍翎替自己辯解著,漲紅的臉上有些燙,她想抬手來扇一下,又怕虛心的一面展露得太徹底。
「下午,哼,女人,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雷昊天轉動手表,讓表盤對著自己,然後看了一眼。他從鼻子里發出的冷哼聲,讓藍翎心中泛起怒意。
偏偏,她又只能假裝一切安好。甚至,是要堆起滿臉的笑容,然後說些好听的話語消一消雷昊天的怒氣。
「你別不高興嘛,我現在就去。」藍翎露出討好的笑容,將手中的紅紙輕輕擺在雷昊天面前。不想,她還沒收回光潔的手,他冰冷的聲音就飄了出來。
「不用了,我自己去。」雷昊天冷冷出聲,然後站了起來。椅子跟地面摩擦,發出輕聲的尖叫,去是讓藍翎的心被拿上鼓槌敲動。
「昊天,你現在不能去。以現在的形勢,你不能再讓人抓到什麼緋聞了。之前有段時間,你因為公司里的一個小項目吃虧,你都不記得了嗎?」
藍翎搬出了有力的證據,想要以這件事情觸動雷昊天,更想讓他因為這片刻的游移而停下腳步。
「記得,可是,那又怎樣呢?」雷昊天冷冷出聲,向著藍翎投過來的目光冰冷而犀利。
他,就是不喜歡被人掌控。尤其是藍翎自認為可以替他做好一切的樣子,更是讓雷昊天打心眼兒里抗拒。
「不是我不讓你去,是……」藍翎被雷昊天咄咄逼人的反問噎得說不出話來,好不容易訕訕出聲,可一看到那張布滿烏雲的臉,又給吞了回去。
「很好,那我現在去看白榮榮。」雷昊天傲慢的一挑眉,冰冷的聲音也道出了他最後的決定。
「昊天……」藍翎無力的出聲,她覺得有些天旋地轉,想要站穩,卻還是傾斜著要往下倒。最後,也只能靠扶著雷昊天的辦公桌站穩。
可是,他已經大踏步的離開了辦公室,根本就沒听到她在呼喚他。
我是哪里比不上那個神經病了,明明就要跟我結婚了,卻還惦記著她的安危。人都已經在醫院了,又會有什麼嚴重的狀況呢!
藍翎的心中憤憤不平,對白榮榮充滿了極度的敵視。當然,也有對雷昊天的抱怨。她愛這個男人,卻不能得到相應的回報。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而不是單方面的執著就可以愛到天荒地老。被感情及佔有雷昊天的念頭沖昏大腦的藍翎,顯然是忘記了這恆古不變的真理。
她捂住胸口,覺得心口微微發涼,那徹骨的寒冷更是讓她覺得雙腿軟到站不穩。
「白榮榮,不讓你從他的眼前消失,我就不姓藍!」藍翎惡狠狠地出聲,握緊的拳頭骨節分明。
藍翎一想到那個女人身邊,還有一個孟華騰對她好的時候,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不懂白榮榮到底哪點好,讓每個男人都為了她趨之若鶩。
「哈秋……」藍翎冷冰冰的發誓時,某兔打了個大大的噴嚏。這突然沖上鼻腔的瘙癢,帶來的是後背撕裂般的疼痛。
「呀,好痛,我的背不會是裂開了吧!」白榮榮驚呼出聲,眼角也因這疼痛擠出一滴淚水。驚慌失措的臉上,那對無辜的眸子更是顯出了擔憂。
「還好還好,沒見到有滲出血絲。對了,榮榮,你這傷是怎麼弄的?」孟華騰皺起了眉頭,心中滿是疑惑。這樣大面積的擦傷,一般的摔倒是無法造成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現在背上好疼,像被拿刀子割。嗚嗚嗚……你沒有趁我不注意割我的肉,打算拿去紅燒了吃吧?」
白榮榮捂著後腰,一臉哀怨的看著孟華騰。這家伙出現開始,她的後背就時不時的疼痛起來,還是痛到無法忍受的那種。
「榮榮,你真是會開玩笑。」孟華騰掛著滿臉的黑線,訕訕的笑出聲。他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因為不能理解某兔為何會有這種想法。
「小馬駒,你走吧,我想要一個人靜會兒。」某兔垂下小腦袋,發出悶悶不樂的聲線。
孟華騰突然追問她傷口來源,這不禁讓白榮榮想起雷昊天對她的粗暴行為。當然,這傷口也是那個時候弄出來的。
羞恥跟沮喪同時盤踞在心中,叫她好生傷感。更何況,那壞到透頂的肇事者居然還不來看她!
「這,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孟華騰嘆了口氣,也不再追問,只是站起身遲疑著要不要走。
他難得能跟白榮榮待一會兒,自然是不想那麼快離開的。可是,某兔默默的伸出一只小爪子,沖著他往門口處揮了揮。
這再明顯不過的逐客令,孟華騰自然是懂的。再說了,白榮榮抬手搖動的時候,都沒有側過臉來看他一眼。
「哎,榮榮,我走了啊。」孟華騰自覺的打算離開,可雙腳卻像是定在那里,半天都不移動。
直到發現白榮榮當真是沒有搭理他的意思,這才轉身出了她的病房。
孟華騰失魂落魄的往醫院大門處走著,他的魂,像是被留在了她那里。
這不才見過白榮榮麼,想見到她的念頭,怎麼還是這樣的空前巨大呢。孟華騰在心中嘲笑起自己,臉上也掛著自嘲的笑意。
算了,反正來日方長,也不在意這一時。孟華騰看著不遠處的大門口,長吁一口氣,然後定了定心,大踏步的向門口走去。
他不知道的是,與此同時,雷昊天也已經停好了車,正沖著醫院大門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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