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雲溪一愣,此時的她顯然還沒有明白蕭戰的話的意思,不過,很快她就明白了。
次日,清晨。
花雲溪剛剛睜開眼楮就听到車外呼風的聲音。
「王,杜蒙的資料已經查到了,如王所料,這杜蒙的名字、身份都是偽造的。西門御就是因為看了他假的資料所以才對他如此信任的。這杜蒙本名叫做張泰,原是東熠宮中的一個小小戶籍官,被長公主年菁兒看中,所以才派來西商的。」
馬車內,花雲溪听到呼風的話微微皺了皺眉,沒想到一個長公主竟然如此的本事,能夠設想出這麼周密的計劃,看來此人不可小覷啊!
花雲溪突然想到了之前在北域得到的信息,在南蜀之時,西門逸出事的時候,好像東熠的太子也出事了?這真的是巧合嗎?
正在花雲溪沉浸在自己的設想中的時候,馬車簾被拉開,蕭戰看著花雲溪已經醒來,臉上出現一抹溫和的笑意。
「你醒了?起來洗漱一下,然後吃一下東西吧!」
點了點頭,花雲溪走出馬車。這才發現原來馬車正好停在了一條小河邊,花雲溪去河邊洗了個臉,頓時覺得清醒了很多。
走回馬車,花雲溪看著蕭戰問道︰「你怎麼知道這個杜蒙,也就是張泰有問題的?」當時,她也只是听到西門御說過就算了,卻沒想到蕭戰的心思這般的細膩,看來,她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啊!
眼中閃過一抹自信的光彩,花雲溪相信只要自己肯學,一定會做好每一件事情的。
「直覺!」伸
手遞給花雲溪一個干糧,蕭戰看著她接了過去,這才繼續道︰「世人都知道西門御多疑,可是他卻膽敢用這個剛剛出現兩年多的杜蒙,說明這個人確實有過人之處,但是這樣的人也是最容易讓人懷疑的,所以那天晚上我回去之後就讓呼風去查了他的來歷,事實證明我的直覺是正確的。」
花雲溪邊吃著邊點了點頭,腦海中快速的閃過什麼,她轉頭看著蕭戰問道︰「你和我說說這個東熠的長公主年菁兒的事情吧,這個女人好像挺聰明的啊!」
笑著看了花雲溪一眼,蕭戰看向呼風。
呼風立即為花雲溪解答︰「東熠長公主年菁兒年方二十。四歲能念詩,七歲出口成章,她可以說是遺傳了東熠女皇的所有優點,如若不是後來女皇愛上了那個寵冠後宮的男妃,生下了唯一的太子年子莘,長公主年菁兒就是唯一的一個即位人選。」
花雲溪了然的點了點頭,對于東熠朝中多是女子擔任要職的事情,她也頗有耳聞。她雖然現在在古代,但是骨子里的思想還是現代的,男女平等!女人照樣可以頂起半邊天!女人當自強……
這一系列的思想,在她這里都是行得通的,而且她也覺得有些事情女人做起來比男人還適合,而且還會做的更好。
此時,她已經把天下四國之中的南蜀、北域、西商全部走到了,如果以後有時間的話,她孩子很想去東熠看看呢!
想到此次來到西商的目的,天羽手鐲還沒有找到,花雲溪的眼底閃過一絲暗沉,說不定,這個天羽手鐲還真的就在東熠呢!看來東熠,她是勢必要走一趟了。
恰在這時,一只信鴿朝著馬車飛了過來,呼風立即飛身而起抓住了信鴿,從信鴿的腿上拿下小小竹筒內的紙卷,呼風恭敬的舉到了蕭戰的面前。
蕭戰面無表情的接了過來,快速的掃了一眼,眼底閃過一絲寒意。轉頭,對上花雲溪好奇的神色,蕭戰把手中的紙遞到花雲溪的面前。
花雲溪立即展開,只見上面清晰的寫著昨日晚西商皇帝西門丙白駕崩,西門御立即佔領了皇宮,並且用強硬的手段得到了所有大臣的支持,定在十日後登基。
放下信,花雲溪搖了搖頭,看來這西門御已經迫不及待了啊,竟然十日之後就要登基了,只是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等到那一天了。
「不要想了!我們抓緊時間趕路吧!」
從花雲溪手中把紙拿了過來,蕭戰伸手握了一把,立即有一縷白煙從他的手中冒了出來,最後消散,蕭戰張開手,手中只剩下一堆灰燼了,一陣風吹過,灰燼也隨著風飄散了。
馬車再次奔跑了起來,一日的時間就走出了百八十里。
次日,他們再次接到了飛鴿傳書,由杜蒙帶領的軍隊竟然全部得了瘟疫,而且這次瘟疫蔓延的極快,西商與東熠的邊境十余城已經全部受了感染,士兵們整日懨懨的,雖然全部渾身無力,但是還沒有死亡的案例發生,但是周圍的老板姓就不行了,特別是體質較弱的老人、孩童,已經死了十幾個了。
在瘟疫爆發之前,東熠就已經堵死了所有與西商連通的道路,如果不是早有準備怎麼會如此的恰巧?
眼中閃過一絲凝重,蕭戰此時也不敢大意,畢竟瘟疫至今還是一個沒法解決的病癥。想了一下,蕭戰嚴肅的對著呼風道︰「立即飛鴿傳書回去,加強邊關的防守,北域的城門從今日開始關閉,不許進出,一直到瘟疫散去之後。」
「是。」呼風的臉上也浮起少有的凝重,轉身,他正要去包袱里把紙筆回信,花雲溪突然開口叫住了他。
抬頭看了蕭戰一眼,花雲溪猶豫的說︰「我可不可以也傳個消息回璇璣門?」
想到門內的弟子分布在四國的各地,花雲溪也不敢大意。瘟疫的蔓延速度絕對可以稱得上是神速,如果晚了一秒而釀成什麼大禍的話,那才是真的後悔不及。
蕭戰自然也明白花雲溪的心思,點了點頭,他對著呼風使了個眼色。呼風立即給了花雲溪一份紙筆。
感激的看了蕭戰一眼,花雲溪簡單的把瘟疫的事情寫在了紙上,並且囑咐鐵手在門內各處多多的燃燒艾草,澆米醋,平時多喝解毒的草藥。
確定沒有什麼忘記的,花雲溪這才放下了筆。腦海中快速的閃過什麼,花雲溪慢慢的皺起了眉。眼前突然閃過一絲白色的身影,花雲溪猶豫了一下,抬頭看向蕭戰。
感覺到花雲溪的目光,蕭戰轉頭看向她,「怎麼了?」
「那個……可不可以再幫我一個忙?我想給風清歌也傳個消息……」
花雲溪的話音剛落,頓時感覺周圍的空氣瞬間凝結了,陣陣陰風透過毛孔鑽進皮膚里,頓時讓花雲溪覺得骨子里都凍成了冰。看著蕭戰倏地就冷下來的臉色,花雲溪有懼有畏,但是更多的卻是無奈。
呼風站在一旁,看著王上黑雲密布的臉色,深深的看了花雲溪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哎!男人在這種事情上總是斤斤計較的,夫人怎麼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候提到那個南蜀的王爺,這不是惹王上嫉妒嘛!低下頭,呼風繼續寫著手中的信件。
這邊,花雲溪看著蕭戰光冒冷氣,不說話,她終于是受不了這種折磨,吞了吞口水,輕聲開口道︰「那個……風清歌以前在南蜀的時候幫助了我很多,所以……」所以她幫她,只是為了還那些恩情。恩,就是這樣!花雲溪在心里對著自己說道。
「嗯?」從鼻間發出一聲疑問的語調,蕭戰的臉色好看了一些。
雖然,他也明白花雲溪與風清歌的過往,但是他就是覺得心里不舒服,她傳消息回璇璣門無可厚非,但是南蜀……南蜀關他們毛事?死光了也和他沒有關系!
嗯?听到蕭戰的聲音,花雲溪微微挑了挑眉,隨即心底立即升起了一股怒火。她實在不明白她在這里解釋個什麼勁,明明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她和風清歌很早就認識了,她的心里也早就把風清歌當做了一個朋友,難道朋友和朋友之間相互關心不對嗎?
花雲溪自認為自己做的沒有錯!
從呼風的手里硬氣的搶過一張紙,花雲溪隨手寫了幾個字,然後遞回到了呼風的手里,道︰「這封信送到南蜀,連同璇璣門的信盡快送出去,能做到嗎?」
抬起頭,呼風為難的看向蕭戰。
淡淡的瞟了一眼花雲溪手中的信,蕭戰的這一眼看似雲淡風輕,實則暗藏殺機。慢慢的攥緊身側的拳頭,蕭戰看了呼風一眼。
呼風明白王上這是允了,這才從花雲溪的手中接過了信。
「夫人放心!呼風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送到。」
這點花雲溪倒是放心的,悄悄的松了一口氣,花雲溪沒再看蕭戰一眼,直接就回了馬車里。
◇◆◇◆◇◆藥窕毒妃*獨家◆◇◆◇◆◇
三日後。
馬車終于到達了西商與北域的邊境。
花雲溪听著外面吵鬧的聲音,伸手撩開了車簾。此時這邊還根本不知道西商爆發了瘟疫的事情,按理說這消息早就應該傳出來了,但是卻被有心人壓了下來。
不用問,這個人除了西門御還能有誰?他剛剛篡朝奪位,這種關鍵的時刻如果爆發瘟疫這種天災,百姓自然會覺得他這個皇帝不是眾望所歸,到時候民怨載道,西門御想要再做好這個皇上就是痴心妄想了!
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花雲溪覺得西商離滅亡之日真的已經不遠了啊!這幾日他們接連接到消息,據說東熠邊境那方死亡人數已經過百了。
看著前面邊境處檢查的地方排著長長的隊伍,花雲溪慢慢皺起了眉,他們這一路都是低調趕路的,為了不引人注意,三人也在之前都各自易了容,看來排到他們至少也要兩個時辰啊!
心中忐忑,花雲溪可不想在這最後的關頭了有什麼意外發生。微微眯起雙眼,花雲溪剛要收回目光,突然在人群中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題外話------
哎,昨天睡覺好像涼到了,早上起來腰痛的不行,洗臉都彎不下腰。今日就這麼多了!親親們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