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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沒出息的感冒了

?「其實,我害怕看著植物腐爛,就像略微發霉的變質愛情。網」白榮榮看著被種進土里的竹子,鄭重其事的告訴雷昊天。她的表情極其認真,宛若久嘗苦澀情事的淡漠女子。

「你懂什麼是愛情嗎?」雷昊天看著白榮榮那張嚴肅的臉,微微翹起的唇角夾雜著戲謔。

「我懂,愛情就是七情六欲的其中一種。帶著張揚的偏執,認定要跟一個人共度一生。」白榮榮搖頭晃腦的說道,鄭重的表情讓雷昊天大雪彌漫的眸子,有那麼一刻的恍惚。

在這恍惚之中,雷昊天覺得自己看不清這個女人的臉。她突然嚴肅起來的神情,帶著濃厚的疏離感。

只是,還沒等他錯愕完,白榮榮就已經抬起沾滿泥土的小手,撓了撓下巴上的癢處。這樣萌態的動作,再配上一副無辜又茫然的表情,讓雷昊天心中建立起來的刮目相看頓時消散。

「那麼你呢,想過要跟誰過一生嗎?」雷昊天听到自己的口中,淡淡吐出這麼一句。這樣毫無意識的月兌口而出,卻像是在心中演練了無數遍。曾幾何時,他似乎也這麼問過自己。

不想,他的問話讓白榮榮頓住,欲言又止。

「是的,我不知道我該跟誰共度一生。對我而言一生太過漫長,漫長到我看不到結束的那一天。」白榮榮長吁一口氣,用稚女敕清甜的嗓音,說出無比滄桑的言論。

我不一定會壽盡,可是你卻會死,而且是在短短幾十年之後。白榮榮略顯傷感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無辜的小臉上,布滿惆悵。

當然,這句話白榮榮並沒有對著雷昊天說出來。所以,她也只能看著他拖了自己的手出門。

「竹子種進了土里,我也就看不到有沒有生根了。只能當已經長出根部了,所以現在該是你得到驚喜的時候了。」累昊天站在車前,沖著車廂後蓋使了個眼色,示意白榮榮去打開。

在車後廂里,堆滿了白榮榮喜歡的胡蘿卜。每一根上,都系上了蝴蝶結,是漂亮的粉紅色綢緞。

「哇,好漂亮。好多好多胡蘿卜,我好喜歡。」白榮榮高興極了,甚至可以說是毫不猶豫的跳進了後車廂。

「小心一點,不要撞傷。」雷昊天抿唇輕笑,眸子里全是暖意。

「我要死在這美好的光景里面,我從來就沒試過躺在蘿卜堆里是什麼感覺。」白榮榮就像是在草堆里打滾的小貓,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她窩進胡蘿卜堆里裝死,就好像她其實也是一根胡蘿卜,如此靜謐安好。

「你就躺在里面吧,我去拿條絲帶來系在你的脖子上。」雷昊天作勢要關了後車廂,這可把白榮榮嚇了一跳。因為突然的黑暗會讓她內心恐慌,所以某兔毫不猶豫的尖聲驚叫起來。

「不要……」白榮榮蜷縮在後車廂里,伸出的腳還不死心的抵住車後蓋,生怕雷昊天一用力,就「啪」的一聲關上了。她的身體,因為恐懼抖得像篩糠。

雷昊天笑著將白榮榮抱出來,標準的新娘抱。她環住他的脖子,將臉藏進男人的懷里,他身上那好聞的氣味讓某兔覺得安心。

「那你現在要听我的話,我說什麼你都得听。」雷昊天壞笑起來,眼角溢出來的全是霸道的氣勢。他身上散發的逼人氣壓,叫白榮榮像小雞啄米一般點頭。

「唔……我知道了。你不能把我鎖進里面,太黑了。」白榮榮幽幽的說道,無辜的眸子噙滿淚水。

「好。」雷昊天把白榮榮放下地,從口袋里掏出布條蒙住她的眼楮。

「啊……你要干嘛?」再次席卷而來的黑暗,讓白榮榮無法適應。她驚慌的伸出雙手,緊緊的抓住雷昊天的衣服。

雷昊天沒有拒絕被白榮榮像八爪魚一般擁抱著,反而抱著她直到上了游艇。

「你可以扯下臉上的布條了。」雷昊天冷冷吩咐道,嘴角笑意不減。

「唔……這里是哪里?」白榮榮眯著眼楮看不真切,從黑暗再次回到光亮,她的眼楮看什麼都是模糊的。只是,她還不忘將手中的胡蘿卜塞進口中咬出清脆聲響。

「你什麼時候拿在手里的?」雷昊天滿臉黑線,感情這女人剛剛的驚恐都是假裝的麼。不然的話,怎麼還有心情模條胡蘿卜在手心攥著。

「唔……是從胡蘿卜堆里拿的啊。就在你抱我出來的時候,你要不要,我這里還有。」白榮榮不以為意的答道,順便從口袋里掏出還系著蝴蝶結的胡蘿卜遞給雷昊天。

「不要,你自己吃吧。話說,這些可都還沒洗。」雷昊天皺起眉頭,臉色有些陰沉。這個女人,果然不洗都可以吃進口中。

「好吧,那我就自己吃好了。」白榮榮露出天真無害的笑容,將胡蘿卜迅速的塞進口袋。她只是意思意思,可沒真心想要送給他吃吶!

剛剛,遞給雷昊天的時候,某兔還在心想,如果他接過去了,那可怎麼辦吶!

「嗯,你慢慢吃,我去吩咐開船。」雷昊天淡淡出聲,然後轉頭進了船艙,留白榮榮一個人站在甲板上眺望陽光下波光粼粼的大海。

「喂……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白榮榮揚起茫然的小臉,口中的咀嚼還在進行中。

「這是你第二個驚喜,我要帶你去海中央釣魚。」雷昊天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上提著的魚竿袋甩到白榮榮的腳邊。

「釣魚?」白榮榮喜上眉梢,好看的眉頭止不住的挑動著。她還沒玩兒過這個呢,月老爺爺終日只知道擺弄紅線,從來沒帶她做過這樣有趣的事情。

「嗯,海釣。」雷昊天的回答簡短,因為,他已經開始低頭擺弄起海竿。白榮榮乖巧的蹲在一旁看他熟練的纏繞魚線,然後把掛鉤系上去。

「啊……啾……」在太陽底下暴曬了幾個小時之後,白榮榮在海風中瑟瑟發抖,甚至打起了噴嚏。

「怎麼了,是不是有些冷?」雷昊天取來外套搭在白榮榮的身上,看著她蜷縮成一團的小身軀,不禁有些心疼。

「唔……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覺得腦袋重重的。你是不是趁著我不注意,把鉛球塞到我腦子里了吧?」白榮榮揚起無辜的小臉,幽怨的質問起雷昊天。

「你不會是感冒了吧?」雷昊天的臉色,在他觸模到白榮榮的後背時陰沉了下去。她的身上,並沒有太多汗,但滾燙得讓他都不想踫。

「啊,你是在說我生病了嗎?」白榮榮的眸子里,能透出來的只有迷茫了。她的頭很暈,只覺得四肢無力,就連聲音都是軟綿綿的。

「我抱你進去。」雷昊天扯過事先準備好的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污濁,然後將白榮榮抱進了船艙。

「我們真倒霉,一條魚都沒有釣到,反而看到我沒出息的感冒了。」白榮榮的聲音柔得近乎輕飄飄的,她實在是沒有力氣再大聲一點。

「你別說話了,好好休息一下吧。」雷昊天將白榮榮平躺著放在床上,然後扯過一旁的被子將她包裹了起來。

「好熱,我不要蓋被子。」白榮榮一腳將被子蹬開老遠,但又很快蜷縮著抱住自己。

「別亂踢被子,好好睡一覺就好了。我去讓廚師給你煮些粥,你吃了會舒服一點的。」雷昊天拉過被子,再次幫白榮榮蓋好。

等他端著粥回來的時候,白榮榮躺在那里臉色慘白。被子剛剛蓋住肚子,她身下的床單,早已被汗水浸濕成一片。看到這樣的光景,讓雷昊天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白榮榮,你醒醒。」雷昊天輕輕拍了拍她,某兔身上的衣服,已經有些粘稠。看來,她身上的汗水是出了一遍又一遍,更是干了又干。

「我的頭很燙,渾身卻很冷。嗚嗚嗚……我是不是快死了?」白榮榮嗚咽起來,虛弱的張開眼楮來看雷昊天。言辭之間,全是悲傷,就好像她馬上就要死了。

「別說胡話,來,起來把粥吃了再睡。」雷昊天將白榮榮扶起來,靠在自己身上,然後一小勺一小勺的喂她吃粥。

「唔……我不吃了,沒胃口。」白榮榮抬起手,軟綿綿的推開雷昊天。

雷昊天沒再堅持,而是取來一條干淨毛巾,墊在白榮榮的後背。她身上原本光滑柔女敕的肌膚,此刻卻有些粘手。這讓他緊皺的眉頭,始終沒有松開。

「我剛剛好熱,可是現在好冷。」白榮榮蜷縮著瑟瑟發抖,伸出的小手胡亂模著被子,想要往上扯一扯。

「你躺著別踢被子了,我再去給你拿幾條被子過來。」見白榮榮冷熱無常的反復著,雷昊天只好囑咐了幾句再離開。

很快,雷昊天抱著被子進來了,在蓋到白榮榮的身上後,又出去端了一盤熱水進來。

「你躺著,我給你擦一下。」雷昊天取出浸泡在熱水里的毛巾,擰干後替白榮榮擦拭後背、手腳。溫潤的感覺,讓她覺得略微舒服了一些,就連呼吸也都平穩起來。

「好舒服,我好想睡覺。」白榮榮偏過小腦袋,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慘白的小臉,讓她顯得有些憔悴。

「嗯,睡吧,我就在這里陪著你。」雷昊天伸出手,在白榮榮的後背輕輕拍了拍。他不知道要說什麼,只能這樣安慰安慰她了。

不想,在他準備抽回手的時候,被一只小爪子給默默的抓住了。

「再拍兩下,好舒服。你拍我,讓我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小寶寶一樣。」白榮榮砸了砸嘴巴,很舒服的樣子。雷昊天淡淡一笑,繼而有節奏的輕輕拍著。

「我還是覺得好冷,要不,你月兌了衣服進來抱著我吧。」白榮榮轉過身,眨巴眨巴眼,一臉無助的看著雷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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