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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女霸權手中,重獲自由的第一時間,可可跟鄭濟生通了個電話。一,是向別人道歉,畢竟沒如約送李玉清到醫院檢查;二,是重新約定檢查時間。

下午,可可剛走到李玉清暫住的公寓門口,就看到值班女特警被人逗得花姿亂顫。

因為是背對著的關系,所以看不清那人的長相。但光用耳朵听,就讓人主觀地覺著,那人一定是個難得一見的大帥哥。正納悶他出現在這兒的原因,就被同事異常熱情的招喚給煞到了。

「章警官,他……他,他是李玉清的弟弟。」說著,女特警就紅了臉。

嘶!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女特警是什麼人哪?那都是百里挑一,經受住了特訓隊至少三到五年的艱苦歲月磨礪的鐵人!個個兒都是海、陸、空三棲特種作戰能手,像徒步穿越,低空迫降,海洋深潛等等,樣樣都不是尋常人能承受的。毫不夸張地說,就算對手是現實版的魔獸,也照樣兒面不改色地應付自如。可是……?!奈何面對一個普通人會出現這麼……‘有意思’的表現。

正當可可為女特警的異常表現,佯裝寒冷地打哆嗦時,那人轉過身來,甩了個正面。

老天,媽媽咪呀!此乃天人矣!可以說,當他轉身面對的那一刻起,可可就完全能夠理解那位師姐的失常了。

一張晶瑩剔透的瓜子兒臉上,彎彎的羽眉,像是被人刻意修剪過似的,整齊細長;兩顆水靈靈的大眼楮,清澈透亮;長長的睫毛,如羽扇般輕柔、卷翹,下眼瞼上投影出唯美的陰影;挺拔的秀鼻,晃若光果的小山丘,泛著瑩瑩亮光;粉潤的薄唇,呈惑人的彎月型,露出光潔的貝齒。還有那一頭黑亮柔軟的卷發,整個兒蓬蓬松松的,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揉一揉;更可愛的,是腦袋兩旁那對尺寸略大的招風耳,配在這麼一張帥氣的臉上,不但不覺突兀,反而添上一抹喜感,讓人產生莫名的親近感。說他是誤入凡間的精靈,一點兒也不為過。

可可愣了老半天才回過神,眯眼盯著那張美得不像話的臉,不免在心里埋怨造物主的不公。

正當她在心底痛批十八路神仙時,值班女特警笑開了,嘴里不忘調笑道︰「章警官,你也被煞到了吧!」說完,看了小帥哥一眼,接著道︰「他是李玉清的弟弟李昱,T大剛入校的學生。」

可可頗為不解,「現在十一月了,這個時候才入校?」說完,緊盯著他,看他何解。

稚氣未月兌的俏臉染上一層紅暈,抿了抿嘴道︰「我是調配到T大的,我的第一志願是警校。」

天籟的聲音,見鬼的內容。他的第一志願居然是警校?女特警和可可互看一眼,實在不敢想像,警隊若出現這麼號人物,會是什麼景象。估模著,天天會有不計其數的花痴到警局外大排長龍,那陣勢,光用腦袋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當警察可不是過家家,歹徒凶殘,子彈不長眼,這張臉過于搶眼,跟他出更,那分明是……找死!總之,蒼天有眼!犧牲了他的小夢想,免除警界的大浩劫。

咳……嗯嗯!可可清了清嗓子,朝男孩勾了勾手,把他叫到自己跟前。等男孩走近,才赫然發覺,這家伙足足高過她三十公分的身高。心中不禁大嘆,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仰頭笑笑道︰「李昱,是嗎?」說完,見男孩點點頭,接著問道︰「你今年多大?」

天籟再次響起,「十九!」

女特警跟可可不覺又是一愣。按國家標準學齡計算,十八∼九歲上大學一年級很正常。可是,這張臉未免也太顯小了吧!怎麼看也只有十五六歲的模樣。

可可睇著他半晌,緩緩開口道︰「找你姐有事?」說完,抬手看了看時間,見男孩低下頭,半天不回話,淡淡地道︰「恐怕今天不行,改天吧!」說完,徑自越過他,跟女特警打了個手勢,在他錯愕間,閃身進屋。

唉?望著盍上的房門,李昱俊美的臉上表情異常復雜,最為明顯是以下三種,驚詫!憤怒!焦急!兩個姐姐相繼出事,母親氣得病倒,短短數日,父親急出滿頭白發。他這次來,主要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可是,臨到了,心里卻直打鼓,生怕一個不小心說錯話刺激到姐姐。但,來都來了,不見一面始終不放心呀!甩了甩腦袋,不管了,豁出去了!做好蹲大牢的準備,一個箭步沖上前,想當著警察的面,破門而入。後果,可想而知!

約麼五分鐘後,可可剛將李玉清推到門口,李昱焦急的叫喊聲就穿牆而入,「放開我,讓我進去!」

听見這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李玉清的臉上出現一抹驚慌,沒等她反映過來,可可已經開了門。

吱嘎!姐弟倆怔忡看著彼此,時間仿佛停止。見狀,女特警放開了對李昱的鉗制。

半晌後,李玉清悠悠地開口道︰「章警官,我們能單獨聊聊嗎?」客氣的征詢,擺明的驅離。有些事情,不足為外人道矣!可可了解地點了點頭,「好,十分鐘!」說完,跟客廳里杵著的幾個人使了使眼色,一行人很快消失。

李玉清轉過頭,望著久未謀面的弟弟,艱難地開口道︰「小……小昱,」見他仍在怔忡中,不禁抿了抿嘴唇,顫聲道︰「爸媽還好嗎?」話還沒說完,眼淚就又一次濕了眼眶。

過于安靜的空間,輕輕的抽泣聲格外明顯。面對如此孱弱的姐姐,唯一能做的,只有給她安慰,成為她的依靠。

李昱緩緩蹲,用自己溫暖的雙手,握住她冰冷顫抖的柔荑,柔聲道︰「姐!我來了。……」說著,動作輕柔地將她摟進懷里。

李玉清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地往下掉。她柔順地將頭府上他的胸膛,緩緩地閉上了雙眼。耳邊傳來陣陣有力的心跳,讓她乍嘗出事以來久違的安心。

感覺一抹濕糯在胸前慢慢暈開,浸透衣衫,沒進心底。李昱強擠出一抹笑容,像哄小孩似的,輕拍著李玉清的後背,柔聲道︰「爸媽都很好,不用擔心他們。他們還叫我……」

沒等李昱把話說完,李玉清突然驚慌失色直起身,叫喊道︰「小昱,你不能來這兒,梁志偉隨時會找到這里,我不能讓你們也陷進來,快,快走!」邊說邊動手推李昱。

李昱心痛地看著她,絲紋未動。

李玉清心急如焚,忍不住大吼︰「難道你不管爸爸媽媽了嗎?」

有口難言的李昱,長嘆一口氣,默然低頭不語。

十分鐘,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正當姐弟倆僵持不下時,可可踩著點兒進來了。見二人默不作聲,朝李玉清淡淡地開口道︰「該出發了!」說完,越過李昱,徑自推著李玉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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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H醫院,可可領著李玉清在疾控室抽完血,經不住她再三哀求,趁著等候結果的空當,推著她走到李玉茹病房的門口。

李玉清望著那層厚厚的金屬門,淡淡開口道︰「她被感染了,是嗎?」說完,轉頭神情淒楚地看向可可。

可可睇著她良久,皺眉道︰「是的。」直覺這種時候,沒必要撒謊。

听見意料之中的答案,李玉清暗然閉上雙眼,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似的,虛弱道︰「我也一樣,對嗎?」顫抖不已的嘴唇,泄露了她的緊張。她正靜靜地等待,被宣判死刑。

可可默不作聲地將她推至走廊一側,自己順勢坐到藍色的排凳上,淡淡地開口道︰「那只能等結果了!」說完,話峰一轉,接著道︰「李玉茹長期吸毒,有很深的毒癮?!」

李玉清先是一愣,旋即瞠大雙眼,搖頭否認道︰「怎麼可能!」

可可挑眉看了她一眼,繼續道︰「不僅如此,她還長期被人毒打、虐待。甚至……長期被人脅迫……」

李玉清憤然抬手捂住雙耳,怒道︰「夠了,我一個字也不會相信!」

可可若有所思地睇著她良久,嘆息道︰「事實是客觀存在,不會以人的意志為轉移。」說完,將她捂住耳朵的雙手強行拉了下來,抓住她的雙肩,道︰「她身上隱藏了太多關鍵,若一直這樣瘋下去,是不是就讓那些罪魁禍首逍遙法外呢?」

李玉清含著淚拼命地搖了搖頭,撕心裂肺地哭喊道︰「不!不!……絕不!」半晌後,她傷心地垂頭低喃︰「怎麼會這樣?……」

可可一邊抬起手為她拭去臉上的淚,一邊說︰「可能你是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了!?,難道你一直就沒察覺出她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嗎?」

李玉清自顧自地低頭不語。

可可頓了頓,接著道︰「我知道李昱的出現,讓你很緊張。這案子一天沒破,你們一家人都可能會有危險。現在,唯有找到更多線索,抓緊破案,才能讓他們早日月兌離危險。」說完,拍了拍她單薄的肩。

正在這時,一個身穿防護服的人朝她們走來。待來人月兌下面罩一瞧,原來是鄭濟生。

可可和李玉清同時看向他,二人都默不作聲,等待著他為她們帶來期盼已久的化驗結果。

鄭濟生也不含糊,立即開口道︰「結果顯示為陰性,沒有感染!」

一听這話,可可和李玉清二人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可就在這時,鄭濟生緊接著道︰「但是……建議李小姐定期到醫院做監測檢查!」說完,見可可和李玉清皆是一臉茫然未解的樣子,不禁搖了搖腦袋,耐心解釋道︰「玉茹小姐已被確診為感染者,在近期與她有過性∼行為的姚子健雖經檢驗為陰性,但為以防萬一,仍在獄中接受監測。而他近期又與你有……」

李玉清打斷他的話,無力道︰「你安排吧,我照你說的做!」說完,把頭轉向可可,接著道︰「我想去看看姐姐!」

可可把眼光轉向鄭濟生,後者朝她無辜地眨了眨眼,笑笑道︰「有何不可呢!」說完,轉頭朝李玉清說︰「先去消毒室接受消毒;然後,換防護服!」說完,指了指走廊另一頭,繼續道︰「消毒室就在疾控室旁邊,章警官知道的。我馬上去打個電話,你呆會兒直接到那兒領探視牌和衣服。」

可可起身向鄭濟生點頭道謝,然後,徑自推著李玉清朝消毒室走。

鄭濟生先是一愣,旋即三步並作兩步小跑上前,將她攔住,急道︰「章警官,你怎麼不問問,我過來干嘛呢?」

可可和李玉清皆是狐疑地看向他。可可納悶地開口道︰「你不是來通知我們化驗結果的嗎?」

鄭濟生露出不削的眼神,嘖嘴道︰「雖說我現在是獨守隔離區,但也不致于像通知化驗結果這種事兒都得自己親力親為吧!?」

可可不置可否地打鼻子里哼哼兩聲,無奈地開口道︰「在我看來,你的確很閑。」說完,見他一個勁兒的翻白眼,認命地道︰「你來干嘛?」

鄭濟生皺著鼻子地指著可可的腦門道︰「子曰‘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好男不跟女斗!我會安排副手,陪玉清小姐去看她姐姐。我這邊有些東西,也許對你們破案有幫助!」說完,轉身就走。

李玉清伸手拉了拉可可,激動地道︰「章警官!你快跟他去,我自己能行!」說著,就徑自滾著椅輪朝前走。

可可及時拉住她的輪椅,輕拍了拍她的肩,安撫她稍安勿躁。然後,朝著鄭濟生的背影喊道︰「我先送她去消毒室。呆會兒,上哪找你呢?」

鄭濟生以背對她們的姿勢,邊走邊說︰「五樓值班室,恭候大架!」

可可一路飛奔將李玉清送進了消毒室,叮囑了幾句後,就抬腳朝五樓值班室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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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段視頻︰療養監測室內,李玉茹獨自坐在長條桌旁,望著空氣痴笑道︰「我知道你的秘密。」說著,突然眼神凌亂起來,還驚慌地捂住了嘴。不一會兒,稍稍松弛,放開捂嘴的手,在唇邊豎起一根食指,作禁聲狀,一臉稚氣地對著空氣點頭道︰「嗯!我保密。」說完,偏著腦袋站起身,繞到一邊的仿真人偶室里,將其中一個男性人偶,使勁扔到地上,跳上去手腳並用地攻擊,不僅如此,還聲嘶力竭地朝著人偶大吼︰「為什麼?為什麼你總讓我去藍弄十二號?……」

第二段視頻︰療養保健室內,李玉茹將桌上的仿真醫療玩具奮力摔向地面,還一邊使勁用腳踩,一邊面目猙獰地說︰「我看你們還怎麼給我打針?」說完,大笑著又跳又叫。不一會兒,又在地上縮成一團,可憐兮兮地道︰「求求你,不要給我打針,我會听話,你要我做什麼都行,求求你……」

第三段視頻︰病房里,李玉茹眼神空洞地喃喃自語道︰「你不愛我,不愛我,不愛我……」

放映完第三段視頻,鄭濟生撇了一眼靜靜望著大屏幕發呆的可可,低聲道︰「怎樣,有用嗎?」

可可看了他一眼,點頭道︰「請把她的視頻都給我拷貝一份。」說完,頓了頓,稍顯生硬地道︰「謝謝!」

鄭濟生長噓了一聲,提了提眼鏡,得意道︰「我很厲害吧!」頓了頓,接著道︰「不過,我要先聲明,多數神精分裂癥的病人,腦子里都是幻想,所以,也別抱太大的希望。」

可可朝他點點頭,問道︰「她還能清醒嗎?」

鄭濟生看了看可可,又看了看大屏幕,眯著眼思忖片刻,道︰「她的神經基體沒有問題,病根兒在心理上。治愈心理疾病,需要病人的大力配合,但

她現在……似乎很抗拒。」

可可納悶道︰「抗拒?」頓了頓,繼續道︰「你是說,她潛意識里,排斥治療?」

鄭濟生點頭道︰「是的!」

可可皺眉看著大屏幕,半晌後,問道︰「病毒抗體的研究有進展嗎?」

鄭濟生搖了搖頭,無奈道︰「尚無結果。」頓了頓,接著道︰「傳染源似乎有點眉目了,李玉茹這一例,應該是從日本傳入。但毒祖源還在排查中。」

可可的注意力完全被日本這兩個字佔據。日本三合會右翼伊藤博錦與帝豪梁派過往甚密,此次梁派與德國D合作的新藥,沒理由讓他們坐冷板凳。莫不是他們已接上頭,入境交易毒品時,不小心將病毒也帶進來了?

發覺可可走神,鄭濟生搖了搖頭,拍了拍她的肩,調笑道︰「章警官,神游也能破案?」

可可回過神,睇著他半晌。心想,鄭濟生的發現,讓案子有了些眉目,但正因為如此,他的處境也變得令人憂心,忍不住皺眉問道︰「你這里的保全如何?」

被沒來由地被這麼一問,鄭濟生很是納悶,瞟了她一眼,不緊不慢地答道︰「C軍區直接派駐的一隊守軍,應該沒問題!」

可可眯著眼,盤算著回去後馬上著手為他申請特別保護。半晌後,突然眼珠一轉,道︰「你方便給我一些日本伊波拉病毒的資料嗎?」

鄭濟生面露難色,偏著腦袋問︰「這跟現在這宗案子有關嗎?」說完,見可可很是認真地點了點頭,思忖片刻,一拍大腿,接著道︰「既然這樣,我手里的一部分資料先給你。然後,再跟日本X.H醫院聯系,盡量再多搜集一些資料回來,有消息就立刻通知你!」

「謝謝!」可可態度誠懇地伸出手。鄭濟生先是一愣,旋即笑著伸出手,兩手緊緊一握。這是兩人自認識以來第一次真誠、默契的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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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可可送李玉清回到公寓,準備跟她談談,想多了解一些關于李玉茹的事情。另一方面,通知陳飛兒到李玉清公寓找她取從鄭濟生拷來的視頻,並命令陳飛兒、蘇亞西二人分工看完一次,記下所有關鍵詞後,再交換看一次,同樣記下所有關鍵詞。然後,再通知她一起開會討論。

可可一邊推著李玉清走進臥室,一邊關心道︰「你姐姐今天狀態如何?」

李玉清沉默半晌,蹙眉道︰「還好吧!一開始時,隔著層面罩,她看不見我,顯得很著急。後來,听到了我的聲音,情緒就稍微平穩了些。可說起話來像個幾歲的小孩兒,一會兒哭,一會兒又笑的。」說完,不禁哀怨地撫著前額。

可可輕拍了拍她的肩,隨口問道︰「你知道藍弄十二號嗎?」

李玉清明顯一愣,抬頭望著可可,皺眉道︰「那是梁志偉在南茲山的別墅,跟他正式交往後,姐姐就搬到那兒去住了。」

可可點點頭,心想,李玉茹很可能就是從那時起,被脅迫吸毒、做事的,忍不住皺了皺眉,揣測道︰「她很排斥那個地方嗎?!」

李玉清剛想搖頭否認,又驚覺不對,緩緩開口道︰「這個我不清楚!我出國後,她偶爾也去東環的公寓住。」

可可納悶道︰「東環公寓?」

李玉清點點頭道︰「那是爸爸給我們買的。沒來A城之前,我們一家生活在B城,也算是個小康之家。我跟姐姐都想進娛樂圈發展,A城比B城大,機會也多,我們不顧父母的反對,毅然來到這兒。後來,如願進了E.L。為了讓我們安心工作,爸爸特地為我們購置了那套公寓。」

可可了然的點點頭,接著又問︰「既然自己有房子,你干嘛一直住北環呢?」

李玉清撇開臉,沉聲道︰「那是姐姐被姚子健……」她低下頭,沒打算再說下去。

「對不起!」可可輕拍了拍她的肩,道︰「回國後,你一次都沒回去過嗎?」

李玉清閉著雙眼,虛弱搖了搖腦袋,無力道︰「沒有!」

可可接著道︰「能把東環公寓的鑰匙借我嗎?」

李玉清驀然睜大雙眼,看了看她,不解道︰「東環公寓的鑰匙?」雖說不知道可可為什麼要要東環公寓的鑰匙,李玉清還是決定把鑰匙給她。

于是,她指了指床頭櫃,道︰「抽屜里有個白色的小盒子,我的所有的鑰匙都放在那里面,黑色塑料頭上面貼著小星星的那把鑰匙就是。」

可可依言打開抽屜,取出白色盒子,里面果真有一個貼小星星的黑色塑料頭鑰匙。取出來,朝李玉清晃了晃,確認道︰「是這把嗎?」

李玉清看了一眼,朝她點點頭。

可可望著那一大串的鑰匙,納悶道︰「這麼多鑰匙,都是房子的鑰匙嗎?」

李玉清搖頭道︰「不全是!房子的鑰匙只有四把,東環公寓、北山公寓、南茲山別墅、和現在暫住的公寓各一把。其它的,都是抽屜和櫃子的鑰匙。有些鑰匙,是從東環公寓拿出來的,具體是干什麼用的,我也不是太清楚。」

可可眼珠子一轉,走回她身邊,道︰「我有個想法!希望你把不知道用處的鑰匙也借給我。」說完,將一整串鑰匙遞到她手里。

李玉清狐疑地接過鑰匙串,一邊取鑰匙一邊問︰「你拿這些沒用的鑰匙去干嘛?」

可可一邊盯著她取鑰匙,一邊閑閑地道︰「以備不時之需!反正留你這兒也沒用,不如去試試看,說不定能有些發現。」

李玉清停住手上的動作,睇著可可半晌,然後,埋下頭繼續取鑰匙,一邊道︰「姐姐平常有寫日記的習慣,也喜歡將寫完的日記本鎖在箱箱櫃櫃里,你試著去找找吧!也許會有新發現也不一定!」說完,抬手將鑰匙串遞回可可手里,問道︰「需要我一起去嗎?」

可可接過鑰匙,淡淡地道︰「你安心呆在這里,如果需要你確定,我會把東西搬到你面前來的。」說完,沖她笑笑道︰「今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說完,起身走出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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